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屬實太囂張了

正文卷

第252章 屬實太囂張了

「要不你多說幾句?」柳晟聲音如覆冰霜。

歸帆聽著少爺陰冷的話,嚇的一哆嗦,忙認錯,「奴才不敢,奴才知錯。」

「滾。」柳晟吐出一個字,臉色黑沉沉一片。

「……噯。」

免挨一頓罰的歸帆立馬走人。

離開院子後還在心裡嘟囔,來這裡後,自家少爺脾氣似乎好了不少。

以前他哪敢說老實話,一旦戳到主子痛處少說也得挨幾棍子,眼下竟只得了個滾字,怪哉!

再有,國公爺對沈姑娘縱成那樣,也怪!

這些事不是他一個月收三兩的小廝該操心的,只在腦海過了一遍,歸帆就把這事拋到了腦後。

氣走柳晟,沈念後知後覺她似乎過分了,在人家親爹面前給人兒子上眼藥,屬實太囂張了。

於是,悄咪咪地拿眼睛瞧柳伯伯。

只見,一身上位者威凜氣場的國公爺神色未變,表情仍是縱容又溫和。

沈念覺得心裡怪怪的,就問:「柳伯伯不覺得我過分嗎?」

「過分什麼?」柳國公笑著反問。

怕乖女跟自己生疏起來,他緊跟著說道:「我那個兒子啊,性子實在談不上好,有你時不時教教他做人,我覺得挺好的。」

原來柳伯伯也覺得柳三哥性子糟糕啊。

沈念想著,臉上帶了出來。

柳國公看著她這副樣子,眼底笑意加深。

「有什麼奇怪的?」

「你柳三哥是我兒子,我哪會不知道他什麼性子?」

「只是,當我意識到問題,想揪回來時已經為時尚晚。」

好在老大和老二是跟著老爺子長大的,否則他早晚會被氣死。

沈念瞭然地點頭。

「噢,這是小時候沒管,然後長歪了,再想著管教,性子已經定型了。」

嘖!

怪不得她見到這公子哥兒就想刺刺他,原來是個熊孩子。

「念念聰慧。」柳國公誇讚道。

在女兒控父親眼裡,乖女哪兒哪兒都好,念念聰慧,念念落落大方,念念真會說話……都是掛在嘴邊的。

沈念都習慣了。

說著話,一伙人來到吃飯的廳堂。

肉香濃郁,讓人垂涎欲滴。

「好香好香!」沈念聳動著鼻子,語氣驚嘆。

滿哥兒看著阿姐饞嘴的樣子,小小的人在心裡嘆氣。

朝主人家柳國公微微躬身,施了個學子禮。

小大人一般地說道:「我阿姐不把柳伯伯當外人,所以比較…自在,請伯伯見諒。」

全然不知,他阿姐被柳國公縱的,在柳府跟在自家一樣自在。

柳國公身高腿長,站在滿哥兒面前跟個巨人一樣。

望著小傢伙一本正經替姐姐挽尊的樣子,國公爺笑容溫和。

「小傢伙倒是知禮。」

「放心吧,你阿姐在這裡想如何便如何,沒人敢說她半句。」

他的乖女,有任性的資本!

沈念可不知道兩人的對話,婁空青一招手,她就直接過去了。

嘗到柳府的醬牛肉後,她眼淚汪汪。

「太,太好吃了!」

怪不得大越要禁止殺牛,這要是不禁,早晚被殺到滅絕。

見狀,女兒控父親心疼不已。

「你喜歡,我改日再讓人做。」

乖女受委屈了,吃個牛肉都這樣驚喜,等回中都…他一定把所有她想要的捧到她面前。

此時的柳國公還不知道,榮親王府、豫王府和姜府都是這麼想的,就等沈念去中都呢。

沈念好奇這肉的來源,就問:「大越不是不能殺牛嗎,柳伯伯怎麼能弄來牛肉,難道是……貴族特權?」

「確實是特權。」柳晟頷首,大大方方承認了。

他從來不覺得貴族享有特權有什麼值得羞愧的。

畢竟都是祖上打下的榮光,為的就是讓後輩當規則的制定者,而非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魚肉。

沈念也沒覺得哪裡不好,豎起大拇指。

「不錯,柳伯伯家的祖輩都很厲害,柳伯伯也厲害。」

聞言,柳國公神色驀地柔軟,大掌在她頭頂揉了揉。

乖女這樣聰慧通透,讓他如何不偏心。

美美地吃晚飯,柳國公臨時被喊去處理緊急公務。

婁空青帶著沈念姐弟……坐在院子吹風閑聊。

小姑娘肚皮溜圓,靠在躺椅上,眯著眼,宛如一隻吃飽喝足正在打瞌睡的小奶貓。

婁空青好笑地說:「喝點兒消食茶,不然肚子撐的難受。」

沈念模樣乖順地喝了。

沒一會兒,覺得肚子不那麼鼓脹了,突然發現婁伯伯似乎也有幾把刷子。

遂問道:「婁伯伯,你有祛疤的藥膏嗎?」

婁空青一愣,語氣關切,「你要?」

「不是我。」沈念連連擺手,「是我新認識的一個姐姐,她身上有燙疤。」

說罷,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婁空青心一軟,笑道:「什麼時候留下的疤?時間短的我手頭藥膏有效,時間超過三個月我就無能為力了。」

「啊……!」沈念面上露出失望,「那看來是不行了,她那疤是三年前留下的。」

婁空青眼裡閃過猶豫。

考慮再三,沒把玉膚膏的事說出去。

國公府有玉膚膏,祛疤效果甚是好,只是極為珍貴,用了可就沒了。

念丫頭想要,國公爺肯定會送出去,可用了後以後怎麼辦?以後若是念丫頭需要,又去哪裡找?

不行不行。

不能說!

「唉,老夫學藝不精,幫不了姑娘。」婁空青一臉愧色。

怕沈念失望,又道:「大越能人多,或許有更精於此道的人呢。

老夫聽說名聲傳遍各國的怪醫手裡有能祛陳年舊疤的良藥,可惜……怪醫前輩行蹤成迷,沒人知道他在哪裡……」

語氣不無遺憾。

怪老頭有辦法?沈念眼睛一亮。

想著寄出的信,小姑娘徹底放心啦,輕晃著小腳,模樣自在又散漫。

小書呆滿哥兒在邊上看的渾身難受。

「阿姐,女子當坐有坐相,你如此這般……」扒拉著腦子裡的辭彙,好不容易吐出兩個字,「不好。」

沈念伸了個懶腰,故意逗他,「哪裡不好了?」

「夫子說,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

禮修於心,儀養於行。應時刻謹守禮儀,不可有一絲懈怠……」滿哥兒小臉嚴肅,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夫子是在哪兒說的?」沈念從容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