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哈兮！」楚小雨揮舞著小胳膊，又像是在發氣功，又像是在發神經。
「你願意等，你繼續吧，我受不了了。」葉翔說道：「我先去前頭看看了，儘快完成任務，儘快回去……我要看球，我要看球，我要看球……」
是賭球才對吧。
我搖搖頭，衝著另一邊大喊：「你拉完沒！」
「拉你個頭！我這樣美少女是不會拉屎的！我在修鍊！我在打坐！請叫我小仙女！謝謝！」楚小雨對吼。
我又納悶了……
不可能啊！
楚小雨不可能拉我的頭啊？
她又不是我媽。
而且我的腦袋這麼大，她是拉不出來的。
我正無聊到無理取鬧的地步了，葉翔一把拖過我走開了。
楚小雨一見我們當真不理她，她就癟癟嘴連忙追了上來。
「還差一點點兒我就能長高了……為什麼你們不等我呢？太過分了……」
「親愛的朋友，人長高的這一過程一般情況下是無法用肉眼觀察到的。」我說道：「而且……放棄吧，小雨，你已經十八歲了，沒機會了。如果我們要等你長高，可能都是轉世投胎下輩子的事了，時光誠可貴，大家還是不要浪費這輩子的光景了。」
我幾句話把楚小雨氣得臉都紅了。
「為什麼？」楚小雨憤怒地指責道：「你騙我！我喝了露珠，卻沒有變大！」
「可能這是你身體能夠達到的最佳值了吧。」
「我才一米五四！這算什麼最佳值！我覺得我可以的，我還可以長的，我的骨頭，皮膚，每一個細胞都承受得了的！」
「你認為你可以，但是你的身高告訴你不可以……」其實我也挺奇怪的，為什麼葉翔可以，楚小雨就不可以。
看來楚小雨也是其中的一個特例了。
就好像這森林裡的灌木叢一樣，它們天生就註定是矮小的，哪怕是生活在這樣的環境當中，也沒有長高。
看來這和生物個體的極限的確是有一定關係的。
楚小雨這輩子註定就是個矮子了。
「一米五四，你就放棄吧，你這樣也挺好的啊。」我說：「說不定你去一些遊樂場所，還會被當成小朋友不收費呢！」
話音未落，就被楚小雨踢了小腿的我苦不堪言。
葉翔變大了之後，也開始表現出了副作用……
那就是越來越懶了。
在我的猜測中，可能是因為變大了，想要維持身體活動的能量就大了，但是因為副作用的關係，生物又會不那麼具備攻擊性，喜歡吃素，變成這樣的動物們就唯有儘可能地減少身體活動，減少耗能，如此維持正常的生存。
但是我們必須從這個小空間之中出去，就要破壞鐵絲網。
楚小雨就不用提了，以我的力量也是不可能做到的，這就要靠葉翔了。
但是兩米五的葉翔就倒在地上，靠著樹，不願意動了。
適才還勉強走了兩步的葉翔，眼下是一步都不想動了。
「你必須這樣做。」我說道：「你得破壞鐵絲網……動物園園長還不出現，我們要是什麼都不做的話，不光光是在浪費時間，還有可能會死在這裡！」
我說得那麼鄭重其事，葉翔卻只撩開眼皮懶洋洋地「額……」了一聲。
之前楚小雨就被他一連串的「額」聲弄得厭煩不已，我也是第一次感覺到他這種發音真令人討厭。
「你要是不按照我說的做，與其放任你等死，不如就讓我先弄死你吧。」
「額……」
「你到底做不做！」
「額……」
我開始對葉翔拳打腳踢。
楚小雨連忙拉開我。
「別這樣。」她說道：「你會弄死他的。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從鐵絲網出去……」
說著，楚小雨伸手一指，眼睛亮亮的，看上去格外像是找到了肉骨頭的小狗。
我笑了笑，順著她的視線望去……
然後，我的表情就僵住了。
「我做不到。」
「不，你能做到的。」
「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這沒有什麼做不到的！你要相信你自己！相信身為人類的無限潛能！」
「不，我不能！」
「你為什麼總是要否定你自己！」
「不，楚小雨，你不明白！我否定的不是我自己……我否定的，只是這個狗洞……不對，是老鼠洞而已！！！」
原來楚小雨所講的另一個方法，就是讓我去鑽老鼠洞。
我雖然沒那麼矯情，可也不是那種毫無羞恥感不肯鑽狗洞的男人。
更重要的是……
在這牢固的鐵絲網底部，只有拳頭大小的破洞而已！
要我怎麼鑽？
腦袋都進不去？
光是把手放進去嗎？
然後呢？
把手放進去，招搖地散發著我人肉的味道，等待野獸撲上來啃咬嗎？
楚小雨忍著笑，壞壞地說道：「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這個洞，是被動物弄出來的。」
「我當然看出來了……我相信人類沒有那種無聊的種族會沒事兒跑到野生動物園區域在鐵絲網下頭挖洞。」
「所以呢？」
「所以呢？」
「所以你繼續挖啊！我相信你可以越挖越大，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我這回總算是明白了……你想讓我挖狗洞，然後鑽進去……那你呢？你不會告訴我，你就和葉翔呆在這裡，眼睜睜地看著我去給野生動物們送肉，卻無能為力吧。」
「不是啊，我當然會和你一塊去。」
聽到楚小雨的說辭，我放下心來。
不管怎麼說，我的小夥伴們還沒有拋棄我。
就聽楚小雨繼續說道：「等你挖出兩米八左右的高度的時候，我就會和你一起鑽下去。」
兩米八……
Why？
are you kidding me？
我問為什麼。
楚小雨說，那是因為她擁有一雙兩米八的大長腿。
「所以，至少兩米八的洞，我才能鑽進去。」
真是撒謊都不眨眼的。
「不，以你一米五四的總身高，給你一個三十厘米的洞，你就能鑽進去……因為你骨頭細，身上全是肉。」
到底，我還是挖了，不斷將這個洞挖大。
我一半臉還是紅腫的，疼是疼，不過以楚小雨的小肉手，也不會給我帶來太多的傷害。
另一邊的葉翔像是死人一樣躺在樹下。
楚小雨也跑到綠蔭下方繼續打坐「修鍊」，努力長她的高去了。
我突然十分泄氣地丟開了手裡的一捧土，全然不理解自己為什麼會幹這麼傻兮兮的事情。
「要死，大家就一起死吧。」我跑過去，找到了一片掛有露珠的葉子。
然後我閉上眼睛，將葉子上的露珠小心地倒入了口中。
葉翔發出了一聲：「額……」
楚小雨捂著嘴大叫：「不要啊！」
一顆露珠入喉，喝起來還挺甘甜的，沒什麼感覺。
於是，我又喝了一顆露珠。
又喝了一點，繼續喝一點……
我打了一個嗝。
我想起來，葉翔在變大之前也是打了嗝。
旁邊的楚小雨好奇地湊過來：「其實不是喝水是變大的秘訣吧，而是打嗝？我也試試，打嗝……尼瑪，我這輩子就沒打過嗝！怎麼打嗝啊！嗝是怎麼打的！我這樣的小仙女是不可能會打嗝的！我該怎麼辦！你快教教我啊！」
「嗝……」這是我唯一能回答楚小雨的聲音。
變高了之後的視野有點兒嚇人。
我有輕微的恐高症，所以感覺自己的視線離地面這麼高，總覺得渾身不舒服。
這樣的情況下，我要是摔倒了，一定會傷得很凄慘。
在懶怠之前，我嘗試用雙手拉開了鐵絲網。
然而，我錯了……
我的身體變大了，但不代表我的力氣也變大了。
於是乎，我抓了一把，還是沒能拽壞鐵絲網。
我傻眼了。
然後，我坐到葉翔的旁邊，與他保持著同樣的姿態靠在樹上休息。
不管楚小雨問什麼，我都是回答：「額……」
「哪怕楚小雨朝我丟石頭，我還是懶洋洋地回答：額……」
葉翔太佩服我了，他朝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突然想到了！」楚小雨說道：「在我們之中，最可靠的還是葉翔了！」
她分析了一下：
因為葉翔是體質系的，也就是說只要他變身的話，身體就不會那麼疲倦了！
葉翔：「額……」
我：「額……」
楚小雨：「葉翔，你現在速速變回女兒身！」
葉翔：「額……」
我：「額……」
楚小雨：「你到底變還是不變！」
葉翔：「變，我變……不過太麻煩了，我還是不變了吧……說話也好麻煩，我還是不要說話，不要發出聲音了。」
難為懶貨葉翔還能說出一整句話來。
楚小雨氣得快要原地爆炸了，她衝上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葉翔：「額……」
我：「？」
WTF？
是葉翔拒絕了她，關我什麼鳥事？
楚小雨怒氣沖沖地說道：「你要是不肯變回女生，我就一把掐死楊陽。」
事實上，我不認為楚小雨擁有一把就掐死我的能力。
葉翔的表情瞬間驚恐了一下，而後他似乎認為哪怕是擺出表情來也太麻煩了，於是他乾脆一聲不吭地閉上眼睛。
葉翔好像是在說：「你掐吧……只要別讓我太麻煩，你就使勁兒掐吧。」
哪怕我也感覺身體非常的倦怠，想要睡覺又睡不著，只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任憑思想與宇宙合為一體的感覺，但我還是坐直了身體。
我掰開楚小雨的手，然後從地上拿起了一塊石頭。
楚小雨似有所悟，不忍地別過了頭。
「輕點兒……別弄死了。」她悶聲說道。
我手起石落，非常迅速。
然而……
砰的一聲響之後，葉翔居然只是抬起頭一臉困惑地看向我，卻並沒有昏睡過去。
他軟綿綿地問道：「你幹嘛啊？」
我抓著石頭的手有些抖。
傷害好朋友本來就是違背良心的事……
可是為什麼……
我的良心他居然不會痛！
「他為什麼好端端的？」楚小雨也驚訝了，「你快點兒啊……你不會是看葉翔是好朋友，所以沒有用力吧。」
不會啊，我剛才的力氣不小，熟透的西瓜肯定就劈成兩半了啊。
於是，我又痛痛快快地砸了一次……
然而，葉翔還是睜著眼睛，疑惑地看著我。
他明明一副眼皮都懶得睜開的樣子了，為什麼還不睡過去！
我接連不斷地砸……
直到葉翔的臉上都流下血了。
我腿都軟了。
「就這樣吧，我也好累了。」我靠在樹上閉上了眼睛。
就聽旁邊傳來噗通一聲，隨即就是楚小雨的聲音。
「終於暈過去了，真的不容易啊。」楚小雨說道。
我又打了一個嗝，隨即也睡了過去。
沒有一個具體的參照物，我個人尚且不能斷定自己現在究竟有多高。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沒有葉翔高，要是以楚小雨為基準的話，應該是比正常的我高出了一頭。
原先我還以為，因為喝的水量多少不同，會呈現不同程度的變大情況。
然而實際上，葉翔喝的水量還沒有我多。
而我喝下的水量還沒有楚小雨多。
但是楚小雨的身高毫無變化，葉翔變得最多，我是屬於很普通的類型，變大了一點，又不算多，完全符合我本人性格普通平凡的各種人設。
就像是楚小雨的身高已經達到了極限，哪怕是喝了這裡的水，也不可能在長高。
而我的身體也趨於頂峰了，所以不管再喝多少水，也只能長到這個程度。
更何況我的父母都不是高個子，能長到我這個升高，我想我應該含笑而終了。
也就是說，不管喝水的總數多少——是多是少，一升也好，兩三滴也好——變大的效果都是一樣的。
但是喝水量的程度卻可以影響到個體的懶惰程度。
葉翔喝的水最多，他表現出來的狀態就越懶。
但是楚小雨當真是個例外中的例外……
她居然半點兒不長高，同時也沒有表現出丁點兒懶惰的狀態。
可能是她本身的體質並不接受此處水質的影響吧。
這裡的水質倒是值得調查一番，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
這個任務對於我們三個學生來講太難了，我們頂多收集動物園內各個出水口的水，然後拿回去，給專業的科學家調查。
這裡的動物們可能都會成為科學家解剖下的亡靈，怪是可憐。
除非我們能找到它們變大的真正原因，並在離開之前幫助它們變回本身大小……
葉翔最後頂著一頭的血扯開了鐵絲網。
不愧是力量型的夢能力者，葉翔變成女生之後，力量更是大的驚人。
他不光把鐵絲網拉開了，也把那扇困了我們一個晚上的鋼化小玻璃門也砸開了……
一瞬間，我都不知道，我們一個晚上折騰個什麼勁兒了。
楚小雨的表情也木木的，「我看不如我們還是離開吧……這個任務的過程，我會打個報告，寫明具體的情況，學校肯定不會為難我們的。」
我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雖然我也感覺有些疲憊，但是並沒有葉翔之前表現得那麼的慵懶。
葉翔變成女孩子之後，她的精神狀態也的確是好了許多，不再一動不想動的樣子。
於是，我們三個討論的結果，就是趁著白天的時候，我們潛入動物園內搜檢一圈，如果發現可疑的現象，並找到證據這是最好不過的。
就算是一無所獲，我們也會在入夜之後通過破碎的玻璃門離開。
當然，這是在我們沒有受到饑寒交迫等惡劣且危險的條件影響之下。
為了防止巨大的動物從玻璃門鑽過去，葉翔還抱起了巨大的石塊堵住了入口。
隨即，我們三人就通過鐵絲網鑽了過去。
葉翔又將鐵絲網扯連到了一起，盡量防止那些動物掏出動物園的區域，造成不必要的不良影響。
我們在這詭異的叢林中行走著，偶爾會有遮天蔽日不清楚是什麼品種的動物刷拉地從頭頂上頭飛掠過去。
等聽到動靜再抬頭的時候，頂多瞥見巨大動物的尾巴。
「不要擔心，這種小動物，我一個指頭就能捏死他們。」葉翔殘暴地說著。
我們第一個遇見的龐大的野生肉食動物是老虎。
不知道為什麼，我又記起了小時候在動物園裡看到的那隻被虐待的老虎。
那老虎的皮毛多有殘破之處，一看就是營養不良。
人類私自將它們困養起來，又耀武揚威地加諸暴力對待。
它們畢竟是動物，不懂反抗，不懂辯駁，只能那雙污濁的眼睛迷濛地看著施加虐待的人類。
它們或許想不明白，或許也並不清楚本應該奔跑追逐食物哪怕下一秒就在大自然的殘酷原則下死亡的自己，為什麼會被玻璃窗困在巴掌大，又潮濕陰暗的地方。
我眼前的這隻巨大的老虎又讓我想起來了。
記憶突然變得十分清楚。
尤其是那雙眼睛，都是那樣的污濁，彷彿有一層霧蒙在眼前，看的清楚，又想不清楚。
這隻大老虎就橫亘在我們的面前，擋住了道路，黃色的皮毛暗沉，看起來，至少能有十幾米的長短。
楚小雨嚇得拉住我，葉翔也不贊成我走出去。
可我還是說道：「沒事兒的，我去去就來。」
大老虎連打哈欠的力氣都沒有，或許，不完全是懶得動彈不得。
我走過去……其實以這隻老虎的大小，和野生動物原本的攻擊性，就算我和葉翔他們躲到樹後，只要老虎想就隨時可以捕捉到我們。
我試探地走上前，並引起老虎的注意。
它只是懶洋洋地看了我一眼，隨即又將大腦袋埋在手臂間，昏昏欲睡。
「大傢伙，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大嗎？」我蹲在它旁邊，摸了摸老虎的爪子……
我的心情無比激動！
一輩子能有一次機會摸一摸老虎的爪子，也回本了！
我突然明白，有些人為什麼那麼渴望老虎的皮毛了……
這不光光是一種權利的象徵，更是一種心理上的滿足啊。
我雖然更青睞汪星人，可是喵星人的肉墊也很不錯的。
又是如此大的肉墊，要是能在肉墊上頭睡覺，哪怕讓我睡著的時候被肉墊拍死也心甘情願了啊！
肉墊。
肉墊啊！
肉墊……
就連楚小雨也情不自禁地問道：「楊陽在幹什麼？他到底是想從大老虎身上找出線索來，還是為了肉墊在痴迷啊……肉墊，我也挺喜歡的。」
楚小雨說著，吞咽了口水。
葉翔則是完全不理解：「有什麼可愛的啊？不就是動物掌心的肉嗎？只要是動物都有，我們也有啊？有那麼神奇的魔力居然讓你們都為了那等東西著迷嗎？真是奇怪……」
我撫摸老虎的肉墊。
我爬到老虎的身上給它順毛。
我找到薄荷草給它……
老虎就像是瘋了一樣為了薄荷草著迷，還在地上打滾。
我歡快地手舉薄荷草跳來跳去。
「來啊，哈哈哈，快來啊，快來追我啊！我有貓薄荷哦！快來！」
那麼龐大的老虎居然也發出像是貓咪一樣撒嬌的動靜。
不過由於太懶了，大老虎只是勉力在地上打了個滾，也沒有那麼充足的空間供它奔跑，於是，大老虎只是配合著我的聲音甩甩尾巴。
光是甩尾巴這樣輕鬆又自然的小動作，居然能一下子就抽爛附近的樹木。
一根又一根的樹被大老虎抽成了兩截，這砍伐的速度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更是由於連肉食動物都開始吃草了，大老虎周圍更是缺乏植被。
哪怕植物們再瘋長，有一群大型動物的抓取和進食，遲早這裡的植被都會退化，繼而整個區域都會寸草不生，變成荒漠一般。
大老虎的尾巴還在拍打，先是忽地一下子抽掉了我掌心裡頭的薄荷草，然後又朝我的腦袋拍來……
我的手掌都被抽得通紅了，眼見那巨長的尾巴飛來，我不由得一個激靈，連忙滾地轉了一圈，嚇了一大跳！
我居然得意忘形了！
這畢竟是老虎啊！
就算沒有攻擊性，它也沒有那麼高的智商！
它根本就意識不到自己的尾巴可能會輕而易舉地抽死我！
聽說過一些老練的馴獸師往往都會死在自己訓練的食肉動物的口中。
更聽說過，這其中的原因，並不是由於被人類馴化了的食肉動物飢餓難耐了，所以把自己的飼主給咬死了……
想想也知道了。
一個老練的馴獸師怎麼可能會讓兇猛的野獸吃不飽的情況下接近自己呢？
說到底，還是因為野獸的智商沒有那麼高。
野獸的親朋好友之間嬉笑打鬧的方式就是彼此撕咬撲倒。
記得有一條新聞就是一個老馴獸師心臟病突發倒地。
但是他並沒有馬上死亡，也本來擁有被救活的機會，卻被自己馴養的獅子給一口咬斷了脖頸……
理由就是他的夥伴獅子見到「好朋友」疑似受傷了，獅子下意識地就像對待自己幼崽一樣去叼馴獸師的後脖頸，結果動脈就咬破了。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動物的思考模式與人類根本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幸好這隻大老虎並沒有真正地撲向我一塊玩耍，否則現在我已經被它給壓成肉餅了！
我退回到了楚小雨他們身邊。
一時間，我後怕得氣喘吁吁。
楚小雨壞笑地看著我。
「你得到什麼信息了？看你和它那麼親密……它有沒有告訴你它為什麼會變得那麼大啊？」楚小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