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定然是太子存心污衊

正文卷

第248章 定然是太子存心污衊

蕭容軒恨恨的看了一眼大理寺卿,「誰不知道大理寺屬於皇兄管轄,沒有絲毫證據便胡編亂造,攀咬污衊本皇子,到底居心何在!」

不等大理寺卿開口,蕭瑾之笑了。

「三弟可莫要胡言,雖然大理寺是父皇交給孤管轄,但孤素來不會幹涉插手他們審案。若是你覺得只要負責管轄,便是互相勾結,那是否說明,你手底下管轄的那些部門,都已經為你馬首是瞻,甚至可以罔顧律法和朝臣本分?」

「你……」蕭容軒皺緊眉頭,「皇兄莫要胡言亂語,我對朝廷還有父皇的忠心可昭日月,從未做過什麼勾結之事。」

「那三弟又是如何認定,孤對父皇不是忠心耿耿,亦或是說你覺得父皇已經年邁,識人不清,連這一點都看不明白了?」蕭瑾之噙著笑,繼續反問。

蕭容軒面色瞬間難看,立即看向蕭帝,「父皇,兒臣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好了,今日讓你過來,不是為了聽你們二人在這裡互相扯皮。給災民還有士兵們下毒一事,非同小可,是不能查的水落石出,恐怕就連皇家威嚴都會受損。」

蕭帝語氣里多了幾分煩躁,厲聲說道。

「若你真的與此事有關係,立即從實招來!」

「父皇,兒臣當真冤枉!」

「三弟口口聲聲說冤枉,那可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你的清白?」蕭瑾之挑眉開口。

「這就沒道理了。」魏皇后語氣幽幽,「皇上,既然太子懷疑軒兒,那就應該由他拿出證據來證明,怎麼反而向軒兒要證據呢。」

「母后說的沒錯。」蕭容軒立刻應聲,惡狠狠的看向蕭瑾之,「既然皇兄懷疑臣弟,大可以拿出證據來,若是拿不出來的話,那便是誣告!」

「呵。」蕭瑾之笑了,「這御書房中站著這麼多朝臣,而且又不是孤讓人傳喚三弟過來的,母后和三弟為何對我這般劍拔弩張?」

「本宮聽說,你審了那個下毒的衙役,而他簽字畫押,交代了幕後主使,這件事情是真是假?」魏皇后目光死死的盯著蕭瑾之,不想錯過他臉上的任何錶情。

「母后從何處得到的這消息?」蕭瑾之迎著魏皇后的目光反問。

雖然他的確讓人散出了這消息,不過緊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關於蕭容軒派人滅口的傳聞,之前的事情幾乎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在這皇宮之中,魏皇后能夠這麼快的得到這消息,說明她一定是派人仔細的打探過。

「太子殿下,是當真有口供嗎?」有朝臣連忙開口問道。

他怎麼沒有聽說這一點?

對了,一定是三皇子派人滅口的消息傳的,實在是太過沸沸揚揚,其他的消息也就被忽略了。

蕭瑾之輕皺了皺眉,沉默了好一會之後才收回目光開口:「沒有此事。」

聽到這話,魏皇后和蕭容軒二人臉上的神色分明都鬆動了不少。

尤其是魏皇后,心底更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冷笑一聲,魏皇后繼續開口。

「那就怪了,既然自始至終都沒有此事,為何會傳出這樣的消息。畢竟是太子府邸,而且消息傳的有模有樣,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百姓造謠。莫不是太子你……」

魏皇后頓了一下,眸光銳利非常,緩緩吐出四個字,「存心污衊!」

「母后,這四個字著實是重了些,兒臣可擔不起。」

「若是擔不起,便不要在背後行這等卑劣手段。」

魏皇后冷笑連連,不等蕭瑾之開口,便繼續說道。

「太子,我知你最近因為疫病一事焦頭爛額,又立下了軍令狀,可能急切的想要禍水東引,將麻煩給甩出去,但無論如何也不該如此狠毒的污衊自己的親兄弟。這般行徑,怎麼能夠配得上儲君之位!」

魏皇后言辭鋒利,幾乎一下子佔據了上風,將蕭瑾之推到了一個陷害親兄弟的困境。

大理寺輕皺著眉,想要開口替蕭瑾之辯解,可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至於其他的朝臣,雖然心底狐疑,覺得太子殿下不至於此,但是又不得不承認,魏皇后說的也有道理,之前的傳言實在是太過清晰,如果不是從太子府傳出來的,實在很難想像還有誰會造這樣的謠言。

可偏偏,太子殿下又否認了口供一事……

蕭容軒見蕭瑾之沉默不語,甚至隱隱露出為難的神色,頓時心頭大為痛快。

「父皇,母后說的沒錯,這件事情一定是皇兄想要陷害兒臣,還請父皇能夠主持公道,還兒臣清白,同時嚴懲造謠之人!」

呵,沒想到蕭瑾之竟然拿不出口供,簡直是自尋死路!

蕭帝目光掃過魏皇后,眼底透著一絲不悅。

感受到這目光,魏皇后身形微微顫了一下,她也知道自己剛才那番話一出,十有八九會惹惱蕭帝。

畢竟在蕭帝看來,這御書房自始至終都不是自己一介婦人能夠指手畫腳的地方,但是為了軒兒,此刻她也顧不得許多了。

穩了穩身形,魏皇后朝著蕭帝一拜,「皇上,臣妾有些失儀,但這也只是想要求個真相與公道,還請皇上見諒。」

「母后真是想要討個真相與公道嗎,還是說,你不過是想要維護三弟罷了。」蕭瑾之語氣低沉。

「太子,你和軒兒都是本宮所出,本宮自然不會厚此薄彼,但你做下這般錯事,本宮也實在沒有辦法偏袒於你。」魏皇后不假思索的開口。

蕭瑾之看著她,好一會兒過後才苦笑一聲。

「兒臣早已不是懵懂孩童,許多事情也看得清清楚楚。雖然兒臣一直告訴自己,就算母后疼愛三弟,對兒臣自然也有著那份母子之情。可是聽母后剛才那番話……兒臣才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魏皇后皺起眉頭,「太子,你現在說這些已經沒什麼意義了,若不是你存心陷害,做錯了事情,本宮也不會……」

「兒臣的確做錯了事情。」

蕭瑾之打斷了魏皇后的話,沉重的嘆了口氣,對著蕭帝跪了下去。

「父皇,兒臣有錯,兒臣不該因為顧念著母子之情,便罔顧律法,存心隱瞞,還請父皇恕罪!」

蕭帝狐疑的看著蕭瑾之,「太子,你這話是何意?」

蕭瑾之從袖子裡面拿出了紙張,「啟稟父皇,這便是那人犯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