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397那裡也有個獸人

正文卷

林霧問:「什麼意外?」

程問嵬神色凝重:「我們出去時,有通道無故坍塌。在躲避逃生的途中,我們顧不得看路,待到安全地方後才發現迷了路,走的是先前所得地圖上沒有的路。但要原路返回已經不可能了,來時的路盡被堵住,我們只能往下走。」

「然而我們當時走著走著,到了一個很奇特的地方,在那裡有一具從未見過的黑棺。」

黑棺?

聽到這話,林霧頓了下,回頭看了眼程問嵬。

駕駛位上的薄嶼庭心念一動,顯然也想到了什麼,問道:「程副門主,那黑棺里撞著什麼?難道是什麼建造那些通道和壁畫的主人的屍身?」

「不清楚。」程問嵬沉了口氣,「不過當時我們年輕氣盛,見那黑棺奇特,也打開看過。卻就是這麼一看,我們差點死在那裡。因為那黑棺里有個不可思議的生物,是……獸人。」

林霧坐直,立刻想到了在旦瑪亞礦場地宮裡的蛇人。

難道是一樣的?

所以兩個地方是同樣的人建造的?

「什麼樣子的獸人?」

程問嵬見她竟然不驚訝,也不覺得自己說的多麼天方夜譚,有點意外。

他道:「我也說不上那獸人具體是什麼,他上半身為人,下半身……類似於鹿身那樣,看起來頗為可怖。而且他當時睜著眼,我們嚇了一跳。看他一動不動的,以為他是思死的,但沒顯示他是活物,攻擊性極強。」

「我們三人當時的情況實在算不得好,又背著門人屍身,跑也跑不快。最後實在沒辦法了,我們只能放棄門人。也虧得有山道再次坍塌堵住路,我們才擺脫了那獸人的糾纏追殺。」

林霧聞言皺了皺眉。

竟然不是蛇人。

她想錯了嗎?

「後來呢?」

薄嶼庭開口問,並看向林霧。

他心知林霧在想什麼,握著她的手,捏了捏她手心拉回她的注意力。

「後來我們也因禍得福了,躲避那獸人逃跑的方向,竟然正好能離開。我們走了很久,也確實發現了一條出去的路。但我們那時已經體力不支,沒辦法再走下去,就昏迷倒下了。」

程問嵬平靜的說:「再醒來,就是在附近的招待所里。沒兩天,我見到了師兄來找我們。」

林霧靠回去,若有所思的說:「目前聽來,你們那時將出黑背山,也未曾接觸到壁畫是什麼內容,如何能斷定有危險不告訴袁門主?你們找到的那幾個門人的遺願,不就弄清楚壁畫內容嗎,告訴袁門主的話,多個幫手,應該更容易弄清楚吧?」

程問嵬語氣淡淡:「僅是發現它,就遭遇那麼多,找下去當然更加危險。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另外,我師兄當時才接手玄門沒兩年,正是根基不穩門中事務又多,忙的分身乏術之時,我怎好再叫他分心勞累?這種事情,我和師兄誰來查,都是沒差的,那就不必告訴師兄多添煩惱了。」

聽到這話,林霧揚了揚眉。

旁邊薄嶼庭看向她,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角,便道:「那後來程副門主查壁畫,可有什麼收穫?」

程問嵬猶豫了下,片刻後才道:「有一點。」

「只是,那壁畫內容太過晦澀,我與兩位師兄弟記憶也不佳,只勉強記得一點,經歷一番逃殺後更是忘了不少,最終我們能夠手繪出來的,不過三四張,還無法確定是否記得準確。」

「這就使得我查它的過程十分困難。至今,我也不過勉強確定,它似乎與什麼……一座掩埋在地下的神秘城池有關。」

林霧目光微閃。

程問嵬繼續說道:「而目前我手裡有的內容,好像講了一樣東西,它十分重要,稍有不慎會造成嚴重後果,也好像能打開某個地方。其他的,我手裡內容實在不全,無法再知道多少。」

林霧捏了捏指腹,忽的問道:「程漫如今是在家中嗎?」

「是,我叫他禁足養傷。」

「他回國見到程副門主後,都說了什麼?」

「你們在國外的事。他下礦洞後發現了玄門前人的蹤跡,而且這幾名前人也找尋到了一些壁畫。他問我那些前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地方的壁畫與我手中現有的壁畫又有何關聯。」

「那程副門主是怎麼回答他的?」

「我……」

程問嵬微微擰眉。

好一會兒,他才道:「我什麼都沒告訴他。他年紀尚小,不該被捲入這些是非中。不過,如今倒可以確定,『511』案去的那些玄門之人,有部分是真的沒死。」

「我不知他們與殯葬前任行主親弟弟還活著為何不回來,現在看來,他們就是在做著與這壁畫有關的事情。這些壁畫與『511』案到底有什麼關係,我暫時還不清楚,想來日後測會查清的。」

林霧就道:「我先前曾將在旦瑪亞地宮裡的壁畫臨摹下來,傳給程漫,不知道他給程副門主看了沒有?」

程問嵬面露驚訝:「還有這回事?我不知道!」

想到壁畫,程問嵬莫名有些急了起來。

他身子微微前傾:「道生,你真的記得那裡的壁畫並畫了下來了?給程叔看,我可以找人鑽研破解。」

「照片都在程漫那裡。程副門主,你想看的話,叫程漫給你即可。」林霧說著,挑了挑眉,「沒想到程漫還不算太傻,知道在沒有從程副門主口中得知想要的事情前,不能將底牌露出來,免出意外。」

程問嵬不禁暗罵了聲小兔崽子,催促薄嶼庭車開快點到他家去。

「急什麼。」薄嶼庭慢悠悠說,「程副門主,想來你我雙方現在就算談好了吧,若是壁畫內容破解出來,你應當也會第一時間通知告訴我們的吧?」

程問嵬頓了下,點頭。

「程副門主品行過人,也能叫我師父他老人家相信,那薄某自然也是信的。」薄嶼庭不緊不慢的補充,「所以,到時程副門主可莫要做什麼隱瞞欺騙的事,毀了小輩對您的信任。」

程問嵬嘴角微抽,「自是不會。」

薄嶼庭餘光瞥了眼,沒再說什麼,專心開心。

而林霧看向車窗外,整理著腦中雜亂的思緒。

在程問嵬的指路下,他們很快到了程家,不過林霧沒有打算進去。

「你不是想見漫兒嗎?」程問嵬詫異的問。

林霧屈指敲了敲窗沿,道:「該知道的事已經知道了,就沒必要再去打擾程漫養傷了。哦對了,得提醒程副門主一句,到底是父子再生氣也別拘著程漫。免得有人聯繫不通再求到我這兒,我也為難不是。」

程問嵬愣了下,迅速反應過來林霧說的是誰,不禁臉一黑,咬牙說了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