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陸銘,花枝招展!

正文卷

第171章 陸銘,花枝招展!

林軒尷尬地沖著秦雅笑道:「這個,我好奇而已。」

好在進來的老師是秦雅,否則林軒打死都不會認的。她語文穩坐年級前三,算有些小特權吧,秦雅挺喜歡她的。

秦雅皺著眉,盯著林軒:

「不要好奇。有空多提高一下成績,語文就算了。你已經學到頂了。你有喜歡的人嗎?」

林軒一臉諂媚地看著秦雅,道:「我喜歡秦姐。」

這時候,她要是說喜歡李行舟,她就是傻!旁邊的李行舟眸中閃過一絲落寞。道理他都懂,轉瞬就不在意了。

秦雅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拿著最上面的試卷遞給林軒:「只有138,我記得你就突破過一次140分吧。好像是在高二?」

「兩次。我高一也考過140,高二也考了一次140。不過到了高三,我最高也就139分。」

林軒拿過試卷看了看,失分的地方還是那幾個。

秦雅若有所思地點頭,道:「如果伱現代文閱讀選擇不扣那三分的話,就有141分了,有點可惜。」

「還好啦,說不定,我高考破紀錄呢!」林軒挑眉一笑,眼眸中頗有幾分得意的神采。

而後秦雅把目光放在陸銘身上,拍著他的肩膀,道:「有進步,考上一百一十分了,具體多少分我還真記不清。等會試捲髮下來就知道了。」

說著,秦雅招呼趙孟鵬過來發試卷,走上講台把詩歌鑒賞的詩詞謄抄在黑板上。

老師的出現意味著馬上要上課了。抄完古詩,秦雅站在講台上,拔高音量道:

「人都齊了,我們提前五分鐘上課。上次測驗大家都考得不錯。不過,大家詩歌鑒賞做的都不好,我們先講詩歌。」

說到詩歌鑒賞,秦雅很頭痛,有些同學做了一年的詩歌鑒賞還是那幾分,毫無長進。

詩歌鑒賞能力單靠上課教不會,要靠學生課下的積累,還要看悟性,也就是語感。不過,她不能不講,有些同學聽了還能提高兩三分。

陸銘看著試卷上寫著的113分,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語文漲了7分。

自從得到那本語文閱讀理解練習冊後,陸銘都是看著那本練習冊入睡的,下得笨功夫。當然,也可能和欣藝交往時,她講的好詞好句起了作用。

陶欣藝和林軒說話的時候也不拽文,只在陸銘面前拽。

因為,她希望這些隱約對陸銘爛包的語文,希望這些能救救他薄弱的平時積累。如果,他沒有平時積累,那我就成為他的平時積累。

當看見陸銘的語文考上113分,陶欣藝眸中閃過瑩光。

語文考不上120分,基本上沒可能考上京大。穩上京大、有一定空間選擇專業,高考得考上700分。這就意味著三大主科和理綜加起來最多只能扣50分。陸銘之前的語文也就一百零幾分,扣了四十多分。

若不進步,京大和他沒關係。

秦雅分析詩歌的聲音響起,他倆不約而同收了心,專心聽講,努力地理解秦雅講的那些情感。

而林軒則凝望著那幾行詩,心中止不住的讚歎,寫的真好啊。

趙孟鵬看著林軒,道:「我看看你的作文。」

「行。換著看。」林軒伸手拿過了趙孟鵬的試卷,又把自己的試卷遞給他。實話說,看看別人的作文,能取長補短。

自己的文章自己看,什麼問題都看不出來,只會讚歎「我真有文采」……

這次測驗,趙孟鵬考了135分,陶欣藝考了130分,李行舟考了118分,和原來的成績差不多,穩定得很。

李行舟拿著語文試卷感慨兩分鐘,心情複雜,感覺聽講浪費時間,拿出數學試卷開干。

他從醫院回到學校,唯一沒有掉分的就是語文。傳說,兩個月不學語文也沒事。當然,像陸銘這種十年不學語文的,有事。

下午和陸銘看了桃花耽擱了時間,陶欣藝凌晨1點都沒寫完作業,她煩躁得想把沒做完生物試卷撕了。

然後,她趴在桌上,強撐著把題做完,再睡。

一般情況下,大部分同學做數學作業只花一個多小時,但陶欣藝會花兩個多小時。因為她要把壓軸題寫了。大部分同學看都不看壓軸題,就放棄了。

陸銘也放棄了,他沒空那攻克幾分極難的壓軸題。

數學壓軸題,就考一個「奇怪」,看考生的臨時反應。陸銘不想在這種縹緲的題上費大功夫。

月考前的傍晚,霞光滿天,透過玻璃窗把紅光灑進教室里,把灰白色的地板塗抹上色彩,陸銘偏頭看向窗外,耳畔傳來了欣藝的哈欠聲,他拿出抽屜里的那枝桃花。

瓣瓣花開,還未枯萎。

他把桃花枝別在耳後,強打起精神,轉頭,裝作自戀地挑眉,擠眉弄眼做出搞笑的表情,道:「我帥嗎?」

正在犯困的陶欣藝獃滯地轉頭,忍不住輕笑,覺得教室里明亮了幾分,道:「還行吧。我覺得帥的。但,你的表情有點搞笑。」

陸銘把手搭在她試卷上,認真地說道:「我覺得咱倆該做一下眼保健操。我眼睛酸痛。」

「我也是。」陶欣藝用力閉眼再睜眼,視線模糊了一陣,又打了個哈欠,轉移話題道:「明天就月考了,真不想考試。」

她覺得花五分鐘做眼保健操沒什麼用,還不如多寫兩個題……

坐在前排的孫華青轉過頭來,感慨道:「原來學霸也不喜歡考試。」

「沒人喜歡考試。」陶欣藝把手搭在孫華青手上,拉著她的晃著,道:「華青啊,你知道第一個發明考試的人是誰嗎?」

孫華青認真地搖頭:「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人該槍斃一百次。」

「隋煬帝發明了科舉制。『昏庸殘暴,荒淫無道』曰煬。」陶欣藝感嘆著,只覺得一下不想題,大腦一片空白。

孫華青放開陶欣藝的手,說道:「你居然把謚號的文常背了。我還以為沒人背的。那我也要背下來,告辭!」

陶欣藝揉了揉發燙的臉頰,感覺腦細胞都學熟了,指尖划過陸銘耳畔別著的桃花枝。

桃花枝微動,陸銘耳朵有些癢,爽朗一笑,披著暗紅色的晚霞,竟有些風流。他放空大腦,靜靜地看著欣藝若星雙眸,道:「累了就睡覺。」

「我失眠,睡不著。」

而後,陶欣藝湊到陸銘耳邊,嗅著花香,正好吻到了淺紅花瓣,輕聲呢喃道:「除了你陪我睡的那兩天,我都失眠。」

陸銘的耳朵抖了一下,紅得發燙,面上還是雲淡風輕,壓低聲音,啞聲說道:

「以後,我陪你。」

「哦。」陶欣藝伸手戳了戳他的耳垂,碰到了熱,刷題積累的燥郁一掃而空,回眸看著試卷:「休息結束,做題。」

之後,她學累了,就喜歡轉頭看著陸銘耳畔別著的桃花,就不累了。

遠處的花開到了眼前,教室里不僅有題,還有了風景。

可惜桃花顯眼,吸引了王瑩的注意,她走上講台,見許多同學回頭打量著什麼,順著他們的目光看見陸銘左耳上架著的桃花枝,板著臉,道:

「陸銘,你花枝招展,搞得像女同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