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真的假的？
蘇景行元魂挑眉，訝然道，「你確定？」
「冥確定。」
老頭平靜回復，「『神煉』是此塔第二層的功能，比起第一層，需要的時間比較長。如果第一層『煉神』，三天就能完成所求，那第二層的『神煉』則要三個月，這還是人數滿員的情況下。」
「人數滿員？同時進入第二層『神煉』的人數嗎？」
蘇景行元魂詢問。
「回主人，是的。」
老頭平靜道，「第二層『神煉』滿員數一千人，目前第二層可以開啟三次『神煉』。」
「三次？不錯啊。」蘇景行元魂略微驚喜，「那第一層呢？能開啟幾次？」
「第一層無法開啟。」老頭平靜回道，「冥只在第二層、第三層、第四層發現有天道晶，第一層沒有，此塔的開啟需要天道晶，作為驅動力。」
「不對。」蘇景行元魂皺眉，「驅動力不是月光嗎？和這座塔一樣的其餘八座塔，只要吸收滿了足夠月光，就能開啟第一層的『煉神』。」
「回主人，冥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八座塔。」
老頭淡然回應，「或許，主人你說的那八座塔，確實只需吸收月光，就能開啟『煉神』，但此塔不行，它只有天道晶才能驅動。」
「……行吧！」
蘇景行元魂無言以對。
月盪山中心地帶，深淵下的煉神空間，吸收月光就能開啟，或許只能聯繫其它八座塔。
冥這座煉神塔，明顯不一樣。
這點，其它八座塔每年能開啟，冥卻從未開啟過，就能看出來。
九塔雖然同時聳立在奇異的煉神空間，但冥這座無疑最為特殊。
「那『天道晶』是什麼？哪裡能得到？」
蘇景行元魂又問。
「回主人，『天道晶』是一個世界，或者星辰毀滅後留下的特殊能量結晶，它具有的力量，可以貫通一切。」
老頭淡然回道，「至於哪裡能得到，可以通過第三層的『天算』知曉。」
嗯？
蘇景行元魂驚異，「你說第三層的『天算』，就是指推算、卜算，涉及天機方面的能力？」
「回主人，是的。」老頭平靜道，「『天算』可以衍算天地間的一切秘密，過去、現在、未來，都可以進行，只要有足夠多的『天道晶』！」
蘇景行元魂，「……」
有些聽傻了。
這特么，要不要那麼變態？
過去、現在、未來，都可以算出來？
眼前這塔，還是「煉神塔」嗎？
「冥，你應該叫『乾坤』，這座塔的真名，叫『乾坤塔』才對。」蘇景行元魂服氣了。
「多謝主人賜名，此塔從今天起，定名『乾坤』。」
老頭一板一眼平靜道，「至於冥，已經有了名號，無需再改。」
「……我若是一定要你改呢？」蘇景行元魂挑眉。
「回主人，冥若是改了名，主人就會失去『乾坤塔』的控制力，無法再獲得『乾坤塔』的能力。」
頓了頓，老頭又道，「這不是冥不願意改，而是冥的名號，已經『乾坤塔』綁定在了一起，無法再改變。」
「……行吧。」
蘇景行元魂有些忿忿。
他當然沒忘記，煉神……不對，乾坤塔並非受他控制。
這座來歷神秘，存在不知多少年的黑塔，蘇景行元魂沒有煉化，也不知道如何煉化。
意識感知、心神感應，都無法觸摸碰到。
之所以能將它搬運帶走，靠的是啟靈卡的神奇力量。
啟靈卡，啟靈了冥。
蘇景行元魂通過冥，才間接掌握了「乾坤塔」。
「第三層『天算』目前能開啟幾次？也是三次嗎？」
穩定心神後，蘇景行元魂又問。
「回主人，是的。」老頭平靜回道，「第三層、第四層，都能開啟三次。」
「你說『天算』可以衍算過去、未來，那這三次機會裡面，包括衍算未來嗎？」蘇景行元魂追問。
「回主人，不行！」老頭淡然回答。
蘇景行元魂，「……」
「因為第三層『天道晶』不夠？」
「是的。」老頭微微搖晃身形，眼中閃爍光芒，回答道，「冥剛才看了下，第三層的『天算』目前只能衍算已知存在，並且輻射範圍不能太遠，以此地為中心，最多十個世界。」
「這十個世界，包括星辰嗎？」蘇景行元魂追問。
「回主人，是的。」老頭平靜回應。
「不錯！」
蘇景行元魂拍手。
以地星為中心，衍算周圍十顆星球上發生過、以及正在發生的事情，已經很不錯了。
至於衍算未來，想想就需要莫大的神通和能量。
「乾坤塔」已有的三次「天算」機會，能幫蘇景行衍算三次。
至於算什麼，暫時先放一邊。
「第四層呢，第四層的『瞬空』是指什麼？」
蘇景行元魂又問。
「回主人，『瞬空』指的是瞬息間穿梭空間的能力。」
老頭平靜回答，「只要知道世界或星辰坐標，主人就可以通過『乾坤』的第四層，瞬間抵達。」
「真的。」蘇景行元魂聞言，眼睛亮了起來，「那這個穿梭是單向傳送？還是雙向傳送？」
「回主人，可以單向，也可以雙向。」
老頭淡然回道，「單向，還是雙向，取決於主人所在位置。」
「比如，主人您的肉身在七曜星，如果肉身回歸這邊，那就是單向。肉身從七曜星，回到地星，無法再返回七曜星。」
「主人您過去七曜星也一樣，無法再回地星，因為地星這邊沒了坐標。」
「想要重新穿梭，就得再次開啟『瞬空』。」
「明白了。」蘇景行元魂點頭。
雖然有些繞，但理解不難。
主要是以蘇景行的靈魂為基點，不管是去其它星球，還是從其它星球，回到地星，蘇景行的靈魂是關鍵。
在靈魂的基礎上，元魂也好、肉身也罷，都只能單向穿梭傳送。
不過，元魂、肉身，分離開來，就可以雙向了。
好比蘇景行，如果元魂、肉身都還在地星，肉身卻想去七曜星。
那「乾坤塔」在地星開啟「瞬空」，肉身前往七曜星後，可以再從七曜星返回地星。
中間無需再開啟第二次「瞬空」。
簡單來說，蘇景行本體現在就可以從七曜星回來，只需蘇景行元魂在地星開啟「瞬空」。
蘇景行現在要回來地星嗎？
不用！
不急也不用。
拓海踏云為什麼針對心月狐，蘇景行可以不用知道答案。
但獵殺碧眼蛇妖，補充18張恐懼凝視的技能卡，從而得到神通「恐慌之眸」這件事，無論如何也要完成！
所以，蘇景行本體目前不急著回地星。
反正有「乾坤塔」在手，什麼時候回都可以。
之前追求的定星儀，反而用不著了。
……
「第一層『煉神』，第二層『神煉』，第三層『天算』，第四層『瞬空』，那第五層、第六層、第七層、第八層、第九層，又分別擁有什麼能力？」
蘇景行元魂好奇詢問。
「回主人，冥也不知道。」
老頭平靜回應，「上面五層都被封禁，冥的記憶因此也受到影響，想知道上面五層是什麼能力，主人要滅虛。」
「滅虛？」
蘇景行元魂聞言訝然，「什麼滅虛？等等，你不會是指虛界吧？滅掉虛界？」
「回主人，就是指虛界。」
老頭淡然回道，「解封『乾坤塔』上面五層，每一層，都要主人滅掉一個世界的虛界。」
「我……」蘇景行元魂張了張嘴，後面愣是不知說什麼好。
滅虛？
虛界不知從哪開始，入侵融合了多少星球世界。
「乾坤塔」的主人，居然想要滅掉？
沒錯，不用冥解釋，蘇景行元魂就知道這個奇葩條件，是打造「乾坤塔」或者「乾坤塔」上個主人設置留下的。
這個神秘存在，不知什麼種族的大能。
封禁了「乾坤塔」的上面五層。
後人得到「乾坤塔」，想解開這五層，就得滿足條件。
滅掉五個融合了星球和世界的虛界！
蘇景行也就在地星、七曜星活動過。
這兩個星球，正好被虛界融合了。
但滅掉它們，做夢都別想。
……
穩定心神。
蘇景行元魂咬牙問道，「為什麼要滅虛？」
「回主人，冥不知道，這是『乾坤塔』的要求。」老頭平靜回答。
「那怎麼滅虛？」蘇景行元魂低沉，「怎麼滅總得告訴吧？」
「……回主人，冥也不知道怎麼滅。」老頭聲音總算有些尷尬。
「……」
蘇景行元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為什麼滅，不知道。怎麼滅，也不知道。
耍人玩呢這是？
忽地，蘇景行元魂想起什麼，又問，「……可以通過第三層的『天算』知曉答案嗎？」
「可以。」老頭鬆了口氣，「前提是……」
「需要足夠多的『天道晶』對吧？」蘇景行元魂打斷。
「是的。」老頭平靜回應。
「……那第三層現有的三次衍算機會，能算出關於『滅虛』的答案嗎？」蘇景行元魂追問。
聞言，老頭身軀一陣晃動，眼中閃爍光芒。
片刻後，搖頭道，「回主人，已有的三次機會，無法衍算出『滅虛』的相關答案。」
蘇景行元魂沉默。
這個回復，在他預料之中。
想想就知道，和虛界扯上關係，需要多大的能量。
「乾坤塔」的打造者，或者上任主人，也不知和虛界有多大仇多大怨。
居然將一個世界或星球的虛界的滅亡，和「乾坤塔」聯繫在一起！
「……那『天道晶』是指一個世界的核心，比如，星辰之核這種東西嗎？」蘇景行元魂忽然詢問。
「不是。」
老頭搖動腦袋，「『天道晶』比星辰之核還要特殊，具體描述，恕冥無法解說。主人想要弄清楚，得親眼見證一回，才會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行吧。」
蘇景行元魂嘆氣，「既然如此，動用第三層的『天算』，衍算一下地星，以及地星周邊的十顆星球上，有沒有『天道晶』的存在。」
「明白。」
老頭平靜道，「請主人進入第三層，即刻開啟『天算』。」
「……先等等！」
蘇景行元魂目光閃爍，叫停道。
機會只有三次，用一次，就少一次。
「天道晶」要補充，神通「恐慌之眸」需得到，包括蠻人為什麼入侵禹國，蘇景行也想知道原因。
後兩者，一個在七曜星衍算，一個在地星衍算。
唯獨第一個，「天道晶」的下落，蘇景行不好把握。
在地星衍算。
萬一地星乃至周圍十顆星球上，都沒有「天道晶」的存在，那機會就浪費掉了！
在七曜星衍算也一樣。
同樣可能打水漂，浪費一次機會。
「冥，『天道晶』最有可能存在的地方有哪些，你知道嗎？」
沉吟半晌，蘇景行元魂還是忍不住問道，「比如，是生命星球上的幾率大，還是死寂荒蕪的星球上幾率大？又或者乾脆漂浮在無盡虛空中？懸浮在太陽表面？」
「回主人，這個問題，冥……也不知道。」
老頭略微尷尬，「冥的所知，都來自『乾坤』，『乾坤』被封禁，冥也跟著封印大部分記憶，所以……」
「沒事。」
蘇景行元魂抬了抬手，表示無礙。
這種事強迫也沒用，冥又不是不肯說，它是無從說起，蘇景行元魂能怎麼辦？
三次機會，按重要程度，蠻人為什麼入侵禹國，排在最末。
只要蘇景行實力強大了，成就元神，乃至靈台，即使不知道原因又如何？
大不了浪費一次「瞬空」機會，讓本體回來地星，打進蒼莽山脈，直接捉拿蠻神逼問！
所以，排除神通「恐慌之眸」的必須獲得，三次機會，蘇景行元魂能動用兩次。
地星一次，七曜星一次！
想到這裡，蘇景行元魂不再猶豫，控制身形，鑽進「乾坤塔」第三層的塔門。
入內第一眼，發現內部空間和在之前待過的底層煉神塔里一樣，都是白茫茫一片。
「即將開啟『天算』，請主人做好準備。」
冥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蘇景行元魂眼前白茫茫的空間，突兀開始湧現漣漪。
「下面衍算『天道晶』所在下落，倒計時，三、二、一，開始！」
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