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殺之智

第一部 初廬篇

「怎麼個不簡單,如果讓我來分析的話,這玄劍閣應該是藏劍的吧!」我看著神色凝重的小書道。

小書將投在天空中的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老大,你猜錯了!」

「那玄劍閣總不可能藏的是刀吧!」我嘻皮笑臉的道。

「老大,這玄劍閣藏的是一本書!」

「一本書?我怎麼看不出春喜這個魔女是個文學女青年!」我故意調侃道。

小書沉聲道:「老大,你有沒有聽過三大聖物?」

「你當我是白痴啊!只要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在孩提時代都應該知道了,關於這些秘寶的童謠也不知流傳在世間多少年了?」我大聲的道。

「小聲一點,你還記不記得那個童謠?」小書殷切的望著我。

「三大聖物翻三江,四道神器天無光,五行奇兵五界殘!」我感覺自己有些象白痴。

「那具體的是什麼你可知道?」

我茫然的搖了搖頭:「誰去管那些!」

「你知不知道傳說中十二樣秘寶都有著改變這個世界命運的力量,首先三聖物其實就是三本書,但這三本書卻是非同小可之物。」

「那玄劍閣裡面有其中一本?」我竟有些興奮湧上了心頭。

「三聖物這三本書分別是,聖魔經、天亂訣、劍玄錄,據說這三本書分別記載著自創世時代就流傳下來的聖技,而修習這三本書的人可以得到三種不同的力量,但相同之處就是每一種力量發揮到極致以後,都可以成為滅世之力!」

我雙眼放光:「那玄劍閣中藏的一定是劍玄錄了!」

「不錯,修習劍玄錄可以得到無上的劍術之力,而領悟聖魔經則能獲得輕易改變地貌與環境的超級魔法,掌握天亂訣則能擁有和操縱最強的氣之力量!」

我憧憬的道:「那如果我得到了劍玄錄不是能超越我的偶像武劍聖西門斷天了!」

「理論上是這樣,具體還得看各人的領悟能力了,但無需置疑的是每一本書中蘊含的滅世之力,在三千年前的人魔大戰以前,這三本聖書曾在這個世界上四處流轉,每一個得到其中一本書的人,都因此擁有了一番傳奇式的人生,最廣為流傳的一個傳說就是五千年前一個姓師的少年得到劍玄錄以後創建了自己的國家的故事!」

「你說的就是『藏劍族』的血脈開創人師紀天吧!」

「可惜現在『藏劍族』卻因此而滅了族。」小書點了點頭。

「如果我能得到劍玄錄的話,我可不會去學什麼那個師紀天創建什麼鋼玄國,這個太辛苦了,我只要能實現我天下第一劍客和過著隨心所欲的日子就行了。」我咽了一下口水。

「但在三千年前的人魔大戰之後,這三聖物也如同其他的秘物一樣消聲覓跡了,這世界上再也沒有見到這些寶物的蹤影,然後就有智者說這些寶物都進入了沉睡期,一旦它們覺醒出土之時,就是這個世界動蕩招搖之時。」小書緩緩的道。

「但現在也算是和平年代吧!難道說這些寶物現世,是不祥之兆?」

小書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這世間又太多太多的傳說,不能盡信,但劍玄錄在玄劍閣、聖魔經在魔天洞、天亂訣在雲世澗中,卻是無需置疑的!」

「但是大家卻都不知道這三個地方在哪兒對不對?」我道。

「不錯,若不是聽那個春喜說,我作夢也不會想到玄劍閣就在這橫貫世界的黃河之底。」

我望著小書的眼睛道:「小書,我想要那本書!」

「老大,你以為你有能力和魔族的春喜爭嗎?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她只需要用一隻手指就能將你戳死!」小書連連擺頭。

「咱們武鬥不行可以智取的嘛!我相信論腦子,她一定鬥不過我。」

「老大,你以為是參加百萬富翁智力竟賽啊?她不用和你鬥智,她只管輕而易舉的把你殺了不就成了。」

「小書,你別忘了,她是風化城『吸|精邪陣』的製造者,如果不把她幹掉,小茵和南宮北要怎麼才能出城?」我說出了重點。

「這個……這個最多等洗仁鮮恢復了精血之力,再讓她把小茵和南宮北帶出城來!我們等久一點就是了。」

我搖頭道:「我怕我們等不了啦,這魔族的春喜一得到劍玄錄之後,肯定是會用這風化城中所有的人來練劍的,到時我怕鮮兒還未恢復能力,風化城中的人早被春喜殺得一個不剩了。」

「這倒……未必。」小書緊鎖眉頭,顯是在分析這件事的利與弊。

「從大的方面想想,魔族得到這擁有滅世之力的玄劍錄,這世界上多少生靈要遭到塗炭,可能那些古古代智者所說的,世界動蕩招搖也就因此而生了!」

小書淡淡的道:「這世間多少生靈塗炭都與我無關,現在的我只關心自己與我的三個同伴。」

「有你這樣的同伴真是好彩,怎麼樣?我們干吧!」我煽動他。

他無奈的道:「你是老大,你說了算,但我就怕我們是雞蛋碰石頭……」

「別怕,用我的智慧加上你的冷靜一定是天下無敵的!」

「那遇到戰鬥怎麼辦?」他苦笑道。

「看著辦?對了現在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是修習『邪魔增殖大法』之人在練功之時被人搗亂會怎麼樣?」

「立時走火入魔,受盡折磨八十八年後死亡!」

「那就好辦了,只要能趁那個臭屁的魔女在練功之時闖進去,一切不都搞定了,那個姓馮的小王八蛋論功夫也是個三腳貓,老大我有自信幹掉他。」

「老大你說得太輕鬆了,但這方法也還算可行。」

「那我們還等什麼?那個臭屁女人應該開功了吧!事不遲疑,我們動手吧!」

「可能老大你忘了很重要的一點!」

「有話快說。」

「如果你想要玄劍閣中的那本劍玄錄不藉助那個春喜魔女的魔功可能會得不到,這些藏寶之地往往都有著強大的封印,你我之力是無法解封的。」

我撓著頭道:「這個……這個,弄不到書也沒關係,現在首要任務是要幹掉魔女,拯救小茵和南宮北出城!」

「你肯這樣說那就好!我們開始吧!」

仰頭望天,月已西沉,天地無光,這正是行動的最佳時機。

小書雖然不會武技,但身手也還算是敏捷,很快就和我翻上了那山莊的外牆頭。

因為光線的關係,大院中的屍體並不是看得太清晰,但這些陰森的朦朧卻增加了我心中的恐懼感。

我和小書跳入院中,便開始在這陰森的山莊中搜索那個春喜練習『邪魔增殖大法』的場所,但這山莊卻比我們想像中的要大得多,我們只有硬著頭皮四處亂闖。

我心道,幸虧春喜那些待女都被她殺光了,否則照我們這樣無頭蒼蠅似的亂闖,恐怕早就被發現了。

「老大!那邊有一點照明魔晶發出來的光!」小書指著黑暗的前方。

我看著那閃爍的昏黃:「我們先上屋頂,再靠近那個地方。」

我們翻上屋頂,一面躡手躡腳的向那個發光的地方靠近,我一面在感謝在家裡老爸老媽的家規森嚴禁止晚歸,使得我偷偷潛入住宅的功夫不遜於一流的小偷。

我們來到了那個有照明魔晶體的地方,在屋頂上透過院中的梧桐樹向下看去。

守在那房門前的馮德正百無聊籟的一夥閉上眼睛,一夥睜開眼睛,自言自語的道:

「不能睡,不能睡,咬著牙也要挺到明天午時。」

我與小書對望了一眼,看來馮德應該在替正在練習的春喜守關。

半靠著牆的馮德突然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變成半蹲在了地上。

我和小書做了一個手勢,我一翻身從圍牆上跳到了院中:「馮公子,大便呀?」

面色大變的馮德立時站了起來,臉上帶著牽強的笑容:「周兄今天怎麼這麼有空啊!」

小書也從圍牆上滑了下來,我笑道:「今天晚上我睡不著,出城來逛逛,沒想到這麼湊巧就遇上了馮兄,真是相請不如偶遇,馮公子我們真要好好的喝一杯才是。」

「說的也是,自從在風化城巔鐘樓一別,我可是想念兄台得要緊啊!我昨天還夢到了周兄呢。」這小子臉上的笑容漸漸恢復了正常,他完全好象忘了指使黑衣少女殺我們那件事一樣。

「這不,馮公子的夢想成真了,幾天不見,馮公子真是女大十八變呀!變成了別人的看門狗了。」我冷笑道。

「唉!好死不如賴活著,周兄你有所不知,我是中了人家的毒,不得不聽人家的話,當狗總比死翹翹強吧!」馮德苦笑道。

「不過我看馮公子運氣不太好,就算是做了狗也一樣倒霉,我看你馬上就要變成一隻死翹翹的狗了。」我一字一句的道。

「周兄聽我解釋,那天的事真不是我所願的,我中了別人的毒,總要找幾個同黨交給別人吧!再說,我也知道那些賤人哪會是周兄的對手,所以我才領她們去的。」

我笑道:「你還真貼心啊!」

「哪裡,哪裡,兄弟之間,講的就是情義二字,自當互相關照了。」馮德欣然道。

「你的嘴巴果然厲害,怪不得那魔族妖女春喜會被你哄得神魂巔倒。」

馮德搖頭道:「周兄過獎了,是她自己意志薄弱罷了。」

「老大,不要和他廢話!殺了他,再進去讓魔女走火入魔。」身後傳來了小書冷冷的聲音。

我點了點頭:「說的也是,馮公子,閑著也是閑著,請指點在下兩招,用生死分勝負。」我拔出了背上的重劍,我對自己非常有信心,馮德的劍術絕對要遜我一籌,而且我的劍術一直都在進步當中。

「周兄言重了,不過既然漫漫長夜周兄無心睡眠,小弟我就陪周兄玩一玩,周兄請看這是什麼?」他手上突然多了一把亮晶晶的長劍,我不由自主的護住了眼睛。

他手上那把長劍正是剛才春喜手中發出無形劍氣之劍,看來春喜在閉關之前,將劍交給了他。

「老大,這是『藏劍族』數千年來一直供奉的那把『裂天之劍』!」本來面無表情的小書聲音有些微顫。

「看來書兄還是比較識貨,這把劍正是春喜姑娘在滅『藏劍族』之時得到的戰利品,這把劍不但削鐵如泥,還能發出無形的『天裂劍氣』!」馮德將劍遙遙對準了我。

我不禁向後退了兩步:「王八蛋,靠神兵利器算什麼好漢?」

「周兄息怒,在下可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好漢,看來我們的生死已判了!」馮德得意的笑著仗著劍逼了過來。

「老大,快逃吧!我們兩個人加起來也禁不起『天裂劍氣』兩下!」小書已經退到了牆跟。

馮德將手中的裂天劍一揮,果然是削鐵如泥,劍身劃過院中那棵梧桐,那梧桐立時被斬成了兩半,大樹應聲而倒中,他獰笑道:「既然來了!你們還想走嗎?」

「你以為你能追得上我們嗎?」我看到小書已經翻到了牆頭,我也一個倒縱翻了上去:「別忘了你的本質工作!」。

馮德回頭望了望那扇緊閉的門,又不自覺退了回去:「算了,你們走吧!今夜這種重要時刻我也不便殺生了。」

「老大,我們快走吧!」小書催道。

「好……等一等,小書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拉住小書站在牆頭不肯離去。

馮德看著我冷笑道:「看來今夜周兄是要逼我殺生了。」

「小書,這裂天之劍的『天裂劍氣』是不是任何程度的人都可以施出的?」我輕道。

「這個……我倒是不太清楚了,應該不是很難,只要將氣練到一定程度吧!老大你的意思是……」小書眼睛突然一亮。

「不錯,我覺得憑馮公子的道行,也許還不能驅使這把裂天之劍吧?」我剛脆坐在了牆頭,兩隻腿高懸著。

馮德冷哼一聲:「你太小看我了!我就讓你自食惡果!」他已經向我躍了過來。

「不是我太小看你,是你自己露了馬腳!」我大聲的道。

向前飛翻的馮德突然硬硬的停住了身形,又翻了回去:「我哪裡露出了馬腳?」

「馮公子這麼聰明的人會不知道?以馮公子的性格,如果擁有這麼厲害的武器,我想也不會和我說那麼多廢話了吧!恐怕在我們剛接近你之時,你就突然給我們來兩下『天裂劍氣』,這樣也省了你很多口水。」我笑道。

馮德沒有出聲。

「本來,我是沒有想到的,但是你說你今夜不殺生之時,就是這一下畫蛇添足,讓我生疑了,你的虛張聲勢露出了你的底氣不足。」我從牆頭再次跳了下去。

「周兄,你的武技我也算是見識過,你比我也高明不了多少,我不想和你動手主要是不欲傷大家的和氣,你一味相逼的話,那我只有仗著這削鐵如泥的寶貝神劍與你一戰了,不過你得記住,無論你用什麼東西都擋不住我輕輕一劍!」馮德眼中凶光畢露。

他這句也是大實話,不過什麼傷和氣卻是鬼話,他對我的身手不是太清楚,所以不願出手,但現在看來我只有在他的裂天劍接觸到我身體任何一個部分,包括我的劍之前,先制住他才能贏。

他仗著劍緩緩的逼了過來,我也將劍握在了手中,眼睛死死的盯著他,不敢有半分鬆懈。

他劍光一起攔腰向我斬來,我身形一動,高高竄起,身在空中一招『飛天落炮』施出,他動也不動,劍光一閃,他手中的劍直直的迎向我落下的重劍,這王八蛋仗著他削鐵如泥的裂天劍和我來硬的。

我在我的劍身快要與他的劍光相觸之時,急忙變招,『八面威風·空舞』施出,我將劍向左一橫,旋轉了起來。

他冷笑一聲,劍尖向下一拉,我只覺得左腿腿上一涼,一條長長的傷口被他劃了出來,幸好我的腿向後退得快,雖然血流了不少,便傷口不是很深。

在中劍之時我向後一個疾退,退到了牆角。

馮德獰笑道:「周兄的武技真的不是太好,我都說了,硬拼你是拼不過我手中這把裂天之劍的,雖然發不出裂天劍氣,但一樣還是可以殺人,現在你腿上有傷,這才是真正的想走都走不了啦。」

「老大,別怕,我們的援兵已經到了!」小書的聲音突然從牆頭傳來。

只覺眼前一花,長長的馬尾隨風舞動的洗仁鮮落到了我的身前。

「你怎麼搞這麼久才來,你這個笨蛋,我差點被你害死了。」我鬆了一口氣。

洗仁鮮委屈的道:「我迷路了。」

「你是吸血族的人?」馮德握著劍的手輕輕的顫了一下。

洗仁鮮點了點頭,天真的道:「你怎麼知道……」

我急忙打斷了她的話:「馮公子,現在你的對手來了,小書告訴馮公子中了凝血真氣後是什麼效果?」

「全身血液由液體變成漿糊狀最後完全凝固如土,如果被傷得重的話,血液會瞬間凝固。」

我點了點頭:「那被吸血族的人咬了以後,又是什麼慘狀?」

「這就更好玩了,被咬之人……」

馮德見過洗仁鮮出手,他開始不自覺的後退。

「鮮兒,送他兩掌凝血真氣!」我大聲的道。

「為什麼?」洗仁鮮皺著眉頭道。

「你這個白痴,你難道沒有看見他是壞人嗎?他現在要殺我。」我氣急敗壞的道。

馮德聽到我的話突然眼睛一亮:「小妹妹,我可不是壞人,你別聽他胡說。」

洗仁鮮看著我道:「剛才我出手救人,是因為十個打一個,但現在他一個人,你們卻是兩個人?」

「就是,他們二人聯手攻我,他們才是壞人。」馮德哭喪著臉道。

完蛋了,這個吸血族的洗仁鮮還真是個白痴。

「你這樣說也很有道理。」洗仁鮮若有所思的點頭。

「你別聽他胡說!」我怒道。

「小妹妹,我……」馮德正說著話,兩道白色的氣勁從洗仁鮮掌中噴射而出,馮德連忙疾退,退到了房門之前。

「周大哥,因為你一直罵我白痴,所以我剛才故意逗你玩一下,你不會生氣吧!」洗仁鮮笑嘻的對我道。

「我不生氣。」我現在正值用人之際,能和你這個白痴生氣嗎?「我早就猜到你是逗我玩了。」我盡量讓自己微笑。

「周大哥,你咧著嘴怪可怕的,你在幹什麼?」

「白痴,我是在笑,廢話少說,幹掉這個王八蛋。」我一指,洗仁鮮逼了上去。

「周兄,我也是中了毒逼不得已,你不要害我好不好?」馮德又換了一副嘴臉。

「誰害誰?你他媽的少給我扮豬吃老虎。」我指著自己左腿上的傷口以示罪證確鑿。

「可是,我不替她把關,我的毒誰來解啊?」馮德面部表情非常痛苦。

「我看不止解毒這麼簡單?恐怕你是對玄劍閣中的劍玄錄感興趣吧?」

馮德眉頭一動,眼中寒芒一閃:「不錯,但你這時殺了她,我們誰也得不到那劍玄錄了,要知道明晚凌晨是一千年一次的開閣機會,我們可沒有第二個一千年了。」

「鮮兒,少聽他廢話,殺了他。」小書冷冷的道。

洗仁鮮一個閃身已經撲過去,兩手打出兩道凝血真氣直襲門前的馮德。

馮德身形一動,從右邊翻上了牆頭:「你們壞我好事,給我記住了!」他的輕功竟是出人意料的好,一下子就擺脫了洗仁鮮的追殺,消失在了黑暗中。

洗仁鮮看他逃走,也不追殺,征征的看著我。

「鮮兒,我們進去看美女姐姐練功!」我看著小書。

小書點了點頭,一把推開了那扇門,映入眼中的是一條狹長的甬道,甬道的末端掛著一塊照明魔晶。

「她的練功室應該就在裡面。」我飛快的奔了進去,小書與洗仁鮮緊隨其後。

我開始想像春喜修練『邪魔增殖大法』走火入魔的模樣了,衝到甬道前,我卻傻了眼,這是一條死路,並沒有出現我想像中的可以轉彎的地方!

我急忙又向回奔,小書沉聲道:「老大,我們中計了!」

我們進來的這扇門果然自行鎖上了,我用重劍用力一砸,這木門竟紋絲不動?

「裡面的周兄別白廢力氣了,做這門的木頭是鋼玄國的特產鑽石木,除了我手中這把裂天之劍之流的神兵利器,是弄不壞的。」馮德的聲音突然不知從何處傳進了耳中。

「王八蛋!」我怒道。

「周兄息怒,敢問周兄現在裡面的空氣還好嗎?」

「好你個死人頭!」

「恐怕死的會是周兄,現在這裡面的空氣中的氧氣會漸漸的越變越少,周兄看來只有窒息而死一途了。」馮德的聲音帶著得意的笑。

「我們出不去了嗎?」洗仁鮮望著我道。

「你們當然出不去了。」馮德替我回答了。

「你這個卑鄙小人,設下這種陷井害我。」我頭腦發熱,破口大罵。

「周兄有一點風度好不好?你也不想想,以我一個人之力怎麼替春喜姑娘守關?我雖然沒有料到誰會來搗亂,總要有一點準備吧?再說了我也沒說這裡面就是春喜姑娘練功之地,是你們自己拼死拼活要進來的,我攔都攔不住你們。」他用同情的口吻道。

我幾乎要被他氣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