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啪啪的義理

正文卷

第558章 啪啪的義理

島勝猛當然不知道,自己心中的義理主君,藏了一肚子齷蹉的小心思。

她伏地叩首,哀求道。

「殿下,我等越後斯波眾願為您披荊斬棘,英勇奮戰,請給我們一個機會。

我們絕不會比同心眾做得差!我絕不會比山中幸盛做得差!」

島勝猛激動之下,竟然忘了掩飾對山中幸盛的嫉妒,對同心眾的競爭之心。

斯波義銀一愣之後,背後一陣涼意略過,心沉到底。

他不動聲色說道。

「同心眾是我近衛,不參與出戰,說不過去。

越後斯波眾初來越後,家人在遷移之中,諸事紛亂。

我是想讓她們早些安頓好家人,安心參戰明年的關東攻略。」

島勝猛沒想到自己一時嘴快,露出同心眾與越後斯波眾之間矛盾,還在據理力爭。

「殿下!

同心眾也有家人前來,她們也需要安頓家人,憑什麼功勞都是她們的!

同心眾隨您前來關東,一路功勞大多是她們的。這次去信濃,還是她們立功!

我知道您信賴山中幸盛,但也請您看看我呀!我也對您忠心耿耿!我也可以為您付出一切!

我對您的心意不在山中幸盛之下!不!我會比她做得更好!」

島勝猛太過激動,說話條理不清,露出更多的細節。

也是兩人共處一室,沒有外人。幾近曖昧的氛圍下,島勝猛敞開心扉,說出長久以來,死死憋在心底的苦悶之語。

她說得暢快,義銀卻是聽得心驚膽寒。

島勝猛的話已經透露出太多細節,他麾下的兩員關東大將早已是面和心不和。

特么的!這到底是什麼的事!他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回想起來,蒲生氏鄉在兩人當面時的小心翼翼。

原來不是對上司的敬畏,而是害怕站隊,這才裝萌逃到自己身邊聽用。

難怪,舊時的伊賀眾與北大和眾會自覺由兩人分領,原來不是替我分憂,而是早已裂成兩派。

斯波義銀面上不動,心中驚濤駭浪。

還好這次出兵川中島,自己有意保留實力,激發了島勝猛爭強好勝的心思,袒露心聲,不然還不知道會被瞞到幾時。

了解問題後,他卻發現自己無力解決。

島勝猛在他面前杜鵑泣血,深情款款,可她完全誤會了主君的用意。

義銀不是因為信任山中幸盛,才把立功的機會給了同心眾。而是想要保存實力,這才藏著人數更多的越後斯波眾不出兵。

同心眾是義銀的側近旗本眾,不帶她們出戰,實在是太扎眼,說不過去。

而且沒有近衛精銳,義銀在戰場上的安全怎麼保障?真以為有了外掛就天下無敵嗎?

打仗不是玩遊戲,只要一個疏忽,就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但如果要把這事解釋清楚,就做實了義銀外表仁義,內心齷蹉的本質。

他以後就無法保持自己的義理人設,不再是島勝猛與山中幸盛憧憬的義理主君,這個損失更大。

義銀眯著眼,想不到解決的辦法。

要麼脫衣服?用作案工具堵住島勝猛的紅唇,用身體說服她?

不行,義銀第一時間否定自己的想法。

島勝猛不是山中幸盛那個憨憨,沒那麼好忽悠。上次酒後亂性,差點逼死山中幸盛。

要不是尼子勝久有本錢,以兩姬連同尼子家的價值,用賣身贖罪的方法脫罪。

山中幸盛非得切腹自盡,以洗脫自己對義銀的玷污。

島勝猛與山中幸盛一樣是義理姬武士,性格更加堅毅果決,久經世事蹉跎,更難改變她的想法。

如果義銀現在上她,以系統的尿性,在生涯不犯的特效下,島勝猛會以為是自己侮辱主君的清白。

不管這事有沒有道理,系統就能讓島勝猛這麼認為。

之後呢?這位義理姬武士剛直不阿,還能有臉苟活於世?

她一定會用自己的死,洗刷對主君的羞辱。一點餘地都沒有,絕對勸不住,必然切腹在義銀座前。

義銀倒吸一口冷氣,自己好像走進死胡同,整個心思都亂了。

山中幸盛與島勝猛不和,這是一個頭疼事。

自己無法勸服島勝猛讓步,因為要保持自己的義理人設,不能暴露陰暗的小心思,這又是一個頭疼事。

義銀的終極法寶也失效了。

他自出道,一貫奉行一套方針。先用拳頭解決問題,如果解決不了,就讓另一個頭上。

如今,面對死心眼的島勝猛,他不敢上另一個頭啊!

義銀還在糾結中,島勝猛見他不言不語,哽咽道。

「殿下,我到底哪裡不如山中幸盛了?請您告訴我,我改。」

義銀看著她,二十齣頭的島勝猛正是女人最美的時候。

她比起這時代人高出不少,在人均160厘米的姬武士之中,身高170厘米的島勝猛是鶴立雞群。

她的眼中含淚似星光,唇間顫動,英武御姐少有的露出怯懦。

肩膀不寬,四肢修長,前凸後翹正是模特身材。如今跪坐在義銀身前,身體前探,想要討個答案。

義銀的小兄弟再也忍不住,開始對大哥表明想解決問題的雄心壯志。

正是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義銀有些頭昏,慾念一起就難以壓制,這具身體不類前世社畜體虛,是能夠一夜十次的好少年。

凈蟲上腦之間,他忽然有了一個靈感。

當時,島勝猛離他只有三公分那麼近,義銀決定說一個謊話。雖然他此生說過無數的謊話,但這個是最不要臉的。

義銀抬頭望向屋頂,深深嘆了口氣,氣質出塵引得島勝猛心如鹿撞。

主君一臉深沉,自己這一番苦戀終於要迎來最後的拒絕了嗎?

義銀低下頭,與島勝猛對視。

「島姬,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留在櫪尾城嗎?」

「請殿下明示。」

「因為我害怕。」

島勝猛詫異看向義銀,不明白主君的意思。

義銀右手伸出,握住她在榻榻米上的左手,引得島勝猛身體一震,又不敢反抗。

手掌被義銀牽引到自己臉上,撫摸自己被系統除毛後,如雞蛋般嬌嫩的臉頰。

島勝猛漲紅著臉,低下頭,不敢相望。

義銀說道。

「川中島註定是一場血戰,如果我死在那裡,斯波家將何去何從?」

島勝猛脫口而出。

「殿下不要去!」

義銀搖搖頭,凄然道。

「這是我的命,斯波家需要我征戰四方,需要我用軍功,用勝利維持下去,直到我死的那一天。

不是在川中島,也會是在某一地,某一刻。」

島勝猛眼圈發紅,說道。

「我願永遠守在您的身邊,保護您。」

義銀搖搖頭,說道。

「我不怕死。

我只怕我死後,斯波家沒有後人繼承,才是對家業最大的不忠。

所以,我才要你帶著忠心的斯波眾,駐守櫪尾城,這是我個人的任性。

原諒我。」

他深情望向島勝猛,把她看得心跳加速,義銀說道。

「請你幫我生一個孩子,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