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白骨魔鐮

正文卷

第169章 白骨魔鐮

陸潛見狀,暗自點了點頭,這骨柄鐮刀,果然是鬼修用的東西。

黑衣壇使中的女子,居然是修鬼道的。

不過,他們是拜月教的人,修鍊鬼道實屬正常。

當初祝士衡加入拜月教後,同樣修的也是鬼類殭屍類的東西。

陸潛正想著,而左丘玲卻還在揮舞著骨柄鐮刀。

不多時,天空中,便凝聚出好大一團黑霧。

這些黑霧,緩緩上升,升到了空中,慢慢的凝聚成了一片雲團。

左丘玲這時,才停下了揮舞的鐮刀,她沖陸潛俏皮的一笑,然後一縱身,躍起十幾近二十丈高,一下子躍到了雲團之上。

她腳下踩著黑色的雲團,憑空而立。

而那黑色雲團,也在悄然間發生著變化。

不多時,竟變成了一面碩大的鬼臉。

看到這面鬼臉,陸潛微微一怔。

黑衣壇使的鬼臉,就是這麼來的么?

不多時,左丘玲從空中落下,滿臉的興奮之色,她沖陸潛笑了笑,道:「相公,這白骨鐮刀原來可以揮發出黑霧,有很強的腐蝕性,看起來是一件極好的法器呢。」

左丘玲從空中落下,黑霧凝聚的巨大鬼頭仍舊漂浮在那裡,緩緩升高。

陸潛點了點頭,道:「看來這拜月教,還真有些好東西呢。」

左丘玲沖陸潛嘻嘻一笑,道:「相公,這算是你送我的禮物么?」

陸潛道:「既然你合用,那就送你了。」

左丘玲聞言大喜,道:「多謝相公,我還是挺喜歡的呢。這法器有名字嗎?」

名字嘛,應該有。只可惜,陸潛此時也無從知曉了。

他稍加沉吟,便道:「就叫它『白骨魔鐮』吧。」

左丘玲點點頭,道:「這個名字,倒是很貼切。」

黑衣壇使的遺留之物不多,除了兩件法器,剩下的便只有他那件黑色斗篷了。

這件黑色斗篷,看起來是動物毛皮縫製的,摸起來很柔軟。

而如今,卻是盛夏。這黑衣壇使,居然在盛夏時節穿皮裘。

陸潛想著,又將斗篷翻過來,看到斗篷的內襯,不由得一怔。

左丘玲顯然早已看過了,對陸潛道:「這件斗篷,是用兩張人皮縫製的,外面罩了一層狼皮。」

陸潛看到斗篷的內襯,雖然不敢確認,但已有所猜測。這時聽到左丘玲的話,拿著斗篷的手,不禁下意識的遠離自己一些,差點將它直接丟掉。

他心中對這件斗篷雖然十分厭惡,但此時,卻不由得想起來方才在夢中所見的情景:

「鬼穿上人皮之後,可以不懼烈日白晝。」

剛剛黑衣壇使在戰鬥之前,曾特意先將這件斗篷脫下來收好,顯然是怕戰鬥時將其損壞了。

很明顯,這件斗篷,同樣不是凡物。

左丘玲自從成為鬼新娘後,就只能夠在夜晚活動,白天就要縮回紙靈里、或者是回到月宮裡呆著。

這件斗篷,是否可以給她穿呢?

想到這裡,陸潛說道:「我聽說,陰魂在穿上人皮之後,就可以不懼烈日,能夠在白天出來活動。這件斗篷,是不是就有這種功效呢?」

「哦?」

聽了陸潛的說話,左丘玲的神色不由得一變,臉上現出了一抹渴望之色。

看起來,她還是很渴望能夠在白天出門自由活動的。

左丘玲接過斗篷,仔細查看了一下,然後又將其穿在身上,仔細感受了一下,臉上頓時現出驚喜之色,道:「相公,我感覺……好像可以一試呢?」

陸潛點點頭,道:「等天亮了試一下吧,反正也沒什麼打緊的。」

「嗯。」

左丘玲「嗯」了一聲,然後看向眼前的車隊。

陸潛見狀,便走向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輛馬車。

這輛馬車上,只裝了兩口箱子,明明空間很寬裕,卻並不再裝其它的東西。看起來,這兩口箱子,分量著實不輕。

陸潛一把撕掉箱子上的封條,手捏住鎖,一把將其捏碎了,然後打開箱子。

頓時,金光閃耀。

箱子里裝的,居然全都是擺列整齊的一根根金條。

陸潛又打開了第二口箱子,這口箱子里裝的,則是滿箱的銀錠。

這些銀錠,都是標準的元寶形狀,製作得很精良。陸潛隨手拿起一隻,在手中掂了掂。這一隻銀錠,便有五十兩。

銀錠的底部,還打著「定河洲路家」的字型大小。

左丘玲看著這兩箱金條銀錠,登時笑逐顏開,道:「相公,咱們這下可發財了。」

陸潛點點頭,這十幾輛馬車上裝的,顯然是路家的全部家財了。

路家號稱定河洲首富。在定河洲這樣富裕的地方,能夠被稱為首富,其財富自然非同小可。

陸潛這一次,是著實發了一筆橫財。

雖說他現如今對錢財並不是太過看重,但有了這筆橫財,他今後在生活上無疑會便利許多。

陸潛合上箱子,剩下的箱子也懶得一一查看,直接取出剪月門掛起來,然後吩咐五個鐵甲將軍,將這些東西連同馬車一股腦丟進月宮裡。

路智堅等人去圍捕陸潛後,這支車隊就只剩下兩名黑衣武士守護,如今兩人都已經死了。

剩下的,便是車隊盡頭,停著三輛帶車廂的轎車。

這三輛馬車裡,坐的顯然都是路智堅的親眷。

初時,她們呆在車裡,並不做聲。

此時見陸潛竟開始搬起了她們的行李,再也忍耐不住,其中一輛車裡,車簾掀開,一個老婦人在兩名年輕女子的攙扶之下,走下車來。

這老婦人一眼看見陸潛帶領五名將軍,正在搬運她們家的東西,也顧不得眼前驚詭的一幕,直接在兩個年輕女子的攙扶下,手拄著拐杖走過來,怒氣沖沖地對陸潛道:「什麼人,膽敢明目張胆的偷我家的東西,活得不耐煩了嗎?」

陸潛瞥了她一眼,問道:「伱是?」

老婦人道:「我是定河洲路家家主路智堅的結髮妻子,這個車隊的主人。小子,我勸你立即停手,將我們的東西都還回來。不然,呆會等我家的男人們回來了,我保管讓你生不如死。」

陸潛聞言,並不停手,讓鐵甲將軍繼續幹活,自己則是冷笑一聲,道:「怎麼,你們毒殺了全城的人,現如今還想要把我也變成殭屍嗎?」

老婦人聽了,臉色登時一變,她顯然沒想到,陸潛對他們在定河洲城內做下的事情居然一清二楚。

關鍵是,他還知道這事是他們路家乾的。

這樣的人,當然是留不得的。

老婦人又驚又怒,卻偏偏沒有半分羞慚之色。

她瞪視著陸潛,將手中的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杵,怒聲道:「混賬!定河洲全城,誰人不對我尊敬有加,就算是縣尊大人跟我說話,也得客客氣氣的。你是從哪個犄角旮旯里蹦出來的,膽敢對老身如此說話?」

老婦人左手邊,攙扶著她的年輕女子,也破口罵道:「狗東西,還不趕快跪下給老夫人磕頭謝罪?」

她右手邊的女子也一臉傲然地呵斥道:「小賊,待會等我們老爺回來了,看不把你剁碎了喂狗。」

陸潛被這三人一通大罵,不禁眉頭微戚。他還沒開口說話,站在身旁的左丘玲已先翻了個白眼,手中的白骨魔鐮,倏地揮了出去。

刷——

兩顆人頭,滾滾落地。

剩下的兩具無頭屍體,鮮血從腔子里噴涌而出,一邊噴著,一邊倒在地上。

最後剩下的一個女子,看到這血腥的一幕,直接嚇傻了,張著嘴,似乎身體都僵硬住了,連驚呼都發不出來。

左丘玲瞪著她,道:「剁碎了喂狗是吧?」

說著,手中的白骨魔鐮揮出,「刷」的一下,將她的一條手臂砍掉了。

「啊——」

那女子吃痛,慘叫出聲。

左丘玲繼續說道:「剁碎了喂狗是吧?」

刷——

又一條手臂砍落。

……

陸潛站在一旁看著,左丘玲實力增長不少,連脾氣都大了一些。

「剁碎了喂狗是吧?」

刷——

……

陸潛看著已經被左丘玲「剁碎」了的屍體,一把拉住她,道:「好了好了,已經碎了。」

左丘玲啐了一口,收起白骨魔鐮,道:「就看不慣她們這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陸潛有些悻悻地道:「我還想著,這披人皮如果有用,也給她們搞兩張人皮出來呢。」

已經變成了碎塊的皮,顯然是不能用了。

左丘玲道:「就她們倆也配?相公,這事你不用管了,包在我身上,保管給她們找到一張漂亮的皮。」

陸潛沒說話。

不過話說回來,真要讓他去剝皮,他還真沒這個手藝。

他抬起頭,看向前面另外兩輛馬車,喊道:「車裡的人,別偷偷看了,大大方方的出來吧。路大公子是不是也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