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震驚,原來什麼都知道。

正文卷

木塵也感受到司恬的興奮。

「怎麼?心情好?」

「對啊,師父,你難道沒看見今天他們的臉色有多麼難看嗎?」

最後九點多結束的時候,那位副主任醫生雖然說學會了一點。

可當他們離開的時候,司恬回頭往後看了眼。

她又不近視,雖然天黑,但也能看到慕家老兩口臉上的表情十分扭曲。

尤其是瞄司恬那一眼,就好似要把什麼東西活剮了那種恨極了的眼神。

「怕是那位副主任醫生和他們說了實話,雖然學會了點,但怕不行。」

誰會往自己身上攤責任啊。

那位副主任醫生又不傻。

萬一治不好呢?

所以有些事情必須提前說。

聽到徒弟的分析,木塵垂下眼眸沒說話。

這種事,他早就想到了,所以覺得小徒弟這步棋子走的挺對的。

現在慕家那老兩口怕是心急如焚吧。

此時,慕家。

副主任醫生為難的坐在椅子上,心裡十分懊悔。

他也沒想到今天碰見硬茬了。

他看不起的一個小女孩,竟然會這麼厲害的針灸手法。

他在上京也沒聽說過啊。

但讓他最害怕的還是萬一由於自己的無能得罪了慕家怎麼辦?

於是弓著腰,臉上滿是擔心,後悔。

說出的話,甚至還帶著點結巴。

「我,我……雖然學會了些,但……但是她的手法很特殊,我從業這麼多年,從沒見過這種針灸手法。」

而且對方針灸完,慕家老兩口的狀態很好,就證明針灸手法是有作用的。

看來是他孤弱寡聞了。

在京城這個地界,無論是在醫院,還是身邊的人,大多都是恭維自己的,這麼多年,他早就漸漸迷失了。

不曾想,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這個小妮子,在這等著呢,我就說她不是啥好人,老頭子,現在怎麼辦?我們的病還不治了?」

慕老太太憤怒的拍了下桌子,她倒沒有怪罪副主任醫生的意思。

畢竟這件事,也不是對方的錯。

何況,不看功勞還要看苦勞呢。

這麼多年,他們的身體一直是副主任醫師在幫忙調理。

「無論什麼樣都得治!」

慕老爺子看看副主任醫生,「明天你先給我們針灸,看看效果,我就不信那小妮子,這麼邪性!」

雖然話這麼說,但副主任醫生離開後,慕老爺子讓人去調查了司恬的背景。

當然他們的這些舉動,司恬是不清楚的。

晚上回到住所後,所有的行李,陳柳等人已經收拾完畢了。

雖然京城挺好的,但哪裡有家好啊?

此時,陳柳正坐在沙發上,收拾最後的一小兜。

這裡都是平時用的,晚上洗完澡後,她打算先整理出來,明早直接拿著走就行。

正收拾著,就見司恬推門而入,懷裡抱著小銘澤,身後跟著木塵大師。

「快,快把孩子給我!」

陳柳趕忙走過去,接過孩子。

「怎麼回來這麼晚呢?」

下午打電話的時候,說晚上回家,沒想到已經十點多,馬上十一點了。

「遇到點棘手的事,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

陳柳笑笑,問題解決就好。

於是抱著孩子上樓了。

木塵原本想離開的,可當看見小徒弟的臉時,最後決定還是住下。

畢竟今天如果沒有小徒弟的幫忙,慕家也不會吃了這麼大的虧。

此事一出,慕家那兩位,以後怕是不敢再派人來騷擾他。

「師父,明天跟我們回去嗎?」

司恬並沒有上樓,而是坐在樓下的沙發上,眼睛不眨的望著自己對面的木塵。

聽到徒弟的話,木塵的心不禁『咯噔』了一聲。

他就知道小徒弟會問這件事。

許久,才輕輕出聲。

「恬恬,有些事,師父必須去做,這是屬於我的自己的因果,必須償還。

至於以後,我們還能不能再見,那就要看我們的緣分了。」

聞言,司恬曉得師父是鐵了心要走了。

自己怕是怎麼留都不行了。

哪怕慕家在她這裡吃了暗虧,沒準以後會對她不利,師父也顧不得那些。

「師父,你真的決定了?」

「嗯,恬恬,為師已經沒什麼要教你的了,你的路還很長,以後海闊天空,為師只會為你高興。」

至於今天發生的事,其實木塵心裡是開心的。

憋屈了那麼多年,心裡頭一直想要個答案。

可他很明白,對於那些人,根本不需要什麼答案,他們只喜歡權利,金錢。

為了這些,什麼都能犧牲。

其實他早就知道答案根本不重要。

只是心裡還是恨著。

經此今天之事,他忽然發現,很多事根本不需要釋然,就像小徒弟那樣,報復回去就好了。

「恬恬,謝謝你!今天,為師很開心。

雖然知道這麼做,不妥,畢竟慕家的人不好惹,但……」

但……他忽然就放下了。

「師父,能讓你開心,我覺得今天的事就做的值得。

至於其他的你無需擔心,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他們的命在我手裡,只要想活,就得求我。」

何況,自家大佬把自己保護的那麼好,哪裡會讓其他人對自己不利?

「嗯,很晚了,休息吧。」

話落,木塵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在這裡,司恬始終為師父留了一間客房。

只希望師父能在此休息。

可一直以來,木塵從來沒留過一夜。

今夜過後,他們的師父情分雖然未盡,但也就到此了。

司恬回頭看看師父的背影。

別無其他,只希望師父身體康健。

見師父走進客房,司恬方才轉身,低嘆了聲,來到二樓自己的房間。

此時,陳柳正坐在床邊,孩子已經脫完衣服,躺在床上熟睡。

她見司恬一臉疲憊的模樣,忙起身為對方倒了杯溫水。

「今天遇到的事很難處理?」

「那倒沒有,是我師父說,明天不跟我們回東北了。」

聽到這,陳柳連忙回頭看向妹妹。

「真的決定了?」

她一直以為木塵只是說說而已,畢竟這一路走來,大師對徒弟的寵愛,他們都看在眼裡。

沒想到竟是真的。

「嗯。」

司恬有氣無力的靠在沙發上,眸中黯然失色。

陳柳哪見過這樣的妹妹。

曉得對方傷心,於是忙走過去,安慰道。

「恬恬,我知道你們感情好,但是……大師真的跟我們不是一路人啊,他的境界太高了。

他是聖人,我們是俗人,中間總會橫著一道溝,跨不過去的。」

雖然知道柳姐說的對,可司恬心中還是覺得,師父此去,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她們不會有第二次見面的機會了。

在這個世界,她的至親又少了一個。

有錢,有權,一身醫術又如何呢。

留不住自己的親人。

「我知道,柳姐,放心,沒事的,你也去休息吧,累了一天,明早還要趕路呢。」

陳柳見妹妹不想多說,只能點點頭。

可回到房間,總覺得心裡不踏實,萬一妹妹心情鬱結怎麼辦?

現在她可是重點保護對象,心情不好,也影響胎兒啊。

想到這裡,陳柳拿起電話,撥通了和縣,景承卧室的電話號碼。

深更半夜的,還能往自家打電話,景承一個激靈起身,眸中的睡意散去一半,趕緊接起電話。

電話里,陳柳將今天發生的事陳述了一遍,最後還不忘囑咐幾句。

「景承,我就是擔心妹妹,你也清楚,她與大師的感情很深,大師離開,一定會對他造成影響的。」

而且大師身份背景複雜,總之,這件事很難讓妹妹放下。

「好,我知道,謝謝你!你也早點休息。」

掛斷電話後,景承第一時間打給冷沖,核實情況。

這才知道,今天妻子去了慕家。

具體發生了什麼雖然不是很清楚,但能讓木塵放下過去那些,執意離開。

看來算是解開了心結。

「明天按時歸來,我會去迎你們。」

翌日,行程不變。

早上六點多,大家就都起床了。

吃過早飯後,與邊延廷打過招呼後,一行人啟程回家。

司恬趴在房車內的床上,看著車窗外。

幾個孩子正聽著潘佳怡講故事。

陳柳看看唐笑,又看看徐秋彤,最後無奈的癟著唇角。

今早起來,她見妹妹眼下都有黑眼影了,這定是沒睡好啊。

可又不知道怎麼安慰對方。

昨晚她跟景承彙報完情況後,忽然覺得自己安慰妹妹那幾句話,是不是有點說重了。

但那些都是實話啊。

大師的確與他們不是一路人。

「怎麼辦啊!」

陳柳無聲的對著唐笑和徐秋彤二人做著口型。

只見二人搖搖頭。

她們也不知道怎麼辦。

事實上,她們也是第一次見司恬這般。

不理人,不說話,甚至做什麼事情都沒精打採的。

唐笑認識司恬的時間不短了。

她印象中,好友總是笑盈盈的,好像什麼事都難不倒一樣。

除了醫學上的事,其他的事,關注的並不多。

能讓對方如此傷神的更不多。

「唉!」

陳柳見二人也沒啥主意,小聲的嘆了口氣,最後只能準備點小點心,小零食,給妹妹送去。

那邊司恬趴在床上,腦海里閃現的全都是與師父相識的過程。

從最開始兩人相見,到最後將師父接到家中。

這麼長時間以來,相處的點點滴滴。

越想,越覺得思細恐極。

她總感覺師父好像知道點什麼。

例如以前,也是師父說她要懷孕的。

至少師弟是這麼告訴她的。

還有師父突然決定要出門修行。

師父自從遁入空門後,很少獨自出門修行。

用他的話講,佛家雖然講究因果,但在哪都能修行,不拘泥於形式,地點。

然這次執意要走,她怎麼都留不住。

猛的,司恬起身。

『嘭』……

腦袋重重的磕在了車頂棚。

瞬間引來所有人的關注。

「媽媽……媽媽……」

「呼呼……不疼」

景銘澤已經能簡單的說幾個字,當然,其實他會說更多。

但不能說太多,怕引起人的關注。

聽到兒子的說話聲,司恬回過神,隨後從床鋪上下來,走到景銘澤身邊,將人抱起。

「媽媽不疼,沒事的。」

景銘澤專註的看著媽媽,最後伸出小手揉揉媽媽的腦袋。

看的其他人,心都要化了。

「這小子,也不知道隨誰,這麼會哄人呢!」

陳柳哭笑不得的看著景銘澤,最後視線落在妹妹身上。

「恬恬,怎麼了?」

「啊,我就是想到一些事。」

司恬扯扯嘴角,一轉頭,剛好看見床鋪的下面好像掖著什麼東西。

一個白色的小角,不仔細看,其實看不大出來,因為和被單一個顏色。

但因為離的比較近,司恬覺得質地不同,於是走過去,掀開被單,就看見下面的白色紙張。

被折成四方形狀,就那麼夾在被單和被褥之間。

「呀,這是信?我怎麼沒發現?」

陳柳見妹妹手中拿著一封信,忍不住驚呼出聲。

其他人聽到她的聲音,也看過來,當然也看見了司恬手裡的信。

司恬沒理會其他人的反應,速度極快的打開信件。

看到為首的兩個字,糾結了一上午的心,終於平靜了。

原來師父全都知道。

司恬強力忍住想要哭的衝動,沖著司機喊了聲停車。

司機穩當的停下車後,司恬穿著衣服下車了。

眾人也不敢下車,只有唐笑和坐在後面小轎車裡的冷沖尾隨在司恬身後。

站在路旁的小樹林中,司恬再次打開信。

信有三頁紙,而且寫著密密麻麻的字。

看上去感覺比上次師父給自己的信還要多些。

可上次是在講述他自己的經歷。

但這次不一樣。

司恬一個字一個字,認認真真的看。

從最開始的感動,到最後的震驚。

直到看完最後一個字,司恬終於明白了剛剛自己內心為什麼有那麼強烈的預感。

原來師父真的什麼都知道。

雖然知道的不那麼全,可……竟也猜到了一些。

甚至很准。

雖然信件的末尾沒有提為什麼師父會遠行。

但司恬覺得師父離開是為了自己。

自己由異世而來,蝴蝶效應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有好的,也有壞的。

無論是什麼樣的因果,都應該由自己承擔。

可自己懷孕了,沒辦法承擔。

所以師父才會遠行?

寶子們,二桃回來了。

歷史了近一個月的,我自己被感染肺炎,然後又被感染腺病毒的感冒。

感覺這多半個月,像過了半輩子似得。

好在,我又回來了!

從今天起,二桃恢複更新了!希望寶貝們還在!!!

么么噠!!!愛你們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