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謝老師，這個……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我說道：「這是人身傷害啊，人身傷害，我們未成年人之間打架，也就是挨警告罷了，你可是成年人啊，還是老師啊，對一個未成年人造成如此傷害，不光光有可能會被關進去，還很有可能丟掉工作啊……」
謝老師對手指，一臉無辜，「不會的吧，咱們可是夢集團實驗高中的人，不會的吧……」
「可是，老師，你不覺得他腦袋上的血流得很嚴重嗎？有可能變成白痴吧。」
「那這樣吧，你就說那塊磚頭是你丟的吧。」
「不是吧，你是老師誒，這樣推卸責任，真的合適嗎？說好的為人師表呢？」
「這個時候還計較什麼啊，你是個男人，我是個女人，你身為男人不應該守護我這樣嬌弱的女生的嗎？」
「拜託，謝老師，你哪裡嬌弱了，你……」
我話音未落，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嗖的朝我後頸撲了上來。
經常戰鬥的我，時刻能感應到危險的突襲。
脖頸上的汗毛倒豎，冷汗登時就冒了出來。
我急中生智，猛地推開了謝老師，繼而扭身旋轉，來了一記高掃腿……
謝老師像是球一樣，咕嚕咕嚕地滾開了，繼而砰地一聲，腦袋撞到了牆上，舌頭都吐出來，一副幾乎被撞死的模樣翻著白眼。
而我腳上也傳出了砰的一聲……
真的是好大一聲啊。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誰讓我一腳就中了那塊磚頭，並且將磚頭給踢得粉碎了呢？
丟了磚頭襲擊我的騙子男目呲欲裂和瘋了一樣。
我則是淡定地放下了自己的腿腳，一本正經地聳了聳自己的肩膀。
「卑鄙無恥的小人，想要打敗我，你還嫩著。」我說道。
騙子男提起拳頭，猙獰地低喝道：「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傷我！」
額……傷害你的不是我，是謝老師啊。
你不能因為謝老師是女人，就把所有的怨恨都加諸在我身上啊，這會讓我很委屈的。
騙子男即將衝上來的時候，我一手插兜，一手抬起來。
「停！」我說道。
騙子男不知我玩什麼把戲，他還真的停了下來。
緊接著，伴隨著高深莫測的一笑，我冷不防地彎下腰，抱住自己的腳丫子……
「我的腳啊……腳好痛啊，快要痛死了啊！」我又沒有學過跆拳道，更沒有沒事兒劈磚頭的嗜好……
剛剛那磚頭被我劈得粉碎，我怎能不腿腳疼！
怎麼辦，早知道今天就穿棉鞋來了，還能保護自己的腳丫子！
我感覺自己的腳趾頭都骨折了啊！
我剛剛直接避開不就好了嗎，明知道危險，為什麼還要硬碰硬呢！
可是，這沒有辦法啊……
如果我直接躲開的話，那磚頭很有可能直接就砸到謝老師身上了。
我不能躲開，只能硬生生地迎上去……
悲催又善良的我。
騙子男也真是夠傻的了，居然那麼聽話。
說讓他停，他就真的停了。
那我讓他還錢，他會不會老老實實地把錢還給我們？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不是因為他老師聽話，才會停下來。
而是因為，他把他的小夥伴召喚來了……
「一個，兩個，二個，三個，四個……」我伸出手指指了指，憤怒地吼道：「你太卑鄙了，你居然叫來了六個幫手！」
騙子男直翻白眼：「大哥，你是不是弱智啊，明明是七個人！」
「啊？是這樣的嗎？」我又掰著手指，重新數：「一個，二個，兩個，三個……誒，不對啊，怎麼數都是六個啊……」
因為局勢的危險，讓我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對不起，」我誠懇地說道：「我所有科目之中，數學是倒數第二差的，語文是最好的，你猜猜我最差的科目是什麼？答對有獎，獎勵飛吻一個！」
「你去的！你去死吧！」騙子男大手一揮，氣得七竅生煙：「弄死這個傻x！」
這幾個傢伙居然一起撲上來了。
明明是學生，明明還是在上學期間，他們居然沒有一個穿校服的！
都特么地穿私服！
雖然我不太懂品牌，但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身上隨隨便便的裝飾品都是名牌，一個小小的戒指都要幾千的！
太過分了！
為什麼事到如今，我還只能穿著校服到處走！
我那幾件所謂的私服不知道穿了多久了，不知道多久沒有洗了，顏色都褪了！
這就是窮人的悲哀嗎？
窮人被富人騙了錢，連要回來的權利都沒有嗎？
窮人難道連不擅長數學，都不行嗎！
「你們還沒有猜我究竟最不擅長的科目是什麼呢！！！」
我猛地一彎腰，躲開了一記拳頭。
然而，當我呵呵冷笑的時候，從斜側方踹過來一直腳丫子，登時就將我踹飛了……
我口吐白沫，被踹出了足足有五六米遠，砰砰地摔倒在地。
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仰面望見了碧藍的天空。
雖然我沒有翅膀，但至少讓我能夠望向藍天啊！
剛剛睜開眼睛的謝老師又嗷一聲歪過頭繼續暈過去了……
為什麼我們會這麼慘呢？
明明他們對不起我們的。
都是那一塊磚頭惹的禍的。
「什麼玩意兒啊，剛才看著還以為挺厲害的呢，沒想到就是個廢物啊，這麼快就倒下了，讓我有點兒難過啊。」
「哈哈，這小子穿著的校服好像是夢集團實驗高中的吧……不對啊，夢集團實驗高中不是比我們學校還要有名的貴族高中嗎？為什麼還有這種長成一臉窮酸相的屌絲？」
「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真人不露相？」
「哈哈，你居然會講成語了，不錯不錯，看來有進步，你媽給你找的家庭教師沒白找啊。」
「當然沒白找，我那個家庭教師，不光是各科全才，長得又特么的漂亮，身材那個正點，下次介紹給你認識哦……」
「嘻嘻，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那六個，還是七個的混蛋嘴上不乾不淨地聊了起來。
只有那個騙子男後知後覺地皺起了眉頭……
「我好像想起來了，這個女的，好像是我的女網友……」
「什麼？」
「對了，就是她！哇，不過網上的照片沒有本人漂亮誒，網上的照片看上去特別像是貞子，就是五官清秀些，沒想到本人看上去更好看，讓我沒能馬上認出來……」
「誒，你到底對你的女網友做了什麼了，害得人家帶著弟弟來找你麻煩？嘖嘖，這回我們可是幫了你，下一次你找到漂亮的妞得和大家分享吶。」
「呵，你說我對她做什麼？照片看上去就和女鬼似的，你以為我會想對她做什麼？不過，你們說對了，我還是對她做了什麼的……我那輛跑車，可就是花了她的錢買的。」
「啊啊，原來就是那個傻女人啊！隨隨便便編個謊話，她就上當受騙，一個勁兒地可憐，安慰你，還給你不斷打錢的那個？真是人傻錢多！」
「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了，算了，讓他們走吧。」
「嘿，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良了。」
「畢竟拿了人家那麼多的錢，又把他們給揍了，再說了，對待弱雞太認真的話，豈不是更沒面子嗎？」
幾個人說說笑笑著，就要轉身離開。
突然，一聲嗖的破空之音傳來。
騙子男下意識地抬起手……
沒想到，居然是一口痰水正中了他的掌心。
「哇，太噁心了！！！你小子找死是不是！虧我還好心放你離開！」
「你們誤會了。」我說道：「我不是被你們打敗了，只是突然間想念天空的顏色了……」
「你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小小年紀就吐出這麼大這麼多的一口痰！還好粘，難不成是五零二膠嗎！！！」
這一回，我腦子清醒了。
我伸出手指，再次數了起來，「一個，兩個……八個。」
八個人，八個對手。
「英雄很忙的，我很趕時間，你們乾脆就一塊上吧，這樣我的拳頭還能分散開，不會把你們打死……聽出來了嗎，我最差的科目是物理啊……因為我不懂，是不是我的力會分攤開，減弱對你們的人身傷害啊。」
他們真的同時衝上來了。
孩子很是一群不懂得謙讓的傢伙。
難道他們八個人就沒有想過，我這麼大點兒的人，他們從八個方向攻擊的話，很容易就造成互相傷害嗎？
更重要的是……我的預知能力突然開啟了啊。
他們每個人的動作軌跡都形成不同的顏色的曲線出現在我的視野里。
他們的這些未來運動軌跡的線條交織成網，在我周圍四面八方包圍了起來，乍一看，哪怕我預知到了未來，也沒有可能逃開這些天衣無縫的攻擊……
不，不是天衣無縫的。
他們既然是從四面八方衝上來的，那麼，也就是說，我目前所站地地方，是他們包圍圈的空缺之處。
所以，當他們即將撲到我的那一刻，我蹭地跳了起來……
雖然我沒有翅膀，但我可以跳得很高。
我可以擁有嚮往藍天的力量。
我從來不會輕易地出鞘。
因為我聽說過，傷人終究是會被傷害的，人在世上飄，哪能不挨刀呢？
但我做好了被傷害的準備，自然也擁有了能夠戰勝所有敵人的力量。
我就是一把劍，剛剛才出鞘。
我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變色了，是那種令人心驚膽戰的顏色。
要不然，我只是隨便一眼望過去，那個騙子男就嚇了一跳似的，腳步遲鈍了一下。
打架本來就是要拼氣勢地。
你不拿出能殺人的氣勢來，就是被人殺。
身為男人，連戰勝敵人的信心都沒有，那還是老老實實地吃雞做肥宅吧！
我跳得很高，好高，非常高……
誒，好像高得有點兒過頭了。
下面的八個人齊齊仰頭望過來，一個個皆是目瞪口呆的。
「哇，好高啊。」
「他是練跳高的嗎？」
「他是一隻小小小小鳥？」
在他們的注視中，我落了下來。
由於跳得太高了，時長稍微長了一些，因此，八個人非常有默契地退了開了，露出了中間的一塊空地。
娘希匹的……
我真要是這麼摔下去，要是雙腿著地，肯定會骨折啊。
要是蜷縮起來，後背著地，也肯定很疼。
在這關鍵時刻，我在半空中翻了個身，三百六十度。
下頭的八個少年齊齊發出感嘆聲。
然而，我鋪墊了這麼多，最後還是噗通一聲，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
他們八個愣了一會兒，繼而啪啪啪地鼓起掌來。
「他好牛掰啊。」
「我都不忍看下去了。」
「怎麼辦，這的看上去好可憐啊。」
「怎麼可以跳這麼高？他該不會是體操隊的吧。」
「夢集團實驗高中不都是貴族學生嗎？不是自稱都是頭腦型的天才嗎？為什麼還會有這種白痴？」
「算了吧，我們還是不要再打了，我覺得他自己能把自己折騰死……剛剛是不是摔到內臟破裂了啊？我聽到很古怪的噗嘰一聲。」
八個人看了一會兒，隨即掉頭就走。
「要真是摔死了，千萬別賴上我們，是他自己非要跳到那麼高的！」
我艱難地爬起來，伸出手去，「屁！」我唔地吐出一口血來，「我剛剛那是放屁，不是內臟被摔壞的聲音！你們不要小瞧了我！」
「你們給我回來，戰鬥才剛剛開始，怎麼就能宣告結束！你們要是男人的話，就趕快給我過來，我們，……我們繼續打，來啊，上啊，你們不是喜歡以多欺少嗎，我就用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完勝你們！！！」
然而，那八個人還是大步流星地走開了……
我突然覺得，雖然這一次我的夢能力爆發得很及時，也很帥氣，到最後，我還是搞笑了一把。
難道我的存在就是為了搞笑的嗎？
你們不要同情我啊，來啊，再戰，互相傷害啊！
就他們的背影即將步出巷子的時候，我聽到了歌聲。
是很奇特的歌聲，不像是耳朵聽見的，就好像是聲波直接鑽入腦子裡的。
這種歌聲讓我昏昏欲睡。
我翻著白眼，理智上明白髮生了什麼，連忙就抱住自己的腦袋搖頭……
就好像是傳說中的海妖塞壬在唱歌。
傳說中，海妖塞壬是個大美女，她就是靠唱歌吸引那些迷路的水手開過船去，然後把那些水手吃掉……
因為塞壬是個妖，就是要吃人的。
而謝老師的夢能力也被稱之為塞壬之歌，海妖之能。
她的夢能力爆發了，使得那八個人還沒有走出去就一個個地撲倒在地。
要不是我心底里有了警醒，並且我的夢能力對其他人的夢能力多少有些抵製作用，我肯定也會中招。
我回過頭，就見謝老師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像是剛睡醒的模樣，神色上還有幾分呆萌，睡眼惺忪的，但是講出口的話卻是很嚇人的——
「現在，我們可以對他們為所欲為，甚至弄死他們了。」
說著，謝老師咧開嘴笑了笑。
說真的，謝老師真的長得不錯的，尤其是眼睛。
她的長發像是海藻一樣披下來，渾身散發著女鬼氣息的時候，也是她的眼睛最大最黑最嚇人。
眼下，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又笑得非常明媚的時候，也是她那雙眼睛最好看。
然而，她講出來的話，作為一個老師而言就不太合適了。
謝老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隨即慢慢地踱步走到了昏倒的騙子男的身邊。
她低下頭，靜靜地盯了一會兒，說道：「你看，他是不是真的長得很帥？」
我覺得謝老師的表情不太對。
她就好像在看一頭豬一樣。
就好像是屠夫在盯著自己已經長成的豬一樣。
她好像要下刀子了一樣。
我吞咽了一口，小心翼翼地挪到了謝老師的身邊。
「這種人，人面獸心，長得再好看，內心不夠美也沒用啊……再說了，他這張臉一看就是整容的，太明顯了。咱們不和這種人渣生氣哈，把錢要回來就好了。」
我拍著謝老師的肩膀說道：「千萬別真的生氣，和這種人生氣，都是為難自己，對不起自己。」
「老師，我們只是要回他們騙你的錢就好了，千萬不要太認真了啊，會出事的。」
謝老師回過頭衝著我笑了笑。
「你以為我會做什麼，殺了他們嗎？對這種人渣，我至於那麼認真嗎？我可是成年人啊，你們都是未成年，我怎麼會對你們這些孩子認真呢？我現在，只是想要……把他們的腦袋踩爛而已啊。」
謝老師……你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想要殺死他們啊，這就是出事的意義啊！
說著，她的高跟鞋還真的踩上去了。
我拉著她的手臂勸阻。
「別的，要是這件事鬧大了，其他人知道內情的話，多少會對你的職業和生活造成影響吧。」我說道。
謝老師冷笑：「楊陽，你想多了……」
「你以為我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夢能力者，夢能力者，天底下最需要的人才。」
「換句話說，我們就像是處於人類進化的頂峰，我們是食物鏈的最巔峰啊，他們是在我們腳底下的。」
「不管我們對他們做了什麼，都不會有人真的責問我們的……你信不信？」
這樣的謝老師還真是讓人覺得可怕。
但她說的話，我是相信的。
這個世界上，總會存在擁有特權的人。
有的人是因為家世，所以才會特別。
有的人是因為有錢，所以才會特別。
而我們，則是因為有夢能力，所以才會獨一無二。
所以，這些學生，才會說，我們夢能力實驗高中是真正的貴族學校。
也就是說，他們也明白的，他們自己根本就是跳樑小丑，跟我們夢能力者想必，他們根本就是假冒的貴族學生。
這也是他們並沒有真正對我做什麼的原因。
也許，從一開始發現我的校服的時候，騙子男就明白了，不能輕易招惹我們。
於是，他選擇把朋友們叫過來嚇唬人。
所以擺出了一副要把我揍死的模樣，卻最後沒做什麼又走開了。
他們不敢惹我們，這是我最後的定論。
而謝老師是真敢傷害他們，這也是我的判斷。
「這個社會上，沒有我們維持秩序，是不可能平穩的發展下去的，他們這種人只不過是工蟻而已啊。」
「他們自認為和其他人不一樣，但是沒有夢能力的人都不過時候工蟻。」
「我高興的時候，自然可以縱容他們，但是我不高興了，也可以縱容自己對他們做出任何事來。」
謝老師說著，又狠狠地碾壓騙子男的腦袋。
我看得毛骨悚然，覺得這畫面簡直在崩壞。
怪不得前男友說謝老師有問題。
她這個問題已經深入骨髓了，已經定型了，不是我能夠改變的了。
我狠狠踢了騙子男一腳，只聽得他呻銀地轉醒。
「我來和他談判，謝老師，就交給我吧……如果他還是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你再動手，你是老師嗎，不應該參合進學生之間的糾紛。」
我推開謝老師，單獨和騙子男說起話來。
謝老師很疑惑，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之前騙子男他們還一副要把我們給弄死的態度，結果在我的幾句話之後，騙子男居然真的同意把錢還給謝老師了。
而且騙子男還真心的向謝老師道歉。
當然，騙子男不完全是被謝老師嚇到了。
誠然，謝老師的確很嚇人。
她明明擁有可以讓人睡著的夢能力，應該是被劃分為特殊系的夢能力者，為什麼會成為體質系呢？
因為她的夢能力其實不是讓人睡著的夢能力。
她的夢能力就叫做塞壬。
她的夢能力就是海妖的能力。
也就是說，她之所以氣質會變得那麼陰沉，除了天生陰鬱的關係之外，還有她身為海妖的另一個身份的影響。
海妖的能力是什麼？
誘惑，讓人類睡著，吃掉人類……
這樣的夢能力，註定她沒有朋友。
騙子男之所以會那麼輕易就聽了我的話，還是因為華生調查到的證據。
有了這樣的證據，別說是騙子男，就連他一家人都會跟著倒霉。
我也沒說幾句話，只是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給他看，騙子男就認命。
與其賠得傾家蕩產，倒不如把那三百萬老老實實地吐出來。
當然，我和謝老師離開的時候，那個騙子男還在叫囂。
他說讓我等著。
他說不會放過我的。
他說會遲早有一天會讓我好看的。
我沒什麼反應。
反倒是謝老師扭過頭來，笑得嚇人地說道：「我們都會等著……等著你讓我們好看的。」
謝老師一開口，騙子男就嚇得連聲都不吭了。
女鬼的外號真不是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