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仙劍山莊的弟子
暮家人和老李頭一家告別，也跟著上了馬車。
「叮鈴鈴，叮鈴鈴。」
馬兒休息了一夜，精神抖擻，在車夫的駕馭下，揚起四蹄，歡快的向前跑。
暮雪煙躺在娘親懷裡，被馬車顛簸的昏昏欲睡。
燕荺傾寵溺的摟著女兒，輕輕的拍著香軟小身子，哼唱家鄉的民謠。
暮雪煙聽著催眠曲，美美的進入了夢鄉。
她這一覺，從清晨睡到傍晚，足足睡了五個時辰，期間燕荺傾唯恐女兒餓著，想給她餵奶，叫都沒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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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山，天漸漸黑了。
車隊來到相距清水縣不遠的一個小鎮，黑晰鎮，尋了客棧休息。
老太君有心將靈植換成銀票，提前為脫去奴籍做準備，向客棧的小二打聽了小鎮上的醫館所在。
用過晚膳後，趁著天黑，鎮上行人稀少，和燕荺傾母子倆悄悄的離開了客棧。
北疆環境惡劣，極北之地的冰原更是常年雪花紛飛，連綿起伏的深山溝壑，成了無人踏足的生命禁區。
亦是為此，大山深處生長著數之不盡的藥草，其中不乏世間難求的百年人蔘，千年靈芝。
藥草價值不菲，吸引了不少亡命之徒，冒著生命危險，進入禁區。
黑晰鎮是相距黑晰峽谷最近的一個小鎮，翻過黑晰山脈就是北極冰原，是採藥人前往冰原採藥的必經之地。
故而，黑晰鎮雖小，醫館的數量著實不少。
都是各大商行專門在此地設立，收購藥草的商鋪。
老太君帶著燕荺傾母子倆，前往小鎮信譽最好的一家醫館，百年老字號，回春堂。
暮雪煙睡飽了覺，靈動烏黑的大眼睛，正好奇的四處打量著，忽然眼前華光一閃，現出一些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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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堂內院。
一高一矮兩位白衣如雪，腰懸長劍的少年，站在臘梅樹下，眉眼間透著難以掩飾的焦急。
回春堂的掌柜戰戰兢兢的陪著笑臉，在仙劍山莊的貴客面前，不敢有絲毫不敬。
「已經半個月了。」
矮個少年瞪著掌柜，目光頗為不善：「冰魄寒蓮還沒有消息嗎？」
「沒，沒有。」
掌柜抹了把額頭的冷汗，說話有點結巴。
「小師妹中了火毒，等著冰魄寒蓮救命。」
高個少年冷嘲熱諷：「回春堂自詡天下第一大藥行，竟然連寒蓮都弄不到。」
「兩位少俠見諒。」
管家苦哈哈的陪著笑臉，硬著頭皮解釋：「你們也知道的，冰魄寒蓮乃是靈植，在凡域極為少見，老朽在黑晰鎮收購藥草，已經十幾年了，總共見過的寒蓮，不超過這個數……」
兩位白衣少年見他顫巍巍的伸出三根手指，皆是俊臉一黑，看向他的目光更加不善。
管家暗自叫苦，垂著眼瞼，不敢和兩人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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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毒么！
的確很救治，唯有冰魄寒蓮是它的剋星。
仙劍山莊的小師妹，為何會中火毒？
從兩人的神色來看，這位小師妹，在山莊里的地位不低啊！
有意思！
暮雪煙未卜先知，看到了回春堂內即將發生的一幕，按耐不住的欣喜。
她正愁沒有好理由，將靈植賣出天價呢。
這不，仙劍山莊的人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咿呀呀。」
想到有好的機緣，她開心的揮舞著小手咿咿呀呀，吸引老太君和娘親的注意力。
「煙姐兒，你想說什麼？」
燕荺傾一下子就猜到了女兒的意思，試探著和女兒溝通。
「咿呀呀。」
暮雪煙指了指老太君藏在背簍里的冰魄寒蓮，試探著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煙姐兒是想，讓我們先賣這一株……」
燕荺傾不愧是親娘，竟然真的看懂了，理解了她的嬰語：「這一株最值錢？」
「嗯嗯。」
暮雪煙心下暗喜，比劃著伸出了五個手指頭。
「煙姐兒是想……」
燕荺傾試探著問：「讓我們賣五千兩銀子？」
暮雪煙搖頭，繼續伸著五個手指頭，在娘親眼前晃悠。
燕荺傾心肝兒一顫：「五萬兩？！」
「嗯嗯。」
暮雪煙驚喜於母親的聰慧，踢騰著小短腿，很是開心。
「乖寶貝，你是不是開玩笑？」
燕荺傾震驚過度，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遍：「真的要賣五萬兩銀子？」
「嗯嗯。」
暮雪煙為了讓母親安心，小鴨啄米似的，一個勁的點頭。
「煙姐兒既然說是五萬兩。」
老太君用力戳了下拐杖，做出決定：「咱們就要價五萬兩，按煙姐兒說的辦。」
「荺傾聽老太君的。」
燕荺傾瞬間有了主心骨，摟著女兒的手臂，不自禁的用了點力道。
她的寶貝閨女，可得抱好了，不能讓任何人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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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堂內，燃燒著旺盛的爐火，大堂里暖融融的。
沒有客人，小夥計用手撐著櫃檯，眯著眼睛打瞌睡。
老太君和燕荺傾母子倆推開店門，一股冷風刮進來，凍的小夥計一哆嗦，不困了。
「兩位客官好。」
見有生意上門，他瞬間來了精神，笑著迎上前：「請問兩位，是想看診還是買葯？」
「賣藥草。」
老太君拄著龍頭拐杖，不怒自威。
「老人家。」
小夥計舔著臉笑：「可否將藥草取出來，讓小的一觀？」
「藥草珍貴，不易讓外人看見。」
老太君見多識廣，豈會不曉得藥行的規矩。
珍稀藥草，應由掌柜親自掌眼，估算價值。
「兩位客官請隨我來。」
小夥計見老太君神色凝重，不似有假，臉上的笑容更加真誠了幾分。
「請小哥前面帶路。」
老太君客氣的寒暄，一行人正要走向後院，醫館外面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沒一會兒，兩位腰懸佩劍的白衣少年，急匆匆的推門而入。
來了！
暮雪煙眼眸一亮，暗含竊喜。
「掌柜的在嗎？」
兩位白衣少年顯然是醫館的常客，進入大堂，腳步不停。
「在。」
小夥計忙不迭的回答，不待其說完，兩人已經從他面前經過，一陣風的直奔後院而去。
「仙劍山莊？」
老太君見多識廣，從兩人的服飾上，認出了他們的身份：「他們是仙劍山莊的弟子？」
「老人家好眼力。」
小夥計伸出大拇指表達佩服：「仙劍山莊是北疆第一大門派，門下弟子武藝高強，歷代弟子之中，都有人突破凡人的極限，進入仙域修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