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如此天才
到了晚上，凱風真人以給杜祐謙慶功為借口，大擺宴席。
杜祐謙只想捂臉。
他現在和凱風真人說謊已經比較隨意了，所以直接吐槽：「凱風兄，你還嫌我不夠丟人么？誰都知道今天的鬥法是一場笑話。」
「話不是這麼說的，睢賢弟，」凱風真人笑眯眯的，「妖族都是欺軟怕硬的傢伙，若不是真的怕你，何況逃來逃去？若真的有把握殺你，伱覺得它會不動手么？」
杜祐謙若有所思。
凱風真人道：「別人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一頭四階妖王對你如此忌憚，你的實力，不言而喻。所以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為自己正名。在切磋中贏了那常福真人，並不是僥倖，就連四階妖王都不是你的對手，你已經被整個仙城聯盟認可為有四階戰力了。你說，這是不是值得慶祝一下？」
杜祐謙嘴角翹了翹，「凱風兄，你說得挺有道理，看來還真得慶祝一下了。」
「那是自然。」
「對了，凱風兄，我有事想要請教一下。」
「賢弟你有話直說。」
杜祐謙還真就直說了，「我也想讓瑞瀚城的商隊往無盡沙海那邊跑一跑。今日見到長尾錦雞一族，就覺得它們若是能成為助力，那就太好了。還請凱風兄為我分析分析，到底可不可行？」
凱風真人閉上眼睛沉思片刻，然後一邊緩緩點頭，一邊睜開眼，「嘯月銀狼、金絲碧眼猿、三尾藍狐、金斑黑豹這四族，都有部落在和我們私下裡往來，有的甚至幫忙護送貨物。可長尾錦雞一族，卻從未參與進來。賢弟你覺得這是為何？」
兩人交流時，凱風真人經常這樣考一考杜祐謙，這是他的習慣，用他的話說，「我看得起你才考你。有些人我都不會去考，因為我知道他們肯定不懂，所以還不如直接詳細解釋給他們聽。」
杜祐謙什麼人沒見過？
倒也不會覺得不自在。
他笑了笑：「長尾錦雞一族的實力，在五族中肯定是墊底。另外幾族勾結人族沒關係，長尾錦雞如果勾結人族，只怕會被另外四族生吞活剝了。」
他故意先說一個錯誤答案。
凱風真人果然嘴角勾了勾，「真的是這樣？」
杜祐謙裝模作樣地想了想，皺眉道，「不，不至於。勾結人族，根本就不是問題。其他四族也不會拿這個說事。應該是另有原因，讓我想想……」
忽然他眼睛一亮：「長尾錦雞一族，所食比較雜，很容易生存下來。而且它們的血脈沒有太大亮點，較為平庸，但同時也不需要珍貴的資源去激發。哪怕不和人族結交，不拿到額外的資源，它們也能很好地生存，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凱風真人驚訝地看著他，「是不是有人提點過你？」
看到杜祐謙無辜的表情，凱風真人不由得搖頭：「你竟然是自己想出來的！」
看他那複雜的眼神，簡直不敢相信、不願相信。
在凱風真人看來，杜祐謙雖然是天才，但是年僅八十多歲，就已經金丹後期，說明一門心思放在修行上。
而且鬥法能力還極強，能與元嬰初期抗衡，這就已經不可思議了。
哪怕打娘胎里開始練功，也沒這麼厲害的吧？
而且還對各種修鍊方法如數家珍，似乎浸淫過很久。
現在看來，還很懂得人情世故，不，妖情世故。
這就太……
令人難以理解和接受。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每個方面都是如此天才吧？
凱風真人倒是沒什麼嫉妒心理，畢竟他自己也是一個天才，而且境界領先。
只是稍微有點情緒波動，他很快就調整好心情，笑道：「所以，你要想和長尾錦雞一族打交道，讓他們配合瑞瀚城行商，最關鍵的問題，是要拿出讓它們心動的東西。而且，欺騙是沒用的，長尾錦雞雖然不聰明，但是非常敏感，能敏銳地覺察到人類的各種情緒和念頭，很少有人能騙過它們。」
杜祐謙虛心問道：「它們那一族，有什麼很關鍵，很需要，但是卻嚴重不足的東西？」
「有！」凱風真人用肯定的口吻說，「還真有！」
「是什麼？」
凱風真人緩緩說：「換成別人，我還真不會告訴他。不過既然是賢弟想知道……今晚為兄族裡釀的那『千日醉』，你可要喝三壇！」
杜祐謙只好苦笑：「三壇就三壇。」
凱風真人滿意地告訴他：「其實根據族中記載，在一兩萬年前，長尾錦雞並不弱，相反，它們的戰鬥力極強。不但有著可怖的攻擊力，尖喙可以輕易啄穿同級人族修士的身體，利爪雖然稍弱於金斑黑豹一族，但也極其厲害。而且它們機動靈活，飛行速度又快，簡直是人族修士的噩夢。它們現在如此之弱，是因為它們血脈中的天賦根本沒有激發出來，而且越來越難以激發。長此以往，它們只會越來越弱小。」
杜祐謙專心聽著。
雖然聽起來，這與長尾錦雞需求的東西沒什麼關聯，但杜祐謙知道，凱風真人不會無的放矢。
凱風真人慢慢講述：「之所以長尾錦雞一族淪落至此，是因為它們當年被迫離開祖地之後，失去了兩樣重要東西的來源：刺棘蟲，以及畢方礫石。」
杜祐謙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這兩樣東西，他聽都沒聽說過。
好在，凱風真人並沒有賣關子，而是向他詳細解釋起來：「刺棘蟲，乃是一種對於長尾錦雞激發血脈潛力極為重要的蟲子，如果能經常以這種蟲子為食，它們激發血脈潛力的可能性，比現在至少大十倍。」
「而畢方礫石，長尾錦雞可以吞食到胃中，增強消化能力，能吃下許多三階以下的長尾錦雞現在不能吃、克化不動的食物。長此以往，也能更好地開發它們的血脈潛力。」
「這兩種東西，都很重要，相對而言，刺棘蟲更重要。若是賢弟你能給它們穩定供給刺棘蟲，估計你想要一頭四階長尾錦雞給你當坐騎都可以談。但如果你真的穩定給它們供給刺棘蟲……那仙城聯盟就會想辦法處理掉你了。」
說到這，凱風真人的表情變成似笑非笑。
杜祐謙趕緊說：「我畢竟是人族，屁股不會坐歪的。」
「我自然是相信賢弟的，否則也不會告訴你了，」凱風真人感慨道，「不過有很多人，鼠目寸光，為了賺取利益，甚至不惜資敵。有的還勾結妖族，謀害人族天才。賢弟你當年也被暗算過吧？」
杜祐謙笑而不語。
一場談話，到此告一段落。
是夜，凱風真人舉辦的晚宴熱熱鬧鬧，聯盟里的金丹以上的修士，基本上都來了，就連仙城聯盟聯軍的總指揮南風真人也來湊了個熱鬧，討了杯酒喝。
杜祐謙自然遵守承諾，喝了三壇「千日醉」。
這種仙釀確實有點勁，以他的修為，喝完之後都有點微醺了，這是很多年都沒有體驗過的感覺。
次日，杜祐謙清早就收斂氣息，前往對面，以約定的方式，叫來昨日鬥法的那頭長尾錦雞，錦榮。
「錦榮道友，精神不錯嘛！」
「是啊，俺昨天運動了那麼久，胃口大開啊，」錦榮咯咯大笑，「沒想到，你這個人真的敢來。俺也說話算數，今天一定要請你吃最鮮美的雞肉！」
杜祐謙拍了拍腰中的酒葫蘆，笑道：「我也帶了好酒來。你能喝酒吧？」
「那當然！」
杜祐謙昨晚從凱風真人那裡順來了幾壇千日醉。
談事情，有酒有肉才好談嘛。
喝得開心了，很多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何況，杜祐謙在向凱風真人詳細請教過「刺棘蟲」和「畢方礫石」的外形，特徵後，已經有把握了。
他知道一個地方，畢方礫石隨處可見，俯首可拾！
今天是貧道的錯。逛貼吧的時候，看到有人說蝴蝶夫人不能無傷過，貧道心想，蝴蝶夫人那不是隨便彈？於是貧道打開了兩年前的存檔，結果敲鐘後去打，怎麼也沒法無傷……一打就上頭了，耽擱碼字了，貧道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