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軟體固然是未來之燈，但硬體才是生存之母
如果伊森的記憶沒有出錯，那Walkman就一定是世界上第一台個人攜帶型磁帶放音機，和擁有了電子表格的計算機一樣，在Walkman問世後，人類的生活方式便出現了巨大的改變。
因為它革掉了唱片機的命，讓人們可以將音樂帶在身邊。
說實話，任何華麗的辭藻都無法修飾這些改變了世界的產品，因為他們足夠偉大，而伊森之所以激動，不是因為索尼馬上就會多出一頭現金奶牛，而是在他的記憶里，索尼的磁帶放音機Walkman和光碟放音機Dis幾乎是同時推出的。
在決定要做光儲存後，伊森就已經把自己腦袋裡的記憶整理了一遍，然後便發現了一段十分有意思的對話——
上輩子讀書時，他曾拿著壓歲錢去音像店裡選購隨身聽，當老闆發現他在貨架前駐足停留，選擇困難後，便主動向他介紹起了各種產品的區別。
「小夥子，我們店裡，索尼的Walkman賣的最好，因為它非常的時尚非常的酷，只要往手臂上一綁，你就能成為全校最靚的崽。」
這個形容讓伊森很是心動，同時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把Walkman綁在手臂上就會吸引全校人的目光，而等他問出心中所想後……
老闆頓時就大笑的回答，「小夥子，因為你很勇啊！」
「當校長發文表示不準帶隨身聽進學校，老師強調流行音樂是毒瘤時，你敢把幾百塊的Walkman綁在手臂上走在校園裡，那伱就一定是這個！」
老闆朝著伊森豎起了大拇指。
被他搞懵了的伊森則是嘴角抽搐。
無語的模樣讓老闆開懷大笑，同時也正經的介紹起了產品，「小夥子，索尼的Walkman的確是我們這裡賣的最好的產品，因為它太方便了，就算你穿的是牛仔褲，它也可以插進兜里，但說實話，它的音質一般般。」
「如果你想要更好一點的產品，那我建議你買Dis，因為它的播放效果更棒，就連索尼自己在宣傳時都承認，Dis是高保真，而它也是和Walkman在同一時期上市的互補產品，特點就是音效好。」
是的。
高保真這個詞，伊森是在音像店的老闆那兒學到的。
當然了，他承認，自己分辨不出效果。
而記憶里，Walkman和Dis同時上市的消息也來源於對方。
沒辦法，誰讓他沒系統呢。
穿越時，大腦也沒有經過改造，沒有裝下一個全知全能的維基百科。
所以，伊森其實並不清楚這個消息是對是錯，但消息的真假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如果是看客，那他可以糾結，而既然已經入局……
就算索尼沒有在研發Dis，伊森都得當他們在研發了。
而既然索尼馬上就能拿得出產品……
『特碼的——形勢嚴峻啊！』
伊森在心裡咒罵了一聲。
他有一種預感，自己好像又得忙了。
『這特碼的真的是一點安生日子都不給人過啊！』
暗嘆一聲，繼續翻閱。
除了TCM-100，索尼在去年還推出了一款新產品，那是一個十一萬像素的CCD圖像感測器，而這玩意就和伊森沒有任何關係了。
有句話說得好，沒有某某某的時代，只有時代下的某某某，伊森就算再貪心，他也無法獨吞所有風口，能給自家公司搭建起一道護城河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至於其他的？他可不會強行去做。
尤其是在他不懂技術的情況下。
放下第二本資料，拿起第三本。
文件上的東芝字樣讓伊森有些奇怪。
因為這家公司並不在他叮囑的觀察範圍之內，同時，他的命運遊戲，和他有關的蘋果、微軟、西部設計公司，與東芝好像也沒有業務上的衝突。
而在他展露疑惑時，尤莉絲也開口說道：「老闆，雖然你沒有讓我關注這家公司，但這家公司在去年推出了一個非常優秀的產品。」
「我個人覺得，它會對我們造成影響。」
這個判斷勾起了伊森的好奇，果斷翻開文件，接著，瞳孔驟縮！
尤莉絲帶來的情報來自於去年的九月二十六日，東芝在那天推出了全世界第一台日語文字處理器，代號JW-10。
雖然這台機器重達二百二十公斤，售價也高達六百三十萬日元，是一款註定無法大規模普及的產品，但用東芝的話來說，他們已經走出了革命性的第一步，因為他們讓機器學會了漢字和假名。
在一九七八年之前，所有的計算機顯示的都是英文，這對於不懂英文的人來說有著極大的使用門檻，而又由於日文和英文里有很多詞句無法直譯，比如說，英文里的『I will reply（我會回覆）』，在日文里可能就是『我會轉變』，因為回覆這個單詞在日語中的含義是回答或者響應，所以，如果無法解決翻譯問題，那麼無數本子人都會被時代所淘汰。
東芝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發明了JW-10，他們將日語中特有的句法分析和詞法分析植入機器，說的通俗一點，就是向文字處理器『教授』日語語法，從根源上解決了英語到日語的轉換障礙。
這一行為看似和伊森沒有半點關係，因為伊森名下的公司並不做日文處理器的生意，但未來……誰都說不好東芝他們會不會生產別的東西。
「老闆，我本來是不想向你彙報這件事情的，但Ecel這個產品讓我覺得有必要和你彙報東芝的研發情況。」
「因為他們今天可以發布JW-10，向本子的各大企業出售電子的文檔，那麼明天他們也有可能發布自己的Ecel，讓計算機在國家裡普及起來。」
「如果你投資的微軟眼裡只有北美，那東芝的發明肯定就和我們沒有關係，但……我相信這種事情不可能存在對嗎？因為我們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把遊戲賣往本子了，沒人能夠拒絕一個人口過億的市場。」
「而且，這款產品里的配件都是東芝自己研發的，CPU、ROM、RAM，全部用的都是東芝自己的產品，就算我們把6502送到了任天堂的手裡，東芝也沒有採納的意思，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尤莉絲一臉慎重的望著伊森。
明白她話語含義的伊森點了點頭，「I know。」
伊森合上文件，道：「這些資料我要了，謝謝。」
「職責範圍。」尤莉絲抿了抿唇，詢問道：「那以後……」
「這種事情你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
「好的~」
「然後，你今年的薪資上漲百分之十五，還有，你在本子的所有開銷其實都是公司報銷的，所以……能不用任天堂就不用任天堂，Okay？」
「Okay。」伊森的話語讓尤莉絲笑了起來。
嘴上還保證道：「老闆你放心，我不會被山內溥收買的……」
除了任天堂、索尼和東芝外，伊芙琳這回帶來的文件里還包含著本子電氣、夏普等公司的消息，如果說之前的消息讓人不怎麼愉快，那麼現在，這兩家的宣布就有些振奮人心了。
在和任天堂合作多次後，認可了6502的本子電氣決定使用該晶元生產一批個人計算機，並在今年，也就是七九年正式對外發售。
這一行為能讓6502在本子實現進一步的擴張，獲得更多的市場份額。
同時，他們還和微軟搭上了線，購買了對方編寫的計算機語言。
是的，微軟出海了。
在看到這裡時，伊森自己都驚了！
而等他抬起頭，向尤莉絲投去疑惑目光後，尤莉絲也笑著表示這一切都是真的，更重要的是，本子電子的決定在Ecel發布之前。
如此事實讓伊森有些無語。
「為什麼？」他不理解。
「可能是微軟的產品好？」尤莉絲也不知道答案。
既然沒有頭緒，那伊森便決定抽個時間直接問問比爾·蓋茨。
放下此事，注視夏普。
這家和索尼差不多大的公司正追著自己的同行窮追猛打。
他們決定在今年發布一系列磁盒錄音產品。
雖然伊森明白，夏普此舉根本就威脅不到索尼，因為在他的記憶里，索尼在隨身聽領域裡吊打所有對手，直至喬布斯回歸蘋果舉起了iPod，這才讓音樂進入數字時代，但……
盛田昭夫沒有開天眼啊！
所以，在夏普公布了自己的未來企劃後，索尼集團的確有些慌。
他們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表示，自己在盒式磁帶領域擁有著較大的領先優勢，他們不畏懼競爭，歡迎其他公司加入進來，共同鑽研，共同進步……
在送走尤莉絲後，靠在沙發上的伊森有些感慨，這個年代的信息傳遞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各大媒體對國外消息的報道也太摳門了。
索尼都要搞出隨聲聽了，結果北美大陸屁大點的聲音都沒有？
這特碼的是自大呢？還是自大呢？
如果說之前，在代宗和仁宗競選時，各路報社、各大電台拉偏架的行為讓伊森想要搞個媒體，那麼現在，信息繭房一般的環境他是真的受不了了。
只可惜，現在不是混業經營的時候。
不僅錢不夠，精力也不夠。
若是不然，他肯定會叫來鮑爾默，讓那個大光頭幫他買個ABC。
接著，在他靠在沙發上抖腿的功夫里，啪，電視台就來了。
嘿嘿~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過了過乾癮的伊森這才起身，貓進了姐姐的辦公室，當他發現，索尼的光碟即將問世後，他便想要知道，自家的光儲存研究的怎麼樣了，對於這個問題，伊芙琳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雖然羅伯特·霍爾每個月都會把研發報告交給我，但具體的情況需要你去現場看，他不知道該怎麼向你描述現在的研髮狀況，我也沒法把他的報告總結起來說給你聽，而導致這一情況的原因嘛……」
「很複雜。」
姐姐的話語讓伊森皺起了眉頭。
現在的他是真不清楚，這世界上還有伊芙琳都沒法總結的東西嗎？
而等他和姐姐乘坐包機來到了洛杉磯的通用實驗室後，大眾眼裡的專家，弗雷德·特曼眼裡的小屁孩羅伯特·霍爾則向他們展示了自己的研究。
然後——
伊森驚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肩抗式播放器大小的箱子，在箱子的兩邊各按著一個黑漆漆的喇叭，那玩意和人頭差不多大小，而在兩個喇叭的中間，則是一個嵌入式的光碟卡口，至於尺寸嘛，大概四英寸半？
如此龐大的物件瞧的伊森眼皮直跳，因為他明明記得，自己已經把需求告訴了羅伯特·霍爾，他想要的是一個巴掌大小的光碟播放器，可現在……
這好似箱子一樣的播放器是想要讓他在大街上表演黑人抬棺嗎？
就在他準備開口質疑時，羅伯特·霍爾那個小老頭卻拿出一張沒有任何標籤的光碟，直接扣到了箱子的嵌入式卡口裡。按下機器上的紅色按鈕，下一秒，一陣悠揚的樂曲聲從揚聲器里傳了出來。
伊森承認，自己根本就不懂音樂，他根本就聽不出音質的好壞，所以當樂曲聲出現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玩意成了，因為他現在聽到的聲音和大街上音響放出來的聲音幾乎沒有區別，而第二反應嘛，那就是項目黃了。
因為羅伯特·霍爾研究了這麼長時間，竟然給他折騰出一個大街上隨處可見的產品！如果等了幾年，砸了幾百萬的效果就只有這點，那……
他還投資個屁啊！
似乎是看出了伊森的詫異和茫然，所以羅伯特·霍爾便轉動機器上的旋鈕，將音量拉到最大，一曲完畢，一曲又起，足足聽了三首歌，老頭這才把機器關了，詢問伊森是否有自己的發現。
這個問題讓伊森果斷扭頭，「沒有。」
「哈哈哈——」乾淨利索的回答讓羅伯特·霍爾笑了起來。
「Okay，Okay，我不為難你了。」
羅伯特·霍爾將目光投向了伊芙琳，問：「那你有發現嗎？」
「有。」伊芙琳倒是點起了頭，「它似乎沒有噪音。」
「？」伊森沒有聽懂。
羅伯特·霍爾則笑著拍手，道：「對，它沒有雜音。」
說話的同時，他又拿出一張光碟，放入另一個小箱內，這個箱子和剛剛的音樂播放器一比，身材頓時就苗條了很多，而他的屁股後頭還有一根黑漆漆的線，連接在了一台索尼電視機上。
重複操作，打開電視，接著，環球的logo便出現在了屏幕之上，斯皮爾伯格拍攝的《大白鯊》呈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伊森不明白老頭為什麼要給自己看《大白鯊》，但他還是耐著性子注視屏幕，大概放了五分鐘，羅伯特·霍爾便把機器關了，抱出一台已經上市發售的碟片機，那台機器和斯皮爾伯格之前送給伊森的Magnavo VH-8000簡直一模一樣，插入了標有《大白鯊》logo的光碟，再次播放。
然後——
伊森便發現了異常。
在觀看由飛利浦和MCA合作開發的Magnavo VH-8000的碟片時，每過一段時間，電視機上的畫面就會出現一些問題，要麼是顫抖一下，要麼是模糊一秒，接著便又會恢複正常。
當然了，這些問題並不明顯。
如果人們只是靠在沙發上懶散享受，那大概率是發現不了的。
但在使用羅伯特·霍爾的機器觀看碟片時，所有的畫面那都是正常的，五分鐘的觀看內沒有任何的抖動，也沒有模糊。
這一情形讓伊森眉頭緊蹙，他總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但他不懂。
而在發現伊森伸長脖子，似乎想要鑽入電視機，看一看是不是裡面的設置出現問題後，羅伯特·霍爾頓時就笑了起來，道：「看來你已經發現了？」
下一秒，他自問自答，「是的，你發現的東西就是我過去兩年的全部研究。」
羅伯特·霍爾站起身子，拍了拍自己研發的大黑盒子，面帶欣喜的說：「光儲存的原理其實很簡單，那就是用光線讀取或者寫入底層光介質里的數據，但整個過程，市面上沒有一家公司能夠完美執行。」
「現在市面上已有的光碟播放器都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問題，就拿飛利浦和MCA的這個產品舉例，在他們的這款播放器里，光學拾取單元與光碟之間是沒有機械接觸的。他們光碟上的信息以螺旋狀軌道的形式存在，該軌道由一系列凹坑和被稱為陸地的平坦區域組成。」
「在飛利浦的設計里，凹坑和陸地的長度是一個連續的變數，運行的過程中，機器里的激光束會對軌道進行掃描，當光束的斑點落在陸地上時，光線幾乎完全被反射。然後，這些光線便會被一個光電二極體檢測。」
「在理想情況下，光電二極體的輸出信號是原始記錄信號的公正表示。但不幸的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肯定會有錯誤源出現在光碟上的。」
「形成錯誤源的情況有很多，就比如說，在複製過程中，光碟上可能出現小的不需要的粒子，或者空氣泡泡，這會讓激光讀取信息時出現錯誤。」
「再比如說，燒制時，因為操作不當而在塑料材料上留下了指紋或劃痕，這就會讓光電二極體的輸出信號與原始記錄不同。」
「正是因為有著這些意外，所以人們才會發現，自己在光看影碟時，畫面會忽好忽壞。」
「操作不當的事情我沒法解決，但讀取問題我已經解決了。」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我選擇將光碟軌道從連續變數修改成離散變數，以替換檢測的方式遮掩了讀取丟失，並停止了對空白數據層的輸出。」
「所以，你們才會發現，在樂曲進行切換時，切換樂曲的噪音沒了，而在觀看影片時，畫面不會抖動也不會模糊了。」
「那也就是說——研究已經成了？」伊森有些激動。
「而且這個技術和飛利浦的並不一樣？」
雖然他聽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而那直白的不能再直白的話語也讓羅伯特·霍爾面色一滯。
本還興高采烈在那講述的他在一瞬間升騰起了憤怒的火焰，但下一秒，他又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了。
因為他知道，就算呵斥聲再大，那也無法改變伊森是個門外漢的事實。
他擺了擺手，懶得再說。
而伊芙琳則笑著道：「這算是成功的，但距離上市還有一段路程。」
「因為現在這些機器的體積太大了。」
「這需要時間來壓縮。」
「至於你說的技術和飛利浦不一樣？這個的確是的。」
「雖然我不懂光學，但我知道，想要把光碟的軌道從連續變數變成離散變數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換一個不同的信號源。」
「在飛利浦和MCA公開的技術里記載了，他們使用的是電視機那種模擬信號，因為模擬信號是連續的，有無限多的值，所以凹坑和陸地的長度就必須是連續的，以便能夠準確的表達那些值，但——」
「離散就不一樣了對吧？」
「羅伯特？」
「是的。」伊芙琳的話語讓羅伯特·霍爾長出了一口氣，笑著道：「我嘗試著用二進位代替，也就是0和1，然後的確可以。」
「噢，0和1？」伊芙琳拔高了聲線，來了興趣，「那用這種方式燒錄光碟是不是比飛利浦他們輕鬆太多了？因為我們只要燒錄一次就行了，燒錄的地方是1或者是0，那麼未燒錄的地方與之相反就能得到數據了。」
「是的！」羅伯特·霍爾很開心有人能理解自己。
「這種方式大大的減少了我們的工作量！」
甭管他們說的有多麼的起勁，伊森都無法帶入進去，因為他不明白。
別說不懂光學了，就算是物理，他也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不過這並不會影響他的心情。
在得知羅伯特·霍爾已有成果後，他的臉上便掛起了笑容。
因為這是個好事情嘛！
這意味著他們的家用主機在未來能夠用上光碟了！
這意味著他們以後不用再看那些賣儲存的傢伙的臉色了！
這意味著他們能在光碟技術成熟後，直接開發大型遊戲啦！
而這其實就是掌握核心技術的好處嘛！
當製作遊戲的計算機，當支撐遊戲運行的處理器，當承載遊戲的儲存設備全都掌握在他們命運遊戲自己的手裡時……
就算其他的人有好的點子也沒用。
因為他們做不出來。
軟體固然是未來之燈，但硬體才是生存之母啊！
而兩手抓兩手硬？
「哈哈哈哈哈——」
離開通用實驗室後，鑽進車裡的伊森再也忍不住了，放肆大笑了起來。
神經質一般的行為把伊芙琳嚇了一大跳。
但在瞧見伊森興奮的捂住面頰後，她便懶得計較了。
因為在製作了《星空》後，她也終於明白了伊森為什麼要堅持開發光儲存了，當市面上儲存介質的價格居高不下時，換個角度，換個思路，的確有可能壓低成本，當然，也有可能獲得更多。
羅伯特·霍爾對光儲存的研發進度讓伊森非常滿意，而更讓他滿意的，那便是和電子遊戲有關的比賽籌辦。因為在史蒂夫·鮑爾默那個大光頭的努力下，賽事的贊助方又多了兩位。
一位是《洛杉磯時報》，一位是惠普。
前者不給贊助費，但會實時的向外界彙報比賽進展。就比如說，加州的第一輪海選在某天結束，某某某創造了當場的最好成績，打到了多少關。
由於報刊版面有限，他們不可能把北美大陸上的比賽全報一遍，所以除了加州以外的其他地方，那都是挑成績好的報。
這種行為看起來十分的簡陋，但——
第一次弄嘛，大家都不熟，能讓外界有一個專門的了解渠道就行，至於像未來的電競比賽一樣搞得人盡皆知？
算了吧，這個年代又沒有互聯網。
至於惠普嘛……
當伊森瞧見這個名字後，他是有些意外的。
雖然他和惠普的創始人曾經見過一面，那是在《吃豆人》的發布會上，但他們並沒有深交，更沒有什麼聯繫。
現在突然贊助？
「這是什麼情況？」伊森問道。
鮑爾默回：「他們想要進軍個人計算機行業。」
「他們會使用6502，同時希望能夠得到Ecel的支持。」
「至於配置方面，他們會和蘋果看齊，但因為上市晚的緣故，他們表示自己暫時不會對蘋果造成什麼威脅。」
「噢——」伊森明白了。
惠普是哪一年正式進入電腦行業的？
這個伊森還真不清楚。
但在他穿越之前，惠普可是全球第二大的個人電腦銷售商。
既然在他的上輩子里，惠普就是賣電腦的，那麼現在的入行選擇也就不奇怪了，至於為什麼要示好？人家已經給了答案了。
Ecel那就是生產力的代表！
既然這樣——
「可以，接受吧。」
他把文件遞了回去。
鮑爾默則沒有離開。
「怎麼？還有事？」伊森問。
「有。」鮑爾默老實點頭，說：「老闆，明天的採訪你真的不參加嗎？」
「什麼東西？」伊森沒聽懂。
「就是向外界宣布比賽的事情啊。」鮑爾默說：「我們會和NFL接受一個聯合採訪，那是來自NBC電視台的專訪。他們會給我們錄一個VCR，然後在二月一日的東部時間晚八點播出。」
「噢，我不是把這件事情交給你了嗎？」伊森想起來了。
「可這是你的公司。」鮑爾默聳了聳肩，神色平靜的看著伊森，「老闆，我可以站在發布會的台上向人們介紹《天降橫財》，向人們講述《颶風營救》，但我不可能向他們揭曉《貪吃蛇2》。」
「因為全世界都知道，這是你的作品。」
「他們都是你的信徒。」
好似邪教一般的發言讓伊森愣了一瞬，然後便哭笑不得。
「噢——史蒂夫——你這是腦袋被雷劈了嗎？」
「我是在辦公司！不是在搞傳銷好嗎？」
「你怎麼能把我的發布會說的和傳教一樣？」
話雖如此，但伊森還是覺得鮑爾默說的沒問題。
畢竟，每一個頂級的產品經理那都是傳教士。
「Okay，有稿子嗎？我看看。」伊森不推脫了。
「這裡。」鮑爾默將早已準備好的稿子遞了過去。
掃了兩眼，那公式化的問答讓他搖起了頭。
「就這？！」
他把稿子丟到一邊。
「你們設定的這個問答式揭露真的沒有意思！」
「這樣，我重新寫腳本，明天直接錄！」
「你現在去忙別的吧，再見！」
註：①TCM-100的確是Walkman的測試版本，又或者說，索尼一開始對攜帶型播放器這種產品並沒有什麼信心，因為音樂版權太麻煩了，所以他們先推出了一個TCM-100的錄音設備，看看民眾是否能夠接受這種手持的播放器，五十萬台賣的很好，所以他們趁熱打鐵，推出了Walkman，但就算是這樣，在賣爆之前盛田昭夫對這個產品的定位也就是半年三萬台。②文中所寫的本子電氣在七九年推出的個人電腦是本子第一款由他們自己生產的計算機，在此之前都是進口或者買入零配件組裝，因為他們造不出CPU。現實中本子電氣推出的PC-8000用的也是老米的晶元，那是Z80改的。Z80則是和6502齊名的廉價之王。③本子電氣用微軟編程語言的事情是真的。不是我在文中吹牛嗶，是現實中的微軟就是這麼牛嗶，在承接IBM的單子之前，他們就已經出海了。④文中的光儲存資料來自飛利浦自己出的書，講的是他們對CD行業的貢獻。⑤惠普的確是在瞧見計算機有改變世界的潛力後才入場的，這讓他們白白浪費了五年。⑥二戰後的米國就有傳銷了，不是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