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分居兩年自動判離婚

正文卷

第83章 分居兩年自動判離婚

薄荊舟沒說話,丟給她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

沈晚瓷:「不可能!」

她絕不會同意他住在這裡!

「一晚十萬。」

「不行,鬼知道你有什麼企圖。」

「你哪裡來的自信,認為我對你有企圖?」

「……」沈晚瓷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以往那些不愉快的經歷,撇了撇嘴:「總之不行。」

她已經在考慮去法律起訴,走分居兩年自動判離婚的路子。

薄荊舟冷著臉,沒好氣道:「媽知道我們分居的事了。」

「那也不行……」

「一百萬。」

「每晚一結,不要支票,直接銀行轉賬。」

沈晚瓷見風使舵的速度很快,堪稱變臉,咬牙答應了。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有點多。

薄荊舟:「……」

在他無語的幾秒鐘里,沈晚瓷已經翻出銀行卡遞到他面前。

男人掃了一眼,移開視線,「懶得看,你把賬號發給我。」

沈晚瓷半信半疑的將他的微信從黑名單里拉出來,把賬號發給他,幾分鐘後,她收到了一條到賬一百萬的簡訊提醒。

薄荊舟的目光落在她準備再次把他拉黑名單的手指上,惡狠狠的警告:「如果再讓我知道你把我拉進黑名單,後面的錢就沒收。」

沈晚瓷訕訕的縮回手,起身說道:「晚安。」

等薄荊舟領會她話里的意思時,卧室門已經『砰』的一聲關上,並且從裡面反鎖了!

本以為薄荊舟費了這麼大的事住進來,怎麼也要繼續折騰一下,沒想到這一晚安靜度過,什麼事都沒再發生。

第二天他就出差去了,沈晚瓷才不管他出差幾天,反正一天一百萬必須得到位。

而很快,她幫聶老爺子鑒寶的事也在他們圈子裡傳開了……

這天她來了夜闌,跟侍應生說了包間號,就被領著上到五樓。

昨天有人給她打電話,說是那晚鑒寶的時候他父親也在,對沈晚瓷的本事十分信服,想讓她幫忙看看手上的一個物件。

沈晚瓷一開始是拒絕的,鑒定不是她的本職工作,但對方直接報出了一個讓她沒法拒絕的價格。

包間里人不少,但燈光開得是正常的照明燈,雖然有男有女,可都規矩坐著,沒有什麼烏煙瘴氣的氣氛與舉動。

一眼掃過去,還有幾個認識的。

坐在正中的中年男人見到她後,立刻站起來,朝她半彎身鞠躬,「沈小姐。」

這態度……

恭敬得讓人不敢置信。

「李先生?」

李久年忙點頭,讓出最中間的位置給沈晚瓷,「那天聽我爸說起沈小姐幫聶老鑒寶的事,就想麻煩您也幫我看看,但怕唐突,一直拖到昨晚才聯繫您。」

能和聶老爺子一起打球的,家境自然是極好的,平日里都是眼高於頂的。

他之所以對沈晚瓷這般恭敬,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聽人傳她是薄總的太太,想要拉近關係,攀上薄家。

沈晚瓷沒去在意李先生的心思,只是說道:「我先看看東西吧。」

李久年小心翼翼的將一個黃花梨雕刻的盒子拿出來,裡面是對翡翠耳墜,「這是一個欠債的抵給我的,說是他們家的傳家寶,清朝初期的物件。」

沈晚瓷看了看,翡翠很通透,老冰種,雖然價值不菲,但和古董真扯不上什麼關係,別說清朝初期,連民國的坎都夠不著。

她將東西放回去,「李先生,翡翠很不錯,好好保存著的話以後說不定能成為古董。」

李久年根本不在意是不是古董,這耳墜是他臨時收來想要搭上沈晚瓷的敲門磚,但這會兒不得不裝出一臉失落,「那我是讓人給坑了。」

鑒定完收了錢,沈晚瓷就要走,李久年挽留道:「沈小姐,既然都來了,不如再坐會兒,我女兒從小學美術,特別喜歡你們這一行……」

說完,朝旁邊一個年輕姑娘使了個眼色。

他剛才一直試著和沈晚瓷套近乎,但這女人根本不搭理他,又不能像對其他人那樣用錢砸,這才無奈換了人上。

那姑娘很自來熟,笑起來有對酒窩,很甜:「沈姐姐,再坐一會兒吧,我們去點歌,我現在大三,讀的是京大美術系,畢業後可以進你們那一行嗎?」

沈晚瓷:「可以去博物館應聘試試。」

他們這一行人才本就稀缺,有人想去,她也樂得指條路。

「那有沒有特殊要求啊?比如必須要會認古董什麼的?」沈晚瓷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她自來熟的挽著手臂帶去點歌台,「沈姐姐想唱什麼歌,我幫你點?」

「不用……」

她剛要拒絕,包間門就開了。

沈晚瓷看著從外面進來的兩個人,挑了挑眉。

真是巧,這兩人她認識,還都挺熟——

簡唯寧和她的經紀人,很明顯,她們是奔著主位上的李久年去的。

陶清宜堆著滿臉諂媚的笑,哪裡有絲毫在沈晚瓷面前的那份趾高氣揚:「李先生,我就說剛剛瞧見好像是您,一打聽果然是您。」

她一邊說話一邊推銷著簡唯寧,「我們阿寧絕對是國內最好的舞者,您投資我們舞團,肯定不會讓您虧本的。」

「最好的舞者?」李久年目光微閃,他聽說沈晚瓷和簡唯寧的關係好像不太好,正好利用她來討好一下沈晚瓷,「好不好得跳來看看才知道。」

陶清宜:「九號阿寧有場演出,我到時候讓人把貴賓席……」

李久年打斷她,「人都已經在這兒了,還費那個事捨近求遠幹嘛?就在這人跳吧,要是真跳得好,我再考慮投資的事。」

陶清宜還沒說話,簡唯寧已經硬氣的拒絕:「不可能,我的舞絕不在這種地方跳。」

在娛樂會所跳舞,那她成什麼了?

取悅男人的包房公主嗎?

李久年臉色一沉,「怎麼,這地有釘子扎你的腳?人家大街上都能跳,你比人矜貴還是比人多條腿?」

沈晚瓷第一次瞧見有男人這麼會懟人,不由多看了李久年兩眼。

察覺到她讚賞的目光,李久年覺得自己這條路走對了,馬上要抱上大腿,於是看向簡唯寧的目光愈發的不耐煩:「要跳就跳,不跳就滾,我又不是錢多沒地方花,非給自己贊助個祖宗!」

簡唯寧這麼清高的人哪裡受得住這種委屈,當即就要轉身離開,卻被陶清宜眼疾手快的拉住,「阿寧……」

她將簡唯寧拉到一旁,小聲勸道:「你就當這裡是國家大劇院,巴黎舞蹈劇院,再拉不到投資,我們剛成立起來的舞團就要散了。」

說到這裡,她疲憊的嘆了口氣,要不是簡唯寧非要回國發展,或者她能拿下薄荊舟,她們哪裡會這麼被動?

這絕對是簡唯寧跳得最憋屈的一支舞,場地拉垮就不說了,對面坐著的還是一群什麼都不懂的俗人。

然而這兒還不算,在做一個旋轉動作時,她突然看到坐在角落裡的沈晚瓷。

沈晚瓷也在看她跳舞,那目光毫無波瀾,像是在看一個街頭賣藝的。

簡唯寧神情一僵,猛的停住動作,隨即針對起角落裡的女人,「晚瓷,我們好歹認識一場,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我被羞辱?」

沈晚瓷神色淡漠,「你要這麼說我還真替李先生不值,買雙十塊錢的拖鞋尚且能貨比三家,你這少則幾百多則上千萬的投資,讓你跳兩下就是羞辱了?那你還是別拉投資了,退圈吧。還有別道德綁架我,你被人羞不羞辱跟我沒關係,我又不是你媽,還要管著你被不被欺負?」

陶清宜注意到李久年臉色變了,插話道:「沈小姐,如果你是因為薄總護著阿寧才對她這樣惡語相向,那大可不必,阿寧如果要借薄總的勢,就不會親自來拉投資。」

她這樣說除了離間沈晚瓷和薄荊舟的關係外,也想藉此暗示李久年,阿寧是薄總的人,他最好看清楚局勢,別巴結錯人!

這時緊閉的包間門再次被人推開,薄荊舟慢條斯理的從外面走進來,他的視線從眾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沈晚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