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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你是我的王子殿下

像是用人這件事情,只要是我左安安想要做,還有做不成的嗎?怎麼說我也是法國藍帶甜點學院畢業的甜點師啊!再加上宮本寒稍微的幫忙,我順利地成為了宇文夜老媽的私人保姆。

話說,我還是第一次來到宇文夜的家裡面呢!宇文夜這個傢伙為什麼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原來他是富家子弟啊!

看看他家這富麗堂皇的大別墅,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兒啊?這裡到底是有幾個房間啊?感覺好像都是走不到盡頭呢!

「安安,這位就是宇文老夫人。」宮本寒將我帶到了宇文夜老媽的面前。

我看著宇文夜的母親大人,瞬間愣住了。

雖然我一直都知道,這種富家太太是很會保養的,大概是從出生以來就開始護理皮膚的吧?所以才會有看起來比我還要光滑細嫩的皮膚吧?還有那精緻的五官,完全沒有任何蒼老的痕迹,眼睛裡面充滿了活力。這位阿姨,看起來頂多隻有30歲吧?怎麼就是宇文夜的老媽啊?

「老夫人好!」我很有禮貌地打著招呼。

第一印象其實很重要,為了給宇文夜的老媽留下很好的第一印象,我還特意梳妝打扮了一番呢!

「嗯!你就是新來的用人嗎?」不知道為什麼,宇文夜的老媽一開口,就讓我有了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當然,這個「高」很明顯是他老媽,而這個「下」很理所當然地就是我。

「是,宇文老夫人。」我禮貌且認真地回答著她老人家的話。

「嗯!雖然我還是比較習慣春蘭的照顧,但是既然他們要忙婚禮的事情,也就只好勉強換你了。」宇文老夫人的語氣裡面帶著濃重的不滿意。

這位老太太也真是的,對於我這樣的人居然還有不滿意的地方?像我這麼完美的女孩子還有多少啊?更何況……她剛剛說婚禮?

為什麼她的話,我怎麼聽都像是在挑釁呢?這也太可惡了吧?這位老人家分明是在踢館嘛!完全是找我麻煩啊!

「是!真是勉強您老了。」雖然很不滿,但是我忍了!誰讓我喜歡她兒子呢!我忍了!

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的忍耐也只是剛剛開始而已,真正的考驗才剛剛小步伐地向我靠近著。

當用人的第一天。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像是用人這種事情不過就是打掃煮飯而已。這些事情我都是做過的,但是,當我來到這裡,我明白了並不僅僅是這樣。

用人,真是一個博大精深的詞彙啊!它不僅包攬了各項家務勞動,就連按摩娛樂也集結於一身了呢!

話說宇文夜的老媽,這精力還真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一大早起來就要戶外運動,還跑兩萬米?

你說說,這一個老人家,跑這麼遠是要幹嗎啊?

「宇文、宇文老夫人,您,您……要不要休息一下嗎?」在一萬米的時候,我就已經快掛了!當我顫抖著問出這麼一個問題的時候,得到的回答卻是——

「哎!你們這些人真的都沒有我的春蘭好呢!春蘭都會毫無怨言地陪我晨練,你們這些個用人卻還沒有動就開始問東問西的。」

還沒有開始動……這位老太太,已經一萬米了,還不算是開始動?這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兒啊?雖然我對宇文夜的老媽的話有異議,但是鑒於她的那一句「你們這些人真的都沒有我的春蘭好」我忍了!

春蘭!這個名字就是我堅持下去的原動力,我是要趕超她的!雖然還沒有見過這個叫做春蘭的丫頭,但是我覺得但凡能夠叫這種名字的人,應該都不會美到哪裡去!頂多是乖巧的類型,想我左安安……好像也沒有很美!但是,當然,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有誰能比我左安安更加喜歡宇文夜呢?

答案是否定的,所以毋庸置疑的是,我和宇文夜是最適合在一起的。為了我們在一起,一萬米算什麼,一萬個一萬米我也忍了。

雖然我是忍了,但是早晨就跑兩萬米,還真的是讓人吃不消呢!

當我回到他家的時候,我的雙腿都已經開始打顫了呢!

兩萬米,對於這麼多年都不怎麼鍛煉的我,可真的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當我跑完全程的時候,我就有了一種無法掩飾的成功感。

因為這種無法掩飾的成功感,接下來一整天我都是晃著過的!

你要是跑得多了,你也晃,真的!

當用人的第二天。

宇文夜的老媽,真的是重病人嗎?為什麼覺得一點兒都不像呢?看她的氣色這麼好,每天還能吃這麼多東西,根本就讓人無法將她和「病人」這兩個字聯繫起來嘛!

不過,這些話我也不能問!畢竟,走到我喜歡的人的老媽面前問「請問,您有病嗎」,估計會這麼問的人才是真正有病吧?

不過,這位老人家,除了固定的晨跑之外,還有種菜的愛好嗎?

當然,此種菜非彼種菜,我在講的絕對不是電腦遊戲,而是……「快一點兒挖,這個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做完,聽到了沒有?」

大大的太陽之下,宇文家的老太太撐著傘坐在搖椅上面,而我呢?

蹲在被稱為農場菜園的地方,拿著一把手工小鏟子鏟著地。像是這種還沒有巴掌大的鏟子能有什麼大用處啊?看看現在鏟地的進度,實在是有那麼一點兒慘不忍睹啊!

「那個,宇文老夫人,我可以申請調換一把大一點兒的鏟子嗎?」我鬱悶地一邊擦汗,一邊說著。

然後,我就聽到了宇文夜的老媽在我的身後嘆了一口氣,冷颼颼地對我說:「我就知道你們都不如我的春蘭,春蘭就是用這把小鏟子將這整個菜園打理得井井有條的啊!」

這個……不就是一個菜園嘛!不就是種菜挖坑嗎?我左安安是何許人也?隨便做一做都可以!

接下來,我就用了一天的時間,用我勤勞的小手,將這片大概比宇文夜住的地方還要大的菜園挖好了。

在宇文夜老媽不經意的眼光之下,我開始了我的得意揚揚,拜託!我是誰啊?我可就是那傳說之中驚天地泣鬼神的左安安好不好!我可是這個世界上最最神通廣大的人啊!只要我想做,就沒有我做不到的,更何況是因為我喜歡的人呢!

不過,鏟了一天的地,繼昨天的雙腿亂晃之後,今天兩條胳膊也開始晃悠了……

雖然整個人處於神魂顛倒的狀態,但是我覺得其實還是很值得的,至少我看到了宇文夜老媽驚異的眼神啊!在宇文夜就要被迫嫁給,不對,應該是被迫娶別人的這段時間裡面我是努力的——努力在爭取。

當用人的第三天。

好好的,幹嗎要辦什麼聚會啊?而且還是老年人的聚會。

我本來以為宇文夜會出現的,就算是現在沒有辦法見面,就算現在見面有可能會破功,但是我只想要遠遠地看他一眼啊!

雖然之前有視頻聊天,但是沒有真正見面,也有一年多了吧?從上次他從法國回來之後我們就沒有見過面了呢!好難過哦!

不過……算了,我現在正在努力中!我拿出手機,給宇文夜發了條信息!

宇文夜,要等我!我,絕對,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我的語氣裡面帶著絕對的堅定,從未如此的堅定。

我合上手機,就開始著手準備今天聚會的事情。

「安安,準備好了沒有?」就在我忙得快要四腳朝天的時候,宇文老夫人——宇文夜的老媽走了進來,很是悠閑地問了這麼一句。

「好了!好了!快要好了!」我在忙亂之中回答著。

雖然我是藍帶學院畢業的高級甜點師,但是,一個人做五十份東西,實在是有那麼一點兒勉為其難吧?

「怎麼這麼慢,以前春蘭在的時候……」宇文老太太一邊數落著我,一邊走出了廚房。

在她走出廚房的一瞬間,我的眼淚就流了下來。我是委屈的,從來沒有這麼委屈過。我明明很努力了啊!為什麼那個老人家還是要把春蘭掛在嘴邊呢?

我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烤著香甜的蛋糕。

不行!左安安,你怎麼能哭呢?哭了就是認輸了,所以我絕對、絕對要努力振作。

為了宇文夜,也為了我自己,我一定要加油努力!

左安安,要加油!要努力!要相信,你是最好的!

最終,宇文夜他老媽的聚會在所有人對我做的蛋糕的讚不絕口之中落下了帷幕。

時間還在繼續,而我,還在努力之中。

當用人的第四天。

現在大概還是凌晨吧?我就聽到了一些響動。

黑暗之中,我好像聽到了呼吸聲?並且,這個呼吸聲還不是我的。

我想要開燈,卻被一隻手拉住了我要去開燈的手。

這隻手的溫度,好熟悉,我想要開口,卻被一根手指按住了嘴巴,這是不讓我講話的意思嗎?

可,可是,可是現在出現在我身邊的就是好久不見了的宇文夜了吧?

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我就是知道是他。我記得他身上散發的淡淡的如卡布奇諾的香甜味道,我記得那溫暖的讓人感覺很舒服的溫度,我記得他拉著我手的感覺。

有關於他的一切我都記得,所以才會像現在這樣在黑暗之中還能輕易辨別——這個人就是他。

他拉起我的手,在我的手上寫了幾個字。

雖然我一直不是一個很敏感的人,但是,我卻很輕易地就讀懂了他在我手掌上面寫的字。

他說,我想你!

因為這三個字,我覺得,我這幾天的努力都是對的!起碼,是值得的。

我拉起他的手,在他的手掌上面也寫了幾個字——我也好想你。

我想你,好想你!想要在回來的第一時間出現在你的身邊,但是卻發現,當我回來的時候一切都改變了,你要成為別人的丈夫了。我很害怕這樣,一想到沒有你,我就不知道應該要怎樣活下去。所以,我是那麼想念你!

我希望這樣的想念只是現在,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能夠待在你的身邊,所以,我這幾天不論有多苦,都還是值得的吧?

我的努力,是被承認的吧?

「安安,我們私奔吧!」宇文夜抱住了我,在我的耳邊輕語。

安安,我們私奔吧!

聽到他的話,我的心跳開始加速。我們私奔吧!私奔吧!私奔吧!

我的心裡面從未有過這樣的悸動,在聽到他說「我們私奔吧」,我的心臟彷彿快要跳出我的胸口。然而……「如果我們私奔了,你的媽媽呢?」我回抱著他輕聲說著。

是啊!你媽媽呢?如果我們私奔了,你的媽媽要怎麼辦?我並不想要我們彼此後悔,也不想要不被祝福的以後,所以……「我會繼續努力的,我相信,我一定會得到你媽媽的認同的。」我輕聲說著。

我一定會得到你媽媽的認同的。雖然這樣做或許會有那麼一點兒難!但是那又怎麼樣呢?只要是你,只要因為你我什麼都可以做到。

我能感覺到宇文夜的懷抱慢慢收緊。

像是現在這樣緊緊的擁抱,我本來以為只要我回來,就可以擁有。但是,現在卻只能在偷偷摸摸之中進行。

我回抱著宇文夜,腦袋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其實這樣就好了吧?能夠這樣抱著他,這樣就很好了!

在他的心跳聲中,我再次入眠。

這次閉上眼睛,我有了從未有過的安穩感覺。宇文夜的心跳,宇文夜的呼吸,都讓我在這樣的黑夜裡面有了一個可以依靠的支柱。

宇文夜,我愛你,好愛你。

……

清晨,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宇文夜已經不見了。這讓我覺得,是不是凌晨時分發生的事情都是做夢呢?

我開始懷疑,開始不太相信,這一切的真實性。

宇文夜真的出現過嗎?

我環顧我的房間,想要找到他在我房間里出現過的蛛絲馬跡。

然而,卻一無所獲。

當用人的第五天。

距離宇文夜結婚還有三天……「安安,你去把菜園的草鋤一下。」

「安安,你去烤塊蛋糕給我!」

「安安,你去把這個送給某某某……」

「安安……你……」

幾乎一整天裡面,每次我想要開口跟宇文夜的老媽宇文老夫人說有關我和宇文夜的事情的時候,都會被她指使去做這做那的,完全沒有時間跟她說「其實我和宇文夜才是一對」的事情。

「安安,你去把游泳池清理一下。」就在我終於找到機會要跟她開口說的時候,她居然又……

游泳池?這個會不會誇張了一點兒啊?

私家游泳池,雖然是沒有公立游泳池那麼大啦!但是這個泳池也絕對不算是小的。

我將游泳池的水放干之後,赤腳下了泳池。

這個泳池到底是多久沒有清理過了啊?居然都長青苔了!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兒啊?走在上面,黏黏滑滑的,一個不小心,我就滑倒了。

像是泳池這種瓷磚類的地面,摔起人來真的是……疼死人了!我鬱悶地站了起來,揉著我可憐的屁股。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糟糕的命運啊?

雖然有點覺得上天不公平,但是想起宇文夜在我手上寫的那三個字,我忍了。

「清理乾淨一點兒啊!」泳池邊上,宇文夜的老媽坐著沙灘椅,喝著果汁,一副闊太太的模樣。

「夫人,這個不能找別人來幫忙嗎?」我可憐巴巴地求救,企圖博得一點點同情。

「當然能!不過,這些以前都是春蘭自己就做了的……」她嘴裡面念念有詞,都是誇獎那個春蘭的詞彙,完全不理會我向她投射過去的可憐眼神。

「我做就好了!不要別人幫忙。」我鬱悶地擦洗著整個游泳池。

為什麼我的可憐戰術完全都沒有作用呢?我想起了宇文夜那可憐巴巴的眼神,突然恍然大悟,估計宇文夜的老媽已經有免疫了吧?宇文夜應該經常對著自己老媽擺出這樣可憐的神情吧?

「這就對了啊!」宇文夜的老媽得意揚揚地說著。

為什麼我感覺宇文夜老媽的表情有一點兒勝利的感覺呢?

然後,在我打掃完整個游泳池的時候,我的手腳都已經不聽使喚了。

所以說,老人家真的不是好伺候的呢!

當用人的第六天。

距離宇文夜結婚還有兩天。隨著宇文夜的婚禮越來越近,我的心情就越來越亂。

我的努力,宇文夜的老媽似乎是都看在眼裡面,卻什麼都沒有表態。

我是對他兒子有意思,這一點,似乎是來之前宮本寒就跟這位和藹可親的老太太說過了啊?為什麼這位老太太卻還是時不時地拿我和那名叫做「春蘭」的、我素未謀面的人作比較呢?

「安安……」

「安安……」

「安安……」

就在我發獃的時候,我感覺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猛地抬頭。

「安安,你在發什麼呆啊?」宇文夜的老媽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沒、沒有。」我連忙否認。

「好了!我吃飽了!」她用紙巾擦了擦嘴角,起身。

然而,就在她起身的一瞬間,她好像失去了重心一般,向前倒去。

這是?

我條件反射地想要上去扶住她,然而,卻已經來不及了!

一直以來,都很健康的老人家,怎麼就突然倒下了呢?我在一時間慌了神。

我一直都在懷疑,這個老人家是真的身體不好嗎?為什麼怎麼都感覺老人家根本就不像是生病了呢?

然而,在她倒下的那一刻,我才突然意識到,她是真的生病了。

看著倒在地上的她,我十分驚慌。瞬間,整個屋子裡面的人——管家,用人,全都著了急。

宇文家是有私人醫生的,私人醫生在查探完之後給出了結論:「老夫人像是這樣的昏倒,以後會越來越頻繁,而且,在某一次的昏倒之後,有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恐懼感,看著病床上的老太太,明明昨天還活力四射地看著我打掃游泳池,怎麼今天就變成這樣了呢?

想到這裡,我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淚。

在這個世界上,我最討厭的就是生離死別了。

雖然和這個老太太見面的時間並不長,雖然這個老太太任性又難搞,雖然這個老太太總是欺負我,但是因為他是宇文夜的媽媽,不論她怎麼對我,我都會覺得是自然而然。

宇文夜是蒼白著一張臉出現的,原本,對於宇文夜的出現我應該是很開心很興奮的吧?但是此刻的我卻無論如何也開心不起來,因為病床上的那個人,現在臉色真的很可怕呢!

宇文夜走到了他母親的身邊坐了下來,我看著他緊緊地握著他母親的手,似乎是想要抓住什麼,又或者,是想要留住那個活力四射的人。

「是小夜啊!」不知道是不是血濃於水的關係,當宇文夜緊緊握住他母親的手,當他們兩人只是這麼緊緊地將手握在一起的時候,原本昏迷的宇文老夫人竟然奇蹟般地醒了。

「媽……」我能感覺得到,宇文夜的聲音裡面帶著微微的顫抖。

「我們小夜後天就要結婚了吧?以後,就要是一家之主了吧?記得,要好好對待你的老婆,不論怎麼樣,都要照顧好家。」他的母親,像是臨終遺言一般,囑咐著宇文夜。

「好,我知道!媽!你好好休息!」宇文夜安慰著他的母親。

「那個,安安。」就在我想要離開這個房間,給他們母子更多空間的時候,出乎意料地,宇文家的老夫人卻叫住了我。

「什麼事,老夫人?」我大步走到了她的床邊。

「那個婚禮,我也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力氣可以去,我希望,你以伴娘的身份代替我去,幫我見證小夜的婚禮。」宇文夜的母親拉著我的手,臉上有著無盡的悲傷。

我其實是想要拒絕的,世界上有哪個女生會去參加自己最最喜歡的人的婚禮呢?而且還是代替自己喜歡的人的母親出席觀禮?這會不會太不像話了一點兒啊?

我應該要拒絕的,畢竟,我怕一旦我去了,我就會很不自覺地難過哭泣。畢竟,我一直夢想的,宇文夜的新娘位置,應該是我的啊!

「安安,你可以代替我去嗎?」宇文夜的母親用著與宇文夜如出一轍的可憐眼神看著我。

我應該要拒絕的,我要拒絕的。然而,我所想到的「應該」,我所覺得的「應該」,卻都沒有抵擋住她那樣的眼神。

「好,我去。」我堅定地說著。

是的,我答應了,我說出了這樣的話。我去,我會去,我會代替你去。

去見證,我這輩子最最喜歡的人的婚禮。

我知道這樣是錯的,是不對的,是不好的!然而,我卻答應了!

我明白,我現在的答應就是默認我祝福宇文夜和那名叫做春蘭的女生的婚禮了!

其實,我就是這樣的傻瓜吧?

就算是難過,我還是選擇了讓步,選擇了祝福。雖然我愛他愛得快要不能呼吸了,但是現在我還是要坦然祝福他們。有的時候真的覺得現實很殘忍,明明彼此相愛,卻還要這樣,我知道這樣有多悲傷,也知道自己有多難過,但是我卻無力改變什麼。

當用人的第七天。

距離宇文夜結婚還有一天。

我的電話不停地響,我知道那是宇文夜的來電,我卻沒有勇氣去接。

我知道,一旦現在我們開口了,有可能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現在的我應該好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應該選擇祝福,所以,就這樣吧!雖然會有遺憾,雖然很難過,但是,卻沒有對不起,也不會有悔恨。

這樣就好了吧?雖然現在會很難過,但是在多年以後,我應該會釋然吧?至少不會有對不起,不會有難過,我們至少有回憶啊!我們會想念彼此,這樣其實就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