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兩敗俱傷
酒會結束的時候九點出頭，王宇坐上車直接去往古北路那邊的別墅。
董萱已經回了HK，白潔茹一個人住別墅也覺得空曠，所以安排助理席雨薇也住了進來。
白潔茹正在敷面膜，王宇帶著宋晴和大小雙過來的時候，她臉上的面膜都差點掉下來。
上次可是正文八經的被王宇用家規教育了一晚上，這才沒過去幾天，白潔茹可是記憶猶新，上次還有董萱幫她擋一把，這次可是只有她一個人了。
「怎麼過來都不提前打個電話？」
白潔茹故作鎮定，起身迎接王宇的同時用眼神示意席雨薇去倒茶。
「給你交代點事情！」
一聽是說事情，白潔茹心裡鬆了一口氣：「直接電話交代就是了，還特意跑一趟做什麼？」
「你敷著面膜呢，別亂跑了，就靠在那裡聽我說。」
王宇坐到沙發上後解開了一顆襯衫扣子：「給你找了一筆業務，雙向業務。」
「雙向業務？」
白潔茹眼睛一亮：「快說說。」
「復興國際的大佬郭知道吧？」
「老爺你是說復興醫藥那個老郭？」
這會兒白潔茹哪裡還顧得上自己臉上的面膜，直接坐到了王宇的身邊。
「他要融資？」
「是的，他要融資！」
「那怎麼又是雙向業務？」
白潔茹好奇了，復興的老郭要融資，永華銀行放貸，和雙向這個詞語也不搭邊吧？
但是既然王宇說了，那肯定還有下文，所以白潔茹耐心的等待王宇的解釋。
「我打算和魔都圈子裡的富豪們聊一聊，由你定投一個項目，然後打包發行一批債券！」
「吃利差！？」
白潔茹和宋晴幾乎同時喊了出來，不過一個是驚呼，一個是小聲嘀咕。
「咱們自己的錢有更緊要的用處，所以這趟就少賺點。」
王宇笑了笑道：「但也算是一個三贏的操作，對於永華銀行今後展開業務有很大的好處！」
「同時也為咱們打開了一條隱秘的融資渠道！」
其實在見到白潔茹的第一時間裡，宋晴內心就如同刮過一場九級大風。
這位原來浦發的體制內高管，現在的外資永華銀行的行長，魔都金融出名的富貴牡丹花居然是王宇的女人！
不光她是王宇的女人，從兩人的對話來看，很大可能連永華銀行都是王宇的。
這讓宋晴不禁想起王宇對她說過的話：我的商業王國大到遠超你的想像，自然有你施展的舞台。
怪不得王宇要一個自己信得過的金融專業助理！
「看樣子自己以後要對接的就是這位白行長了。」
宋晴安靜的坐在一側，總算清楚自己今後的工作針對方向了。
「對了，我介紹個人。」
王宇這時點了點宋晴：「我的新助理，不過六年前就認識她了，以後金融方面就由她來對接。」
「六年前？」
白潔茹對著宋晴的臉看了好一會兒：「老爺，這丫頭現在也才二十齣頭的樣子吧，六年前才多大，莫非你從初中就開始.」
「高二！」
王宇也不避諱，但是沒有把他和宋晴的事情說出來，只是開玩笑的道：「所以路過高考考場的時候千萬別鳴喇叭，你未來的女人很可能就在考場里！」
「噗呲！」
白潔茹忍不住笑的同時嗔了王宇一眼：「合著我也算？」
這回輪到宋晴笑了，白潔茹明顯是調侃王宇，她開車路過考場的時候，很可能王宇那時候也正在參加高考。
「嘖，是你飄了，還是我拎不動刀了？」
王宇看向白潔茹的時候眯起了眼睛，讓她一下子就想起了前些日子的場景。
白潔茹趕緊抱住王宇的胳膊，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還試圖用別的事情轉移王宇的注意力：「老爺，這丫頭怎麼看起來像個雛？」
「啊？」
王宇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這你都能看出來？」
「一些形體動作吧，加上女人的直覺！」
白潔茹輕笑道：「咱們銀行業里有一門心理行為學，尤其是到了高級客戶經理的級別，無論以前學沒學過，都要經歷一次培訓。」
「從肢體動作判斷意向客戶的心理行為？」
王宇搖了搖頭：「未必百分百準確。」
「能有30%的準確率就很不錯了！」
白潔茹解釋道：「三個客戶能談成一個，已經算是很高的客戶轉化率了。」
「白行長說的沒錯，我們大學裡就有這門課程！」
這時候宋晴開口了：「其實金融行業普遍具備這方面的專業知識體系。」
「小宋是哪所學校畢業的？」
「交大！」
「不錯啊，金融行業圈子還是比較青睞清北復交這四所大學的金融專業方面的學生的。」
白潔茹誇了宋晴一句，隨後對著端茶給王宇的席雨薇道：「以後你就直接和宋助理直接對接。」
交代完後，她終究沒忍住：「老爺，你和復興的老郭以前都沒交際吧，怎麼就突然.？」
「嘿嘿.發生了一件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港股那邊本來就是交給白潔茹在操作，對於王宇和老柳之間的矛盾，白潔茹知道的一清二楚，王宇自然沒有瞞著她的必要，隨意就把今天酒會上和老郭秘密約定的事情說了一遍。
「什麼？」
這件事就算是王宇，當時聽到老郭把計畫說出來的時候都大吃一驚，更不要說是白潔茹了。
「老郭居然居然」
連續兩個居然，白潔茹都沒把話說完，可見這件事給予她的震驚程度。
而宋晴就更不要說了，呆在周武陽那邊的時候，她就知道王宇在和老柳之間有不小的恩怨，只不過萬萬沒想到現在事情已經發展成了這般模樣。
「算起來老郭這次要沾大便宜了啊.」
白潔茹感嘆了一句：「利用了老盧不願冒險以及你不計代價的兩點，幾乎就是空手套白狼的拿下這麼多股份，不愧是商業圈子裡的老狐狸，這算盤打的啪啪作響。」
「就算看穿了又能怎麼樣？」
王宇擺了擺手：「這件事上我本來就沒打算賺錢什麼的，就是看不慣他老柳，所以趁著這個機會落井下石一把，我覺得值！」
「或許還有更大的收穫。」
白潔茹眨了眨眼睛，帶著些思考的神色道：「剛才你交代我的這種模式，別人或許玩不來，但是依託你的路子，永華銀行倒是能趟出一條路來！」
「這是一把雙刃劍」
王宇轉過身子對白潔茹道：「你忘記了米國的次貸危機是怎麼醞釀出來的嗎？」
「.」
「金融本質上上的貪婪！」
白潔茹和宋晴幾乎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句話。
是啊，房貸被證券化，在市場上經過一層又一層的包裝，加槓桿都是玩金融的，不知道其中的危險嗎？
在明知道其中風險的情況下繼續包裝、加槓桿，像是擊鼓傳花一樣傳遞下去，總覺得自己不會是最後一個倒霉蛋，這就是金融在本質上的貪婪。
即便有少數人保持著清醒，可是整個大勢會推著你繼續往泡沫里吹氣。
說到底，金融本質上的貪婪就是人性的貪婪！
「未來的十幾年將是飛速發展的十幾年，這片土地上將誕生無數的奇蹟，所以你不要去學那一套，光是藉助時代的浪潮，永華銀行都能賺的盆滿缽滿！」
王宇很認真的交代白潔茹：「而且我拿下永華銀行的初衷是什麼，不要忘記它最重要的使命！」
「嗯，我知道了！」
白潔茹點了點頭，沒有拿那些彎彎繞繞的所謂專業知識去PUA王宇。
隨後又聊了一些歐債布局的事情，時間一晃就過了十一點。
「哎呀，面膜都幹了！」
白潔茹突然驚呼一聲：「我去處理一下。」
隨著白潔茹跑開，王宇伸了個懶腰：「我去洗澡，你們誰來幫我搓背？」
看著上樓的王宇，宋晴和席雨薇對視了一眼。
再怎麼嘴花花，宋晴畢竟沒經歷過，所以僵持之下還是席雨薇跟上了樓。
不多久，白潔茹回到客廳，看到只有宋晴在，開口問道：「你老闆呢？」
「樓上洗澡去了，席助理上去幫搓背了.」
「又沒喝酒，時間也不晚，幹嗎不回家睡覺！」
白潔茹嘀咕，雖然聲音小，卻全部被宋晴聽清楚了。
「？」
在宋晴的概念里，王宇今晚留宿在這裡，白潔茹不應該感到開心才對嗎？
怎麼現在表現出一副不情願的表情？
在她發愣的一小會，白潔茹看著宋晴，眼珠子轉了好幾圈。
「小宋啊，今晚你家老闆心情看起來不錯，這個好機會要把握住啊！」
「.」
宋晴愕然的同時臉上泛起紅暈：「白姐，這裡是你家。」
「什麼你家我家的，都是他的家！」
說完就走到宋晴身邊，拉起她的小手往二樓走去：「走，陪姐一起洗個澡。」
總感覺哪裡不對，似乎有個大坑在前面等著她。
洗完澡後，被白潔茹拉著進入卧室，看到棉花糖一樣的席雨薇的時候，宋晴瞬間明白了白潔茹剛才所有的反應。
在大學期間能躲過富二代的糾纏，應聘到周武陽公司之後也能兼顧工作且遊刃有餘的周旋，可見宋晴的智商、情商都不低。
這种放不下臉推卻的時候，唯有拉著對方一起。
往好聽了說叫同甘共苦。
還有一種說法叫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