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正文卷

衛含章不理他這個問題,將臉埋進他的懷裡,心裡喜滋滋的,「以後也得這樣,不許給別的女人任何接近你的機會,明白嗎?」

「好,只讓冉冉這麼抱著。」蕭君湛哄人哄的得心應手,低笑著問:「你七姐不在,殿內都是我們的人,不會有人走漏風聲,我今晚留下來好不好?」

「……不好不好。」衛含章並不接招,立刻坐直身體,嚴肅道:「你快回去吧。」

蕭君湛並不勉強,只愛憐的親了親她的額頭,退一步道:「那冉冉明日繼續來承明殿找我好不好?」

不好再三拒絕,衛含章遲疑道:「會不會影響你處理政事?」

「不會,正好書房內缺個佳人紅袖添香。」蕭君湛微微一笑,溫聲哄道:「就如在燕王府別院那般,冉冉來陪著我可以嗎?」

思及那些朝夕相對的日子,衛含章也有些懷念,抬頭親他一口,頷首答應了。

蕭君湛伸手撫著被親的下頜,笑意愈濃,摁著她輕輕的親了回去,根本捨不得走。

直到被她催了好幾次,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等人一走,衛含章便進了盥洗室,今日又是去了母親院中,又是去了承明殿,早就乏了。

從盥洗室出來,綠珠綠蘭已經在外等候,見主子濕發薄紗,趕忙迎上來為她絞乾髮絲。

衛含章雙手交疊於梳妝台,將下巴擱在手臂上,半眯著眼任由貼身婢女伺候,懶洋洋道:「綠珠,明日一早,記得遣人去母親那裡通傳一聲,就說我不過去了。」

「奴婢知道了,」綠珠絞發的手微頓,笑道:「若是夫人問起,奴婢就道姑娘去了承德殿。」

衛含章眼眸疲懶的掀了掀,哼了聲:「不許打趣我。」

綠珠從善如流的笑著認錯:「是,奴婢不敢了。」

看她那模樣,很明顯……她下回還敢。

衛含章無奈的斜了她一眼,實在困的很,不想多說,卻見另外一邊的綠蘭許久沒有動作,眼帶羞意,正看著自己脖頸。

「怎麼了?」衛含章坐直了身子,側過臉將那處脖頸對著銅鏡照了照,恍然一驚。

緊接著面色驟紅。

……難怪她明明覺得有些疼,他卻說沒咬她!

的確沒咬,但他……

衛含章扯過髮絲遮住脖頸,道:「你們不許說出去,就當沒看見,知道嗎?」

綠珠綠蘭齊聲應諾。

「姑娘,」綠蘭欲言又止的動了動唇,還是開口勸道:「婚期未定,姑娘您……」

「我曉得的!」衛含章羞惱道:「他要啃我,你說我能怎麼辦嘛。」

「……」綠蘭也紅了臉,再不多說了。

也是,太子殿下想做什麼,就連老爺夫人都攔不住。

衛含章對著銅鏡照了又照,那枚印子的確十分明顯,只能用頭髮遮一遮。

好在她如今雖婚約已定,卻還是梳的姑娘髮式。

不過,她依舊有些惱了,這是蕭伯謙頭一回在她身上留印子,之前他們鬧的過分了,他也沒啃過她脖子啊。

打定主意明日得找他去要個說法,衛含章躺在床榻上,抱著這個念頭,困意來襲,慢慢合上了眼。

深夜,啟祥宮正殿,萬籟俱靜。

殿內燃了驅蟲安神香料,無蚊蟲侵擾,內間拔步床上的姑娘睡的極香。

外間通風的紗簾被風吹動,空氣中多了點甜銹味。

衛含章眉頭微微蹙起,翻了個身。

………………

第二日,衛含章睡醒時天色已經大亮。

撐著床榻坐起身,明明一夜好夢,卻覺得脖側發酸,渾身有些軟綿綿的。

她伸手緩緩按了按微酸的脖頸,蹙著眉喚綠珠綠蘭進來。

「寧海公公一早過來,」綠珠手腳輕柔的為主子梳發,口中道:「說是今兒上午殿下招了幾位臣子在議事,恐怕沒時間陪您用早膳,姑娘可以用了早膳再過去。」

聞言,衛含章微微怔了怔,良久才道:「你出去跟他說,我不過去了。」

綠珠吃了一驚,一旁正挑選衣裳的綠蘭也一樣,面露詫異看向這邊,「姑娘昨日不是說……」

「嗯,我改主意了。」衛含章垂眼望向妝奩里那塊墨玉,淡淡道:「還是去阿娘那兒吧。」

她神情平靜,卻叫兩名自小一同長大的婢女心頭愈發驚詫。

綠蘭有些擔憂道:「姑娘這是怎麼了?」

昨夜還同太子殿下甜甜蜜蜜,為何一夜之間就冷了下來……

「還能怎麼,只是覺得你昨晚勸說的很對,」衛含章望著銅鏡里自己脖側的痕迹,抿唇道,「尚未成婚,便日日膩在一起,過於肆意妄為了。」

「可……」綠珠小心道:「可您同殿下感情好,這是好事。」

「不用多說了,你們就當我之前鬼迷心竅而失了智,現在清醒過來了。」

衛含章挑了支金簪為自己插上,吩咐道:「以後他要是過來,你們都留在殿內,不許避開叫我們單獨相處,明白么?」

綠珠綠蘭對視一眼,低聲應諾。

……………………

承明殿內。

臣工們退下後,蕭君湛在窗邊靜靜站了會,等了很久,都不見有人來,心中漸漸升起幾分不安。

思忖片刻後,又覺得自己過於緊張。

坐回御案前,手持奏章開始批閱,目光卻時不時看向門口。

沒多久,便見寧海一腦門汗走進來,身後未有旁人。

蕭君湛心頭微沉,道:「不是叫你等著冉冉一同過來嗎,她人呢?」

「這……」寧海面露遲疑,微躬著身子,垂頭道:「許是有事……衛姑娘臨時起意去了外城。」

「冉冉這麼跟你說的?」蕭君湛眉頭微蹙,語氣擔憂道:「可有說發生了何事?「

「是衛姑娘的侍女說的。」寧海勉強笑了笑,道:「奴婢並未見著姑娘本人。」

聞言,蕭君湛頓了頓,道,「孤是哪裡又惹她生氣了嗎?」

……我又從何而知。

寧海小心道:「應當不是,昨日衛姑娘不還專程來看您嗎?」

蕭君湛垂眸不語,回想昨夜分開時,兩人之間濃情蜜意,的確不曾惹著那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