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一句哥,理智餵了狗

正文卷

第433章 一句哥,理智餵了狗

當今不吃他這套,循循善誘道:「這種事有你父王和母妃,沒你湊熱鬧的份兒,你還是好好忙公事吧。

蕭家好男兒,當以公事為重。」

「不。」蕭執面無表情地拒絕,「……我只想兒女情長,蕭家好男兒有太子就夠了。」

蕭宸:「……」互相傷害是吧?

他似笑非笑地說:「能者多勞,如謹之這樣能力卓絕的人,還是……」

話還沒說完,蕭執看著太子喊了一聲,「哥。」

一聲哥讓蕭宸說不下去了,馬上變了到嘴邊的話,「成家的事確實更重要,謹之先忙定親的事吧,公事哥來。」

當今臉色都沒變一下,顯然對這副場面早有預料。

太子不愧是他兒子,和他一模一樣,他也是皇弟一聲哥,理智瞬間餵了狗。

說了會兒家常,當今問起他們在竹溪村的事。

見蕭執懶的開口,太子認命的嘆氣,挑挑揀揀說了些。

三人說了會兒話,太監出現在門口,「陛下,柳國公到了。」

「宣。」

柳國公進了殿,面無表情地行禮,「微臣參見皇上……」

他這表情跟平時沒甚區別,當今也不知怎麼從他臉上看出不高興來,好笑地說:「朕的肱骨大臣怎麼黑著臉。」

柳國公:「臣不敢。」

「是不敢,不是沒有,看來柳國公是對朕不滿了。」話雖這麼說著,當今仍是一臉笑意,心情相當不錯。

「怎麼沒把你家閨女帶來讓朕瞧瞧,朕還沒見過親封的榮安縣主呢。」

一個破縣主有什麼好提的,給他乖女最少不得是個郡主。

這麼想著,柳國公臉上也流露出了一絲絲。

瞧出他的小情緒,當今氣笑了,抄起手側的小擺件砸向他,「柳紹行,你別得寸進尺啊,縣主就不錯了,你算算大越才幾個縣主?」

怎麼回事,一個兩個的都嫌棄他封的縣主之位,縣主不錯了好吧,月月還有俸祿,還有一大片封地,哪裡不好了!

柳國公接下當今丟過來的東西,習慣性的塞入袖口,「謝皇上賞賜。」

無視當今哭笑不得的表情,他不僅沒收斂,還得寸進尺地說:「臣之前剿匪,陛下說功勞給臣記著,臣想替我乖女求個郡主之位。」

當今就沒見過他這種膽敢直接求賞賜的臣子,斂了笑,身上的氣勢登時有了帝王威嚴。

「柳紹行,你就不怕朕治你的罪。」

柳國公眼睛都沒眨一下,也不知是頭鐵還是怎麼,說道:「陛下不會。」

這點肚量皇上還是有的。

頓了頓,又道:「要是陛下實在不虞臣說話太直,不如革了臣的職,臣不會有半句怨言。」

他剛好陪陪芝芝。

當今嘴角都翹起來了,聽到柳國公後面的話,又氣又好笑,訓斥:「你想的美!」

想起這傢伙把他心愛的硯台拿去了,拍拍桌子,「把朕的紫砂硯還回來。」

柳國公臉上出現不贊同,「君無戲言,陛下送給臣的東西,哪能說收回就收回。

臣看這硯台不錯,給我家芝芝的弟弟滿哥兒用正正好。」

他還是個青年的時候就這麼從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手裡弄到不少號東西,沒道理人到中年越活越回去。

不還。

怎麼也不還。

當今:「……」

當今簡直服了他這個厚臉皮。

「看看你的樣子,哪有國公爺的大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國公府窮瘋了。」

柳國公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感嘆一聲,「可不是窮瘋了,家中老的老,小的小,兒子得備聘禮,閨女得備嫁妝,處處都要銀子,臣可不得精打細算么。」

當今嘴角一抽。

騙誰呢。

誰不知道國公府富著呢。

知道心愛的紫砂硯是要不回來了,他一臉肉疼。

太子和蕭執看到這一幕也是毫不意外。

他倆從小看到大了……

太子忽然笑了一聲,清冽又乾淨的聲音響起,「沒想到孤和柳國公想到一起了……」

柳國公不解地望過去。

太子不疾不徐道:「孤在你之前就替柳大小姐求到升封郡主的旨意了,聖旨也早已寫好,就等傳旨。」

「……」

柳國公心情複雜。

縣主之位不是他求來的,想用功勞給閨女換個郡主之位,又被先行一步了?!

唉。

乖女太受歡迎,也有糟心的時候啊。

好比現在。

「臣替小女謝過太子殿下。」

太子不知柳國公的心思,笑容溫潤,「柳國公客氣了,柳大小姐是孤的救命恩人,一個郡主之位罷了,比不得她的大恩。」

柳國公知道殿下不是在說假的,便沒再客氣。

明光宮。

殷太后得到太子、蕭世子和柳紹行被傳召的事。

眼神一沉。

高挑的眉尾,讓她看起來盛氣凌人,很不好惹。

「太子那個病秧子出太子宮了?不是說快死了嗎?」

隨侍的下人忙道:「確實如此啊,此事是殷家派人查的,不會有錯。可能……可能太子迴光返照,對,迴光返照也不一定。」

聞言,殷太后看傻子一樣地掃他一眼。

迴光返照下人還能任那個病秧子到處跑,早就傳遍宮了……

覺得這奴才明目張胆糊弄自己,殷太后輕描淡寫的做了個手勢。

下一瞬出來兩個黑衣人,在小太監求饒前捂住他的嘴,將人拖到外面去。

偏院那口瞧不見底的枯井便是他的歸宿。

明光宮內的宮女太監臉色都沒變一下,都習慣了太后變臉比翻書都快的可怕性子。

「再去探,查清楚他們在密謀什麼。」

傳信的小太監低眉順眼的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殷太后讓人把正在當值的娘家侄子叫來。

不多時,一身統領服飾的殷懷過來了。

「臣拜見太后娘娘……」

殷太后擺手,絲質的輕薄袖口晃的特別好看。

本該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畫面,一切都被她臉上的陰沉破壞了。

「哀家聽說東宮那個病秧子去見皇上了,幾個月前你不是說他病的快死了,怎麼回事?」

殷太后見縫插針把信得過的人往重要位置上安排,殷懷便是其中之一。

當值的時候,他見過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