「回想當初剛從星沙南下羊城,我的運氣還算可以,進入到一家比較正規的服裝廠,不過每天工作12小時每周6天,幾乎讓我變成沒有思想的機器。」曲黎開始講他的秘密
「在工廠工作雖然不如意,發錢晚,但總算沒有剋扣,生平第一次擁有幾百上千元錢,那時候我內心不知道有多麼激動,那時候網吧剛剛興起,很多工友都去玩遊戲,我當時選擇上網,聊QO,看新聞、查資料,看一些有趣的東西。因為我不想在流水線上失去自我……」
「當時我就看到一個觀點,好像說現代社會90%以上的不幸都是因為缺錢,所以我一直在找快速致富的方法。後來有人給我推薦了一本神書,我特意去新華書店看了。也推薦給大家,所有想一夜暴富的朋友以後都可以去新華書店看看——《刑法》!」
現場一片笑聲,曲黎這幽默早就有人說過,但不同人口中說出同樣的話,效果不一樣。
「雖然我覺得有固定作息,可以學習,還可以唱《鐵窗淚》的地方可能比工廠還輕鬆,但我當時還沒有想到,翻了幾頁就跑了,去網吧繼續找辦法。」
「哈哈哈~~」現場又一次大笑
「後來我學會了炒股,知道了什麼叫金融投資,還有那時候在工廠很流行的博彩……」曲黎這時候聲音變得有些低沉
「當時我身邊有很多比我聰明,努力,好學的,在接觸了博彩後最終泯然於眾人,我當時受到很多影響,一直沒有參與,因為我在了解博彩背後的邏輯,想知道為什麼會有這場遊戲。」
「我當時的能力有限,了解的越多知道博彩越不靠譜,但人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所以還是心存僥倖的決定去賭一把大的。」
「我選擇參與比較正規的足球博彩,在歐洲杯剛剛開始的時候掏出所有的積蓄大約兩萬吧,買了希臘隊奪冠……」曲黎終於說到了他杜博的經歷
「錢沒有了,走捷徑的心思就變淡了,然後一邊工作一邊學習修機器,機緣巧合下加入了機修班,從此不用996了。」曲黎說著笑了起來:「當時的我還做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掏錢把頭髮弄得五顏六色,把衣服弄得破破爛爛,然後把照片發布到網上……」
「殺馬特酵父!」現場有人喊,網路直播有人刷屏,希臘奪冠賠率100倍,殺馬特酵父……
「可能工廠的伙食比我以前吃的好,那時候長高了不少,人雖然不算帥氣,「特立獨行」的我可能格外顯眼,還加入了機修班,認識了廠里許多漂亮女孩,咳咳,這個,那個……」曲黎說嗨了,差點忘了今天陳丹琳、張伊文、劉億菲,可能陳丹妮都在
「你們別想歪了,當時我真什麼都不懂,什麼都沒有做……」
現場又一片笑聲,陳丹琳在接受採訪時說過這一段,知道曲黎最開始在工廠有三名義上的女朋友,本來她不高興,後來兩人住一起一年後才發生關係。可想而知早期的曲黎有多麼的「純情」。
「一晃半年過去了,歐洲杯結束,希臘隊居然奇蹟般的奪冠,我那兩萬多變成了兩百多萬,嚇的我幾天幾夜沒睡好。當時既害怕拿不到錢,又不知道拿到錢後要去做什麼。」曲黎仰望45度房頂,什麼都沒有出現
「後來成功兌獎,留下幾萬塊,其他開通了股票賬戶,全部都買了鵝廠的股票,一直拿了很久,好像賺了七八倍。」
「從香江回來,我遇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女人……」
「後來因為某些原因從工廠出來,兩人去其他工廠找工作被拒絕,然後被一些小混混欺負,後來我們開始創業在網上開淘寳店賣衣服,還有有人過來騷擾,直到成立公司搬到科創園……」
「現在回想起來,我很難理解當時的自己,也幸好遇到了積極且上進的陳丹琳,在開淘寳店之餘,逼著我學習,參加自考。」
「本來想用一首歌紀念的,但現在的我實在寫不出,還好當初寫了不少歌,其中一首是為一部撲街的電影《無名之輩》寫的推廣曲,名字叫《胡廣生》……」
你要哩尊嚴我熟悉
橋上走的哪一句
我沒到你別起韻
你就把頭轉過去
莫給我消息……
任素汐真是一個好演員,好歌手,《胡廣生》唱的感情充沛,曲黎唱出這首歌,同樣讓人「震撼」,沒想到他還有這麼細膩的感情,實在是……
「我們兩創業還算成功,我當時除了拍照賣衣服,還在寫小說,炒股票,因此認識了朋友,文學影視和金融圈的都有,順便考了證券和期貨兩個從業資格證,在淘寳店以外,我其實做了許多投資,賺了不少錢,所以我那時候敢說:不是誰的錢我都要。」
「就比如現在,我承諾捐了自己在時光聚美和榮耀的全部股票,這次犯錯,從天明基金再掏出100億,我還是不會破產。反正我沒有養成奢侈的生活習慣,20塊錢的豬腳飯吃的多,2000塊的生猛海鮮反而很少吃。」
「所以我一直不以為自己真的很有錢,直到最近我想做一件特別點的事情,建一座全球最大的虛擬現實建築……」曲黎展示了他的「地球之眼」建築的動畫效果圖。
「這個建築的內部是一個巨大的球幕劇院,可以同時容納超過一萬八千名觀眾。建成後的它將從視覺、聽覺、嗅覺以及觸覺多個方面共同打造沉浸式體驗,提供給藝術展覽、音樂會、頒獎典禮、產品發布、體育賽事等各種類型的活動……」
「這座夢幻般的建築預期投資超過100億,怎麼樣,厲不厲害,算不算有錢任性?」曲黎,「久經考驗的我都覺得自己現在有些膨脹,那當初剛剛有錢的我呢?」
阿珍愛上了阿強
在一個有星星的夜晚
飛機從頭頂飛過
流星也劃破那夜空
雖然說人生並沒有什麼意義
但是愛情確實讓生活更加美麗
這首歌可能是他的原創吧,反正歷史已經被他改變,五條人樂隊說不定改行了,有了新的感情,創作了其他歌曲。
曲黎重複著簡單旋律卻洗腦的歌曲,能欣賞這首歌的可能都不再「單存」了,就好像喜歡二手玫瑰的可能都有點神經病,曲黎這麼一個複雜的人唱出這麼「簡單」的歌,還是挺有韻味的。至於這首歌是唱給誰聽的,他是不會說,就像接下來這首歌:
這緣分像一道橋
旌旗飄啊飄
你想走就請立馬抽刀
愛一筆勾銷
談愛恨不能潦草
……
長城這部怪獸電影大概率是消失了,《緣分一道橋》沒有被別人寫出來,所以這次曲黎就唱了出來,算是保留下一首比較經典的歌曲。
配合曲黎之前說到他在文娛影視行業的努力,認識了許多行業內的人,這首歌說的是誰,簡直不要太清楚了。屏幕前又有人罵他「渣男」了!
曲黎不知道直播觀眾說了什麼,趁著這次機會,再次解釋了《赤壁》拍攝和他沒關係,是陳導的作品。這個撲街導演沒人約束又拍了很多爛片,以至於有人造謠說《赤壁》是曲黎拍的,這部華語史詩電影在很多國家創造了票房紀錄,在豆瓣和時光的評分居然能上漲到8分以上,被認為是難得的史詩電影。
還有《nijamena》《Victory》成為經典的電影配樂,在全球都廣為流傳,包括A站的各種BGM排名中都少不了這兩首配樂。曲黎解釋他只是提供了作曲的創意,那時候的他沒有能力寫出那樣的作品,而且他的作曲能力並不強。
伴隨著《緣分一道橋》結束,曲黎揮舞苗刀表演了一個武術套路,最後把刀甩出轉圈,用腳一踢,轉身接住了旋轉中的苗刀。
曲黎為這一招練了很多次,不僅找了武術大師,還找人幫他建模優化,奢侈到離譜,這次在現場,嘗試了好幾次才成功。
「怎麼樣,空中踢刀帥氣嗎,厲害嗎?」曲黎走過來,甩了甩苗刀
「帥,厲害!」聲音此起彼伏
「我也覺得自己很厲害,但更厲害的是網友,今年以來每次我上網都看到很多人罵我,還是很難過……」曲黎沒有細說,聲音有些低沉,還是繼續唱歌吧,這次是周深的《光亮》
可是啊我卻卻願意相信
最渺小最微弱最柔軟最無畏的你
用盡了全力努力地回應
再無邊再無盡再無解總有一線生機
光亮你自己
然後是戲腔:莫聽穿林打葉聲一蓑煙雨任平生……
曲黎什麼都說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這首歌說的是紫禁城·故宮,曲黎解釋了這首歌的創造背景,至於有人理解出:人生的世事無常和樂觀和豁達。那是別人的本事,和他沒有關係。
「馬上就要2018年了,這可能是過去10年里最差的一年,也可能是往後十年里最好的一年,我們都要迎來新的挑戰……」
「這是我最後一次的跨年演講了,可能也是我最後一次的創作,大家請聽《告白之夜》……」。
曲黎拿出一把小提琴,在樂隊的配合下拉起他的《告白之夜》,沒錯,就是他創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