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張光南眼露感激，「陳律師怎麼談？」
陳南陽笑笑，當著韓小蕊把剛才商量的事情，跟張光南說了。
張光南一聽前三次不漲價，從第四次才開始漲價，而且價格還算合理，更加感激，「多謝！」
「不用謝。」韓小蕊回答，「我們只是買賣關係，其他的不摻和。」
張光南給韓小蕊鞠躬，「抱歉，家裡的事情給您帶來困擾。」
韓小蕊想幫忙，但被梁小玉攔住了，「沒有多少，桃子上有毛毛，你皮膚嫩，一碰就紅。你就別上手了。」
張光南點頭，「我知道，畢竟殺人的罪名，沒有那麼容易。你儘力就行。本來我就準備給我媽請律師，但並不認識律師。」
張光南目瞪口呆，「那些錢，還能追回來？」
「這……」陳南陽不能保證，「之前牽扯到我的委託人韓女士，所以我就調查了相關事情，發現你母親是個任勞任怨，勤儉持家，孝順的婦女。你父親背叛了婚姻和家庭，而且還把家裡的財產轉出去，你母親在刺激之下，才有過激反應。」
陳南陽一愣，「達到訴求兩千，達不到訴求一千。另外，我還能給你打另一場官司，你追回你父親私自轉移出去的夫妻財產，以及你父親的遺產。」
陳南陽不卑不亢，自信十足，「剛剛海鮮合作的事情，我是韓女士的律師，但現在你不需要給母親請律師嗎？」
蔡大媽點頭，「行，保存在陰涼的地方，三個月都沒問題。」
「好，我請你給我媽辯護。」張光南連忙說，眼露希冀。
「好，我也委託你。」張光南忙的暈頭轉向，有個律師幫他處理這些事情，他也能安心管理酒店，「如果你幹得好，能力突出，以後我就長期跟你合作。」
周偉在電話那邊笑道：「庫房裡就有很多賣不出去的罐頭瓶，還有五百個，都送給你，不要錢。這就讓人送過來。」
陳南陽語氣堅定，「只要人還在國內，要麼還錢，要麼坐牢！那麼大的數額，能讓對方坐十年牢了。」
能讓大廚蔡大媽和吃貨梁小玉稱讚的水蜜桃干，保證錯不了。
韓小蕊看到這兩人頭髮都淋濕了，嗔道:「你們真大膽，不怕打雷啊！這些桃子掉了，就算了，要麼等到雨停了再去撿。」
陳南陽跟著張光南出去了，「張先生，您需要律師嗎？」
有的吃，當然好。
韓小蕊眼睛一亮，看向這些桃子的眼神多了幾分熱切，「行，吃不完的桃子，咱們就做桃干。蔡嬢嬢，我出材料，你出工夫，咱們平分。」
在岸邊都是這樣，在大海深處，更是波濤洶湧。
有的水蜜桃被大風吹落，非常可惜。
韓小蕊擔心忘了，回屋立即給玻璃廠的周偉打電話，訂購兩百個一升的玻璃罐頭瓶。
韓小蕊被允許出海，但天氣不好。
張光南一愣，眼露些許警惕，「你……你不是韓同志的律師嗎？」
「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到我家這麼多事情，證明你能力不錯，而且很用心。多少錢？」
「回頭多找幾個罐頭瓶子，咱們把吃不完的桃子，做成罐頭，秋冬也能吃。」
六四.一八五.二三二.一九五
韓小蕊聽到這話，眼睛一亮，「蔡嬢嬢，你別到處找用過的罐頭瓶子了，我跟玻璃廠那邊多買點。」
梁小玉眉開眼笑，咽口水，「小蕊，我婆婆做的桃干可好吃了。到時候帶一些在船上當零嘴，不撐肚子，還能有滋有味。」
蔡大媽呵呵笑道：「給我一點就行，剩下的，都給保存起來，拿到船上吃。都是女同志，哪有不喜歡零嘴的？」
「如果有足夠多的人證明你的媽媽為這個家付出很多，你的父親辜負了你的媽媽。如果有能力強的律師辯護，或許能改判無期徒刑。」
「那不行，現在我買，你不就賣出去了嗎？」韓小蕊拒絕，「該多少錢，你算好，待會我給司機帶回去。」
韓小蕊坐在小板凳上，吃桃子，「蔡嬢嬢，水蜜桃除了能做桃干，還能做什麼好吃的？」
終於有大客戶了！
這事情，徹底跟韓小蕊沒關係了。
「你家有烤箱，我給你做水蜜桃干。今天咱們先用表皮有點壞的桃子做。好的桃子，等天晴了，放在外面曬，能做更多。」
韓小蕊擺手，「張先生一定很忙，我這裡就這麼定了，你趕緊去處理其他事情吧。」
陳南陽笑道：「那就請張同志拭目以待。」
「我擔心那個女人把錢轉走了！」張光南嘆息一聲，家醜要外揚了。
「當然能！」陳南陽回答，「外面那個女人名下的錢，都是非法所得，當然要還。現在就能申請財產保全，凍結對方的賬戶。」
「行，你們坐，等雨停了，再撿桃子。」韓小蕊笑道，她對好吃的沒有免疫力。
張光南眼睛一亮，語氣急切，「請你辯護，能讓我媽不判死刑嗎？」
「再次感謝。」張光南鬆口氣，穩定了高端海鮮的貨源，其他的事情就好辦了。
蔡大媽笑笑，「我看雷小了，雨也不大。這些桃子，早點撿上來，不能浪費了。」
陳南陽一愣，訕訕說：「殺人性質惡劣，也不一定就能改判，也有可能還是死刑，我也不能保證。」
韓小蕊站在海邊，風很大，浪頭也很大。
蔡大媽一邊清洗，梁小玉用乾淨的抹布擦乾淨。
梁小玉也附和著，「大海上飄著無聊，有點酸酸甜甜的零嘴，一邊吃，一邊聊天，可美了。再說了，這些桃子，掉在地上，不好賣，爛掉可惜。小蕊，不用你動手，我們來。」
蔡大媽帶著梁小玉穿著雨衣，把落在地上的桃子全部撿回來。
「看你這客氣的。」周偉哭笑不得，「受到你的啟示，現在魚缸可好賣了，整個玻璃廠起死回生，多虧了你。」
「這是兩碼事。」韓小蕊輕笑，「不要錢，我可不要啊！」
掛了電話，韓小蕊再次去院子里的廚房，發現梁小玉身邊多了一個人，「翠翠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事情都解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