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大哥,我可太愛你了!

正文卷

姜寧沉默了一會兒,照實說了,「她說邵剛沒對她做什麼,這事兒沒啥。」

姜衛國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

姜保家卻覺得蹊蹺,怎麼可能呢?

漆黑的長眸看過去,發現姜寧的臉色並不太好。

姜寧簡直要憋悶死了,拳頭都硬了。

【村裡都傳開了,可是大家都覺得又是陳軍誤會了邵剛,根本不相信。】

【宋眉雖然委屈,但也拿不出證據,如果再繼續執著下去,只會被村裡人傳得更凶。】

【到時候罵陳軍沒事找事,罵她紅顏禍水。】

【我知道在這年代做女人難,但沒想到這麼難!】

姜保家聞言,也知道這件事的難辦之處了。

一旦傳開來,村裡那些長舌婦,誰知道會傳成什麼樣子?

突然,他悄咪咪地靠近姜寧,「妹妹,你覺得如果真是邵剛做的,他會來報復嗎?」

姜寧怔住了,只有大哥是最相信她的啊,一直在當她的助攻!

居然和書里的劇情不一樣了,太好了!

【大哥,我可太愛你了!】

這年頭,村裡人還很少說愛的,所以姜保家不是很適應地紅了臉,又直撓頭。

聽了姜保家的話,姜寧若有所思。

【邵剛這人報復心極重,他被陳軍傷了,肯定還會來的。】

這時,她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左手重重鎚在右手掌心,雙目亮堂堂的。

【誰說無解了?這分明是能破局的。】

【哦,是我自己說的……(/□\)】

姜保家被妹妹的自問自答給可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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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陳軍探頭看了一眼裡屋的小妻子,姜寧不知道跟她說了什麼,現在她也不哭了,只是眼睛還有些紅,情緒好了一些,端起桌邊的一碗粥小口小口吃起來了。

陳軍終於略微放心,滿心都是對姜寧的感謝。

今天他把邵剛打成那樣,都算輕的,他當時五臟六腑的血全往頭頂沖,人跟惡鬼似的,一拳又一拳地往他身上招呼,恨不得殺了他。

幸而媳婦兒抱住了他的腿,哭著說,「軍哥,你要是進去了,我怎麼辦?」

及時拉回一絲理智,他頓時明白,如果他進去了,宋眉更加孤立無援,到時候不更襯了邵剛那龜孫的心意?

於是他及時懸崖勒馬,邵剛那孫子藉機跑了,溜得比魚還快。

他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又開始擔心他的妻子,怕她想不開,甚至做傻事。

咚咚咚——有人敲門,陳軍打開門,是姜寧折返。

她身側站著一隻棕黃色的大狗。

「這是?」陳軍滿眼疑惑。

「我不在的時候,這隻狗可以陪眉嬸……小眉。」

姜寧艱難地改了稱呼,儘管宋眉比她還大一點,但是輩分放在那,就直呼其名吧。

陳軍卻有點難以置信,因為這隻狗很大一隻。

它胸脯挺起,站得直直的,看上去也不像是會哄人的樣子。

他家小眉喜歡貓,並不喜歡狗,要不是孩子還小,可能會養一隻小貓的。

他剛要拒絕,懷裡的瑤瑤突然動了,「啊呀呀呀……」手舞足蹈的,像個小竹筍似的一個勁往上冒,就像是突然突擊的小士兵。

陳軍無奈,只能把瑤瑤放在了大汪身上,大汪居然沒有反抗,甚至還帶著瑤瑤慢條斯理地轉了幾圈。

瑤瑤咯咯地笑了,小奶肌顫得一抖一抖的。

姜寧:「你看,它還能帶孩子。」

「……」陳軍這下找不出任何拒絕的話來了。

回去的路上,姜寧還在沉思,只不過表情要輕鬆多了。

【大汪送過去了,就可以保護宋眉,順便找到罪證了。】

【有大汪在,這事穩了,到時候大汪就是大功臣!】

姜保家視線幽幽的,突然有些羨慕一隻狗了,妹妹誇它的時候,都不會帶些「但是」的話語,誇得很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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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霧氣纏繞……

「小眉?小眉?」陳軍在門外叫了好多聲都沒有反應,心一驚,生怕她想不開做傻事。

他只能推門進去,但是看到的卻是宋眉被搓得血肉模糊的胳膊。

宋眉把自己洗了一遍又一遍,她的胳膊,她的腰,被那個男人觸碰過的地方,鮮血一滴滴滲落到地上,濺落起一朵朵雪花。

「傻小眉。」他連忙制止住她,「你怎麼這麼傻啊……」

一個糙漢子眼眶都要滴出血來,心疼地抱住她。

想要好好抱她,但又不敢抱得太緊,彷彿稍微觸碰,她就要碎了。

宋眉也不哭,眼神空洞,抿著唇不說話。

「我不在乎啊……他都沒有到最後,哪怕他真的做了什麼,我也不在乎,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陳軍足足在家陪了宋眉三天,可是不可能一直丟著事不管,否則一家人就坐吃山空了,他便叫了隔壁的老太太陪著宋眉。

過了約莫一小時,老太太探頭看了看天,「天陰了,好像快下雨了,陳軍媳婦兒,你先自己待會兒,我收下我的毛線啊,馬上就回來。」起身就匆匆忙忙地走了,儼然把陳軍交待她的事拋之腦後。

雖然拿了陳軍家兩條大魚,但她想著就走開這麼一會兒沒事的。

宋眉獃獃地坐著,她的耳畔突然響起了很多雜音。

「就是這個女人偷漢子,不檢點!」

「她丈夫還冤枉別人……」

還隨著一些尖銳的嘯音,刺痛她的耳膜。

其實生了瑤瑤之後,每天帶孩子,她一直覺得自己情緒不對,總是很想死。

又遇到邵剛這件事,她晚上更是整宿整宿的睡不著。

憑什麼,為什麼,這樣的事發生在她身上?

淚珠一顆顆無意識地掉落,心臟酸得發麻。

宋眉捂著自己的臉,嗚嗚直哭,剛才她也同隔壁老太太說了這件事,老太太說女人都是這麼過來的,好好吃好好睡就過去了。

但是她就是沒辦法啊,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

打電話回娘家,她媽媽也說是她矯情,叫她不要把邵剛這件事說出去,就算他沒有得逞,外邊也會傳得亂七八糟的,到時候吃虧的是她。

明明錯的人不是她,但她受的委屈卻只能自己消化是嗎?

不一會兒視線挪到了窗台上,那裡有一把她平時修剪花枝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