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翔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被嚇了一跳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他能不能那麼暴力？
他把我和助理大哥打得差點兒要懷疑人生好不好！
等到葉翔上場了之後，助理大哥噗通就跌坐在地。
助理大哥靠在牆壁上，嘴角還掛著血跡，奄奄一息的模樣。
「大哥，你沒事兒吧！」我撲上去，卻一張口，也是一口血噴到了助理大哥的臉上……
其實不是血，是剛剛喝了一口草莓西瓜汁，因為被鬧得有點兒反胃，就吐出來了。
希望助理大哥就把這紅色的液體當成是我的血吧。
他不要發現真相，我怕他會發瘋。
助理大哥的鼻頭上還掛著西瓜籽呢……
真是的，什麼飲料啊，在哪裡買的，就算是鮮榨果汁也不應該有西瓜籽啊！
真是的，害得我都吧助理大哥的臉給噴成了麻子臉了啊！
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助理大哥，你挺一挺啊。」我說道：「走秀馬上就要結束了，葉翔也上台了，導演都在鼓掌了，所有的苦難和折磨都結束了，我們終於挺過這一次了，我們一定會有好結局的……」
助理大哥微笑的搖頭：「我不行了，楊陽，我不行了，我早就不行了……這一次結束了之後，我還有下一次，下下次，你的人生之中卻只有這一次，但是我不一樣……我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了……楊陽，我只有一個請求。」
我難過地說道：「好，大哥，你說吧，不管你有什麼請求，我都會努力地幫你實現，我們是共患難的好兄弟啊，嗚嗚嗚……」
對不起，噴了你一臉的西瓜籽真的對不起啊。
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果汁裡頭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西瓜籽。
不會是我把你給吐死的吧？
助理大哥拉住我的手，又吐出了一口西瓜汁，西瓜汁里還混雜著西瓜籽……
我們兩個剛才喝的是同樣的果汁，都是其他工作人員給買回來的。
真是太糟糕了。
「能不能幫我介紹女朋友？」助理大哥說道。
我「嗯？」了一聲，一時間回不了神。
助理大哥一下子就瞪大眼睛，精神百倍地快速說道：「聽說你們學校裡頭美女特別多，能不能給我介紹介紹？我一定會永遠感激的。」
大哥，你之前也說要永遠感激我，可是你怎麼做的？
把我推倒，害得我都流鼻血了。
再說了，我們學校美女是多，但憑什麼要介紹給你呢？
還有你都是成年人了，找女朋友也該去找同齡人啊。
你確定你的說法不犯罪嗎？
我驚訝地反問道：「等等，大哥，你喜歡的是女人？你確定？」
助理大哥也一臉蒙圈：「我為什麼喜歡的不是女人？」
那你之前表現得對男人那麼感興趣幹什麼？
對胸肌那麼感興趣做什麼？
助理大哥按著鼻子，噴出了一顆西瓜籽：「我對胸肌感興趣，不代表我對男人感興趣啊。」
什麼啊，你肯定是附和辛老師的喜好吧。
還真是會討好啊。
我搖頭，表示不行。
「你多大歲數了，我的同學們還年輕呢，你這樣是犯罪。」我說道。
助理大哥卻聲稱：「你還有許多畢業了的學姐呢……美女老師也可以，只要是長得好看的都可以。」
我頓了頓，伸手指向了另一邊：「那個就長得挺好看的，你要不要？」
助理大哥一抬頭和葉翔對上了眼睛。
葉翔笑了笑，表情痞痞的。
助理大哥翻白眼：「你這個傢伙，胡說什麼呢，你朋友不是男的嗎？」
我笑得意味深長：「其實，他也可以是女的……你想要他是男的，他就是男的，想要他是女的，他就能是女的……而且他單身，沒有交過男朋友，可以配合你玩各種性別，力氣還大，能把你擺弄成各種姿勢，包括把你團成籃球……」
助理大哥拍了拍我的手。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這個還是交給你吧，你們都是多年的朋友了，從朋友變成戀人應該是很容易的。」
葉翔站在我們旁邊，他不解地問道：「我的走秀很成功，我一個人撐起了你們整場秀，怎麼樣，求我來給你們走秀是你們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了吧。以後，你們再來求我吧，只要你們求我，我就一定會大慈大悲地答應你們，哈哈哈……話說回來，你們再說什麼呢，為什麼表情那麼怪？」
我終於可以離開了。
離開這個設計工作室，回歸屬於我的生活。
這一個星期的體驗，讓我有種重新做人的感覺。
外頭的職場果然是很殘酷的啊。
學校里果真還是一片凈土的。
臨走之前，辛老師專門給我開辦了一個歡送會。
在工作室內叫來了許多美食，還有一些男女模特也來了。
大家的情緒都很高昂。
與其說是為了歡送我離開，倒不如說是慶祝這一次時裝展的成功。
有幾個新人設計師都和明星和雜誌或者服裝售賣企業簽訂了合約，幾乎每個人都拿到了工作，果真是令人喜慶的局面。
我一個人有些寂寞地吃著自助餐。
助理大哥走上來，摟住了我的脖子。
「幹什麼一個人啊，明明是你的歡送會。」助理大哥說道。
我支吾的應了一聲。
大家都這麼高興，我還是多少有些不舍的。
雖然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至此後，可能就再沒有相見的機會了。
他們都不是夢能力者，和我生活在不同的環境當中。
辛老師的夢能力也消失了，它也是個普通人而已了，與我不再是同一類人了。
我也發現，辛老師還是與普通人相處起來更為自然，反而與夢能力者在一起的時候，她顯得十分拘謹。
但是，我仍舊感謝她提供給我如此的機會。
我學到了許多，了解到了許多，經歷到了許多，我的人生充實了許多。
助理大哥哈哈大笑：「好了啊，這的確是你的歡送會，不過也是大家的慶功會，大家還是為你戀戀不捨的，大家還是很喜歡你的……你沒看出來嗎？」
這個，我真沒看出來……
我就看到他們十分嗨皮地泡妞或者泡帥哥了。
助理大哥繼續說道：「不難受啊，要不，這樣，等你一走，我就放炮歡送行不行？」
還放炮歡送？
你當是驅趕瘟神嗎？
你這個傢伙，這麼大的人了，到底會不會說話啊。
我無奈地說道：「我知道了，我不難過，你們都去玩吧，讓我好好兒吃東西吧。」
助理大哥開心地跑掉了，跑去和那個胸肌男模特打情罵俏去了。
所以，到最後，助理大哥究竟是喜歡男的，還是喜歡女的啊！
他的表現也太詭異了吧，難不成還想腳踏兩條船，兩條船還是不同性別的？
辛老師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她看著我笑道：「感覺怎麼樣？」
「什麼感覺？」我問道。
「和這些人在一起的感覺怎麼樣？」辛老師舉起紅酒杯與遠處的設計師示意，她繼續說道：「這是一群很單純質樸的人，他們都沒有夢能力者，他們取得的所有成績都是靠著自己的努力和雙手。」
我點點頭，「是啊，他們真是很厲害，能做出那麼多好看的衣服，能引領全世界的流行時尚，能讓所有的觀眾都為之瘋狂……他們都是藝術家啊。」
辛老師說道：「你不會是在拍馬屁吧？不用故意哄我開心……他們真的很厲害，不是嗎？我以前還擁有夢能力的時候，一直認為這些普通人簡直就垃圾，沒有那樣的天賦，還想成為什麼大師，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我當時，認為他們不過是螢火蟲，根本沒有辦法和我這個月光爭輝……」
「可是，等到我開始失去自己夢能力的時候，我變得焦慮，緊張，害怕，失眠，甚至想要從所有人面前蒸發掉。」
「我有一陣子總覺得這些普通人用一種諷刺的目光打量我，好像是在嘲笑我這個失去了夢能力的廢物。」
「然而，到最後，支持我堅持下去的是他們。他們真是很厲害，沒有任何的超能力，卻並靠著自己的一雙腳一步步地做出努力，一步步地向上。」
「他們之中，有的人在父母去世的時候，還照樣負責走秀，沒有離開；有的人則是在工作室擺了一張床，天天誰在工作室，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都想著怎樣突破自我，創造出令全世界驚嘆的設計。」
「再沒有比他們更厲害的了。」
「我還身為他們的老師呢，結果呢，我還沒有他們有勇氣，沒了能力了之後，還真什麼都不是啊。」
「我很佩服他們，也知道自己遠遠不如他們，我已經成名了，我還怕什麼呢，餘生，我還有很長時間來用自己真正的能量重新獲得時尚圈的肯定。」
辛老師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不了解你的夢能力究竟是怎樣的。但是，比起夢能力，更靠得住的，還是自己……不要太依賴它了，倘若有一天，真的失去了這個能力的話，該如何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下去呢？」辛老師說道：「這一個星期你學到了很多，做得很好，你是個好孩子，你的未來值得期待。」
我回到宿舍之後，輾轉反側了好長時間。
迷迷糊糊的時候，還聽到辛老師的話。
其實這些道理我早就知道的。
我也沒有太過於依賴夢能力。
這主要是因為我的能力根本就不靠譜。
而我的朋友們似乎也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無論是葉翔還是曾景武都是靠著自己在打拚著。
以前那麼不懂事的兩個孩子，越來越像是成熟的大人了。
第二天，是學校安排的體檢日。
不是給所有的學生體檢，而是給我們這些老師以及實習老師提供的體檢。
每學期開學，都會有專門針對學生的體檢日。
學生體檢完畢之後，就輪到老師了。
我覺得我就不用了。
開學的時候，我才剛體檢完，身體很健康啊。
視力，體重，升高，心跳……這些常規的都很正常。
我覺得不必浪費一整天的時間專程去夢集團的下屬醫院體檢吧，真是浪費時間。
還不如睡覺呢。
一大早上王願就拉著我走了。
難得有休息日的曾景武和葉翔在床上沖我揮手，彷彿送我去上戰場似的。
我和王願被拉上了陳老師的車。
老師們都開著自己的車，一干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夢集團下屬醫院。
醫院的規模看起來並不大，但是每一個細節都很精緻。
打造得好像是古代的庭院風格，簡直不像是醫院，倒像是穿越來度假了。
就連垃圾桶都仿製成了明朝花瓶的風格，簡直要多誇張就有多誇張。
「只有夢能力者還有一些權貴認識才能利用的醫院，所以，自然而然就會裝修得這麼漂亮了。」陳老師解釋道。
真是權利是萬能的啊。
我和王願被帶去了體檢區。
負責每一項的都是不同的醫生。
有一大半都是夢能力者。
檢查視力的時候，那個四眼的男醫生讓我盯著他的眼睛。
結果盯著盯著，我的腦海里就出現了幻覺。
我根本沒有辦法控制，只能根據幻覺中的種種表現作出傻兮兮的表情和舉動。
才一兩分鐘而已，在我感覺之中，就好像過了一輩子一樣。
「好了好了，快醒醒……」男醫生狠狠拍了我的臉，「真是的，也太沉迷了吧，趕快醒過來吧，你後頭還有人等著你，我可不光光伺候你一個啊。」
說著，男醫生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我登時就醒了，眼淚也流下來了。
要不要這麼兇殘啊，不就是想要叫我清醒嗎，可以用溫柔一點兒的方式嗎？
「走走走，滾滾滾……」男醫生揮揮手，「這是你的體檢單，自己拿好啊！」
就這樣，我被推了出來。
我覺得自己好可憐啊。
這是醫生嗎？
為什麼這個態度呢？
我站在門口，看著男醫生又扯過了王願。
王願比我瘦小，男醫生像是在擺弄娃娃一樣擺弄王願。
我看著自己的體檢單，發現上頭不光光是登記了我的視力情況，還有我的眼球大小，眼珠壽命，魚尾紋情況等各種讓我想想不到的指標……
這是什麼東東？
這是體檢嗎？
連我日後會不會得白內障都寫下來了。
我不會得白內障，但是得青光眼的可能性居然是百分之四十？
這麼高？
不過青光眼究竟是什麼東西？
和青蜂俠有什麼關係？
青蜂俠的親戚？
青蜂俠是不是就因為得了青光眼，所以才會被叫做青蜂俠？
要不然為什麼不叫黃蜂俠，蜜蜂俠呢？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以後雙眼能放出青光？
是激光的一種嗎？
好迷茫啊。
王願被按下去坐好。
同樣，男醫生也會和他對視。
緊接著，王願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因為自己的時候，還沒有深刻地感覺，等到王願接受這個眼部體檢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這個體檢會讓人變得好傻啊。
也不知道那個男醫生是怎麼做到的，他既然是給人體檢，就好好兒體檢唄，為毛要讓接受體檢的人像是瘋了一樣扭來扭去的。
難不成王願這是在海帶啊海帶？
我要不要配合他一下？
我沒有離開眼部體檢室，男醫生也沒有驅趕我。
整個房間內就我們三個人。
死寂一片。
男醫生就那麼盯著王願，一眨不眨的。
男醫生越是面無表情，越是襯得王願像個傻叉。
男醫生冷冰冰的，王願上躥下跳。
男醫生冷冰冰的，王願哈哈大笑。
男醫生冷冰冰的，王願表情扭曲……
天哪，千萬別告訴我，之前我也像是王願這個樣子！
太特么的傻了。
似乎看出我的心聲，男醫生說道：「你和他表現得不一樣，每個人都表現得不一樣。」
聽了男醫生的話，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幸好，我沒有王願表現得那麼傻。
要不然，我以後一定沒有臉見人了。
我的一世英名就這麼給毀了啊。
然而，緊接著，就聽男醫生說道：「你剛才比他表現得還傻呢，嚇得我都快尿了。」
男醫生面無表情地說道。
究竟是誰快要把誰給嚇尿了啊！
你一定是騙我的！
快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個騙局！
我為什麼會比王願表現得還傻，一般傻不就可以了嗎！
等到王願眼部檢查結束了之後，我們兩個一同走出了房門。
我失魂落魄的，王願倒是顯得精神百倍。
「真舒服，好像睡了一大覺一樣。」王願說道：「哇，這項檢查也太神奇了吧，就連瞳距都標明得清清楚楚，醫生究竟是怎麼做得到的呢？他不就是看了一眼而已嗎？」
我瞄了一眼王願的檢查單，隨即，我就嗤笑著說道：「是啊，只不過是他在人群里多看了你一眼，結果就給你看出了眼癌……」
王願的檢查單上寫明，他到了六十五歲以後，很可能會得眼癌，其幾率高達百分之七十。
同樣，檢查單上的備註也清楚地寫著，王願得眼癌治癒地幾率是百分十九十，但自此後，他就會變成盲人。
男醫生還在最下方寫了一排小字。
大抵意思，就是說不要緊，隨著科技的發達，以後王願可以配置假眼，照樣可以視物。
王願並沒有因此被安慰到，他無聲地咧開嘴，像是默片中的嚎啕大哭。
這麼說來，我的眼部情況還算是不錯的了。
「接下來，我們是不是應該去口腔科了？」
走廊兩邊分列著許多的房間，每一個房間都是檢查一項的地方。
第一個房間就是眼科，第二個房間就是口腔科了。
我往前邁開步子，王願卻拉住了我的手。
「你怎麼了？」我問道。
我都振奮精神了，他怎麼又瑟瑟發抖起來了。
口腔科有那麼嚇人嗎？
難不成他有嚴重的口臭，害怕會把醫生給熏死？
等等，眼科大夫檢查眼睛，是用「盯」的夢能力。
那麼口腔科大夫檢查口腔，會不會用接吻的形式呢！
我也膽怯了。
萬一是個醜陋的油膩肥胖大叔要和我接吻怎麼辦？
「那個，王願，要不，你先去試試看，口腔科究竟是怎麼給人體檢的，然後我再去？」我說道。
王願嘴角抽搐：「憑什麼是我先？為什麼不是你先？剛剛那個眼部檢查，就給我查出了癌症，萬一，萬一……這個口腔科的再給我們檢查出奇怪的疾病怎麼辦？」
是啊，王願擔心的是這個啊，我也擔心啊……
說起來，人的一生當中可能會得很多疾病。
但是自己不知道的時候，也就算了，日子還會開開心心地過。
問題就在於，自己知道了以後，哪怕只是可能性，也不由得提心弔膽地想。
更何況這些體檢還十分肯定地表述我們會在多大年紀的時候，得病，這就更讓人心慌氣短了。
「哎，你怕什麼，只，只不過是可能性罷了，再說了，人到老了，得病也很正常的吧，就像醫生說的，隨著科技的發展，誰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的呢？說不定到時候連癌症都是小病了。」我說著。
王願躲在我後頭，「你不害怕，你不害怕，結巴個什麼？」
我和王願互相拉扯著彼此，你推我，我推你，兩個人就在口腔科的門口抱成了一團。
冷不防的，口腔科房間的門被推開了，我和王願都停了下來，扭過頭張望。
「原來你們早就來了啊，我就聽到門口有什麼動靜……為什麼不進來呢？快進來吧？」
一個美女醫生出現在我們眼前。
她雙手插|進白大褂的兜里，長發披肩，皮膚特別的白皙，嘴唇紅艷，笑起來特別的漂亮，就好像是白瓷在閃閃發光一樣。
我和王願抱著抱著，就突然推開了對方。
我們快速地整理了自己的頭型和衣服，隨即抬起頭來笑得和什麼似的。
自認為用自己最瀟灑，最帥氣的表情對待美女醫生。
美女醫生也笑道：「我這是不是打擾兩位了？你們在幹什麼呢？」
我和王願異口同聲地說道：「沒有沒有，你沒有打擾我們……我們兩個根本就不認識對方，不認識地，我們沒有關係的……哈哈哈……」
我們齊齊擺手。
美女醫生讓開路，「那就進來吧……我給你們檢查一下口腔的衛生情況，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還可以免費給你們提供洗牙的清潔項目。」
美女給洗牙，我喜歡！
我和王願一同往門裡擠，兩個人一下子就卡住了。
美女醫生笑道：「還說你們兩個沒關係？你們看起來關係很好啊。」
我和王願互相嫌棄地掃了一眼，隨即互相懟道：
「喂，王願，你擠什麼擠？剛才你不還說，要讓我先來檢查嗎？我大慈大悲地答應了你，你就不要再跟我擠了！小心我和你急！」
「到底誰和誰急啊！你剛剛不是沒答應我嗎！你是豬嗎，這麼能擠，我的褲子都要被你給擠掉了啊！」
「讓我先來，我名字簡單，念出來順口！」
「這和名字簡不簡單有什麼關係！按照姓氏第一個拼音的順序，我還會在你前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