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哪裡做錯了

正文卷

第309章 哪裡做錯了

來的怎麼會是二叔的人?

不是說二叔最近都在忙國外的事,京都這邊暫時交給她爸爸處理嗎?

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陸烽就已經走到了她面前:「沂合小姐。」

他看了沈晚瓷一眼,抿了抿唇,沒說話。

沈晚瓷挑眉,剛要說話,陸烽的視線就從她身上 轉開了,抬腳,大步走向了1208房間。

記者已經被保安『請』走了,客人也被安排到了一樓。

整條走廊,除了陸烽帶來的人,就只剩下沈晚瓷和姜沂合,以及衣衫不整的葉少。

陸烽進了房間,幾秒鐘後,同樣衣衫不整的姜寞然被帶著,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看到門口站著的葉少,又看到他身上紅艷艷的吻痕。

姜寞然沒忍住,『嘔』的一聲乾嘔了起來。

剛才黑燈瞎火的,後來又被記者堵在了房間里,情緒激動下就沒有多的心思去回憶自己吻了個男人的事。

現在才是心靈受暴擊的時候。

媽的,一想到他吻了個男人,就噁心的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也不知道以後做這種事會不會有影響。

葉少此刻心裡的暴擊一點都不比他少,抬腳就踹在他屁股上:「你還好意思吐,泰迪成了精嗎?進來就他媽撲上來啃,但凡你開個燈,也不至於搞出這一遭。」

娛樂圈為了上鏡好看,都要求瘦,姜寞然上部戲演的又是個病秧子,更瘦,直接被這一腳給踹趴在了地上。

他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來,扭頭就和葉少打到了一起,「你他媽還說我,我打死你……」

拳頭還沒挨到,就被陸烽拎住了衣領。

沈晚瓷見沒了熱鬧看,轉身就回了房間。

幾分鐘後,她收到一條信息,是陸烽發來的:「這件事,姜家會給你個交代。」

沈晚瓷沒回。

她在房間里坐了幾分鐘,估摸著外面的人應該已經全撤走了,就起身準備離開。

剛一開門,便看到站在她門口,正準備敲門的薄荊舟。

他穿了套偏正式的黑色西裝,打著領帶,扣著袖扣,眼底隱隱透著倦怠。

薄荊舟抬腳就往裡面走,「再等一等。」

沈晚瓷:「等什麼?」

「等姜家的交代。」

薄荊舟繞著房間檢查了一圈,一扭頭,見沈晚瓷還站在那裡,「你打算一直站在那兒等著姜家的人來請?」

沈晚瓷關上門走過去,剛在薄荊舟身邊坐下,還什麼話都沒來得及問,男人就偏頭靠在了她身上,「我剛才去查了下房卡的事,都是隨機分配的,不過分配完後會登記,所以這事最後可能會以姜沂合和姜寞然兩人挨頓訓作為結束。」

不過也只是姜家覺得的結束。

男人的頭枕在她的肩上,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沈晚瓷不自在的動了動肩膀,抬手抵著他的腦袋想將人推正。

結果手剛貼著他,就被薄荊舟握住了,男人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剛才問了好多人,好累。」

「這些事,你不是只需開個口,具體的都是下面的人在做嗎?」

「你有見過誰參加宴會帶一群人?那不是參加宴會,是社會人打群架……」一說到這裡,他就氣得咬牙:「誰讓你來的這裡的?我每次說的話,你都當放屁是嗎?」

能讓薄荊舟不顧形象的說出『放屁』這兩個字,可想而知氣得有多狠。

他今天本來只打算派陳栩過來一趟,畢竟江雅竹來了,就代表薄家來了,結果他媽給他發了條沈晚瓷和姜寞然凱凱而談的照片。

兩人臉上都帶著笑,一看就是相談甚歡。

他推了會議趕過來,剛進門就聽到議論:葉少和姜寞然開房被媒體拍了。

雖然這事沒牽扯到沈晚瓷,但他直覺應該和她有關係,就派陳栩去查了一下具體的細節。

沈晚瓷有點心虛:「姜沂合給我請柬了。」

「她給你請柬你就來,你這麼聽話,那我讓你離她遠一點,你怎麼不聽呢?動物都知道趨吉避害,你倒好,哪裡有危險往哪裡沖,真把自己當成金剛了?」

沈晚瓷:??

這人是故意來找茬的吧?

什麼叫動物都知道趨吉避害,說她連動物都不如?

沈晚瓷惱怒的推開他枕在自己肩上的頭:「她以你未婚妻的身份邀請的我,我當然得來送祝福啊,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對前夫抱著什麼見不得光的念想,背地裡指不定要怎麼整我呢,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人物,當然要明哲保身,護好自己了。」

薄荊舟環住她的腰,將炸毛的沈晚瓷抱住,乾脆利落道:「對不起。」

天之驕子的薄荊舟居然會道歉,真是活久見。

沈晚瓷:「那你知道自己哪裡錯了嗎?」

「……」

「你都不知道你哪裡錯了,還道什麼歉?你鬆開,別抱著我。」

薄荊舟無奈,聲音里也帶上了一絲不明顯的委屈:「我鬆開,你就跑了,我今天本來沒打算來的,是媽給我發信息說你在這裡,才推了會議匆匆從公司趕過來的,來了後又馬不停蹄的去查房間號的事。」

「不是說我不懂得趨吉避害嗎?遠離你,就是在趨吉避害。」話雖如此,但沈晚瓷的態度明顯軟了下來,她掙了掙:「你別跟抱年豬似得抱著我。」

這時,敲門聲傳來,男人環在她腰上的手撤了回去,沈晚瓷正要起身去開,薄荊舟就按住她的肩將她重新壓回了沙發上,「我去。」

門外站著的人是陸烽。

「沈小姐……」對方在看到開門的人是薄荊舟時,及時收住了話,「薄總?」

「什麼事?」

「我們二爺想請沈小姐過去問問情況。」

薄荊舟冷睨著他:「讓姜二爺自己過來問,今天這事,如果他不能給我太太一個合理的交代,那我就只能喧賓奪主,自己派人查了,不過到了那種時候,姜家這場宴會可就辦得沒有任何意義了。」

姜家的手想要伸到京都,所以才會辦這個宴會,借著這個由頭結交京都的權勢,這件事如果處理得不能讓薄荊舟滿意,他姜家伸幾條,他就砍幾條。

陸烽的目光越過薄荊舟,落到沈晚瓷身上:「我們二爺只是想了解一下,沈小姐的房卡為什麼會和葉少的對調,是不是事先知道些什麼。」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太太應該進那個房間,被姜寞然騷擾?葉少在那個房間是因為有2018的房卡,但姜寞然可沒有,不如你給我解釋解釋,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陸烽:「抱歉,是我說錯話了,我這就給我們二爺打電話。」

他話音剛落下,一道中年男人渾厚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陸烽,去把寞然和沂合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