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陰謀敗露」

正文卷

但是此時不是爆發的時候,於是她忍住心中的恨和痛道:「妹妹,你好些了嗎?你剛才的樣子可把姐姐嚇壞了,還好你和孩兒都沒有什麼事,不然姐姐難辭其咎,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然後轉頭雙手合十,一臉虔誠,口中喃喃道:「謝謝菩薩保佑,保佑了妹妹母子平安無事,信女在這裡給您叩首了,來日信女一定上山還願,多為菩薩添些香火錢。

看著雲墨狐疑的樣子,秦氏道:「自從得知妹妹懷孕之後,妾身日日吃齋念佛,為妹妹腹中的孩子祈福。」

趙芯兒突然捂住肚子,臉上深情痛苦。感覺到懷中的人兒狀態不對,雲墨便趕緊起身道:「芯兒,你怎麼了。」

「老爺,妾身肚子好痛,之前在馬車上的時候,夫人用頭不停的撞向妾身的肚子,妾身痛得死去活來,差點就沒命了」。雲墨聽她這麼說,便輕輕揭開她的衣衫,果然看見肚子上有些清淤的傷痕。」

他臉色不善的看著秦氏道:「你明知道她身懷有孕,你還用頭撞她的肚子幹什麼?」

「妹妹,當時馬車那麼顛簸,搖搖晃晃的,我們整個人的重心都偏離了,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你怎麼能說是我刻意撞你的呢?」

然後轉頭看著雲墨道:「老爺,你要相信我啊!當時,馬瘋狂的往前面跑,我們在馬車裡被顛得東倒西歪,我已經努力控制自己了,但是根本由不得我啊!」秦氏哭訴道。

「你說不是刻意的,那為什麼每次車廂一顛,你都能精準的撞到我的肚子上,如果說一次兩次是巧合,不可能此次都是巧合吧!你這是早有預謀。趁著馬車顛簸以此來加害我和我的孩子。」

「老爺,您想想,馬怎麼會突然發狂,定是在我們上車之前有人對馬做了些什麼,並精確算好看時間,馬會在哪個地方開始發瘋都是謀算好了的。」

「在馬車顛簸的時候,夫人本來可以避開我的肚子的,可是她每一次馬車顛簸頭都是撞在我的肚子上。要不是我用雙手緊緊護住,有老爺的福澤保佑,我們的孩子可能就被她弄沒了。」

然後抬起頭,眼裡積滿淚水,凄婉的說道:「夫人,您何必這樣惺惺作態,我看夫人不是祈禱我的孩子平安落地,而是祈禱她早日夭折吧!您要是容不下我,大可不必許我進門,為何自導自演這一出。」

「不過,你演的這一出真是高明。你作為正室夫人,親自去接一個妾氏進門,不管是在外人眼裡還是老爺眼裡,您都博得了好名聲。因為自古沒有正室夫人親自去接妾氏過門的,你這可算得是開天闢地頭一遭。」

「就算我進門也不能影響你什麼,你依然是正室夫人,我們都要以你為尊,一同伺候老爺。就算我的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兒,也不會影響大少爺的地位,你為什麼就這麼容不下我們,步步置我們於死地。」趙芯兒痛苦道。

雲墨起身,一聲清脆的巴掌甩在了秦氏的臉上,「你這個賤人,你怎麼能這麼狠毒,孩子生下來也要叫你一聲嫡母的。之前我還以為你想通了,又聽你說你要去親自接芯兒過門,我還以為你仁愛寬宏,沒想到你懷了這樣歹毒的心思,你真是該死。」

「老爺,你怎麼這樣偏聽偏信,我已經說了是馬車太顛簸的緣故,不是我要故意用頭撞她的。我要是真想讓這孩子流下來,我何必在看見她流血的時候還匆匆趕回府,我有很多理由在原地站著不走,等到她的血流干。」

「那是你對自己十分自信,你覺得經過你那麼一撞,我腹中的孩子十有八九要流掉。你那麼急匆匆的趕回來,也是怕我出事,你跟老爺交不了差。最重要的是,如果我出了事,那麼你之前所作的那一切都白做了,還會被推向風口浪尖上。」

「都說大家庭的夫人們都是好手段,我今天總算是見識了。」趙芯兒諷刺的說道。

然後她看向雲墨道:「老爺,既然夫人這麼容不下妾身,妾身還是回去吧!這一次是幸運,有老爺的福澤蔭庇。老爺是要做大事的,妾身也不可能天天纏著老爺,妾身羸弱,怕沒有能力護住咱們的孩兒,所以妾身還是回去吧!」

「妾身只是一介孤女,無依無靠,能得到老爺的垂愛已是人生的大幸,妾身不敢要求太多。老爺放心,就算千難萬難,遭萬人唾罵,妾身也一定會將孩兒生下來好好撫養長大。」

「等他長大後,也要讓他走科舉之路,光宗耀祖。」她看著雲墨,滿眼不舍,楚楚可憐道。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兒。」

雲墨用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款款深情的看著她道:「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你還回去幹什麼,這個家還輪不到其他人肆意妄為,以後我就是你們的靠山。」

抬眸瞪著秦氏道:「我警告你,你收起你的那些手段,要是芯兒肚子里的孩子有什麼問題,我拿你是問。」

「你就這麼偏聽偏信,她說什麼你就聽什麼,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我。你別忘了,我才是你的妻,而她只是你的妾,論尊卑我尊她卑。論孩子,我的風兒才是正經的嫡子。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是兒子也是庶子,地位怎能跟嫡子比。」

「你如此維護她們,不怕別人說你寵妾滅妻嗎?還有你,別把什麼都賴在我頭上,我一片好心卻被你栽贓陷害。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個妾而已,我抬舉你你就是個主子,我不抬舉你你便什麼也不是。」秦氏怒道。

這時,管家進來稟報:「經過老奴仔細的查看,最後在發現馬的肚子被人插進去了一顆細釘子,這種釘子插進馬的肚子處,馬痛苦難捱,才會瘋狂奔跑,想甩出這根釘子。」

「釘子插得很深,幾乎沒進肉里,在毛髮的掩蓋下,很難發現,老奴也是通過一點一點的查看之後才發現的。」

他將釘子遞了過去道:「老奴想了想,只有離馬皮最近的人才能做到。老奴帶人去找車夫時,不料車夫鬼鬼祟祟的背著包袱就要逃跑,老奴便趕緊讓人將他制住。現在人就在門外,聽候老爺處置。」

雲墨看著釘子道:「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