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禍水東引，晶元之戰
「Japan？」
當這個單詞出現後，現場的另外四人全都皺起了眉頭。
他們微微偏頭，互相掃視了一眼，每個人都從對方的臉上瞧見了迷茫。
因為在當前的國際局勢中，阿美利加和本子的關係十分的緊張。
過去的十年里，本子的經濟一直在蓬勃發展，對外出口的份額更是可以說是直線飆升，而又由於阿美利加是世界第一經濟體，全球最大的消費國，所以本子的很多產品那其實都是往阿美利加賣的。
這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本田和豐田生產的汽車，索尼的電視機、錄音機和唱片機，尼康和佳能生產的照相機。
當本子的產品猶如蝗蟲過境，瘋狂的吞噬著阿美利加各大消費品行業的市場份額時，與之有關的各行各業那都在叫苦不迭。
說的淺顯一點，那就是資本家們賺不到錢了，他們覺得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眼界要是放寬一些，那就是市場的丟失會讓不少人因此失業。
正因如此，半年前，當伊森·瓊斯甩出自家產品在本子的銷售成績後，各大媒體便立刻對其大書特書，踩得米高梅灰頭土臉。這不是華納通信、米高梅他們失去了對媒體的干預，而是這種事情他們不好干預。
當各大公司紛紛將廠搬往南美，以降低自身的產品成本，以換取更大的市場份額時，留在阿美利加進行本土生產的公司那都是勇士，而能在解決就業的過程中對外出口的，尤其是往本子出口的，那特碼的就是英雄！
在這種大勢面前，他們只有活膩歪了才會動手，這不是他們沒有能力堵住大夥的嘴，而是伊森·瓊斯特碼的不是白手起家的啊！伊森·瓊斯要是背後沒人，那他們肯定會壓住他的發展聲勢，但當二戰功勛之一的傢伙沒事還能杵著個拐杖在斯坦福遛彎時……
呵呵。
「So……史蒂夫，你該不會是想要在本子創辦一個公司，然後以出口的名義向我們這邊投放大量的垃圾遊戲吧？」米高梅的董事長理解了好友的思路，「你想要把輿論風險轉嫁給本子？」
「可這件事情操作起來的難度也太大了吧？」
羅恩·米勒搖了搖頭，說：「史蒂夫，雖然你可以藉助民眾對本子的厭惡情緒來遮掩自己的動作，當民眾發現，又或者說是伊森·瓊斯發現，垃圾遊戲的產地來自本子時，他們可能會認為，這是本子的遊戲產商已經經受不住命運遊戲的衝擊，為了爭奪市場而做出的激烈反擊。」
「但想要真正隱身？那還需要解決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那就是生產垃圾遊戲的本子公司必須得由本子的人進行控制，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把惡意競爭的標籤打到他們的身上。」
「第二個問題，如果這件事情不是由你們親自動手，那麼我想知道，本子的人又該如何拿到約翰遜家用主機的專利圖紙呢？」
「你們拿給他們？」
「可這樣不還是你們主動出手了嗎？」
「沒有意義啊！」
羅恩·米勒雙手一攤，看向四周。
他的話語也惹得周圍眾人不住點頭。
「沒錯，如果你們不出手的話，和命運遊戲沒有法律糾紛的本子公司又該如何拿到約翰遜主機的設計圖紙？」科莫多爾的老闆傑克·特拉米爾問。
「可如果你們親自出手的話，那伊森·瓊斯必然會在第一時間內知道這件事情。」羅克韋爾的董事長小威拉德·羅克韋爾搖了搖頭，一臉的遺憾，「史蒂夫，科內利斯，雖然你們的想法很好，但……」
「我覺得執行後的成功率應該不高。」
小威拉德·羅克韋爾抿了抿唇，食指敲桌。
隨著嗒嗒聲響的出現，他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當然了，如果你們擁有本子的盟友，而且這個傢伙和命運遊戲存有生意上的往來，同時他也願意加入我們，那我覺得……這個方案的成功概率或許會提高不少。」
「我想……」
「你們應該懂我的意思？」
小威拉德·羅克韋爾揚了揚眉，面帶微笑的盯著飛利浦的CEO。
科內利斯·范德克魯赫特和史蒂夫·羅斯對視一眼，下一秒，相視的他們同時笑起，「我們明白你的意思。」科內利斯·范德克魯赫特說：「威拉德，我甚至可以這麼和你說，在來之前，我們就已經找過他了……」
五天前，京都。
當伊森·瓊斯和自己的供應商們談的熱切時，任天堂的總部，山內溥也收到了一份來自大洋彼岸的邀請函。
等他從任天堂總務部長今西弘史的手裡接過信函後，瞧完內容的他直接就把信件丟進了碎紙機里，「米羅華想和我見面。」
「你怎麼看待這件事情？」
「我覺得米羅華找我們無非就是兩件事。」今西弘史說：「要麼就是商討米羅華奧德賽的專利問題，要麼就是研究伊森·瓊斯。」
「而這兩個……」
「都和我們沒有關係，不是嗎？」
今西弘史一臉微笑的望著老闆。
雙手背負站在窗前的山內溥不住點頭。
「是的，這些都和我們沒有關係。」
他眺望著院落里的櫻花樹，輕哼了一聲，道：「那些人想要利用我？呵呵呵，可惜啊，我山內溥不是沒有權勢的普通人啊——」
感慨一聲後，他扭頭看向自己的大總管，茶色鏡片下的眼眸里閃爍著開心的目光，「你去告訴他們，我們任天堂從來就不會背叛盟友，之前沒有，現在不會，未來更不可能有……」
「他們既然想打，那就讓他們自己打。」
「而我們……」
「看著就行！」
「What？那個山內溥竟然說自己從來就沒有背叛過盟友？」科莫多爾的老闆傑克·特拉米爾驚了，「他們的COLOR TV GAME沒有侵權嗎？」
科莫多爾一直都和本子那邊有生意往來，在北美銷售的卡西歐計算器那就是他們引進的，所以他們當然知道COLOR TV GAME這個產品。
在他們看來，既然任天堂可以為了利益毫不猶豫的踹掉自己的盟友，那麼當更大的利益出現時，他們未必不會踹走伊森·瓊斯，可現在……
山內溥那傢伙竟然堅定的站在命運遊戲那一邊？
這怕不是他們已經背叛過一次米羅華，所以他們根本就不敢相信，此刻的飛利浦會不計前嫌的向他們拋來橄欖枝吧？
「這種事情暫時沒有定論。」飛利浦的CEO聳了聳肩。
「不過，未來，他們如果要把自己的產品賣到阿美利加……」
「那我們肯定會把他們送上法庭。」
和飛利浦有關的糾紛，在場幾人都沒有了解的意思。
在他們得知，最好的背刺目標任天堂不願加入他們團隊後，他們便覺得史蒂夫·羅斯的方案成功的概率不大。
而就在眾人覺得，今天的會議可能無疾而終，第二次會議估計也召開不成時，史蒂夫·羅斯卻拍了拍桌子，道：「我承認，如果任天堂加入我們，那對於我們來說的確是一個好消息。」
「但就算他不加入我們，我們的計畫也可以順利實施。」
說話的同時，他也將目光投向了科莫多爾的老闆傑克·特拉米爾。
「傑克，你們科莫多爾和本子那邊保有長期的合作關係，所以你們應該清楚，現在市面上大火的CPU到底是如何誕生的，對吧？」
史蒂夫·羅斯眼眸深邃，盯著傑克·特拉米爾的目光也在這一刻展現銳利，「同時，正在經營個人計算機項目的你們應該也清楚，和晶體管有關的戰爭才剛剛打響，不是嗎？」
「到目前為止，沒人清楚，這場戰爭里，誰才會是真正的贏家……」
史蒂夫·羅斯的話語有些深奧，在場的好幾個人都沒有聽懂。
但科莫多爾的老闆傑克·特拉米爾明顯不是其中的一員，因為當他聽到晶體管的戰爭後，他的眼睛便瞬間瞪大！
油然而生的詫異將他瘋狂包裹！
而幾乎是在一瞬間，他直接就站了起來！
「史蒂夫·羅斯！」
他一臉驚詫的盯著華納的老闆！
「有必要嗎？」
他大聲質問：「你瘋了嗎？這種事情我們能做嗎？」
「你說的這一切特么的是賣國！」
在他的嘶吼下，史蒂夫·羅斯的臉上也綻放起了會心的笑容。
「賣國？」這個混黑起家的猶太佬緩緩的站起了身子，雙手撐桌，一臉認真的盯著科莫多爾的老闆：「德州儀器不是已經賣了一次嗎？」
「而且——」
「你難道不是猶太人？」
宛若打啞謎般的對話聽得米高梅的老闆、迪士尼的總裁、羅克韋爾的繼承人一臉懵嗶，而在史蒂夫·羅斯和傑克·特拉米爾毫不相讓的互相盯視的同時，飛利浦的CEO也敲了敲白板，示意不明所以的吃瓜群眾看向自己。
接著，他說道：「史蒂夫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希望科莫多爾和羅克韋爾你們兩家能夠將6502的專利免費的供給本子。」
這一話語聽得羅克韋爾的董事長小威拉德·羅克韋爾瞬間變臉，而就在他準備開口咒罵時，飛利浦的科內利斯·范德克魯赫特嘴巴更快，道：「因為，現在的本子，有些偏科……」
「我們大家都知道，計算機這個東西已經出現很久了，阿美利加在幾十年前就研究出了晶體管計算機，本子的速度也不慢，在五八年的時候，他們的北辰電氣就製造出了64KB的晶體管機器。」
「往後一年，也就是五九年，德州儀器向世界展示了自己設計的集成電路，六零年，西屋電氣更是表示，半導體就是未來。」
「於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世界的多個國家便開始了這方面的研究。」
科內利斯·范德克魯赫特雖然是個荷蘭人，但身為高新技術產業里的一員，這些歷史對於他來說那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放下手中的油性筆，他走到了會議桌前，神色平靜的向在場的眾人介紹道：「由於當時和半導體有關的大量技術都在仙童，所以就算本子政府主動牽頭，拉上本子的知名企業和大學一同對集成電路發起進攻，但他們依舊無法繞過仙童的專利壁壘，解決集成電路的製造問題。所以，在六二年，本子只能投降，從仙童購買晶體管平面光刻生產工藝，用來生產集成電路。」
「在他們獲得技術支持後，他們的集成電路產量便瞬間暴增，六一年的時候，他們全年只能生產五十塊集成電路，但到了六二年的時候就瞬間飆升到了一萬一千八百塊，到了六五年的時候更是達到了五萬塊，到了七零年時，這個數字更是達到了恐怖的三千九百九十六萬塊。」
「集成電路技術的不斷發展也讓他們在高新技術領域裡取得重大突破，他們將十五微米的生產工藝用在了計算器上，夏普、三菱等公司更是在這場科技革命中積累了無數的財富……」
「但……」
「這還不是他們真正的收穫。」
「因為……」
說到這兒，北美飛利浦的CEO停了下來。
他面帶微笑的看著科莫多爾的老闆。
傑克·特拉米爾則是嘆了口氣，道：「他們真正的收穫在六六年。當時的德州儀器為了打開本子市場，直接把自己的集成電路專利送給了本子。」
「因為德州儀器覺得本子不行，就算獲得了他們的專利也研發不出什麼優秀的東西，但……他們錯了，而且錯的非常離譜。」
為了保護本國剛剛起步的電子工業，本子政府在電子工業上堅決實行貿易保護主義，他們禁止本國公司從外界進口大批量的電子元器件，只會給兩百日元以下的中低端集成電路元件放行，同時，他們還採用提高進口關稅、發放進口許可證的方式，限制阿美利加的企業衝擊本子市場。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進入本子市場的德州儀器便動起了歪腦筋，他們以自己擁有的集成電路專利來誘惑本子，表示本子只要開放市場，那他們就會把名下所有的IC製程的核心專利交給他們。
本子的確被誘惑住了，但同時他們也保持了清醒的大腦，只同意以合資的方式讓德州儀器進入本子市場，最後，德州儀器同意了，在六八年的四月份，索尼社長井深大與德州儀器董事長簽訂合同，設立了各持股百分之五十的合資公司，同時約定，在公司成立後三年內，德州儀器需要向本子公開所有的技術專利，並且德州儀器在本子的市場佔有率不得超過百分之十。
「哎……」
科莫多爾的老闆傑克·特拉米爾嘆了口氣。
他不想回憶這段歷史。
畢竟，當初是米國陸軍將他從水火中拯救出來的。
而史蒂夫·羅斯倒是面露讚賞，知道科莫多爾的老闆選擇了同族。
於是乎，在對方停下後，他便接過話茬，道：「沒人知道當時的德州儀器是怎麼想的，但他們的這一行為卻使得本子在半導體領域裡瘋狂發展，在此之前，他們什麼技術都比不上阿美利加，但之後，本子的本子電氣率先研發出了NMOS工藝的靜態隨機儲存器，而勞倫斯·洛克菲勒投資的那個英特爾直到兩年後才拿出同類產品，在英特爾研究出了1KB的內存後，本子電氣在第二年就拿出了相同的競品，而且價格只有英特爾的百分之九十。」
「但就算是這樣，本子的所有企業加起來，那也打不過七十年代初的英特爾，他們想要研發一個包含ROM、RAM和CPU的集成晶元，然後英特爾拿出了代號4001的動態內存，代號4002的只讀內存，代號4003的寄存器，以及代號4004的微型處理器，接著，他們似乎是受到了上帝啟發一樣，以這些產品為基礎，開發出了8008，拯救了德州儀器的錯誤。」
說到這兒，本還雙手撐桌盯著科莫多爾老闆傑克·特拉米爾的史蒂夫·羅斯坐了下來，他靠在柔軟的沙發椅上，雙手搭於腹部。
悠哉悠哉的模樣似乎是在欣賞英特爾的戰果，但又更像是對自身布局的自信，「七五年以前，英特爾一個人就能揍得本子的半導體行業喘不過氣。同樣，七五年以前，IBM一家就能讓本子的各大計算機企業宣布破產。」
「但這一切，在七五年的一月一日以後就變了。」
「因為牛郎星8080問世，計算機行業從大型計算機的研發變成了個人計算機行業的爭奪，而6502的問世不僅讓個人計算機進入了民眾的家庭，也讓英特爾和IBM失去了技術上的優勢，因為服務於企業的他們……」
「沒有性價比！」
之後的事情，就算史蒂夫·羅斯不說，在場的傢伙也都能想得出來。
尖端技術上面，本子可能比不過阿美利加，但在性價比上，阿美利加是永遠都無法打贏本子的，因為在阿美利加高新技術人員的月薪為三百八十美金的時候，本子的技術人員人均月薪只有三十美元。
這個巨大的差距讓本子佔據優勢。
同時，在發現晶元領域裡的英特爾實在太強，摩托羅拉也不可小覷，而叛出摩托羅拉的查克·派朵等人更是將民用級別CPU的價格打至地心後，明白CPU領域裡沒有油水可撈的他們將目光聚焦在了內存上面。
「然後，他們就真的收穫成功了。」
北美飛利浦的CEO說道：「兩年前，本子推出了一個名叫『DRAM製法革新』的國家項目，本子電氣、東芝、日立、三菱、富士通五大企業出資四百億日元，投入到了國家性的科研機構『VLSI技術研究所』中。」
「他們的短期目標是製造出民用級別的64K DRAM和256K DRAM，長期目標則是超越英特爾，率先製成民用級的1M DRAM。」
「今年，英特爾、IBM、德州儀器、莫斯泰克都拿出了64K的內存，而在同一時間，本子的64K內存也已經上市。」
「但就算是這樣，他們也沒辦法完整的製造出一台計算機。」
「因為，他們缺少CPU！」
北美飛利浦的CEO環顧四周，笑著道：「所以我們就想知道，你們是否願意拿出6502與本子的計算機公司合作呢？全世界最便宜的晶元加上全世界最便宜的內存，這能讓你們在計算機行業里獲得最大的優勢。」
「蘋果電腦的優點是什麼？」
「他們之前的產品根本就沒有任何性價比！深受大眾歡迎不過是伊森·瓊斯宣傳的好，給大眾植入了蘋果電腦可以成為生產力的概念！」
「蘋果電腦現在的優點是什麼？」
「Disk II的磁碟？能夠打造出更好的遊戲？」
「這種領先可能會讓你們科莫多爾和羅克韋爾十分的頭疼，但只要你們採納了我們的思路，那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只要你們使用本子的內存，和他們合作，那你們就能製作出最廉價且可以製作遊戲的機器！在我們國家可能依舊打不贏蘋果，但不要緊，和本子合作的你們可以在那兒收穫無數的粉絲！」
「然後，我們飛利浦可以拿出光碟技術與你們合作，嘗試著將可以容納半部電影的光碟植入你們的計算機！」
「當我們的合作達成後，你們的計算機將會擁有蘋果電腦難以企及的低廉價格！和蘋果電腦相同的功能！比蘋果電腦還要大的數據儲存空間！」
「這會讓你們以上帝降臨的姿態重新殺回阿美利加！對伊森·瓊斯的個人電腦業務和半導體業務造成致命的打擊！」
「同時，當6502的圖紙在本子瘋狂傳閱後……」
「想要在半導體領域裡全面超越阿美利加的本子是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他們一定會開啟對該晶元的在研發！同樣……」
「電子遊戲行業也會贏來一輪狂歡！」
「當伊森·瓊斯發現，自己的優勢已經喪盡時……」
「你說他會不會去起訴那些本子公司？」
「只要他出手阻止這一切，我們就能讓本子的公司拿到他們的專利！」
「接下來……」
「伊森·瓊斯就該迎接垃圾海的到來了！」
「嘭！」
北美飛利浦CEO科內利斯·范德克魯赫特用力的敲了下桌！
那沉悶的聲響讓科莫多爾和羅克韋爾的董事長呼吸急促！
因為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飛利浦和華納為了掐死伊森·瓊斯，甚至可以獻祭掉領先本子的專利技術？這尼瑪——也太瘋狂了！
雖然將好不容易到手的6502拱手讓人，這種事情怎麼想都讓人不爽，但如果能夠通過這種方式進入本子市場然後反殺，那對於他們來說，還是可以乾的，因為就算他們在阿美利加僵持的再久，那估計也無法從蘋果的手中獲得足夠的市場份額，而且，他們真正想要的，其實還是十六位晶元！
只要查克·派朵能夠把那玩意搓出來，那他們之前的買賣就不虧！
而史上最便宜的十六位晶元加上最便宜的內存以及飛利浦的存儲？
噢——
這誰打得過他們？
幾乎在一瞬間，羅克韋爾和科莫多爾就已經心動了。
但他們並沒有立刻做出決定，而是繼續望著史蒂夫·羅斯。
「史蒂夫，你應該知道，我們的身份有一些敏感。」羅克韋爾的董事長小威拉德·羅克韋爾說道：「我們公司很多收入來自阿美利加政府。」
「所以……」
「很簡單，我的個人建議是你們和科莫多爾成立合資公司。」史蒂夫·羅斯知道他在擔心些什麼，笑著說：「然後以合資公司的名義和本子那邊接觸，這樣就能規避很多的麻煩。」
「當然，直接接觸其實也沒有關係，你像洛克希德之前不就是直接和本子做交易的嗎？然後弄出了世紀醜聞。」
「那我們該如何與本子那邊接觸呢？」科莫多爾的老闆傑克·特拉米爾問：「畢竟，到目前為止，他們的內存研發都是國家項目。」
「直接和本子電氣那五家公司接觸可能會出問題。」
「那這就是你的工作了，不是嗎？」史蒂夫·羅斯聳了聳肩，道：「畢竟，我們華納和本子那邊的聯繫沒有你們多。」
「不過，我個人覺得，卡西歐那條線應該能用？」
這個回答讓科莫多爾的老闆傑克·特拉米爾面色一僵。
他沒想到史蒂夫·羅斯早就惦記上了自己的關係了。
但轉念一想，他又覺得正常。
既然史蒂夫·羅斯能夠把他們聚集在一起，並且想到利用飛利浦和任天堂的關係來對付伊森·瓊斯後，那他應該早就把所有人都算計完了。
既然這樣……
「Okay，這件事情我來辦。」
他沒在糾結，為了明天，直接點頭。
隨著他的應答，米高梅的老闆柯克·科克里安、迪士尼的實際控制人羅恩·米勒也都表示參與，而當眾人將目光聚焦在羅克韋爾的董事長小威拉德·羅克韋爾的身上後，這傢伙沉吟了一會兒，道：「我還有兩件事情。」
「你說。」史蒂夫·羅斯大氣揮手。
「我想知道，你們剛剛說的，能夠拿到約翰遜家用主機專利的本子公司到底是誰？」小威拉德·羅克韋爾目光閃爍的盯著史蒂夫·羅斯。
這個問題讓史蒂夫·羅斯眉心微蹙，似是不爽。
但下一秒嘛，他又坦然一笑，道：「本子有一家遊戲公司，不是本子人自己開的，不僅如此，它的創始人還是我的同族……」
當此明示出現後，迪士尼、米高梅和科莫多爾的代表全都恍然大悟！
「太東？」羅恩·米勒直接開口。
「Yeah~」史蒂夫·羅斯微微點頭，說：「既然他想待在那兒一直往上爬，那他就一定會接受我們的『好意』。」
雖然羅克韋爾的董事長小威拉德·羅克韋爾依舊沒有聽懂，但他並不在意這些了，抿了抿唇，認真的看向史蒂夫·羅斯，說：「第二個問題。」
「你能幫我解決國防部的威脅嗎？」
「……」
這個詢問讓史蒂夫·羅斯就是一愣。
不過很快，他便大笑了起來。
「噢——威拉德，你指的不會是伊芙琳·約翰遜的那個老師吧？」
「如果是他的話……」史蒂夫·羅斯食指敲桌。
臉上的笑容更加盛了，「你放心，他很快就會有麻煩了。」
「我保證。」
註：①回顧歷史，德州儀器的確是本子半導體行業爆髮式增長的罪魁禍首，這真的是為了利益，資本家可以出賣絞死自己繩子的典型代表。但內存這玩意的價格直到八十年代中期才真正打下來。我翻看了惠普在八零年的採購報告，當時本子電氣、富士通、日立和英特爾、德州儀器他們的價格差距只有百分之十，直到八五年，本子才把64K的內存打到0.75美元，然後《魂斗羅》才順利出世。②1978年的時候本子的確出了64K的內存，但他們到1979年才正常售賣的，所以前文的主角是不知道的，同時，就算用他們的內存也沒法做完整的《魂斗羅》，因為他們也要賣六十多。③科莫多爾雖然做電腦，但他們的商貿性質更大，不過這也正常，畢竟老闆是猶太人。④洛克希德的醜聞就是賄賂本子政客，讓他們採購自己的飛機嘛，傳統藝能了。⑤本子不做CPU的原因有很多，戰略誤判，技術不足，廉價晶元沒有利潤等等等等，文中只是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