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帶頭違反規則

正文卷

第79章 帶頭違反規則

原本說笑的三班學生被這麼一罵,都懵了。知道內情的同學小聲跟身旁的人澄清事實。他們打算等王瑩平靜一點,再把真相告訴她。

畢竟,沒人想往槍口上撞。

王瑩見學生們不以為意,越發生氣,看來真得實際懲治主謀才行,免得他們還不以為意。她目光銳利地盯著陸銘,嚴厲地道:

「陸銘,你讓幾十個人插在前面,插隊也太囂張了。跟我去九班道歉,要麼就寫檢討在廣播里念!」

陸銘無聲嘆氣,起身打算跟王瑩解釋,卻看見她眸中滿是憤怒和埋怨,話卡在喉嚨里懶得說出來。王瑩總是這樣,憑主觀印象判斷一個人。沒有證據,只憑三言兩語或主觀臆測,定下一個人的罪行。

但總不可能為賭一口氣,背一口黑鍋。

正當他打算開口時,陶欣藝從座位上站起來,擲地有聲地道:「王老師,您誤會陸銘了。他是被冤枉的!他不會這麼做!他沒有錯!」

儘管她不太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她相信陸銘不會做這樣的事。聽王瑩罵陸銘,她替他委屈和不甘。

陸銘扭頭看向陶欣藝,眼睛有些酸澀,忽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時間慢了起來。

全班第一懟班主任,場面一下就安靜下來,王瑩也被噎得下不來台,空氣彷彿凝滯了。她的臉黑成了夜叉。

這時,林軒站起來道:「王老師,您誤會陸銘了。是九班的人先插隊的!他們插了十幾個人在前面,隊伍都亂了!然後……」

有了兩人衝鋒在前,越來越多的同學站起來為陸銘辯解。

「你一言,我一語」把插隊風波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聽完後,王瑩的臉上再沒了憤怒,反而顯得局促起來,眸中還閃過一絲猶疑。

她緩和了語氣,道:

「我個人是願意相信這件事咱們班的人沒錯。但九班說是咱們班的錯,咱們班說是九班的錯。僅憑三言兩語,很難判斷事情的真假。先這樣吧,我再去求證一下。陸銘,你先坐下吧。」

台下一片安靜,無人應聲,王瑩甚至從學生的眸中看見了失望。她尷尬地微笑著,快步離開教室去查看監控。

林軒在王瑩離開後,悄悄做到李行舟旁邊,小聲嘟囔道:

「我有時候有些討厭王老師,當然她大部分時候是好的。她說不考試,然後還考試。她說沒作業,看見別的班布置作業,就繼續布置作業。其實,這些都好,畢竟是為了我們好。可是,這次不一樣。她聽別人講我們班錯了,就直接開罵了。

咱們辯解了,她也沒有信,反而去找證據……」

話癆地林軒在李行舟耳旁絮叨著,李行舟靜靜地聽著,時不時點頭附和。

林軒講得嘴有些干,抬眼看錶,發現已經過去了七八分鐘,忍不住笑道:「伱好有耐心啊,能聽我說這麼久。除了欣藝,就是你對我最有耐心了。」

「我聽你說話,很開心。」李行舟咧嘴一笑,眸中閃爍著光芒。

見狀,林軒不由思緒萬千。

如果李行舟喜歡我就好了,他能聽我說好長時間的話。不過,他能聽我念叨這麼久,也是因為喜歡欣藝,想追欣藝,可欣藝不喜歡他。

快期末了,我還是別讓他知道了,免得影響他的考試狀態。

到了寒假,我一定告訴他。

她深吸一口氣,道:「我回去寫作業了。」

待她走遠後,李行舟放鬆喉部肌肉,打了一個飽嗝。為了維護自己在林軒面前的形象,他硬是把飽嗝憋了十分鐘才打。

沒過多久,午休鈴聲響起,陸銘趴在課桌上閉目養神,睡不著,覺得心裡齁甜。

坐在陶欣藝旁邊,陸銘覺得嘴裡塞了一塊糖,很甜。

當陶欣藝站起來,無條件為他辯解時,陸銘好似猛灌了一瓶500ml的糖漿,齁甜,震撼到說不出話來。

漸漸地,陸銘睡著了,他的衣袖被陶欣藝緊緊攥住,緊得在布料上捏出痕迹,捋不平。

每當孟若華看見陸銘平整地羽絨服皺了一塊時,總會絮叨兩句,讓他下次注意。陸銘只是笑著,靜靜地聽著,沒有說好,也沒有點頭。

過了半個小時,陸銘被鈴聲從夢中扒出來,睡眼惺忪,下意識地道:

「小藝。剛才,你怎麼突然站起來為我說話。那時,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就站起來了?」

陶欣藝娥眉微鎖,望著他,道:「你還說呢!我一聽就知道你被冤枉了。看你猶猶豫豫地不開口,生氣啊!被人冤枉,要解釋,要快點解釋的!」

「那你怎麼知道我被冤枉了。」

陸銘忍不住湊近觀察她灰色的雙眸,白皙的肌膚看不見毛孔。

陶欣藝臉上浮起紅暈,仔細思索著:「具體理由說不出,就是感覺知道吧。就像我做詩歌鑒賞,沒有理由,就是明白那詩寫了什麼感情,靠語感。

相信你,靠的應該是……情感。」

那語氣很認真,似乎真的經過了思考推敲,每一個字都像炸彈在陸銘的心中點爆,如平地起驚雷。

陸銘爽朗一笑:「真好。」

站在教室後面的王瑩看見他倆「親密」的舉止,一時間竟不想把陸銘拉出來做思想教育。王瑩知道他倆之間一定有什麼,但具體有多少不確定。

心動不是錯,越雷池才是錯。

她剛才去查了監控,發現自己的確冤枉了陸銘,對他有些愧疚。因為這份愧疚,王瑩對陸銘的印象好了不少。況且,她剛冤枉了陸銘,現在再拉他出來思想教育不合適。

課間,陸銘在走廊上活動筋骨時遇到了王瑩,尷尬一笑。

王瑩假裝沒看見徑直走過去,但又折返回來,拍了拍陸銘的肩膀,道:「抱歉啊,老師冤枉你了。」

「沒事。」

陸銘說著覺得違心,說心無芥蒂也挺虛偽。但他對九班的道歉不感興趣,也不好奇具體是誰搞他黑狀。畢竟,這件事繼續追究下去沒有好處,還挺浪費時間。

他想了想,道:「我想請您跟各科老師聊一下。能別佔用吃飯時間考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