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探聽
風雨交加的夜晚，沒人出來走動，方便楚漩偷聽。
不過，風雨越來越大，臉上的口罩已經濕透，雨水順著脖子往裡灌。
楚漩努力堅持著。
足足等了兩個多小時，劉大芳才把楚大山灌醉。開始問話。
「大山，你親生兒子還能找到嗎？」
楚大山迷迷瞪瞪，「我親生兒子？小治嗎？」
「不是。是你大兒子。」
「我大兒子？嗚嗚嗚……我大兒子找不到了。」
「真找不到嗎？當年不是抱錯嗎？」
「根本不是抱錯，是有人故意換掉。」
「是誰換掉？」
「馮提！春花說是馮提，那就是馮提。可馮提說我大兒子當年沒氣了……」
「馮春花手裡那麼多錢，怎麼來的？」
「她撿到好幾種金首飾，賣掉換來的錢。」
「真是撿到的嗎？」
「她說是撿到。反正我不管，只要我手裡有錢花就行。管她錢怎麼來的！」
「馮春花為什麼要去海市？」
「她要去海市淘金。這事你可得保密，不然以後我手裡的錢可就沒了保障……」
說到這裡，楚大山睡過去，呼嚕聲很大。
任憑劉大芳再怎麼問，也沒回應。
楚漩悄悄把鐵皮防護窗恢複原樣，冒著風雨朝家趕。
看來楚大山並不知道實情。
關鍵在馮春花身上。
雨越下越大，沖刷掉楚漩行走的痕迹……
接下來幾天，海浪很大，風雨連連，村辦考慮到安全問題，暫時禁止眾人靠近岸邊。
好在電力搶修給力，家家戶戶重新有了電。
直到8月11日這天凌晨，天空才放晴。
漁船陸續出海，楚漩打算從今天開始收剝皮魚。
畢竟袁老闆那邊還有2000斤的烤魚片要供。
這會才凌晨五點多，不太方便去通知高奶奶、秦嬸子她們上工，於是給小弟留了張紙條，帶上趕海工具，鎖了院門，去趕海。
這邊沒有鄰居，小弟還在睡夢中，她不忍心喊醒，院門上鎖最安全，等八點左右，她就能趕回來開門。
背簍、提筐、水桶和扁擔，她都有帶。
沒有去村裡沙灘搶海貨，而是繞山路去秘密趕海地點。
十多天沒去，應該有不少好貨。
半小時後，到達。
已經退潮。
沙灘上各種漁貨，還有不少海鴨、海鳥之類。
楚漩絕對不抓海鳥，那可是海上的晴雨表。
但會抓海鴨。
有一隻海鴨吃海貨吃得正歡，被悄悄靠近的楚漩輕易抓到。
其他海鴨、海鳥看到後，立馬離楚漩遠遠的。
楚漩綁好那隻海鴨，沒去追趕。
抓緊時間撿好貨。
這一片有不少海參之類。
有些已經被海鴨海鳥吃過，楚漩沒要，只撿完好無損的。
半小時後，撿了滿滿兩提筐。
海參不會天天有，過了今天，很難再有白撿海參的機會。
不知不覺間，楚漩走到那十幾處潮池附近。
裡面有不少好貨。
活鱸魚、烏魚、八爪魚之類，個頭都很大。
也有些小海螺、花蛤之類，她沒要，只要個頭大的。
就在她撿的正開心的時候，身後傳來熟悉而又好聽的男人聲。
「收穫不錯嘛。」
楚漩轉身，看到沐辰澤手裡拿著扁擔、空提筐和背簍之類。
「你能來幫忙，真是太好了！快撈魚。」
沐辰澤嗯了一聲，開始撿貨。
兩個人的力量大，不到半個小時，裝了滿滿兩提筐和一背簍海貨。
開始漲潮，他倆挑著提筐，背著背簍，往岸邊趕。
儘管很重很累，但喜悅洋溢在各自的臉上。
到了岸上，他倆沒著急走，在附近找了二十多個海鴨蛋，才沿著山路往碼頭走。
「楚漩，今天這些貨，我賣到市裡去。對外就說從別處收來的，我家板車在碼頭李通的攤位上，一會咱倆把貨放到碼頭附近，我用板車拉回家。」
「你想得真周到，連板車都提前安排好。是不是猜到今天秘密趕海地點有不少好貨？」
楚漩為有這樣的合作夥伴而自豪。
沐辰澤被誇，心裡美滋滋，「沒錯。」
接下來，他倆沒再說話。
到了碼頭附近的小樹林，楚漩負責看管漁貨，沐辰澤去拉板車。
一切非常順利。
海鴨蛋每人分了十來個，其他的都會帶到市裡賣掉，包括那隻海鴨，沐辰澤拉著漁貨回家，背簍提筐之類要等改天再還。
楚漩右手提起水桶，裡面有趕海工具和海鴨蛋，左手拿著扁擔，繞小路離開。
二十多分鐘後，回到家中。
小弟已經做好早飯，熬好中藥。
楚漩喝了中藥，叮囑小弟先吃飯不用等。
回屋換衣服，到院子里洗完衣服，晾上，才去灶房吃飯。
小弟已經吃完，把海鴨蛋放到櫥櫃里，跟她打了聲招呼，出門，去通知高奶奶她們下午四點左右上工。
楚漩快速吃飯。
今天還有好多事要做。
等小弟回到家，她背著一個乾淨的背簍出門。
要去鎮上一趟，買些物資，最重要的是跟龍叔碰面。
齊大爺的馬車就在村口，等楚漩到的時候，馬車上沒人，時間緊，直接包車。
十來分鐘後，楚漩到達鎮上，付了車費，朝集市走去。
割了兩斤五花肉，買了兩斤蘋果，放進背簍，才朝龍叔的店鋪走去。
到了那裡，店裡只有龍叔一人，方便說話。
「龍叔，事情有進展嗎？」
龍叔笑著擺擺手，「暫時沒有。誰想到馮春花的火車取消，又加上出了意外，她沒走成。平時她守口如瓶，從不跟楚治說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我的人沒探聽到什麼有用信息。」
楚漩嘆一口氣，「我也沒探知到什麼有用信息。楚大山那邊也不知情。估計馮春花所有事情都瞞著他們爺倆呢。」
「馮春花這個婆子可不簡單。」
「是呢。」
他倆又聊了一會，楚漩告辭前，從背簍里拿出五花肉和蘋果，這次龍叔沒有推辭，但從櫃檯下提出十來斤白面，放進楚漩的背簍。
楚漩執拗不過他，只得收下。
離開後，去逛集市。
正巧遇上楚治。
楚治主動打招呼，「楚漩來鎮上了？要不要去看看我家在鎮上買的院子？」
故意在楚漩面前顯擺。
楚漩呵呵一笑，來了一句，「好，前面帶路吧。」
楚治眼睛往楚漩的背簍里瞟，「是白面吧？去我家可不能空手。」
「那我不去了。」
楚漩轉身就走。
楚治趕忙攔住，「別介，不問你要東西就是。」
若楚漩不去，他顯擺不成。
楚漩這才跟著他朝他家新院子的方向走去。
直覺告訴她，應該去看看。
說不準能有什麼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