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把內衣扣固定好

正文卷

第299章 把內衣扣固定好

秦悅織還是搖頭 ,這一下,是真的緩過來了,「沒事,就是沒生意,閑得慌,在這兒胡思亂想呢。」

她看著沈晚瓷,眼睛眨了眨,「你還說我,你這一大早就粉面桃腮的,是不是剛從哪個帥哥的被子里爬出來呀?」

這話不過是閨蜜間的打趣,以前也常說。

本以為沈晚瓷會瞪她,沒想到她居然點了點頭,還吐出一個足以震驚她八輩祖宗的名字:「薄荊舟。」

「你們……」秦悅織驚訝的睜大眼睛:「和好了?」

「沒有。」

好吧。

這比和好了還讓人震驚。

「那你跟他?是炮友?還是就一夜情?」秦悅織想了想薄荊舟的外形:「一夜情有點虧,畢竟他雖然渣,但長相和身材的確算是世間少有,就那些靠臉出道的流量明星也比不過,要是技術好的話,你就多跟他來幾次吧。」

她手一揮:「什麼情啊愛啊的,還不是為了身下二兩肉的事,睡的次數多了,也就左手摸右手,啥感覺衝動都沒了,那時候別說傷心了,只要錢給的到位,巴不得一周七天,天天給他排滿,只要不來煩自己,什麼款的都任選。」

「……」

雖然沈晚瓷知道秦悅織這麼說,只是怕自己再陷進去,落得個體無完膚、傷心傷身的地步,但她還是第一次聽這麼勸人的。

都什麼虎狼之詞。

沈晚瓷見她還有要繼續說的意思,急忙捂住了她的嘴,「不是一夜情,也不是炮友,就睡了一晚,什麼都沒發生。」

「哦,他不行。」

秦悅織模模糊糊的聲音從她的掌心中傳出來。

沈晚瓷:「……」

不得不說,她這句帶著極濃個人情緒的嘲諷,還真的誤打誤撞的戳中了事實的根本。

秦悅織:「不過我看薄荊舟好像還挺有誠意的,我都沒那麼討厭他了,哎,女人這種生物唯一的不好就是心太軟,要不然早統治世界了,還有那些臭男人什麼事。」

兩人打鬧間,門口傳來一道男人冷沉的聲音:「統治世界之前,秦小姐還是先將自己的內衣扣固定好吧,下次別再掉了。」

沈晚瓷:「……」

秦悅織:「??」

卧槽。

她一下從位置上驚站起,抬頭往門口一掃,看到了站在那裡的霍霆東。

男人穿著板正的西裝、打著領帶,身姿挺拔,光是站在那裡,都給人一種蓬蓽生輝的錯覺,他甚至還朝著同樣看向他的沈晚瓷頷了頷首,算是打招呼。

秦悅織現在完全無暇欣賞這些,她飛一般的衝過去,推著霍霆東就往外走,「你來這裡幹嘛?」

「把你落在我那兒的東西給你送還回來,免得你訛我。」

兩人大概是走遠了,後面的話,沈晚瓷聽不見了。

她在店裡坐了半個多小時,沒等到回來的秦悅織,等來了於館長的電話,「挽挽,你要是現在不是特別忙的話,來一趟博物館吧。」

於館長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對,挺急的。

「好。」

秦悅織還沒有回來,她給她發了微信,直接走了,臨走時,還替她將門關上了。

到了博物館,沈晚瓷總算知道於館長急什麼了。

姜沂合在發脾氣,時不時的還會有一兩聲東西摔碎的脆響:「我不管,我就認定了挽挽,她要是退出這個項目,這頭冠我就不捐了,前期修復該給的錢,我一分不少的給你們。」

於館長無奈:「姜小姐,這件事我們不是已經說定了嗎?那個頭冠,其他同組的修復師也是費了心血的。博物館也不是要辭退挽挽,只是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讓她先回去休息,畢竟當時在場的人比較多,那髮釵又的的確確是在她手裡壞了的,影響比較大……」

「我不管,我當初決定將頭冠捐給你們博物館,是因為她,其他人辛不辛苦、費不費心血不重要,現在她要被開除了,先決條件都沒了,我自然也不捐了。」

因為姜沂合這一鬧,頭冠修復的工作暫停,其他負責的老師都站在於館長的辦公室門口,聽到這話,看向沈晚瓷的眼神都變了。

沈晚瓷這會兒的母語就是無語。

這仇恨值,一下給她拉滿了。

偏偏對方每字每句都是在為她抱不平,她連解釋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有人陰陽怪氣道:「挽挽,館長只是聽從大家的建議,還沒有最後下決定,你不用這麼急著讓姜小姐給你出氣。年輕人,還是稍稍謙遜點好,不要自以為有點本事,就把誰都不看在眼裡。」

辦公室里,於館長動了怒:「既然如此,姜小姐就把頭冠帶回去吧,京都博物館廟小,容不下大佛。」

姜沂合不是本國人,文物上不上交,他沒法強制。

緊閉的門被從裡面用力拉開。

於館長怒氣匆匆的走出來,看到外面被他叫來的沈晚瓷,腳步沒停,一言不發的直接走了。

圍觀的人也漸漸散了。

姜沂合一臉愉快的從辦公室里出來,親切的挽上了沈晚瓷的胳膊:「挽挽,我幫你出氣了,就那些人還想用辭退來威脅你,給他們臉了。」

說到最後,她滿臉鄙夷的朝著工作間嗤了一聲。

沈晚瓷感覺自己被她抱住的手臂好像是被一條毒蛇給纏住了,陰冷的厲害。

她都還不知道於館長讓她在家休息,姜沂合就知道了,還為此大鬧了一場。

這捧殺的手段,用的可謂是駕輕就熟。

沈晚瓷將手抽出來,臉上帶著笑容:「我知道你是為我抱不平,但那些話以後別再當著人說了,不知情的人會覺得你是在捧殺,對你名譽不好,畢竟剛才那些前輩因為你的話,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友善,難保有些人會多想。你上次不是說你來京都是來聯姻的嗎?上流社會那些人娶妻,最忌諱陰陽人。」

姜沂合臉上的笑容一僵:「挽挽,你不會也誤會我吧?我真的只是因為崇拜你,再加上覺得我們投緣,不想你受委屈,才沒控制住凶了一點。」

沈晚瓷:「不會,我當然知道你是好心。」

姜沂合大大的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我就知道,你肯定了解我,畢竟我們連看上的男人都是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