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你先聽我解釋

正文卷

第601章 你先聽我解釋

因為看手機的緣故,兩人此刻的肩膀幾乎挨靠在了一起,女人面若桃李,裸露在外的肌膚嫣紅粉嫩,眉眼間含著若有若無的春色,任誰都會想歪。

沈晚瓷只看了他們一眼,也不等薄荊舟說話,就轉身離開了。

男人急忙皺著眉跟上去:「晚晚,你先聽我解釋……」

兩人一前一後的遠去,謝初宜已經僵硬的背脊緩緩放鬆下來,手裡的手包都被她攥得變了形,她抖著手舉起手機,對著宴會廳的某處連拍了好幾張照片,才抬腳走進大廳。

薄荊舟一直跟到二樓房間才追上沈晚瓷,「晚晚……」

沈晚瓷順著他拉扯的力道轉身,臉上哪有半點的生氣:「她跟你說什麼了?」

關於謝初宜,以及那場有意為之的救命之恩,薄荊舟在去義大利的那一晚,就跟她全盤托出了。

男人一把將她拉進懷裡,低頭抵著她的肩,將剛才和謝初宜的對話複述了一遍,她一邊聽一邊皺眉,尤其是那句『對方想要離間她和薄荊舟』,她就覺得有點扯,圖什麼?

難不成那人是她或者薄荊舟的追求者,看不得他們甜甜蜜蜜的在一起?

沈晚瓷想著事,不注意就將心裡話說出來了,薄荊舟知道為什麼,但他不能說,他的手扣著她的後腦勺,聞著女人髮絲間熟悉的香味,漸漸的就有些心猿意馬了。

他偏過頭,正要親她,就被沈晚瓷毫不留情的給推開了,「說正事呢,你正經點,別動不動就……」

她頓了頓,換了個文雅的說法:「別動不動就貼上來……你相信她說的?」

「信不信還要等查過才知道,」提起這茬,薄荊舟的臉色嚴肅起來,「這件事我會處理,你不用管,也別跟她走太近,不管她是真的想站我這邊,還是故意裝出來的,她都不是個簡單的人。我跟你坦白她的事,不是想你去查她,只是怕你會誤會。」

比如今晚……

如果不是他事先就和沈晚瓷說了謝初宜的事,晚晚看到陽台那一幕肯定會誤會,那他估計就要和顧忱曄一樣的處境了,以後聚一起,聊天就又要多個話題了。

沈晚瓷:「……恩。」

但她覺得謝初宜肯定不會任由她置身事外。

見她答應,薄荊舟心滿意足的勾起唇角,不想再談論這些讓人糟心的事,伸手就要去抱她。

沈晚瓷抬手,直接抵住了他的肩膀,皺著眉,一臉懷疑的問:「你最近怎麼回事?動不動就上手?」

她這點微薄的力道,哪裡攔得住薄荊舟,很快就被化解了:「就是突然覺得,捨不得你。」

「我又不會長翅膀飛了,」她推了推他:「你先放開,我們上來的夠久了,再不下去,賓客要多想了。」

她作為這次宴會的主人公,不好缺席太久。

「……」

薄荊舟沒說話。

沈晚瓷等了半分鐘之久,他也沒反應。

男人三分之一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她半邊身體都有些麻了,忍不住上手推了推他:「荊舟?」

沒有回應,但橫在自己腰上的手卻驀的一下收緊了,差點沒把她的肋骨給勒斷了。

「唔——」

她痛得發出了一聲悶哼。

薄荊舟急忙放鬆了力道,但並沒有放開她:「有點困了,再抱兩分鐘就下去。」

他的聲音格外沙啞,吐詞也不怎麼清晰,要不是兩人貼得近,她幾乎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想到他昨晚差不多熬了個通宵,沈晚瓷立刻就心軟了,哪裡還忍心把人強硬的推開,抵在他肩上的那隻手也泄了力道。

安靜的房間里,兩人的心跳逐漸混在了一起,強而有力的』砰砰』聲貼著耳膜微微震蕩。

沈晚瓷的手落在薄荊舟的腰上,然後很快她就發覺了不對勁:「荊舟,你冷嗎?怎麼在發抖啊?」

「……」男人像是睡著了,直到沈晚瓷忍不住開始推他,他才啞著聲音開口:「腳有點麻了,你別動,站不穩了。」

沈晚瓷:「……」

兩人又膩歪了幾分鐘,才終於整理好衣服下了樓。

謝初宜站在樓梯下方,局促不安的來回走動,見兩人下來,唇角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來:「沈小姐,剛才的事是個誤會,我有點喝多了,想透透氣,正好撞上了在那裡抽煙的薄總。」

沈晚瓷:「恩,荊舟已經跟我解釋過了,抱歉謝小姐,是我招呼不周。」

謝初宜僵著一張臉:「那我先回去了。」

沈晚瓷還沒走到她面前,就聞到了她身上濃郁的酒味,她的臉也紅得厲害,一看就是醉了:「我讓司機送你。」

「不用了,我打車就行……」

「你一個女孩子,這麼晚了打車不安全,而且這裡很偏,要走很遠才有計程車。」

謝初宜點了點頭:「那就麻煩沈小姐和薄總了。」

薄家離她住的地方有點遠,即便沒堵車,也開了差不多五十分鐘。

回到住的地方,謝初宜的腳步已經有些踉蹌了,她謝絕了司機要送她進去的提議,自己走進了單元樓。

將鑰匙插進鎖孔,剛要擰動,卻突然頓住了動作。

謝初宜的酒醒了大半,飛快的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對著鎖旁的縫隙仔細照了照。

她每次出門,都習慣夾一根頭髮在門縫裡,但現在,頭髮沒有了。

有人進過她的家。

這裡是地下室,沒監控、沒物管,住的人也是龍蛇混雜,所以每家都不會放什麼貴重物品,簡而言之,就算遭了賊,也不一定夠得上報案標準。

她打開門進去,先是掃了眼屋內的擺設,和她走時一樣,看不出區別。

謝初宜將床墊搬起來,床板上有個小格子,她伸手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裡面裝的都是照片。

她的,薄荊舟的,沈晚瓷的,甚至還有簡唯寧的。

謝初宜翻了翻那些照片,沒有少,順序也對,她又綳著神經環顧了一圈周圍。

地下室的房間很小,沒有單獨的洗手間,一眼就能望完,但她堆的東西太多,之前不覺得,現在卻覺得到處都是藏人的死角。

她突然扭頭,沖著某處喊了一聲:「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