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二重奏
幾分鐘後，回洛杉磯的車上。
盧卡斯望著神色複雜的加里·庫爾茨，問：「被罵了？」
「嗯。」加里·庫爾茨用鼻頭回應，微微點頭。
「伊森說什麼了？」斯皮爾伯格關切追問。
「他說……他只給哥倫比亞一周的時間處理問題，如果到時候還無法復工，那我們就有必要更換合作對象了。」加里·庫爾茨將老闆的話語複述了一遍，當然，那些霸氣的宣誓被他隱去了。
這一決定讓斯皮爾伯格果斷扭頭，靠在保姆車上的盧卡斯張了張嘴想要說話，但半晌之後，千言萬語還是化作了一聲重重的嘆息。
「唉——」
實際上，當遠在約翰牛的他們得知，哥倫比亞影業的好友大衛·貝格爾曼捲入了一起支票造假案，導致公司內部大大小小的項目都要接受佛伯樂的調查後，他們便知道這一事件一定會引得伊森十分不爽。
於是乎，為了平復伊森的情緒，向伊森解釋清楚整件事情，他們當即決定，連夜從約翰牛飛往舊金山，想要將問題限制在可控的範圍之內。
這麼做的理由也很簡單。
因為好萊塢的玩法和電子遊戲圈明顯不一樣。
後者，在銷售渠道非常奔放，任何擁有店面的商家都願意給優秀的遊戲街機提供容身之所，而且電子遊戲的製作過程也不用拉幫結派時，能夠憑藉個人能力產出優秀遊戲的伊森·瓊斯自然能懟天懟地懟空氣。
但前者則正好相反，電影的上映，那靠的是從影業巨頭分割出來的北美院線聯盟，電影的宣傳，靠的就是你認識我，我認識你的人情往來，電影的製作，更是眾人拾柴火焰高的配合，當電影從靈感到放映的全過程都需要人與人之間的默契協約時，一個良好的交際圈子就顯得十分必要了。
如果斯皮爾伯格不認識西德尼·辛伯格，那他也就不可能獲得環球影業所給的長約；如果喬治·盧卡斯不認識弗朗西斯·科波拉，那他或許還要蹉跎一段時間，才會獲得貴人的幫助，拍出《米國風情畫》。
在單一人物都能爆發出巨大能量時，經營了幾十年的影業巨頭手中掌握的人脈資源那就是不可小覷的，當伊森·瓊斯已經和華納通信公開宣戰後，再去威脅另一個影業巨頭那怎麼看都是一件十分不明智的事情，他們跑這一趟，那就是想要讓伊森冷靜下來，多等一會兒。
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
「哥倫比亞影業在聽到他的話語後肯定會氣的爆炸。」
靠在座椅上的盧卡斯無奈的合上眼，道：「他們現在就已經被大衛·貝格爾曼的事情弄的焦頭爛額了，然後伊森突然告知他們自己不願等待？並且還以更換合作方為由，要他們儘快處理此事？」
「噢——我現在根本就不敢去想哥倫比亞那些高管的臉——」
「換位思考，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氣的面頰通紅。」
由於出發之前就已經給環球溝通過了行程，所以昨日接機的安保、今日離開的保姆車，那便是環球提供的商務車隊。私密性很好，司機和保鏢更是自己人，因此盧卡斯在說話之時那可是沒有半點遮掩的意思。
隨著他的輕嘆，斯皮爾伯格也搖起了頭。
「他們會氣的面頰通紅那也是他們活該！」
「既然他們沒有能力遮掩這種事情，那就該快速的解決掉！」
「喬治，你覺得哥倫比亞影業在聽到伊森的話語後會生氣，但你要是站在伊森的角度來觀看整個事件呢？」
「一個項目合作的好好的，然後突然間就停工了！停工的理由還不是什麼自然災害，不是什麼不可抗力因素，而是影業公司的掌舵人特碼的去玩什麼狗屁的支票造假了！最噁心的是影業公司早已知道這件事情，然後還包庇了他！最後他們還沒包庇成功，被曝光了！」
「你難道不會覺得這些事情有些莫名其妙嗎？」
「說實話，我覺得伊森的涵養都是好的了！」
「我要是能一年賺上一個億，我早就讓哥倫比亞影業滾蛋了！」
「好萊塢巨頭？有什麼好神氣的啊！我憑什麼要為你們的違法行為埋單啊？你們幹上十年，那都沒有我一年賺得多！」
陡然拔高的聲線讓盧卡斯面露苦笑。在他們前往倫敦尋覓導演之前，他們其實就已經看到了《財富》雜誌對伊森的報道。那一年狂攬三個億，凈利更超過三成的事實讓他們驚掉了自己的下巴。
雖然他們一直都知道伊森有錢，但他們沒有想到伊森能這麼的有錢。
一年一個億的現金是什麼概念？
特碼的好萊塢所有影業公司加起來可能都拿不出一個億的現金儲備！
更別說一年賺到的真實利潤了！
當一家公司一年收益就已經超過了其他行業所能觸及的總和時……
華納通信放話封殺命運遊戲？
哥倫比亞影業可能會被無情踢走？
那其他的影業公司依舊會叭叭的往前趕！
在綠油油的美刀面前，什麼人情往來都是空的！
只有賺錢才是真的！
「唉——正是因為我們知道這件事情對於伊森來說太過莫名其妙，所以我們才會在事發之後直接過來不是嗎？」盧卡斯重新睜眼，向身旁兩人投去無奈的目光，「按照我們的本意，我們要穩住伊森。」
「雖然在這件事情里，哥倫比亞影業做的太爛了，但他們畢竟和哥倫比亞廣播電視網有著非常好的關係……」
「在華納通信已經決定要和命運遊戲對抗到底時，招惹擁有媒體關係的哥倫比亞影業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決定。」
先來大灣區的想法，那是盧卡斯提出來的。
他的本意並不是想為哥倫比亞影業叫屈，也不是想為多次幫助過自己的好友貝格爾曼喊冤，而是希望踏足傳統娛樂圈的伊森不要再次樹敵。
如果項目的暫時推遲能穩住一個媒體，那在他看來是一個可以接受的等待。玩娛樂的他們比誰都清楚，什麼叫輿論攻擊，什麼叫人言可畏。
老大哥弗朗西斯·科波拉在拍出《教父》後受人盛讚，而第二部出世後卻被罵無聊，就算邁克的人物塑造十分的完美，那種時代的差異感和人物的孤獨感甚至能說是好萊塢里的頂級水準，但依舊有無數人不滿意。
這也使得第三部被派拉蒙緊急喊停。
在《教父》賺錢時，派拉蒙那可是舔著弗朗西斯·科波拉的DYZ讓他繼續拍續集的，可在《教父2》口碑兩極分化，票房瘋狂下跌後，派拉蒙便立刻翻臉不認人了，在媒體上瘋狂的甩鍋。
這種資本家的做派讓盧卡斯記憶猶新。
如果用派拉蒙的做派去看今日之事，從表面上來看，這回的事情全都是哥倫比亞影業的責任，伊森的解約想法合情合理，但人類從來都不是理性的，站在哥倫比亞影業的視角，他們肯定會覺得伊森這是在落井下石。
既然你在我落難時果斷離去？
那就別怪我死命黑你了！
「喬治，雖然你的本意是好的，但我覺得伊森做的沒錯。」斯皮爾伯格道：「畢竟，這一回大衛·貝格爾曼和哥倫比亞影業做的太離譜了。」
「伊森想要和他們切割，那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想法。」
「而且……」
「當哥倫比亞影業都招惹到了FBI時，他們還想動用媒體的力量來攻擊我們？哇哦——他們肯定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有沒有能力？」
「那我就不知道了。」
「喬治，我贊同史蒂文的觀點。」加里·庫爾茨說：「從僱傭的角度上來說，我的老闆做的沒錯，從朋友的角度上來說，大衛太過分了。」
「我們絞盡腦汁的想要幫他拉業績，結果他自己先爆雷了？」
「如果早知道他有支票造假的想法或者行為，那《第三類接觸》都不能和他做！和他多接觸一分鐘，那就會多倒霉一分鐘！」
「我們都是自己人，我就把話說清楚了。」
「喬治，大衛可能是在《星球大戰》上幫了你，但這不意味著我們就要和他一起下水，所有的回報都是有限度的，Okay？」
雖然加里·庫爾茨剛剛嘗試著想要安撫自己的老闆，但那也只是希望老闆不把好萊塢的巨頭全都得罪光，而既然老闆做出了決定，那他也就不多說了，況且就連他自己也覺得……『這特碼的是什麼破事嘛！』
「Okay，Okay，Okay……」盧卡斯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沒有幫大衛的意思，我也不想在這種事情上幫他，Okay？他是真的倒霉，明明被按下去的事情又被重新翻起，就是不知道舉報他的傢伙到底是誰？」
「這事情我們管不了那麼多。」斯皮爾伯格說：「他敵人那麼多，鬼知道是哪一個？而且這一回聲勢太大了，哥倫比亞、福克斯、環球、華納都有影響，如果按照誰得利誰主謀的方式判斷，那舉報的肯定是派拉蒙、迪士尼和米高梅這三家……可查案不是我們的事情對吧？等待結果吧。」
「……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不想在這種沒有結果的事情上再聊下去，盧卡斯果斷轉移了話題。「既然我們達成了共識，那麼《異形》的下家是？」他問起了兩人的看法。
「環球吧。」斯皮爾伯格很果斷，直接報出了自己的大本營。
「《異形》如果放在環球，之前和哥倫比亞談的所有條款我都可以照搬過來，西德尼會和大衛一樣閉著眼睛簽字的，只要是我給的合同。」
「至於福克斯……」
「FBI調查他們肯定會比調查環球要更狠。」
「我也覺得環球可以作為保底，但在此之前可以先和派拉蒙、米高梅他們談談，看看他們的條件怎麼樣。」加里·庫爾茨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雖然伊森可能不在乎電影收入，但我們得展示專業。」
「Okay，加里，這件事情交給你了。」
盧卡斯一拍大腿，果斷的說道：「先通知哥倫比亞，給他們七天的時間，然後聯繫各家，詢問他們的價碼。哦對了，你去哥倫比亞時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是真的覺得，他們會暴怒揍人……」
盧卡斯說的沒有錯，當加里·庫爾茨攜帶著老闆伊森·瓊斯的意志前往了哥倫比亞後，得到單方面通知的哥倫比亞影業頓時就炸了。
「What the fuck？？？」
「伊森·瓊斯只給我們七天時間來解決這件事情？」
「這不公平！」
「只要是有些常識的那都知道，當FBI介入一個案子後，他們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迅速收網的！就算我們再怎麼努力溝通，解決完這件事情也需要一定的時間！而就算不解決掉整個事情，只是讓未正式拍攝的項目重新啟動，那也不是七天能夠搞得定的！」
哥倫比亞影業的董事長從辦公桌後站了起來，雙手撐桌，道：「你去給你們老闆說，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行嗎？」
「《異形》都沒有確定導演！我們雙方連資金都沒有往裡面注入！在這種情況下往後推一個月根本就不會讓你們損失什麼！最多也就是電影向後延期一點時間上映！而這種事情在好萊塢非常的常見不是嗎？」
他身子前探，睜大雙眼。
滿是血絲的眼睛裡盡顯期待和哀求。
雖然雙方已經認識多年，早是朋友，但此刻的加里·庫爾茨依舊果斷的搖起了頭，道：「正是因為我們雙方都沒往裡面注入資金，所以現在才是我們最好的分開時機不是嗎？我們離開後，你們可以安心的處理案子，不用再因為項目而煩惱，項目的啟動資金也可以用作公關。」
「No！——」
無情的話語讓哥倫比亞影業的董事長大吼了起來。
「處理這種案子根本就不會花費我們太多的精力！我們哥倫比亞影業有多線操作的能力！而且，史蒂文的《第三類接觸》還在我們的手上不是嗎？我們會按時給他結款，我們會按時給他分紅，我想這應該能夠體現我們哥倫比亞的抗風險能力了吧？」
說到這兒，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繼續道：「你們的老闆是擔心我們哥倫比亞會連累他嗎？你可以幫我們帶個話，說這裡的一切都很好！所謂的支票造假那僅僅只是一個意外！」
「是嗎？這真的只是意外嗎？」加里·庫爾茨目光灼灼的盯著對方。
「當然！」哥倫比亞影業董事長梗著脖子發出了肯定的聲音。
「那請你告訴我，你們是如何讓這個意外發生的？」加里·庫爾茨不留情面，道：「這不是現在才爆發的事情！是去年二月IRS就發現的案子！去年你們就已經自查結束了，結果今年被人舉報了！」
「你告訴我，這種事情能叫意外嗎？這明明是有人刻意針對！」
「而你們現在或許連誰舉報的都不知道！」
「在這種情況下，你讓我們如何與你們繼續合作？」
「嘭——」
加里·庫爾茨拍了下桌，整個人驟然站起。
眼如牛瞪，死死的盯著對方。
在他的逼視下，哥倫比亞影業的董事長頓時就喘起了粗氣，右手食指不斷地顫抖，想要怒戳加里·庫爾茨的胸口，可怎麼樣都做不到。
「好好好……」哥倫比亞影業的董事長喃喃道：「一周就一周……」
「我們一定能在一周里查明真相！」
「我們一定會把那個鼠頭鼠尾的傢伙揪出來！」
「你們等著瞧！」他脖頸青筋暴起的低吼道。
「拭目以待。」加里·庫爾茨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
沒在說話，轉身離開了哥倫比亞。
等加里·庫爾茨將哥倫比亞這邊的事情轉述給伊森聽後，伊森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能不能找到幕後真兇那是哥倫比亞的事情，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他要的不是這個案子的結束，而是電影拍攝的開始。
只要電影能按時開工，那所有事情都好說！
要是開不了？
那就給老子滾蛋！
雖然伊森懶得去管這些小事，但從一號開始，由他親自冊封的命運遊戲媒體消息大總管史蒂夫·鮑爾默每天都會給他彙報哥倫比亞影業的最新情況，從媒體回應到事件進展，從警方調查到股價波動，這個大光頭那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能找到的公開信息全都端在了伊森的面前。
前面三類，那都沒有什麼亮點，但第四類卻非常的有意思。
因為在支票造假案和哥倫比亞包庇案爆發後，哥倫比亞影業的股票如同斷崖一般一路下滑，可即便如此，每天依舊有大量的散戶在瘋狂買入。
到了三月六日，一則新的消息傳進了他的耳中。
「老闆！米高梅影業實際掌控者柯克·科科里安今天通過媒體宣布，自己已經掌握了哥倫比亞影業百分之五點五的股份！他準備向哥倫比亞影業發出收購要約，將哥倫比亞影業納入米高梅的名下！」
這一消息讓伊森連忙接過了報紙。
等他閱覽完其中內容後，他的眉心也本能緊蹙。
「米高梅怎麼突然收購起哥倫比亞了？」
「難道這回的舉報事件是他們乾的？」
這個問題史蒂夫·鮑爾默無法回答。
但在伊森疑惑的同時，大光頭也離開了公司，奔赴至聖何塞的檔案館，尋找起和米高梅老闆有關的所有資料。當他在三月六號的下午重回公司後，那一打的複印件也將事情的全貌展現在了伊森的面前。
「老闆，我查清楚了，柯克·科科里安在收購了米高梅之後並沒有對他們的電影業務精心鑽營，而是以米高梅的名義在拉斯維加斯建造起了賭場和酒店，這種不務正業的行為也讓米高梅陷入了財務危機。」
「所以，從七零年開始，他便不斷的對外出售米高梅的自有資產，包括但不限於電影拍攝的紀念道具，各大電影的製作權利，以及米高梅旗下的唱片公司、公司的外景場地、海外電影院線的劇院的股權……」
「當時的這些出售都是為了拉斯維加斯的酒店和賭場的建造而籌集資金，等酒店建完之後，現金迴流的他們便想重拾電影業務，他們想將之前賣掉的東西買回來，但沒有一家買主願意讓他們回購，所以……」
「他們可能就因此而盯上了哥倫比亞。」
當史蒂夫·鮑爾默將自己串聯出來的事實說給伊森聽後，坐在辦公椅上的伊森頓時一臉的迷茫，「你是說……我們是被波及的那個？」
他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道：「米高梅想要收購哥倫比亞，但又不想接受他們的高價值，所以就把哥倫比亞的黑料揚出去了？我們正好和哥倫比亞有合作，所以在他們動手的時候，我們被波及了？」
「……呃……這個我也不知道。」史蒂夫·鮑爾默不敢打包票。
但伊森卻越想越覺得沒問題。
因為米高梅老闆柯克·科科里安在他的前世那可是名聲顯赫，去世之時，是世界上第二老的億萬富翁，僅次於活到一百歲的大衛·洛克菲勒，而讓他名聲大噪的事情，便是他一手打造了拉斯維加斯的超級度假村。
根據媒體報道，他之所以購買米高梅，那純粹就是覺得，一家賭場式的酒店對外必須得有相當高的知名度，只有這樣遊客才能玩的放心。而米高梅這個牌子在阿美利加非常的響亮，那頭金色的雄獅更是和賭場的奢靡非常適配，於是他便收購了米高梅，將一家電影公司變成了酒店公司。
他的這一行為讓米高梅成為了賭場的代名詞，也為他自己摘取了豐厚的利潤。而當他在酒店業取得巨大成功後，他也的確重新投身至好萊塢，畢竟，米高梅的手裡握著《007》，不拍太可惜。
「特碼的！」
「這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嗎？」
「資本家互毆結果打到我的頭上來了？」
「草！」
「我怎麼這麼倒霉啊！」
伊森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發現了真相，於是便撥通了命運影業的電話，讓公司總裁加里·庫爾茨準備帶著《異形》這個項目離開哥倫比亞。
當支票造假案和惡意收購案聯繫在一起時，這種爛攤子伊森那可一點都不想摻和，這些破事不僅噁心，而且麻煩。
但等他把自己的安排說出來後，電話那頭的加里·庫爾茨卻發出了苦澀的聲音，「老闆，最近幾天我和派拉蒙、迪士尼他們都溝通過了，現在的他們對我們的電影項目沒有一點興趣。」
「在哥倫比亞和米高梅暫時無法合作的情況下，我們能選擇的其實就只有史蒂文和喬治能決定一切的環球和福克斯了。」
「What？」伊森驚了。
「Why？」他十分不解。
「之前他們不是搶著要和我們合作嗎？怎麼現在沒興趣了？」
「這不可能啊？」
伊森的詢問讓加里·庫爾茨有些沉默，因為他也不知道原因。而就在兩人準備分析整個事件時，咚咚咚的急促敲門聲鑽進了伊森的耳中。
沒等伊森說請進呢，一聲高喊便從門外傳了進來——
「老闆！出大事了！」
「飛利浦聯合迪士尼、派拉蒙、米高梅召開了新聞發布會！」
「What the fuck？——」伊森驚叫。
「他媽媽的！什麼時候的事？」他大聲詢問。
下一秒，他便又發現不對，「史蒂夫，你給我進來說話！」
註：①現實中，哥倫比亞的事情暴雷後，米高梅的老闆便在它股價下行的時候買入了大量的股票。但最後沒有合併成功，因為涉嫌壟斷。而哥倫比亞在這次攪和之後也無力經營，最後被可口可樂給收購了。②米高梅的電影業務的確是被酒店計畫拖累的，為了蓋酒店，後面他們甚至把自己的北美髮行渠道以及全球發行渠道的股份全都賣了。③整個事情里還有一點十分的有意思，大衛·貝格爾曼在因為支票造假和挪用公款的事情離開哥倫比亞影業後，米高梅的老闆邀請他加入了米高梅。用陰謀論一點的說法就是，真實的商戰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