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會好好兒表現，爭取做優秀的代表，給學弟學妹們豎起好榜樣！」吉諾激動地說道。
說來也是奇怪。
我記得吉諾的學習成績不算太壞啊，這一次看來他是真的考砸了。
不過，我覺得吉諾這一次也不會考得太好了……
梨溯應該不會給他太高的面試分數的。
吉諾還沒說完就開始哭起來，哭得那麼傷心，好像是梨溯害得他沒有考好似的。
看著吉諾的樣子，我簡直都要……吐了。
至於啊？
不就是一次考試嗎？
沒考好就沒考好唄？
又不會死人。
曾景武拉了我一把，「不要離他……這群眼裡只有分數的傢伙腦子都進屎了，真不明白他們那麼在意分數有什麼意義……一個分數罷了，又不能判斷一個人的人品，性格，善惡……」
曾景武果然是要麼不說話，要麼就一鳴驚人的類型。
他肯定都懂的。
大家都是智商正常的人，就連小朋友都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壞，曾景武又怎麼會不懂呢？
他只是用特立獨行的行為來面對人世間的一切不公。
這個世間的規矩都讓他們大人給定下來了。
我們怎麼改變呢？
或許，曾景武的態度也算是消極的吧，可我卻是支持曾景武的。
梨溯又提了幾個問題，吉諾都認真地答了。
梨溯最後說了句「可以了」，方才在本子上記錄下了吉諾的分數。
和我們的態度一樣，吉諾也想要偷看自己的分數。
梨溯擋得很好，我們誰都沒有看到自己的得分。
梨溯的表情本來就是那麼淡淡的，因此更讓人心底里沒數。
吉諾也越發害怕了起來，他哆嗦著，問道：「這就可以了？」
「嗯，可以了？」
「考試結束了？」
「嗯，結束了。」
「我能知道自己得了多少分嗎？」
「等到公布成績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梨溯，求你了，你先告訴我考了多少分好不好……」
「吉諾同學，你是個很認真努力，力爭上遊的好學生，比那兩個真是好太多了。你不必如此擔心自己的成績，就算一次考不好也不代表什麼，大家都相信你，下因為你擁有一顆求上進的心，下一次你一定可以考好……」
「完了，我肯定我沒考好！」吉諾嗷的一聲慘叫，隨即大哭起來。
他這麼一下，把梨溯都嚇了一跳。
她差點兒從椅子上跌下去。
吉諾差點兒就從桌子上爬過去了。
幸好關鍵時刻，謝楠抓住了吉諾的腿。
「你居然敢當著我的面偷襲梨溯！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吉諾其實不是攻擊梨溯，他只是想要拿到梨溯記錄分數的那個本本，他想要查看自己的分數而已。
其實，不管他考好還是考壞，提前知道分數，和之後知道分數都沒有什麼用處的。
我覺得梨溯說得也沒錯啊，一次考不好又能代表什麼？
我們次次都考不好的也沒有那麼著急啊！
吉諾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我爸媽會殺了我的……可是我又能怎麼辦啊！一次比一次考得差，我也沒有辦法啊！我爸會用皮鞭抽我的！我媽會把我關起來讓我學習的……我好害怕啊……」
本來還一臉嘲諷笑意的我笑不出來了。
曾景武也嘆息了一聲，他很少露出這種微妙的表情。
我們也是學生，雖然不是什麼好學生，可是我們了解那種和家長總是存在著隔閡的感覺。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孩子了。
我的父母從來不會那樣逼迫我。
他們懂得什麼才是我所需要的。
不過……
他們給予我的自由是不是太多了點兒？
吉諾居然哭暈過去了。
他被送出去的時候，走廊上還等著許多的學生，等待著接下來的面試。
看到被梨溯面試過的學生是哭暈了抬出來的狀態，大家都嚇蒙了。
如果不是按照之前的成績排名，依據順序而來，大家肯定都會躲到後邊去，誰也不願意先一步進去面試。
本來梨溯就是以面癱臉而聞名的，她面無表情地走出面試教室，環視一圈，又冷漠地走了回去……
光是這短短的幾秒鐘的動作，就嚇得所有考生不敢前進。
教室的大門還是敞開著，從裡頭傳出梨溯的聲音。
「下一組，請進！」
梨溯說道。
只不過是由五個字組成的一句話，嚇得排好隊的同學們像是縮頭烏龜一樣。
他們還有人小聲問道：「怎麼樣？楊陽！梨溯都問了什麼問題？刁鑽嗎？嚴厲嗎？都是怎麼扣分的？」
我揮一揮手，特別隨意，「你們也太誇張了。不過是面試而已，就隨便問一兩個問題，就和談話一樣……當然啦，你們也知道梨溯本來就很嚴肅認真，扣分多一點也沒什麼啊，反正大家都被扣了很多分，又不光只有我們，哈哈。」
我話還沒說完，就有膽小鬼恨不得也要暈過去了。
不管在什麼學校，總有不在乎成績的學生，比如我和曾景武，也有把分數當成命|根|子的學生，比如葉翔和楚小雨那種。
平常，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考試一結束便要對答案的行為。
就算讀了十年的書，我依然認為，對答案是最愚蠢的行為。
就算你的答案和別人不同，又能代表什麼？
就算你的答案和別人相同，又能代表什麼？
說不定你記憶中的答案和你答題卡上的答案不一樣呢。
說不定你們一群人全錯了呢。
說不定這一次考試老師根本就不批卷子了，或者卷子突然被一陣大風刮跑了呢？
其他的學生都認為擁有這種想法的我是有病。
在我看來，他們則都是有病。
這種矛盾是無法調和的。
他們在乎的東西，我不在乎，這註定大家不可能走到一起去。
這也是我和曾景武能成為好朋友的原因。
謝楠湊上來，他的語氣也有幾分緊張：「我之前表現得怎麼樣？」
我挑眉：「什麼怎麼樣？」
「在梨溯面前表現得怎麼樣啊？我特意問了葉翔，他可是你們的好朋友，應該最了解梨溯的……我都是按照葉翔的說法做的，你覺得梨溯有沒有對我動心？」
「我覺得，你再說下去，我幾乎都想對你動腳了……」
「你為什麼要對我動手動腳？」
「去你的，誰想對你動手動腳！我的意思是說，你真是太蠢了，除非梨溯是個傻蛋，否則她才不會喜歡你剛剛的那種表現！」
「為什麼啊？」
「你說為什麼？」
「如果你是梨溯，會喜歡那麼膚淺的男人嗎？」
「會啊，為什麼不會，至少我這麼帥，能給予她安全感……」
「安全感個屁。要是梨溯真的對你動心了，她會氣得把筆都捏斷了嗎？」
謝楠一怔，繼而驚慌失措地問道：「那我該怎麼辦啊？要不，我重新回去和梨溯解釋一下？我沒想到葉翔會坑我啊！」
「不是葉翔坑你……是他以自己身為女生的標準來看待喜歡的男人吶！你都沒有分清楚，你要追的是梨溯，又不是葉翔！葉翔再是好心，又不是梨溯肚子里的蛔蟲，他能知道什麼！！！」
謝楠醍醐灌頂，後悔不已。
實踐考試的時候，作為學生會成員的葉翔也不清楚用了什麼方法，他將我，還有曾景武劃入了自己的小組。
一般情況下，作為同是時空系的我以及曾景武是不應該被分派進一個隊伍中的。
所以，學生會成員就是這麼特殊。
梨溯都帶著隊伍離開學校在外去做實踐了，而葉翔帶著我們兩個留在了學校。
這一次的實踐任務居然是——
打掃衛生。
為整個學校做大掃除。
「這真是我見過的最安全的實踐任務了……」我問道：「這次的任務圓滿結束了的話，學校會給我們多少獎金？幾塊錢一個小時的？」
葉翔一翻白眼，「我是為了你們兩個好！」
他說道：「別忘了，之前你可是被夢集團的研究所抓去做過實驗！你和曾景武都是擁有特別能力的人，在有些人看來，就像是一塊肥肉一樣！超能力研究中心綁架過你，就連自己也利用過你，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們好！另外……」
葉翔咳嗽了一聲，「一個小時一百塊錢，雖然不算多，但好在安全，我們盡量拖延時間，反正學校也不會計較這點兒小錢的。」
「我們睡覺的時間也算在內嗎？」
「當然！不算的……我們得打卡……你們想想啊，到時候整個學校就剩下我們三個人，怎麼打卡，怎麼算唄。打卡是每天十二點的時候清空登記記錄，反正咱們都睡得晚，每天晚上十二點的時候跑去學生會一樓打個卡就好了。」
葉翔說得輕巧。
可是我這輩子就沒做過清掃！
我的房間寧可掛滿蜘蛛網，我的襪子寧可讓它長了蘑菇，我用過的碗寧可叫它們生了黴菌，我也不會去洗的！
為什麼，我要成為情結大媽不可呢？
所有學生都興高采烈地跑出去做任務的時候，我只好跟著葉翔拿起了掃帚拖布抹布。
「從教學樓開始打掃吧。」葉翔如此建議道。
很快，我們就發現，其實根本不必故意拖延時間，光是打掃一個教學樓，就花去了我們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
而這僅僅還是打掃，並沒有進行擦拭玻璃等等細緻的工作。
「天哪，怎麼會這樣！」葉翔不可思議地大吵大鬧：「我還以為一天就能搞定一棟樓呢！」
大哥……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過了？
一棟樓誒？
光是一間屋子想要打掃到閃閃發亮的程度，都得花一天以上的時間，更何況是一棟樓了！
打掃整個學校的任務原本就是愚蠢的！
哪怕一年下來，我們也打掃不完的！！！
我不由地聯想到一個畫面……
已經七老八十，滿臉鬍渣，又滿頭白髮的我，在吭哧吭哧的清理著宿舍樓里的衛生間。
有夢能力者學生跑過來問我：「老爺爺，聽說你以前也是夢能力者？那你為什麼要干清潔工的工作呢？為什麼不去夢集團做事呢？」
我神秘一笑，回答道：「每個人，每個職位都有他存在的價值……別看我只是個清潔工，可我也是擁有夢能力的清潔工！我從十八歲就開始干情結的工作，如今六十年過去了，我從一個年輕勇敢的清潔工，變成一個老態龍鍾的清潔工！我為夢集團所做的貢獻，無人能比！」
說著，就見那學生解決了自己的問題之後，便離開了。
我仰頭長嘆一聲，繼而又笑嘻嘻地打掃了學生的排泄物留下的殘骸……
光是想到這樣的畫面，我就禁不住渾身打哆嗦。
我不要一輩子都當清潔工啊！
「我希望我能擁有清潔的夢能力。」
「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這樣我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把整個學校都清掃乾淨了啊！何必在節假日的時候還遭受這種折磨呢？」
「哦，這樣啊……那麼，我希望我有飛向的夢能力。」
「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這樣我就可以長出翅膀飛走了，不必留在這裡繼續清理該死的廁所了啊！」
曾景武猛地把手裡頭的拖布戳在地上。
「這都是誰拉的屎啊？為什麼都沖不幹凈的？難不成這是外星人來過留下的痕迹嗎？太特么的能拉了！以後誰在教學樓里拉屎，我就捅爛誰的花！」
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在教學樓里上廁所，就會在宿舍樓梨上廁所，反正你總不能他們憋死吧？
那更殘忍。
而且不管教學樓，還是宿舍樓，都是我們清掃的範圍。
而站在廁所門口的葉翔則是捂著鼻子，手中還甩著手絹，怎麼看怎麼像是青樓的老鴇那樣的語態舉止。
「哎呀呀，又沒說，非得打掃到閃閃發亮的程度不可啊，意思意思，差不多就行了……快去下一個戰場吧，都快要把我熏死了！」
「尼丫的，為什麼不來幫忙！你是來裝大爺的嗎？」我憤怒地丟掉了抹布。
葉翔則是一甩頭髮，很是妖氣地說道：「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怎麼會是來做大爺的？人家明明是美少女，要裝，也是裝大小姐啊。」
不知道為什麼，聽了葉翔的話，我居然沒有了脾氣。
能裝成葉翔這種得性的，也真是不容易啊。
莫名的，我竟然覺得他有點兒可憐。
如果對付對付的話，我們的清潔進度大大的加快。
然而，當打掃到宿舍樓的時候，又發生了其他的事故……
我們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宿舍樓里也有傳說中的問題房間。
並不是所有的房間都住滿了人，我還以為那是因為學生不多的關係，原來是這些房間都被封閉了。
有的房間傳說弔死過人，一到晚上就會聽到女人哭泣的聲音——
我唯一的問題是，既然是男生宿舍，為什麼會出現女鬼？
有的房間據說是夢能力搞過鬼的房間，只要進去，就會被困在裡頭，迷失在異空間內，再也出不來——
我唯一的問題是，既然進去的人就再也出不來，那麼又是從誰那裡傳出這麼細緻的傳聞呢？
有的房間據說藏了相當了不得的寶貝，所以被封閉得嚴實，不讓任何人進去——
我唯一的問題是，既然是獨一無二，舉世無雙的寶貝，又為什麼要藏在男生宿舍樓里？不是太奇怪了嗎？
不管我提出什麼問題，葉翔都會瞪我一眼。
他越講越興奮，我越吐槽越興奮。
最後他一圈打了過來，我不得不捂住肚子，一聲也發不出來了。
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所以，宿舍樓是最好打掃的了，而且我們又不能隨便出入其他同學的房間，對付對付就好了！哈哈！」
從頭到尾都沒怎麼工作的葉翔倒是神清氣爽。
他還以恩人的身份自居，真是讓我頭疼。
反而是曾景武可能是習慣了在大排檔打工的生活，所以打掃起來十分利落。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開始探險怎麼樣？」葉翔興緻勃勃地提議道。
我和曾景武都沒什麼大表情。
幹了這幾天，我們已經很累，又麻木了，只讓我們好好兒睡一會兒不行嗎？
為什麼一定要去探什麼險呢？
沒意思。
葉翔眼睛閃閃發光：「我們先去那個鬧鬼的房間看看，再去那個神奇的迷宮異空間看看，最後再去尋寶……哇塞，光是想想，就能感覺到這是多麼有意思的活動啊！」
我和曾景武轉身就走，然而我們的肩膀卻分別被一隻手給扣住了。
「你們要去哪裡？為什麼不和我在一起呢？你們難道不知道嗎，拒絕一個淑女的請求，你們難道不虧心嗎？」葉翔陰森森地問道。
我不虧心啊。
我只是覺得自己的心臟要從喉嚨跳出來了……
再也沒有比他更恐怖的人了！
為什麼！
曾景武！你快反抗啊！你不總是說自己比葉翔還能打嗎？
快點兒拼個你死我活吧！
就算你把葉翔活生生地打死，我也不會建議的！
加油！
到底還是被拽到這個該死的房間前了。
這個房間真的會有女鬼出沒嗎？
會不會很可怕？
會不會咬人？
我的腳步有點兒遲疑。
我想像女鬼面目猙獰，齜牙咧嘴地衝著我們撲來……
不過，只要是想像到她最大的攻擊不過是咬人而已，好像也沒那麼可怕了。
我連真正的鬼都見過了，也斗過了，還會怕穿紅衣的女鬼嗎？
笑話！
不過，葉翔大人……你為什麼要一腳把我踢進去？
就不能用和平和善和諧的方式，讓我進去嗎？
我一撲進房間里，葉翔就哇地尖叫了起來。
「楊陽！楊陽被鬼吃掉了！太可怕了！啊啊啊！」他尖叫不已。
我真的好像告訴葉翔，他這腳直接將我提到房間的床鋪底下去了……我並沒有被鬼吃掉啊！
沒有！
我艱難地從床底下爬出來，卻又聽到葉翔鬼叫。
「哇！鬼從床底下鑽出來了！太可怕了！」
葉翔轉頭要跑，卻被曾景武一把抓住了頭髮。
葉翔登時就怒了，「你就不能用更溫柔地方式對待一位淑女嗎？」
曾景武翻白眼說道：「那是楊陽……你咋呼個什麼勁兒啊？這不就是個普通的寢室嗎，還堆放了幾張床鋪，根本就沒什麼特別的啊。」
說著，曾景武就拖著葉翔進來了。
葉翔又害怕又興奮，他的表情都扭曲了，誰也分不清楚他的心理活動究竟是怎樣的。
我坐起來，渾身都沾滿了蜘蛛網。
說實在的，這個房間真的沒什麼，除了一堆放棄的床鋪，看起來十分擁擠以外，真的也就沒什麼特別的了。
可能是同學們出於無聊的心理，才會傳出那種無聊的鬼故事吧。
「走吧走吧，天都黑，我早就餓了，去吃飯去吃飯嘍！」
提到吃飯我就興奮了。
要知道在假期時間，因為葉翔一個人學生會成員在，學生會專屬食堂就會對外開放。
又因為正好是在假期，管理也不嚴格，因此我和曾景武就跟著葉翔混著吃，而對普通學生開放的大食堂早就關閉了。
唯一的問題就是，葉翔不去的話，我和曾景武兩個非學生會成員就沒有辦法去學生會專屬食堂吃飯啊！
所以，眼下，葉翔堅持著要這個鬧鬼的房間里轉一圈，我們就不得不跟著。
我用手勢比劃著，問道：「你為什麼不拍暈他？」
曾景武也張牙舞爪地，用手勢回答道：「我現在肚子餓了，沒力氣。」
「你沒力氣，還能比劃得這麼厲害？」
我和曾景武不斷地有手勢交流著。
交流著，交流著，就把葉翔的目光給交流過來了。
「你們倆有病是不是？都什麼時候，還在我背後偷偷摸摸地比劃？楊陽，你那是什麼猴拳嗎？曾景武，你那個動作又是什麼，螳螂拳嗎？你們兩個真是有病。」
在我看來，最有病的還是葉翔。
好端端地不去吃飯，非得找什麼鬼。
這年頭，做鬼也不容易啊。
他們不騷擾人類，人類卻總是麻煩他們。
鬼沒找上身都不錯了，還非得主動去找，這不是有病還是什麼？
其實這個房間也不比我們的房間大多少，只是橫七豎八地堆放了許多東西，讓我們難以下腳。
正閑聊著，走在前頭的葉翔突然嗷的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