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錢夠花。小漩，我替你媽媽謝謝你和小灃。你和小灃照顧好彼此，等以後有空再聯繫。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不等楚漩說小灃就在隔壁，武秉承已然掛斷電話。
他轉達了楚漩的話。
田小雲聽後，激動而開心地直抹眼淚。
女兒不僅懂事，還有能力，她一定要快些好起來，爭取早點回國。
武秉承見這個電話起到該有的作用，也就放心下來。
田小雲的病要想好得快，必須保持愉悅的心情。
他並沒有把田小雲的真實情況告知楚漩，這些事，要等田小雲回去親自說。
不能越俎代庖……
楚漩放下電話後，心中五味雜陳，開心激動中伴隨著對親媽的心疼和內疚。
她去文會計辦公室把這事告知楚灃。
楚灃眼眶紅紅的，叮囑姐姐下次一定喊他一塊接電話。
他也想聽聽親媽的聲音，平時嘴上不說，實際上心中特渴望母愛。
楚漩倒是理解武秉承沒有托村辦的人喊小灃一起接電話。
估計是怕小灃拒絕，徒增田小雲的煩惱。
之前楚漩寫信，沒提小灃對親媽的態度，武秉承肯定有顧忌。
這次電話里她跟親媽說她和小弟都想她，表明了態度，估計下一次通話，武秉承會托村辦的人喊他倆一起過去。
再過幾天，小學會開學。
目前楚灃已經補完1-3年級的課程，直接念四年級應該能跟上，但需要校長同意。
村裡沒有學校，得去隔壁村的小學上學。
楚漩打算請王德品和她一起去拜訪校長。
她跟校長不熟，但王德品熟。
家裡還有兩根一斤裝的火腿，帶上當禮物。
提前借了沐家的自行車。
下午五點多，王德品和楚漩各自騎了一輛自行車到達隔壁村小學高校長家。
高校長熱情地請他倆進門。
說明來意後，高校長提出明天讓楚灃來他家做一套三年級的試卷，只要平均分在80分以上，就同意他上四年級。
定好這事後，楚漩留下兩根火腿，準備和王德品告辭離開。
高校長堅決不收，楚漩只得看向王德品。
王德品也拿他沒辦法，就當欠高校長一個人情，讓楚漩把火腿拿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王德品忍不住說出心中的願望，「等村辦烤魚片廠紅火起來，先蓋一所小學，到時候把高校長挖過來，給咱們村小學當校長！」
楚漩詫異，「難道高校長在隔壁村小學幹得不順心？」
王德品嘆一口氣，「倒也不是不順心，是有人老想頂替他的位置，想把高校長調走。這裡面的事，一時半會說不清……」
見他不想繼續說下去，楚漩不再追問。
回到村裡，楚漩喊王德品去家裡吃飯。
今下午高美娟她們加班，在楚漩家吃飯，沐辰澤凌晨要去市裡已經回家補覺，這會楚漩家除了小灃，都是一群婦女，王德品笑著拒絕。
楚漩打算等哪天家裡沒其他人，再單獨請王爺爺一家吃飯。
回到家中，剛支好自行車，齊大爺的馬車就停在門口，馮帥從車上跳下來。
「楚漩，今天我批發500斤。」
小心翼翼從口袋裡掏出厚厚一沓錢，遞給楚漩。
楚漩接過，麻利地數錢，800塊，一分不差。
正好楚灃走過來，「小灃，你去記賬。我喊牛嬸給馮帥裝貨。」
楚灃笑著接過，走進卧房去記賬。
楚漩先是仔細洗手，才走進灶房。
不用她開口，牛寡婦已然開始往馬車上搬，根本不讓她幫忙。
幹活效率相當高。
沒幾分鐘，500斤烤魚片搬完。
這次馮帥依舊帶來秦雪紅的消息。
秦雪紅雖然還沒醒，但已經可以正常吞咽。
楚漩私下叮囑馮帥注意安全。
萬一幕後那人也盯著秦雪紅，肯定會發現馮帥的目的。
馮帥沒當回事，坐上馬車離開。
楚漩回灶房看一眼剩餘的存貨，100斤左右，烤爐里還有一批，晚上八點之前，肯定能湊夠200多斤，沐辰澤會過來拉，凌晨帶到市裡去賣。
開始忙活著做晚飯。
不出意外的話，從明天開始，大家正常上班即可，不用再這麼沒命的加班。
楚漩計畫每天出300斤左右烤魚片。
也就不再需要這麼多人手。
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畢竟這些人吃苦耐勞，幫了她好多。
就在她考慮如何妥善安排時，秦麻花走過來。
面帶不好意思，「小漩，想跟你商量件事。」
楚漩趕忙停下切菜的動作，輕聲說道，「秦嬸子，有事您儘管說。」
對於秦麻花提出的要求，不管楚漩能不能做到，都會儘力。
秦麻花指了指烤爐，「我娘家嫂子知道從明天開始不需要那麼多人手，就想從你這批發烤魚片，走街串巷或者趕集賣，你放心，只在附近幾個鎮上賣，絕對不去縣城，省得跟你的客戶搶生意。一開始，批發量比較少。」
楚漩一口答應下來，「沒問題。不管批發幾斤，都按1塊6一斤算。」
苗嬸子聽到後，也趁機說出自家嫂子的想法，「小漩，我大嫂二嫂的娘家都是易縣的，那邊不靠海，她倆感覺這烤魚片在那邊肯定有銷路，也想從你這批發，賺點差價。」
楚漩也一口答應。
打開銷路後，對以後村辦烤魚片廠也是一份助力。
至於每天的烤魚片量，楚漩綜合考慮，不打算再提高。
若是每天預定出去的貨多，沐辰澤凌晨少帶一些即可。
吃完晚飯後，大家忙活到八點多，拿著當天結算的工資離開。
付清順便推著自家自行車回去。
沒一會，沐辰澤拉著板車過來。
夜深人靜，楚漩刻意壓低聲音，問出藏在心中的那個問題。
「沐辰澤，我生病燒迷糊那天，是不是你把我背上拖拉機的？」
其實她私下問過楚灃，楚灃不肯說，讓她直接問沐辰澤。
這幾天，其他人更是閉口不提，彷彿刻意避開這個話題。
沐辰澤臉上一紅，「不是。是大家把你抬上去的。」
不想提那天的事。
早已知會過大家，不要跟楚漩說。
楚漩借著院子里的燈光看出他眼中的羞澀，「你在說謊！趕緊跟我說說，那天到底怎麼回事？所有人都不跟我說，是不是我鬧出什麼笑話？我肯定出醜了，不然大家不會刻意避開這個話題。」
只記得那天有聽到沐辰澤的聲音和拖拉機聲，其他事，她真沒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