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歡送會
李嶠放下書關燈休息。
青年湊近，黑暗中他語氣曖昧道：「嶠嶠，咱們」
李嶠打哈欠：「好睏！明天還要上班呢。」
秦謹：「.」
次日一大早，李嶠收拾好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李建國拎著行李上門。
李嶠的目光落向他手裡拎的包：「和阿謹一起回京都？」
「嗯。」
秦謹從室內走出：「正想跟你說。」
李嶠冷哼，這傢伙故意的！
怪不得昨晚非要纏著她，他說：「等你快開學我過來接你。」
「不用。」李嶠騎車走了。
秦謹旋即鎖上大門和李建國一道離開。
剛進辦公室馬鈴告訴她，牛大志的案子破了。
兇手真的是王德。
搬走也沒走多遠。
還是在本縣，而且離原先的村子只有三十里地。
牛大志確實咎由自取，因為他不僅欠人家錢，還打人家，當人家面欺負人家媳婦。
李嶠驚嘆於隊友們的效率，與此同時，心情也很複雜，她並沒有破案後的快樂。
她想到了秦謹。
如果她被人欺負，他可能也會提刀砍人全家，何況一個老實人。
她道：「像這種應該屬於激情犯罪吧？被抓到是不是會少判點？」
「誰知道呢。胡翠翠說王德有精神病，上頭正找精神科醫生鑒定呢，要是真的說不定會無罪釋放。」馬鈴道：「伱說這王德也是，冤有頭債有主，幹啥連人一家老小都報復上？」
「他有精神病嘛！」
「犯罪不是一句精神病能概括的。」
李嶠不作評論，因為她怕自己的言論三觀不正。
她翻開手邊其他的案件資料，工作還是得繼續啊。
秦謹不在家，她不想回家面對空蕩蕩的房子。下班後到外面的飯館隨便吃了點，再次回辦公室，自主加班。
室內只有她一個人。
隔壁的同事路過走進來，打趣道：「加班啊，你再搞下去郇主任估計得下崗。」
李嶠：「我又不懂驗屍，可沒法頂替他的位子。」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不行，一般的屍體她還能看兩眼，死太久的，她見了恐怕會連做幾天噩夢。
「憑你的資質想學還不是立馬能學會嗎？」
李嶠笑笑：「過獎了。」
「啥時候開學？」
「還有十來天。」李嶠道：「許峰他們也該回來了吧？」早前不是說一個月嗎？時間已經過了。
「我不是很清楚。」
兩人閑聊兩句，待對方走後，李嶠合上資料關燈下班。
一個人的屋子，安靜異常。
李嶠翻來覆去睡不著，一直到後半夜。
天未大亮被外面轟隆聲吵醒的，以為下雨，撩開窗帘，並不是。仔細辨別才知道是隔壁弄出的動靜。
幹嘛呢？
此時外面傳來謾罵聲，原來是嚴曉雨拿鎚子敲大鐵門。
附近的住戶指責她一大早動靜太大。
「門壞了當然得趁早修。」嚴曉雨掃一眼李嶠家的方向，她昨晚起爺發現李嶠家亮著燈，估摸半夜才睡著，這時正是睡眠最好的時候，驚擾對方，叫對方白天沒精神上班。
最好被隊里開除。
上回抓住她的把柄，這回該沒有理由教育她吧？
李嶠確實困，但沒有發脾氣，外面一直吵，她睡不著，起床收拾上班。
「小李這麼早啊，大家如果都有你這樣的勁頭，咱們隊肯定能成為整個北方的先鋒隊。」門衛邊開門邊說。
李嶠打哈欠：「你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今天之所以早，是因為我家附近有噪音影響睡眠，這裡安靜好補覺。」
門衛的笑聲中，李嶠邁進大院，推開辦公室的門，趴桌子上睡。
馬鈴以為她住單位一宿：「你也太拼了！」
李嶠睡眼惺忪：「我剛來不久啊。」她說隔壁鄰居的事。
「看來上回教訓還不夠。」馬鈴道。
李嶠：「哎，別提她了。」都是一些記吃不記打的玩意兒，她翻開資料，開展一天的工作。
一復一日，轉眼到了26號。
許峰和一眾隊友學習歸來。
隊里為他們舉辦歡迎會，同時為李嶠舉辦歡送會。
對學習的隊友們，童主任輕描淡寫幾句話，緊跟著的話題全部圍著李嶠。
譬如她一次性可以破兩件案子。
她提的哪些不切實際的觀點最後被證實。
幾年前的案子也可以遊刃有餘。
「這樣的同志，值得咱們所有人學習。」童主任要求李嶠上台說兩句。
李嶠被誇上天，無所適從。也特別惶恐，她一業餘選手，哪能給專業人士當榜樣啊？
她想了想，上台後措辭考究道：「所有的資料都是大家共同整理的，我不過從中找出疑點。如果沒有大家前期的努力做鋪墊，個人也做不來這些，何況我們科室有問題都是一起討論。我更感謝隊里提供了一個讓我發揮的平台和機會，使我成長。往後有機會咱們再合作。一起學習，共同進步。」
她鞠躬後下台。
大家鼓了鼓掌。
馬鈴：「說的真好。你口才很不錯呢，沒打草稿竟然能順暢，換我非得結巴不可。」狀元還是不一樣的，而且絕對不是書獃子。
思維能力，臨場應變能力，遠遠超過普通人。
「.」
李嶠下班之前結清工資，還多領了十斤通用的糧票和五斤副食品票。
糧票留著。
副食品票是粉絲，第二天全部兌換準備平分大姐和二姐。
因為離開單位，自行車無法使用，她搭車前往。
下車後步行好長一段路才到達大姐家。
李驕陽和宋母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編織。
而是坐過道乘涼。
三個孩子不怕曬，和鄉鄰的孩子圍著門口的石磨跑著玩。
「大妮。」
老大雖然改了名字，但家裡人仍舊習慣稱呼她原本的名兒。
「三姨，你是來接我進城玩的嗎？」
李嶠點了一下頭。
「噢噢噢！太好了。」
李驕陽和宋母聞聲走出門。
「今天咋有空來？」
李嶠：「快開學了，不幹啦。這是單位發的粉絲，給你們送了點。」
「喲，這東西上街買都買不來了呢。」宋母有好東西收，喜笑顏開：「這還兩把呢。」
李驕陽馬上意識到有一份是老二的，她從宋母手裡拿下一份，使喚宋林送到隔壁村李嬌嬌家，又對李嶠道：「你自己咋不留著吃？」
「京都買的到。」小地方的資源，還是不如城市。
秦謹說，城裡好多日常必需品，已經不需要憑票購買了。
老家的縣城卻仍舊有許多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