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大清洗
平安從鵬城離開，曲黎飛到了魔都，中芯國際召開股東大會，董事長兼CEO提名湘江財富的張伊文出任執行董事，湘江投資在中芯國際的持股比例約11%。
這件事和曲黎沒關係，至少表面上如此。也不知道哪個大聰明想到這個辦法，曲黎頗感自己心眼不夠。
股東大會之前，曲黎和張宇京等中心高層見面，了解他們的發展情況。因為榮耀的崛起，有關部門在榮耀調研時，曲黎他們反覆強調了「晶元製造」的重要性，這幾乎是榮耀唯一的弱點。
大基金雖然沒有成立，但有關部門對中心國際的扶持變多，湘江投資入股，然後就要清理董事會，完善中心內部治理體系。
此時的中芯國際內鬥嚴重，和張宇京一起過來的灣灣工程師、中心成立這麼多年培養的人才，大股東大唐國際派過來的高管，還有海歸人才。這些年組合在一起，就是一團亂麻。
曲黎雖然是初中生，但他從第一次跨年演講開始，展現的才學讓不少人認為他是「管理大師」。曲黎既是資本，某種意義上又是最希望中芯國際崛起的管理天才創業者，再加上他這些年展現的「遠見卓識」，得到了更高層的認可。
各種原因混合在一起，曲黎坐到了中芯國際的辦公室。哪怕他知道自己沒這個本事，在這裡開不了掛，還是被推到了這裡。
既然如此那就用第一原理化繁為簡，晶元代工企業的核心能力是先進位程、良品率和產能。一切的努力都要圍繞這三個方面，包括國內供應鏈企業培育，還有他不知道從哪裡知道的Fi製程技術，ASML的極紫外光EUV光刻機。
方向對了之後，就是能力和人品考察，有經偵經驗的高人負責，之後曲黎還要完善合規體系和股權激勵計畫……
「這世上就沒有能難住你的事情嗎？」張伊文摟著曲黎，兩人的造人計畫直到現在都沒有變成現實，自然要抓緊時間。
「你怎麼會有這個錯覺。」曲黎不解的問
「我對中心國際包括晶元代工行業做了很多調研工作……」
「很好，沒有你的這些準備，我很難有正確認識。」曲黎
「嗯，你真敢得罪這麼多人？」張伊文看了曲黎預備清洗的大名單，很多人都在重要的崗位，沒人頂替怎麼辦？
「不是還有股權激勵計畫嗎？先發錢後裁員。」曲黎又不傻，他已經聯繫了長疆存儲CEO楊世寧，安排他接任中芯國際CEO，這一點已經徵得張宇京的同意。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曲黎莫名其妙的答應張伊文成功造人之後再離開。
回到工作中最容易解決的是董事會，湘江投資接手不少海外資本的股份，又從上面壓制了大唐國際控股的囂張氣焰，很快就在股東大會完成了董事會層面的清洗工作。
本來確定了大計方針，用不著曲黎了，可他要動刀子的地方太多，沒有人有這魄力，或者不敢背責，只能張伊文動手。
曲黎在魔都，不可能只關心中芯國際，榮耀聚美在這裡有分公司，研發中心，還有諸如展訊，通達網路等關聯企業。
魔都市場雖然重要，但這裡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成長出互聯網大廠，就算是後來的拼夕夕，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難言的氣質，比如安全負責人不想配合「作惡」離職，然後APP因為存在惡意代碼被下架。
曲黎和魔都的互聯網創業者並不熟悉，除了大眾點評，千團大戰燒錢一年多，很多小網站快要退場了，大眾點評優勢明顯。聚美作為大眾點評的大股東，算是間接參加了這次戰役。
「聚美為什麼堅持不做團購？」大眾點評包括國內不少創業者都好奇，聚美不僅自己不做團購，對大眾點評的團購業務都不是很上心，要不是Shopee是實物團購的先行者，恐怕很多人都不會記得聚美的團購了。
「你們覺得團購是服務還是產品？」
「當然是服務，我們做信息撮合服務。」
「那麼一家企業的服務能力是有限還是無限的？」
「應該是有限的。」
「用有限的服務，服務無限的市場嗎？」曲黎繼續問：「實物產品的生產能力呢？」
「中國生產製造的能力幾乎是無限的……」
從這個角度分析，團購這種商業模式僅僅是看起來很美。
「你是說我們應該放棄團購業務？」
「沒必要，我只是覺得單純覺得你們應該找好定位……」曲黎和他們聊過外賣的事情，但畢竟不是自己的產業，沒有強求。
不過大眾點評的團隊顯然不如王星，小富即安的日子過久了，失去了魄力。曲黎沒有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看了看也就走了。他更關心自家的業務，包括團隊建設。
一邊做團建，友好和善，各部門都安排了人過來協助，包括長疆存儲的楊世寧；一邊高舉大棒，「威臨天下」，曲黎在張伊文背後，揮舞著鐮刀，割了一茬又一茬。
張伊文被推到台前，這個搞金融的，居然染指國內最大的晶元製造企業，在內部搞清洗，簡直是「大逆不道」。於是眾多口誅筆伐的聲音集中到了這個「小女孩」身上。
「你怎麼就這麼狠心，有些人明顯是無辜的。」張伊文看著網路上的評論，心裡有些打鼓
「怎麼，良心不安？」曲黎創業這麼久，經歷多了，逐漸變得感情淡漠，看到有人受了委屈，半點波瀾都沒有。
「明明是你黑心，偏偏要我背黑鍋。」張伊文不滿的說
「要不下次我找別人。」曲黎商量著問張伊文，也就不了解內幕的網友會怪她，上面誰不知道是曲黎在動手，否則魔都官府早就找上門了。中芯國際或者說半導體集成電路設計製造，一直有魔都官府在背後支持，服務水平很高。
「你敢！」
「哈哈~~」
「隨你了，反正這次讓我背黑鍋，你要補償我。」
「你想要什麼補償？」曲黎一寒
「現在春光正好，陪我去江南水鄉……」張伊文
「你還有沒有良心，看不到人間疾苦，一邊砍人還想慶祝？」
「那怎麼辦，又不是我下的手。」張伊文無辜的說
第二天，兩人驅車經蘇州，跨嘉興到杭州，一路遊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