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傷的挺嚴重的

正文卷

夜宵店 。

沈晚瓷還沒進門就瞧見了秦悅織,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大概是等的無聊了,正蘸著茶水在桌上畫……豬。

「你這是畫的是……霍律師?」

秦悅織嚇了一跳,險些將手邊的茶杯給掀翻了:「你嚇死我了,這大過年的,你提誰不好非要提他。」

一邊說還一邊往四周看了看,確定沒看到霍霆東的身影,才長長的鬆了口氣,懶散的靠進了椅背:「說曹操曹操到,這話你沒聽過?以後可別在我面前提那個名字了,召喚神獸都沒那麼準的。」

沈晚瓷見她連聽到霍霆東的名字,都一副避如蛇蠍的模樣,皺眉道:「……他欺負你了?」

秦悅織搖頭:「沒有,我就上次撿到狗的那天,和他吃過一次飯,後來就沒見過了。」

沈晚瓷:「那你很討厭他?」

如果是這樣,那以後霍律師再來找悅織,她就幫忙攔著了。

秦悅織想了想:「也不是討厭,就是……」

她的眼睛突然瞪大,沒忍住爆了句粗:「卧槽……」

「怎麼了?」沈晚瓷遲疑的扭頭,見到從門口進來的人,默了兩秒後也想爆粗,居然是薄荊舟和霍霆東。

他們都穿得休閑,也不是那種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來的大牌經典款,但但舉手投足間的強勢氣場,還是讓他們顯出了和周遭環境格格不入的違和。

一時間,餐廳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兩人身上。

服務員:「暫時沒有空位,給你們先排個號行嗎?你們是第一桌,應該二十分鐘左右就可以了。」

霍霆東:「能拼桌嗎?」

服務員一愣,她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吃燒烤拼桌的,又不是吃完就走的快餐。而且過年都是三朋四友或者親戚家人聚在一起聊天,多兩個外人還怎麼隨心所欲的說話。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嘴上卻道:「可以的,只要有客人願意。」

旁邊桌有人招手:「我們這兒可以拼,來我們這兒吧。」

說話的那人是個女生,穿著件白色的短款皮草,她們那桌全是女生,七八個的樣子。

霍霆東冷淡的拒絕了。

秦悅織和沈晚瓷一直注意著他們,見兩人走過來,先發制人的道:「抱歉,不接受拼桌。」

薄荊舟對上沈晚瓷充滿了盤問的目光,生怕被殃及池魚,忙開口解釋:「地址不是我選的,我不知道你們也在。」

「……」塑料兄弟情都沒有這麼脆弱的,賣起人來,毫不猶豫。

薄荊舟:「不接受拼桌,那我可不可以作為家屬坐這兒?」

既然晚晚在,他還和霍霆東吃什麼燒烤啊,兩個大男人,也沒什麼好聊的,而且都在一個公司,想聊隨時都可以。

沈晚瓷:「不行,你們等下一桌,我和悅織聊天,你一個大男人杵在一旁,多尷尬啊。」

說話都得遮遮掩掩。

「活該,」看著薄荊舟被無情的拒絕,霍霆東嗤笑,扭頭對跟在後面的服務員道:「那我們就排號吧。」

「好的,」他手寫了一張號碼牌遞給霍霆東:「兩位可以先去那邊休息區坐一會兒,吃點水果。」

「不用了,我們就在這兒等吧。」霍霆東看著秦悅織,那張面癱臉上難得勾出了一點笑容。

秦悅織:「……」

什麼叫就在這兒等?

還有,他幹嘛對著自己笑得這麼陰險?

別以為他杵在一邊,她就會不好意思,她不止好意思,還要多加幾份菜,饞死霍霆東這個心懷不軌的狗東西。

說干就干,她抬手招來服務生,又點了三道店裡的招牌菜:「再來一件……」

她下意識的就想要酒,結果想起自己上次喝醉後鬧出的烏龍,牙齒一下咬在了舌尖上。

刺痛傳來,血腥味在口腔中瀰漫開。

秦悅織痛得』唔』了一聲,皺著眉將被咬的舌尖伸出來,模糊不清的問沈晚瓷:「是不是出血了?」

一句話的功夫,舌尖已經被血染紅了,眼見著就要滴下來了。

沈晚瓷急忙抽了兩張紙巾遞給她:「恩,還挺嚴重的,你先摁著止血。」

「什麼情況?還要摁著止血?」秦悅織驚訝的睜大眼睛,隨著說話的動作,舌頭也在跟著動,墜在舌尖上的血珠就滴到了桌上。

秦悅織:「……」

血都開始滴了,這是咬得有多重?

她簡直想哭,霍霆東這是專門來克她的吧,每次遇到都沒好事。

秦悅織點開手機的前置攝像頭,想看看傷成什麼樣了,還在搗鼓,霍霆東就拿著紙巾壓住了她舌頭的傷口。

他沒用餐廳的廉價紙,而是自己身上帶的,有股淡淡的香味。

男人有力的手指捏著她的舌尖,「說個話都能把自己咬成這樣,你到底是有多急著想吃肉?」

秦悅織感覺自己現在的造型有點像白無常,還是被閻王爺捏住了舌頭的白無常:「你閉嘴,鬆手。」

「血還沒止住。」

「我自己來。」

周圍不少人都在看他們,這場景實在太尷尬了,最主要的是,紙巾已經濕透了,就只有薄薄的一層,秦悅織幾乎能感受到男人指腹上的薄繭。

再加上霍霆東看她的眼神,她總覺得氣氛隱隱有些曖昧。

秦悅織:「你先鬆開,你這樣捏著我,讓別人看到了多不好,大庭廣眾的注意點形象……」

霍霆東垂眼,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想快點止血就閉嘴。」

秦悅織想抗議,但她的舌頭還被捏著,她一往後躲,這該死的男人就加重力道,再這樣下去,她感覺自己這血就止不住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她翻了個白眼,妥協道:「……你坐著。」

這樣一坐一站,太引人注目了,跟站在一片漆黑的會場舞台上,打上十七八個射燈一樣醒目。

薄荊舟早就在沈晚瓷身側坐下了,等止住血,兩撥人就這麼成功拼桌。

霍霆東將染血的紙巾扔進垃圾桶,問秦悅織:「還喝酒嗎?」

秦悅織黑著一張臉:「喝個屁。」

男人皺眉,顯然是不喜她這說粗話的行為:「好好說話。」

「哎呦,」能讓霍霆東這個面癱變臉,秦悅織別提有多得意,她平時很少說粗話,除非是氣得不清,但她現在決定,以後在霍霆東面前,就出口成臟,氣死他:「我就是這麼粗俗的女人,說個『屁』字算什麼啊,我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