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絕戶翻身了
「秦家是什麼個意思，明兒就是除夕夜了，他們怎麼沒人過來接你？」王家，王母一大早就找到了王麗梅。
「娘，我也不知道啊。」王麗梅灰頭土臉的從廚房出來，原本她以為秦三牛第二天就會來接自己回去，沒成想這一下就過去了好幾天，眼看著明兒就是大年三十，王麗梅心裡比誰都著急。
「你這個死人，不知道不能去問問啊？」王母氣的當場對著王麗梅破口大罵，「我可告訴你，不管怎麼樣，伱明兒個必須回老秦家去。」
出嫁的女兒哪有在娘家過年守歲的？這可是會壞娘家好運道的事，王母自然不能同意。
「這……你讓我怎麼辦？他們老秦家不講道理不給我們王家臉面，我總不能就這樣灰溜溜的自個回去吧。」早知道還不如不回來呢，老秦家的生活過得多好啊，每天不是炒雞蛋就是肉，而自從回到娘家，家裡就沒有見過葷腥，每頓都是鹹菜，吃的她都受不了了。
「那可不行，你這樣，我讓你嫂子托個人去紅梁村走一趟，給他們家捎個口信，讓三牛來接你回去。」王母慢悠悠的盤算著，女婿上門來接閨女能收一次禮，正月回娘家還能再收一次。
「娘，我就知道還是您對我最好。」王麗梅感動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那料到王母還有話沒有說完，「不過咱們家是什麼情況你也知道，這眼看快過年了，家裡連塊肉都買不起，今年的豬也交不出去，可憐你那幾個大侄子過年連將衣服也沒有，這要託人捎信還得打點，家裡也沒什麼好東西，只能將屋裡那點麵粉拿出去給人當謝禮……」
王麗梅聽懂了，她娘這話里話外都是在點自己呢，可是自己回來當天就已經給了娘家兩塊錢，「娘，哪能讓您破費，那麵粉您留著，我這裡還有兩塊錢，您先拿去託人捎口信兒，再讓三牛帶一份重禮跟一塊肉過來賠罪。」
「你那男人能聽您的？」王母有些懷疑，畢竟如果秦三牛真對自己這閨女好，就不會將她丟在娘家這麼多天也不來接。
「娘您就放心吧，他們不敢跟我們鬧翻，不過我那小叔子幫人弄臘肉的事情您可得讓三嬸保密，不然我就不幫她閨女了。」王麗梅是知道真相的，現在王家求著她，可不敢將事情說出去，但老秦家不知道啊，所以只要自己捎信回去，秦三牛便一定會過來。
秦家是下午收到口信的，秦三牛一臉不忿的站在秦母面前，「娘，這老王家太過分了，還要我帶厚禮去賠罪，憑什麼？她王麗梅自己做事沒腦子，現在還要賴在咱們家身上？」
「別說了，你現在就帶著禮物過去接人，你那媳婦不對，但看在圓圓跟翠翠的份上，以後好好教就行了。」秦母回屋去收拾給老王家的禮物，半晌後她從屋裡走了出來，一包白糖，一盒桃酥，一瓶二鍋頭，一包挂面，「這是老四樣禮，昨兒個你們帶狗子上山不是抓了只山雞嗎，你再帶一隻山雞過去，再那邊歇一宿，明兒一早再帶你媳婦回來。」
秦三牛提著東西走了，晚上秦明回來知道這事也只是點了點頭，他娘是個人精，怎麼處理這些親戚關係，她比自己還拿手，壓根就不用他提醒，他拿出45塊錢交給秦母，「娘，這是我的份子錢，您收好了，這家裡該用的地方用，該花的地方花，別捨不得，您兒子現在能賺。」
「我家幺幺有出息了，好，這錢啊娘就替你先攢著，等以後給你娶媳婦的時候用。」秦母笑的合不攏嘴，很顯然是想到好事了。
「小弟現在可是出息了，能自己賺錢娶媳婦，只是不知道你這條件，以後哪家閨女才有那個福氣嫁到我們家來。」張英紅也是一臉欣慰，之前她還擔心小弟，但現在已經完全不用擔心了，小弟的能力不但能養活他自己，甚至還能拉扯家裡，放在幾個月前這是完全不敢想的事。
看著和睦相處的幾兄弟，秦母臉上的笑容就更深了，「不管是誰，只要是幺幺能相中就成，咱們先攢著准錯不了，你們幾兄妹也要好好的，我們老秦家擰成一股繩，那日子才能越過越旺呢。」
深夜，秦明躺在炕上，正準備進空間刷書，然後房門就被敲響了，「幺幺，開一下門。」
「娘」聽出是秦母的聲音，秦明連忙起身將落好的門栓抽開，打開門秦母就走了進來，「娘，您怎麼來了？」
「怎麼，娘現在還不能進你房間了？」秦母白了秦明一眼，「你說說你，還要去念大學呢，身上沒錢怎麼行？這錢你拿著，不夠再管娘要，娘這裡有。」
一卷鈔票塞進了秦明手心，「娘……」
「你可別跟娘撕扒了啊，趕緊收著，別讓你哥嫂瞧見了。」秦母跟做賊一般離開，臉上滿是心滿意足。
秦明打開一看，不止45，還多了五塊，看來秦母給他添錢了。
秦母手裡有多少錢秦明大致清楚，畢竟家裡的進項就那麼幾個，前段兒秦父進山打獵的收穫，四哥秦四火每個月的工錢，秋收後賣糧食，以及年底那頭大肥豬的六十多，滿打滿算，秦母手裡也就一百多，就這老太太還給他添錢，秦明知道這是老兩口給自己的偏愛，上輩子是這樣，這輩子還是這樣。
「好在這輩子我站起來了，爹娘，你們放心，我一定會讓大家都過上好日子。」
翌日，一大早秦父秦母就帶著就一家人去掃墓了，紅梁村一年一度祭拜祖先的大日子，要給祖上的墳清除雜草，休整墳墓，培添新土，這也是展示家庭實力的好時候，誰家後代來掃墓的人多，就意味著那一大家子人丁越興旺。
「哼，人再多有什麼用，還不是只能讓老人小孩齊上場，簡直丟進了老秦家的臉。」離老秦家不遠的地方，秦有田滿臉不爽的瞪著秦芳蘭他們，他們祖上是秦家大房，跟秦明他們這一房算是最親的，但當初吃絕戶的事情是他跟其他幾房聯合做的，這些年秦芳蘭這一脈勢弱，他們心頭自是高興，少不得在外面炫耀，沒想到最窮的一家人現在陡然翻身，秦有田心裡哪能舒坦，當即就拿著女人不能掃墓的老規矩來說事，指責起了秦明他們。
「秦有田，你狗嘴裡吐不出一句好話是吧？我們誰掃墓關你屁事？」兩家本就不對付，秦有田大過年的找不痛快，秦芳蘭自然不會忍著。
秦有田家有五個兒子，也不怕秦明他們，見兩家大人對罵，當即就要罵罵咧咧的動手。
「娘，跟狗有什麼好咬的，今兒個兒子就在這，看他們誰敢過來。」秦明捏了捏拳頭，一拳砸向一旁哪磨盤大小的石頭。
「嘭」的一聲，石頭瞬間四分五裂，這一下可將對面的人給嚇壞了。
「我沒看錯吧，秦明竟然一拳打碎了一塊石頭？」
「他手裡該不會是有什麼東西吧，人的拳頭怎麼可能那麼硬？」
「就算有東西，這力氣也很嚇人。」
能將石頭打碎的拳頭，如果落在他們身上會怎麼樣？
秦有田幾個兒子紛紛後退。
「爹啊，您看這草是不是該拔了？」
「爹，娘今兒給我們做什麼好吃的？」
秦有田臉色憋的通紅，卻也不敢跟秦明他們大小聲。
這年頭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很明顯秦明的拳頭，強過了所有人。
「嘁，就這麼點膽量也敢瞎逼逼，真是丟老秦家的臉，娘，咱們不理他們。」
秦有田的臉更紅了。
他也是村裡的老人了，按照輩分，秦明還該叫他一聲大伯，但剛剛他教訓秦明一家的話被秦明給丟了回來，他卻不敢說半個字，絕戶翻身了，還是個大力的，他們根本惹不起，最終只能訕訕的罵起了兒子。
「都是幹什麼吃的，還不幹凈幹活兒，等著你爺奶今晚來找你們是吧？」
秦有田家罵罵咧咧的干著活兒，秦明他們卻是鋤草的鋤草，挖土的挖土。
「當初你奶奶從巴蜀逃難過來，被你爺爺收留，兩人成了家，後面就有了娘跟你們姨姨……這些年家裡過的不容易，連炮仗都沒放給他們聽，好在今年咱們幺幺出息了，這都是他們在天保佑，知道咱們從老秦家分戶沒錯……」
掃墓雖然是古老的民俗，但也是活著的人對死去親人的祭奠，秦母嘴裡雖然不說，但心裡還是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
「瞧我這張嘴，跟你們說這些做什麼，這時間也不早了，幺幺，你帶著老四跟老五先回去做飯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就行。」
秦四火也是廚子，秦五妮要學下廚，這年夜飯被幾個小的接了過去，秦母也算是鬆快了一回。
「成，我們先回去做飯，等會兒再來跟爺爺奶奶上香。」秦明答應了一聲，三人便往回走，半道的時候碰到了秦三牛跟王麗梅，兩人感情像是還不錯的樣子，互相問了好，兩口子便也加入了掃墓的隊伍。
「小弟，咱們今晚做什麼？」今年的年夜飯，自然秦明這個大廚大顯身手，秦四火跟秦五妮都是來打下手的。
「咱們先把大肉燉上，今兒過年，讓爺跟奶多吃點好的。」秦明指揮著哥哥跟姐姐，廚房裡很快就響起了鍋碗瓢盆交響曲，濃郁的肉香也散發了出去。
「小叔，小叔，奶說可以祭祖啦。」鐵皮是跑著回來的，人沒進廚房，聲音就先傳了進來，進屋就巴巴的看著大鍋走不動道了，「小叔您這做的是啥，太香了吧。」
「快去拿簸箕，咱們祭祖去，回來就能開飯了。」秦明嘴裡說著不讓偷吃，卻還是給鐵皮塞了一口肉，香的鐵皮差點咬到舌頭。
一碟四方紅燒肉，一碟餃子，還有一碟又紅又甜的橘子跟桃酥，一瓶沒開封的二鍋頭，以及香蠟紙錢鞭炮統統放進簸箕，兄妹三人帶著鐵皮前往墓地。
「爹娘，出來吃大肉了，過年過節的，咱們可不興吃素，今兒給你們帶的大肉可香了，你們可勁的吃，咱們家今年日子舒坦了不缺嘴……」
家裡日子過好了，就得讓老祖宗也跟著吃香喝辣，按照秦母的話來說就是老人家吃了一輩子的素，怎麼著也得在過年的時候開個葷，再彙報一下家裡的收成，講講幾個孩子多麼出息，新房多麼寬敞，住著多麼的舒坦，秦家眾人也都忍不住的挺直了脊背。
是咧，日子過好了，也該讓老祖宗們看看他們的好日子。
「來咧，年年有餘（清蒸鱸魚），大吉大利（小雞燉蘑菇），紅紅火火（紅燒肉），團團圓圓（珍珠糯米丸子）……」
年夜飯家家戶戶都是將最好的飯菜端上桌，秦家也不例外，今年日子過好了，具體都體現在了餐桌上，別說幾個孩子看花了眼，就連滿屋的大人也被秦明報出來的菜色弄的長大了嘴巴。
「這……真是我們能吃的東西？」
「這擱過去，地主老財吃的也沒這麼好啊！」
「這都是小弟的功勞哇，他這手藝杠杠的，我跟五妹聞了老長時間的味兒，饞哇。」
秦四火說著話，還做了一個流口水的動作，逗得大家頓時哈哈大笑。
豐盛的年夜飯就茅台，一口酒一口肉，完了再瞅一眼電視，這日子簡直過的跟神仙似的。
初一，村裡各家各戶相互拜年，初二，秦明跟秦四火進城給自個師父拜年，接下來幾天的迎來送往竟然分外的忙碌，一直到初十，秦明才漸漸閑了下來，很快，十四就到了，這一天是四九城舉辦開鑼大會的日子，也是秦明的靈泉水公開亮相的大好日子，一大早秦明便起床了，收拾洗漱完畢吃過飯後，便騎上自行車向著四九城趕去。
今年的開鑼大會舉辦的地點在琉璃廠的一家茶館，來自四九城的各方高手陸陸續續的進了場，見秦明還沒有過來，孫綰綰也有些急了。
「爹，小師弟怎麼還沒到，我出去看看吧。」
孫老爺子看了閨女一眼，點了點頭，「去吧，他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可不能讓人給欺負了去。」
得了孫老爺子的准許，孫綰綰當即向外走，剛到門口，就碰到了幾個穿著白色練功服的男青年。
「這不是孫小姐嗎，過了一個年，你這修為倒是長了不少，只可惜你這境界也才剛剛突破暗勁吧，就這麼點修為，你們孫家今年這第一的位置恐怕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