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兒媳婦

正文卷

事後,曾景武不止一次詢問我是怎樣從那麼多的木偶中突出重圍的。

我堅決不肯坦白真相。

曾景武如果得知真相肯定會笑死了。

——那一天,那個晚上,當我被木偶團團圍住之後,我先是躲在了何欣的背後。

我警告她,要是不讓這些木偶走開,我就非禮她。

沒想到這麼一句話使得何欣非但沒有收斂,她反而怒氣騰騰地指揮著所有的木偶撲了上來。

我靈機一動,倏地五體投地地趴在了地上!

結果那些個連彎腰都費勁的木偶齊齊的撞到了一起!!!

我那個歡喜啊,隨即通過接下來身體力行又挨拳頭的實驗中,我發現木偶們雖然不在擁有人類的身體,但他們居然怕痒痒……

就這樣,我撂倒——癢倒了一大群木偶。

我永遠也不會告訴他們,自己在面對木偶是,抱頭鼠竄,還差點兒就跪下來求饒了!

也幸虧何欣在當場就被摸消了記憶和能力,因為老師們判定她的夢能力太過危險,而且她心術不正的厲害。

如果何欣的記憶還在難保會說漏了我近乎於上帝身份的能力。

那個操控記憶的老師特別衝動,一下子就抹掉了何欣從出生以來的全部記憶。

我懷疑他根本就是害怕何欣會對自己不利。

相反丁老師很是冷靜得表示應該先審問過再做處置。

這個丁老師也是個相當了不得的人物,他那一手形似於「九陰白骨爪」的舉動,實則幫助我從木偶變回了人類。

我更加奇怪的是,丁老師居然能夠在不傷及到我能力的同時使我變回正常人。

只是,我發現,自此以後,我的胳膊竟然變得可以隨意拆卸並且安裝的神奇肢體結構了。

把胳膊拿下來之後,我非但感覺不到疼痛,而且肩膀上居然還殘留著一小塊用於木偶肢體連接的凸起。

取下來的胳膊也徑直就變成了木製的手臂!

我懷疑,是在丁老師使用他的夢能力時,他一招九陰白骨爪把我嚇到了,我心底里很是排斥的緣故,才使得我的胳膊並沒有變回來……

與我不同的是,楚小雨和王止因為被變成木偶的時間太長,導致他們暫時身體僵硬只能躺在床上慢慢修養回來。

他們兩個因此不得不退出了夢集團培訓機構的夏令營計劃。

更由於我雖然完成了任務,然而間接或直接導致楚小雨和王止的失蹤,因此,這一次的任務獎勵並沒有發下來。

我再度回歸自己的團隊時,除了穆水清表現得很是激動之外,華生以及松平寶都是一臉的鄙視。

他們不搭理我,我也不搭理他們!

哼,不就是花生和屏保嗎?

老子才會看你們臉色伏低做小!

只是……

穆水清的態度也並不能讓我開心得起來。

縱使她是個外表可愛軟萌的小妹妹。

她看向我的眼光好像是一條盯上了肥肉的額惡狗,她的手機屏幕的照片也令我毛骨悚然。

要是在和她睡在同一個房間里,我都懷疑夜深人靜,月黑風高的時候,會不會就會被穆水清給辦了……

我加入夢集團培訓機構夏令營還不到一個星期,第一次任務以我的勝利與失敗並存為結局。

小班級的理論課教學依然繼續中。

依然是向老師來講課。

最近幾節課,向老師都是針對夢能力副作用的預防以及控制在細細講解。

我到現在還沒來得及和向老師道謝。

要不是向老師求情,我肯定會被夢集團消除記憶和能力的。

但是再一想到楚小雨和王止失蹤時,向老師不聞不問的態度又令我難掩失望。

我本來就不是能安安靜靜地坐著聽課的好學生,於是我就只好安安靜靜地趴到桌子睡覺。

不過我每次剛要睡著就被向老師一巴掌拍中腦袋。

我懷疑夢集團根本就是邪教培養邪教徒的組織,怎麼各個老師都擅長九陰白骨爪呢?

夏令營並不會阻止學生們在周末的時候回家探望,所以一到了周五晚上,宿舍就開放了。

我也屁顛顛地給我媽打電話。

我問我媽在哪兒了,讓她給我準備好吃的。

「你大兒子要回來了,你開不開心,高不高興,興不興奮?」我說著,可是話音未落,我媽就一聲不吭地掛了電話。

我啞然失聲。

又是傷心,又是哀怨地望天,小半天後,我才哆哆嗦嗦地給我爸打電話。

我是我們楊家七代單傳啊,楊老頭不會不待見我吧。

可是,實際上,電話剛通,楊老頭也匆匆忙忙地掛了電話。

他說喂,啥,他再忙,回頭見。

就這麼統共還不到十個字的對話。

我氣得連哆嗦都哆嗦不起來了。

我不回家了!

我要離家出走!

說不定我和葉翔在小時候雙方父母給抱錯了!

我好幾天沒回家了,他們就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

他們知不知道,我有隨時都被穆水清給趁夜辦了的風險。

我是多麼艱難地才堅守住自己的童貞!!!

我真決定不回家了,乾脆去曾景武那裡混。

曾景武父母所打工的酒吧關門大吉了,他們夫妻倆在夜市開了大排檔,還別說,比他們在酒吧工作賺得都多。

我本來是大搖大擺地湊過去蹭吃蹭喝的,結果硬是招架不住曾父曾母的熱情上手幫了忙。

才幫著端了端盤子,曾母就給我繫上了圍裙。

「別的別的,小心你衣服濺上油。」曾母拍著我的肩膀說。

於是,我就認命地穿著小兔子抱胡蘿蔔團的粉紫色圍裙。

又幫著結了賬,曾母順手就取下自己頭髮上的黑色別髮夾上了我長長了的劉海。

「別的別的,我看你一低頭劉海都扎眼睛。」曾母揉著我的發頂說。

我莫名其妙的覺得後背涼涼的,說不清心理是什麼感受。

又幫著烤了一會兒串,曾母拿起一根我剛烤好的肉串饞了一口,她不由得連連稱讚。

我正得意呢,曾母又舉起烤串送到了我嘴邊。

「別的別的,你客氣什麼啊,你可是我們家小武的人,和我的孩子沒兩樣,你要不就叫我乾媽吧。」

我:……

曾阿姨,我好像聽不懂您老人家在講什麼誒?

什麼叫做我是曾景武的人,我們只是朋友,是朋友!

不是,阿姨,你那一副「不必解釋,你們的關係我懂」的表情又是幾個意思?

你是想讓我管你叫岳母,而不是乾媽吧!

曾母這是把我當成了他們曾家的準兒媳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