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著香客往裡慢慢走著,有些香客很虔誠,三步一磕,一直磕到大殿,佛祖的雕像面前。
秦月站在一邊,看些香客上香,禱告,往箱子里放香油錢,每一步都做的那樣庄香,她抬頭看看佛像。
沒準自己的空間,和佛祖是同道中人,要麼,空間就是被佛化了。
弄得自己一個女人,整天的佛光加身,自己又不是女菩薩,也不想當什麼女菩薩。
等香客走了,她把自己帶來的香點著,插在香爐里,然後單手放在胸前,輕輕彎了彎腰。
「佛祖老頭兒,我敬你教化百姓傳播善意,給你上柱香,若有緣,說不定我會去往你的雷音寺拜訪,看看你跟西遊記里寫的,是不是一樣。」
正喃喃自語,皇帝的馬車,從寺院的側門進入,悄然去往後院。
秦月輕輕一勾唇,走出大殿,精神力尾隨其後,人卻在寺里慢慢溜達。
在一個普通的禪院外面,馬車停下,皇帝和皇后相繼下車,護院的武僧,一見龍衛,立即讓開道。
「大師在禪房靜修。」
「快去通秉,就說朕找他有急事。」
皇帝都這樣說了,武僧趕緊跑進去,沒等他說話,禪房裡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讓他進來吧。」
皇帝牽著皇后的手走了進去,這間禪房,裡面空空蕩蕩,只有幾個蒲團放在地上。
「你來啦。」
「朕有急事!」
「嗯,貧僧已經知曉。」
白眉老僧睜開眼,直接看向皇后:「觀面相,並無不妥,但觀其身,一股黑氣,隱隱在蒸騰。」
「可有根治的辦法?」
老僧閉上眼,皇帝也不急,靜靜的等著,好一會兒,他才睜開。
「她被人下了障,解不開,不出三年就會身亡。」
皇后一聽,腿都軟了,眼淚隨即嘩嘩的流了出來,但她卻沒打擾皇上和大師的談話。
「需要做什麼,朕立即派人安排。」
「唉,一切都是命數,東周和安國的結,看來是永遠也解不開。」
「難道是安國下的手?」
「是,安國除了有一個國師,背後還隱藏著一位高手,只是他常年閉關,不知道為什麼會出關,對皇后下了此障,若不解除,不但皇后有危險,就是東周的百姓也會受牽連。」
「這麼嚴重?」
「是,她身上的黑氣會傳染,你這段時間肯定和皇后常在一起,對吧?」
「是,朕知道他時日不多,想多陪陪她。」
「你的身上也沾染上了,只是沒她的歷害,很輕!」
皇帝深吸一口氣,他經歷的太多,這樣的事,不會左右他的情緒。
「如何解?」
「貧僧的道行,不如安國那位深,需要有人相助。」
大師一開口,皇帝就知道他說的是誰。
「是朕新封的長公主嗎?」
「只有她來相助,任何人不行。」
「朕去請!」
秦月一聲:「不用請了,本尊早就來了,需要做什麼,大師只管吩咐。」
聽到此音,大師居然從蒲團上站了起來。
他雙手合十,念了一聲阿米佗佛。
「道友,請進。」
秦月閃現在屋裡,直接來到大師對面的蒲團上坐下。
而大師是看著她,眼睛亮了亮。
「道友好法力!」
「比安國那位如何?」
提起那位,大師彷彿陷入了回憶當中。
「貧僧與他有一面之緣,那是貧僧雲遊四海,在安國的都城遇見的,那時的他道行已經深不可測。」
「你說的道行,是法力,還是在某種方面強?」
「道行,不一定是修為的高低,貧僧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氣息,就象是皇后身上的,這樣說,你應該明白?」
秦月眉頭一皺:「邪術?」
「是,他給貧僧的感覺就是這個,佛是鎮壓一切邪的,碰面時讓貧僧很不舒服。」
「安國的國主,竟然敢用這樣的人,他也不怕這人滅了他,自立為王。」
「不,那人碎心邪術,他對那個位子並不感興趣,貧僧聽安國的百姓說過,國主若是有求於他,必須帶十二名童男童女過去,再聽聽事情的大小,才肯出手。」
秦月眉頭緊鎖:「童男童女就是開壇做法用來祭天的?」
「他祭的可不是天,而是鬼神,越邪惡的他越喜歡。」
秦月不禁想到玄幻小說里寫的魔,難道,他已成魔了?
小藍用意念跟她溝通起來:「主人,您放心,這個位置沒有魔,就算他再邪,離魔還遠著呢,這裡不存在仙,更不會有魔。」
「那我為什麼可以?」
「您不覺得,您和自然和生靈很親和嗎?」
秦月一愣:「我是殺手出身,哪來的親和力。」
「那是天生的,是骨子裡自帶的,正因為您有這項能力,所以才會被這個位面接受,其他人,不行!」
「這樣么,我可以在這裡當老大了。」
「不行,您得有危機感,您可以來這裡,同樣有象您這樣的,也可以來這裡,不要大意,您現在有丈夫和孩子,您要保護他們。」
「好吧,回去後,就開始苦修。」
秦月緩緩說道:「要我怎麼做?」
「貧僧也會開壇祭天,但,需要你的金光為貧僧護道。」
「怎麼護?」
「用金光,把祭台和貧僧全部籠罩住,這樣,當貧僧抽出她體的病根時,金光就是佛光,與邪勢不兩立,會自動迎擊它,而貧僧要做的,就是護住皇后,不讓病根返回。」
「什麼時候?」
「十五晚上,是它最強悍的一晚,也是他最猖狂最大意的夜晚。」
「那咱們的談話,他可曾聽到?」
「白天,它會隱藏在皇后的體內沉睡,到了晚上才會活動。」
秦月點點頭:「那些被傳染上的人呢?」
大師說道:「這就象南疆的蠱蟲,主蠱死,附蠱滅一個道理,皇后冶好,被傳染的人身體會差上一些,但經過調養,還是可以恢複的。」
「壽命呢?」
「早期不影響,皇后這樣的屬於中期,但若是有道友的好葯,有可能會被追回來。」
「她的壽命是被人攝走的?」
大師輕輕點點頭:「安國那位,就是這樣長壽的,據說,他活了幾百年了。」
秦月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會會這傢伙,這樣的人,不能存於世間。
她看了一眼快哭暈的皇后:「行了,哭什麼哭,人都是要死的,你哭就不死了?大師都有法子救你了,還哭個毛線,煩人。」
她的話一落,皇后立即擦擦眼淚,強擠出一絲笑容。
「不哭了,不哭了,有大師和你在,本宮很安心。」
秦月翻了她一眼,看向大師:「什麼時辰?」
「子時!」
「一言為定!」
大師看著皇帝:「你和皇后,就住在貧僧的側廂房裡吧,你們斬時不能走,會傳染,佛門之地,不受其影響。」
「好!」
就這樣,秦月回到家,看著兩人期盼的眼神,她只好跟他仔細說了一遍。
「連愚念大師都不行,還要藉助你的力量?」
「只要百姓安好,一點法力並不影響什麼,你們聊吧,我要好好休息下,養精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