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養殖場又出事

正文卷

第186章 養殖場又出事

張淑珍蒸了兩鍋棗饅頭,一鍋白饅頭,又用爐子上的小鍋燉了點兒白菜土豆。

正好那豺狗子的肉和燉爛糊了,撈出來放涼,切成片兒,再扒點兒蒜整個蒜醬,晚上這飯菜也就齊了。

「行了,今晚上咱就吃饅頭就菜吧。」

飯菜收拾好,張淑珍招呼丈夫和孩子們吃飯。

「來,你們都嘗一嘗,這豺狗子的肉啥味道。」

盛希平在山上幹活這三個來月,家裡的生活水平明顯下降。

雖然劉家給送過來一回熊瞎子肉,可張淑珍過日子仔細,又心疼丈夫和大兒子在山上幹活沒回來,哪裡捨得做了吃?

正好這時節外頭天寒地凍的,肉都能擱的住,所以張淑珍就把肉都放外頭凍上了。

幾個孩子挺長時間沒敞開吃肉了,今晚上有肉,那一個個都眼睛發綠,全盯著肉呢。

母親一發話,幾個孩子全都朝著那肉使勁,伸筷子夾了肉片,蘸點兒蒜醬就往嘴裡放。

可是這肉吃到嘴裡,沒有預想中的肉那麼香,反而帶著點兒酸,還有點兒說不出的怪味兒來。

「哥,這豺狗子的肉不好吃啊。」

盛雲芳也不敢細品,胡亂嚼了幾下,皺著眉把那片肉咽了下去。

盛希平心道,可不是不好吃咋地?要是好吃的話,二郎神和黑將軍能不惜的吃?

不過,這話他不好說出口啊,只能安慰妹妹。

「要是覺得不好吃就不吃了,明天沒啥事兒,哥上山去下幾個套子。

不管是野雞還是野兔啥的,弄幾隻回來,咱過年吃。」

有哥哥這話哄著,盛雲芳也就沒再說什麼,不過她可是長記性了,再不去夾那肉。

她寧可吃白菜土豆,也不吃那肉了。

盛雲菲基本上也跟姐姐一樣,勉強把第一片肉咽下去之後,打死都不夾第二筷子了。

張淑珍勉強吃了三四片兒,也吃不下去了。

倒是這幾個男的嗓子眼兒粗、嘴也壯,估計是味覺沒那麼敏銳,倒是吃的挺歡。

張淑珍一看,忙把肉盤子往盛連成那頭推了推。

只要有人肯吃就行,費了不少工夫做出來的,別浪費了。

吃過晚飯收拾完,也沒啥事情,於是趕緊收拾收拾,洗腳睡覺。

盛希平昨晚上在養殖場那頭值班守夜,養殖場那小炕睡六個大男人,可想而知得擠成什麼樣,哪能睡好覺啊?

晚上沒睡好,白天又在林子里奔波了大半天。

盛希平就算再年輕,也覺得渾身不舒坦,只想早點兒睡覺。

家裡這又是蒸饅頭又是燉肉的,南炕北炕都燒的滋滋熱。

躺在熱乎乎的被窩裡,跟弟弟們隨便閑聊幾句,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可香了,第二天早晨,外頭公雞叫喚,都沒能叫醒盛希平。

六點半左右,張淑珍剛起來收拾著要做飯,忽然就聽見外頭不知道誰在敲盛家大門。

咚咚咚挺急促的動靜,來人似乎很著急。

西屋的二郎神和黑將軍,外頭狗窩裡的花豹和胖虎,幾乎是同一時間叫喚起來。

正好,把盛希平兄弟幾個,全都吵醒了。

「誰啊?這一大早的咋還這麼敲門呢?」

張淑珍趕忙從屋裡出來,一邊問著,一邊來到大門口,把門栓抽出來,敞開大門。

「呦,這不是老胡家大小子么?這一大早的你來幹啥?」

「大娘,我希平哥在家么?我爸讓我來找他,說是養殖場那頭又出事了。」

胡家大小子進了門,著急忙慌的就大聲問道。

「啥玩意兒?養殖場又出事了?出什麼事了?」

盛希平這時候已經穿好了棉襖棉褲,正系著扣子從屋裡出來。

一聽說養殖場出事了,盛希平就是一愣。那些豺不是都被打死了么?咋又出事了呢?

「希平哥,你快去看看把,養殖場那頭,昨晚上也不知道進去啥了。

咬死了兩頭豬不算,好像還叼走了一隻羊。」

胡家大小子一見著盛希平,二話不說上來就要拽著盛希平往外走。

「剛才養殖場那頭的人過來跟我爸說,我爸一聽差點兒急暈過去。

他打發我來找希平哥,趕緊去看看咋回事兒。」

盛希平一聽這話,也是腦袋嗡一下子。

昨天他帶著人打死了十一隻豺,領導表揚,單位給獎勵,風光無限。

本以為這下可以消停過個年,結果昨天晚上又出事了,這不是打臉么?

草,這特么是逃跑那兩隻豺,又領著豺群回來了?

麻蛋的,不管多少豺,這回他非帶人一隻一隻都打死不可,決不能讓它們再進屯子來禍害人。

「走,過去看看。」

盛希平惱怒之下,也不管那些了,扣上棉襖扣子,跟著胡家大小子就要走。

「等會兒,哎呀我的天,伱這大衣沒穿,帽子沒戴,這大早晨怪老冷,凍著咋整?」

這時候,張淑珍抱著藍色大棉猴、皮帽子出來,讓盛希平穿上。

那頭盛連成也把牆上的槍摘下來,還有斜挎兜子,一起遞給了盛希平。

「過去看看情況,別著急上火。

咱林場離著大山近,野獸進屯子也正常。當年我們剛過來的時候,還有狼進屯子叼小孩呢。」

盛連成怕兒子著急上火,影響對事情的判斷,少不得念叨兩句。

「嗯呢,爸、媽,你倆在家吧,我心裡有數。」

盛希平穿戴整齊,背上槍和兜子,跟著胡家大小子一起出了盛家大門,直奔後山養殖場。

來到養殖場這頭,就聽見老胡正在訓昨晚值班的人呢。

「你們是死的啊?晚上睡覺就不能警醒著點兒?這幾天咱養殖場不安寧,晚上咋就不知道起來多看看呢?」

又損失了兩頭豬一隻羊,換成誰心裡也不舒服。

老胡素來都把養殖場這些家畜當眼珠子看,一下子損失這麼大,能不急眼么?

「老胡叔,那個,究竟怎麼回事啊?」

盛希平已經到這兒了,不開口說話不好,只能硬著頭皮跟老胡打招呼。

平常見著盛希平都笑臉相迎的老胡,今天卻板著個臉,一點兒笑容都沒有了。

「希平啊,你不是說豺都打死了,往後不能來養殖場禍害東西了么?

昨晚上又死了倆豬,還丟了一隻羊,你說這是咋回事?」

老胡說話的語氣挺沖,看起來是對盛希平也有些不太滿意。

盛希平深吸一口氣,沒跟老胡一般見識。

「叔,咱先去豬圈還有羊圈看看吧,我沒親眼見著咋回事,不好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