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金玉良緣

正文卷

第264章 金玉良緣

待陶欣藝從考場出來,就看見教練一臉期待地看著她,羞愧地低下頭,沒說話。

見狀,張超大體知道發生了什麼,卻還是問了一句:「考過沒。」

「教練……沒有,我下次一定考過。」

「你不用著急,慢慢考」張超背著手,摸著鼻子笑了幾聲,示意她在旁邊等著。這趟考科目二,他帶了三個人來,「陶小姐」考不過是正常的,其他兩個考過就行了。

過了半個小時,剩下的兩個學員也出來了,一個是中年婦女周茹,另一個是剛上班的瘦削小伙梁昌雲。

張超比較看好周茹,因為周茹科二已經練了二十多天了,和陶小姐差不多,平時在訓練場開得也很順利,不會有問題。

結果卻是他倆全掛了,加上陶小姐,他帶過來的一車人全掛了。

回去的路上,周茹和梁昌雲坐在車后座,陶欣藝坐在副駕駛,張超坐在駕駛位,一腳油門踩得飛起,嘴裡止不住的嘆息,罵周茹和梁昌雲的話沒停過。

梁昌雲、周茹沒和陶欣藝一塊練過車,見她一人無恙自然有些不滿。

被罵得較狠的梁昌雲忍不住吐槽道:「我們都掛了,張老師你怕不是看妹妹漂亮捨不得罵她吧。」

張超輕哼一聲,透過後視鏡觀察梁昌雲的表情,道:「她,我不敢罵,一罵就哭,罵不了。你也給我哭一個,我就不罵你。」

坐在旁邊當隱形人的陶欣藝輕聲反駁道:「上次我沒有哭,您看錯了。那個是汗,天氣太熱了。」

張超沒接茬:「你們家在哪?順路的話,我把你們帶回去。」

周茹、梁昌雲自然不肯放過坐順風車的機會,把住址說了出來,倒是陶欣藝只說:「您最好開回駕校就行,我自己回去。」

張超會心一笑,想到了什麼搞笑的事,也不想罵後頭那兩個了,就著最高限速開車,等車上只剩他和陶欣藝時,才開口問道:「你男朋友來接你?我記得他沒回都來接你。」

「對。」

「你們高中就耍朋友了啊?」

「對。」

張超八卦的慾望燃起來,之前陸銘在他不好問,畢竟他看著六條紅塔山的面子上答應他就只教車,不罵他女朋友。

現在,不問兩句,他不甘心啊。

「你們考到一個城市了不?我見到的不在一個城市的大多都分了。」

……

多年老油條的張超沒問什麼過分的問題,斟酌著大概問了幾句,畢竟他還沒見過活的京大情侶,一時好奇多問兩句。

他八卦的時間很少,大部分就問她學習方法之類的,家裡娃娃在上高中,成績不太好,讓張超著急。

成績不好就上不了好大學,以後就要下苦力,很辛苦。

家裡沒多少錢,還是讀書好,像他們這樣家庭的孩子,總得讀書。張超念完小學就不讀了,在社會上混了許多年,最後當了駕校教練。

起碼,娃娃長大後不能當駕校教練,亭城郵電大學就不錯,學一門技術出來坐辦公室就好。

可惜娃娃愛耍手機,打遊戲,總不愛學習。

說道這些,張超止不住嘆息,感慨著:「還是你們爸媽會教小孩,考京大。」

「我爸媽沒教過我……」

風從搖下的車窗吹進來,撩動陶欣藝的髮絲,有些遮住了側臉,讓她的眼神沒被後視鏡照見。車裡的氣氛沒沉寂幾秒,張超就轉移話題,和她聊起了學車的問題。

駕校里,陸銘叼著根雪糕,和他的科目三教練聊天。

若口水說幹了,他就搬了匹椅子坐在訓練場旁,看其他學員學車。

前幾天,他也是坐在這看欣藝練車的,這幾天她開得很順,應該能考過。

等陶欣藝回到駕校,就看見陸銘靠在椅子上睡著了,手上還拿著吃完的雪糕棒,睫毛在臉上映出陰影,風一吹,他新長出來的碎發晃了晃。

「小銘,我沒考過……」

「嗯?」

陸銘惺忪睜眼,打了個哈欠,把雪糕棒拋進旁邊的垃圾桶,牽著欣藝的手離去,啞聲道:「沒事,下次繼續練。咱不慌。」

儘管陸銘這樣說,儘管陶欣藝知道陸銘不在意自己考不考得過駕照,就像他不在乎自己能不能考上京大一樣,但陶欣藝本著不服輸的精神,把幾乎把大半個假期都耗在了駕校里。

直到,她發現自己隱約有些晒黑了,就不去練車了。

陸銘則在七月下旬拿到了駕照,開著老爹留在亭城的舊車,載著欣藝在城市裡晃悠著。

以他現在的財力自然能買下一輛更好的車。但是,還剩一個多月就去京北了,何必費那錢買車,買貴了也開不了沒意思。他更喜歡錢生錢。

京北的車牌號,他還沒搖到。

重生前,陸銘搖了一年就搖到了車牌號,也不知道重生後還有沒有這樣的好運氣。

搖不到車牌號就打車,搖到車牌號就買車。

准大學生會在上大學前幹嘛呢?這段時間算是人生中最無憂無慮的三個月了吧,閑來無事,談個戀愛,四處閑逛。

他倆都是亭城本地人,周圍的風景都看過,自然得出去玩。

離開亭城前,陶欣藝想去一趟本市的月老祠,因為高二的時候,她在姻緣樹上掛過心愿紙鶴。

如今,姻緣樹上的紙鶴應該還是那麼多,她就算抬頭看也找不見自己當初掛的紙鶴,但陸銘在旁邊,看不看得到又有什麼所謂。

重生後,陸銘對鬼神之說有了幾分敬畏,花了一百塊錢上香,多的就不肯了。

在月老祠外,擺著算命的攤位,總有些情侶湊上去算姻緣,陸銘面對算命,有些意動。誰讓重生這麼玄學的事發生在了他身上,讓他總有些不甘,總想找些精神寄託。

就算被騙幾百塊錢也行,圖個心安。

他想圖個心安,重生回來不到一年,有兩次快死了,神異的夢記不清有多少。

有時候,陸銘醒來就忘記夢見了什麼,只是摸到了滿臉的淚水,很涼。他攥緊欣藝的手,道:「要不我們去算一卦?」

「不想算。他們可能為了賺錢說些不好聽的話,我不想聽。要是算出來不好,我也不放手,不如不算。

若是金玉良緣,更不需要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