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意外之喜
「What the fuck？？？」
「你說他們每周只來一次公司？」
望著身前的蘋果員工，伊森的臉上顯露詫異。
而那名頭髮稀疏的年輕人則是害怕點頭，小聲解釋道：「瓊斯先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喬布斯先生和沃茲尼亞克先生只是不喜歡在公司裡面辦公，但他們依舊會對公司里的一切做出精準把控。」
「他們會在每周一的下午帶著他們上一周的工作成果來公司講解，讓我們落實他們的想法，並向我們了解工作中所存在的問題，當然了，如果在工作時間內遇到了緊急事件，他們也會立刻過來解決。」
『……』
伊森有些無語。
說實話，他並沒有從眼前這名蘋果員工的口中聽出什麼愛崗敬業。
『工作時間遇到了緊急問題會立刻解決？』
『這玩意不是應該的嗎？』
『一周處理一次工作？』
『噢——這兩個傢伙怎麼過的比我還舒服啊！』
這些事實，讓伊森有些不得勁兒。
他在那邊糾結半天，害怕上門求助會打擾到喬布斯和沃茲的工作，但沒成想，這兩位爺壓根就沒在工作？
這也太扯淡了！
想到這裡，伊森就有些氣，直接衝到了喬布斯的家裡，當他從打開的窗戶里翻進去後，他更是發現，喬布斯正撅著腚，在地上練習書法呢！
不僅如此，在發現伊森到來時，他還熱情的招呼伊森過來看——
「伊森？你怎麼來了？」
「快快快，伱看我這個字寫得怎麼樣？」
這番話語，聽得伊森眼前一黑。
來到喬布斯的身旁，質問他身為公司的負責人為何能如此散漫。
這個問題讓喬布斯愣了一瞬，接著他才反應過來，伊森這是來興師問罪的呢！但他並沒有害怕的意思，而是笑著道：
「噢伊森，我們這不是向你學習嗎？」
「當我和史蒂芬發現，公司那種固化的環境限制住了我們的思維，按時上班準點下班的工作模式讓我們在下班的時候喪失了思考的動力後，我們就決定，像你一樣，把工作融入生活之中。」
「雖然我們沒有天天去公司，但只要我們還在呼吸，那我們就會工作，而這種走在哪裡都能辦公的方式，更是讓我們獲得了無數靈感！」
『好傢夥！合著你們不上班的事情還怪我咯？』
伊森萬萬沒有想到，喬布斯竟然能把不上班的責任推到自己身上。
不過這事他還真反駁不了。
誰讓他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在公司里坐過一天的班呢？
而捏著鼻子承認，顯然不是伊森的性格，與喬布斯對視了一瞬後，他又問：「你說這種方式讓你們獲得了無數靈感？」
「那你能讓我見識一下你們的靈感嗎？」
伊森承認，自己有賭氣的意思，他就是想要戳穿喬布斯那不去上班的偽裝，但哪知，他的話音還未落下呢，喬布斯便立刻點起了頭。
「當然可以！」
他乾淨利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帶著伊森鑽進了房間，指著桌上的嶄新機器，道：「這就是我們的靈感。」
隨著喬布斯的輕輕一指，伊森瞧見了一個白色的機器。那是一個擁有著小巧玲瓏身形的梯形電子設備，光滑的外殼讓它看起來和當下的家用電器沒有任何區別，但斜面凸起的鍵盤，則向外人講述了他的身份。
不僅如此，機器的上方，還有一個雙手可捧的方正屏幕。
屏幕的右邊，還放著兩個長方形的小盒子。
雖然喬布斯並沒有道出這款產品的身份，但伊森一眼就能喊出它的名字，因為這台機器和後世的電腦已經長得差不多了。
「APPLE 2？」伊森問。
「Yeah！」喬布斯點頭道：「伊森，你說的沒錯！它就是APPLE 2！」
「我說過，我們要做家用計算機，所以我便讓公司里的人按照我的要求，設計一個和家用電器類似的計算機外形！當這種造型的機器出現在民眾面前後，我想應該就沒人會再懷疑它的使用難度了的吧？」
「畢竟，現在的使用門檻，就只剩下了二十六個字母了！」
說到這兒，喬布斯的臉上也揚起了興奮。
「更重要的是，斯蒂芬也將遊戲的想法實現了！」
喬布斯打開抽屜，拿出一疊紙，沖著伊森揚了揚。
「這裡有六款遊戲，只要我們的用戶按照這上面的教程往計算機里輸入代碼，那他們就能在計算機上成功的遊玩它們。」
「即便是最長的代碼，也不過八十行，而那就是《貪吃蛇》，最短的代碼更是只有五十行，那是《Pong》，我相信，在這種簡便的設計下，只要用戶存有一點點耐心，那他們就能享受到計算機帶來的快樂！」
隨著喬布斯的不斷介紹，伊森臉上的表情也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原來的生硬轉變成了高興，從開心的笑變成了意外的驚。
如果這些東西是他們的靈感，那伊森承認——
這些傢伙去不去公司坐班其實都一樣對吧？
「噢史蒂夫，你說得對。」
「天才，是絕對不能被局限的！」
「哈哈哈——」伊森的改口聽得喬布斯笑眯了眼兒。
同時，他也將一份遊戲卡紙遞到了伊森的面前。
「想不想試一試？」
雖說伊森今天過來還有正事要辦，但當成品的APPLE 2出現在他的面前後，他便清楚，沃茲那個小胖子一定有時間幫自己。
那在這種情況下……
體驗一下APPLE 2也未嘗不可。
笑著點頭，算是答應。
喬布斯立刻彎腰，打開了計算機。
隨著電源燈的亮起，內置於ROM中的Integer BASIC編程語言便自動運行了起來，緊接著，彩色的圖像出現在了屏幕之上。
那是一個七彩條紋的蘋果，更是流傳了一代的經典logo。
這一圖案也勾起了伊森的回憶。
他偏頭看了一眼喬布斯。
那長發飄飄的身影，似乎已經觸摸到了成功。
雖然伊森不懂技術，但在沃茲所寫的遊戲手冊的幫助下，他僅用了半分鐘便找到了編程的指令。而在對著手冊上的代碼一通敲擊後，當代表著啟動的回車鍵被他按下時，那個擁有著四十行和二十列的展示屏幕上頓時就冒出了《Pong》的經典界面……
一條白色豎線將屏幕一分為二，兩個指頭大小的橫板分列兩端。
輕擊空格，一個白色小球頓時從中線出發，朝著左邊奮勇前進。
撞擊到左路橫板後，它便像是遭受了打擊一般，瞬間改變方向。
接著沖著右邊，疾馳而去。
然而，就在伊森下意識的使用WASD，想要操控橫板時，他卻發現，甭管自己怎麼按，屏幕上的橫板都沒有反應。
於是乎，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球，飛越出界。
「這是BUG嗎？」如此情形讓伊森疑惑發問。
而這時，喬布斯則笑著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對遊戲搖桿。
接著，他指了指蘋果2邊上的插孔。
在他的操作下，蘋果直接就變成了一台遊戲機。
如此轉變，讓伊森瞪大了眼睛！
喬布斯則一屁股坐在桌上，微笑道：「伊森，不知道你是否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我們蘋果不做遊戲。但在設計這款機器時，我還是讓斯蒂芬將遊戲搖桿的功能加進去了……」
「不是因為鍵盤沒法玩遊戲，而是我覺得，直接把家用遊戲機市場讓給米羅華，這怎麼看都有些虧，我不知道你對命運遊戲的構畫到底是什麼樣的，但我知道，如果我給APPLE 2加上搖桿功能，那或許在需要時，我們就能以家用計算機和家用遊戲機的雙重身份出現在大眾面前……」
「當初，在做出這個決定時，我的內心是很忐忑的。」
「因為這種做法可能會打亂你的計畫。」
「但現在……」
「喜歡嗎？」
喬布斯拍了拍身邊的APPLE 2。
同時還向伊森挑了挑眉。
而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伊森則感受到了巨大的驚喜！
蘋果2特么的能瞬間變成遊戲機？
Oh！St！
有這玩意在，誰特碼的還敢說他伊森·瓊斯慢人一步？
有這玩意在，誰特碼的還敢說他伊森·瓊斯沒有主機項目？
「MFk！」
被喜悅包裹著的伊森大叫了起來，「這特碼的簡直是驚喜！」
「噢史蒂夫，你的這個設計真的是太特么的棒了！」
「哈哈哈——」伊森的反應讓喬布斯大笑不停。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個天才！」
而在樂過之後，他也向伊森道出了機器的缺點。
雖然蘋果2可以瞬間從家用計算機轉變成家用遊戲機，但因為配置的緣故，它無法做到家用遊戲主機的廉價。就比如說，4K的內存成本就有一百多美元了，而他們自帶的彩色顯示器的成本更是高達兩百多美元，在成本居高不下時，整台機器的售價也會水漲船高。
按照喬布斯的想法，一千二百九十八美金，那才是有利可圖。
對於這一點，伊森沒啥意見。
因為家用主機這個東西他始終會去做的。
現在，缺少的就是時間。
蘋果2能讓他在推出主機之前，幫他暫時解決一下沒有產品的尷尬。
雖然伊森清楚，一千二百九十八美金的價格會讓無數遊戲佬望而卻步，但他們賣的，本來就不是遊戲本身，而是製作遊戲的噱頭。
等《星球大戰》踩著時代的脈搏上市之後，他們就可以買通稿，表示《星球大戰》電子遊戲的製作機器乃是最新款的APPLE 2，而為了能夠幫助更多的人體驗遊戲和做遊戲的快樂，蘋果公司將免費贈送經典遊戲的BASIC編程代碼，而他伊森·瓊斯也期待有人能從玩家變成製作人。
伊森相信，當自己公開表示，渴望能有更多人和自己一樣收穫成功時，那些阿美利加的孩子們一定會對APPLE 2充滿期待！
沒辦法，誰讓阿美利加流行的就是贏家教育呢！
所有的孩子都特碼的覺得，自己就是天選之子！
之前《吃豆人》上市時，APPLE 1的售賣里，就有不少散單！
而未來嘛——
蘋果或許真的要成為學習機了！
註：①現實中的蘋果2就是配備遊戲搖桿的，當年的售價好像還是三十九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