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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阻撓

正文卷

第335章 阻撓

「這······」洛衡臉上的神色一頓,猶豫著問道,「你為何這樣問?」

洛明川看著他,極其認真地說道:「請大長老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你早點休息吧!」洛衡沉吟了半天,丟下一句話後,便踏入了夜色之中。

洛明川微眯著眼睛看著那個有些滄桑的背影,緩緩地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兩個看似沒有交集的人,卻問出了同一個問題,這背後的事情就令人深省了。

··············

「義父?!」司墨寒看著單腿屈膝靠在柱子上身影,詫異地走了過去。

「義父,您怎麼了?」他被洛衡眼下的樣子嚇到了。當初,天雪宮四面楚歌的時候,都沒有見過他像現在這樣頹廢。

他蹲下身子,關切地問道:「出什麼事了?您喝酒了?」看著對方手裡的酒壺,眉頭蹙得更深了。

「沒事兒!」洛衡灌了一口酒,略帶醉意地搖了搖頭,「你累了一天了,不回去休息,這是要去哪兒?」

司墨寒:「我想去川兒那邊看看。見坐在這裡一個人喝悶酒,便走了過來。義父,到底怎麼了?」

面對司墨寒的關心,洛衡心裡十分受用,可還是擺擺手,「回去睡吧!」現在這個時辰,誰還不睡覺?你去了沒的打擾到人。

我也只是有些事情一時想不明白,想在這裡靜一靜。

司墨寒抿了抿嘴唇,坐到了他的對面,順勢拿起一壺酒,「那我陪您坐坐。」

「不用·······」洛衡晃晃頭拒絕,「我一個人坐一會兒,順便想些事情,挺好的。」

司墨寒像是沒有聽到他的拒絕一般,學著他的樣子靠在旁邊的柱子上,舉起酒壺灌了一口酒,「今晚的月亮真圓吶!」

洛衡沒有接話,也沒有喝酒,只是獃獃地望著夜空。月亮再圓又如何,人卻是團圓不了了。錯過了終究是錯過了,即便是近在咫尺。

司墨寒眼睛轉了轉,隨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那個方向的夜空中,稀稀疏疏的幾顆星星真是沒有什麼看頭兒。

可義父卻看到津津有味兒,顯然是透過天空,看到別處去了。

在他的記憶里,義父在這之前也有過兩次這樣的狀態。一次是父親過世的時候。

他清楚地記得,在父親下葬後,義父坐在墳前,一邊喝酒,一邊絮絮叨叨、語無倫次地說著話。直到第二天早晨,侍衛們將伶仃大醉的他給抬了回去。

第二次便是從中原回來的那一夜,他捧著一罈子酒,在屋頂上仰望在夜空。不同的是,他沒有說話,只是一邊喝酒,一邊流淚。

他仰頭灌了一口酒,心裡十分無奈。義父這個樣子,顯然是遇到了什麼為難的事情了。

可他不願開口將,自己也不好硬要逼問。唉,陪著他就這樣默默地坐著吧!

有個人在身邊,心裡總歸會好受些吧!

「墨寒!」不知道過了多久,洛衡突然嘆息道,「你對·····那個洛姑娘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義父怎麼問起這個了?」司墨寒沒有想到義父竟然問起了川兒,一顆心沒來由地跳了一下。

洛衡意味不明地說道:「怎麼,不能問嗎?」他轉過頭,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

「怎麼會?!」他被洛衡盯得心裡有些發毛,他扯了扯嘴角,「義父,我喜歡川兒,想跟她在一起。」

洛衡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緩緩地收回了目光,望著夜空幽幽的嘆息道:「按理說,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更何況,你又是天雪宮的宮主。只不過,我看她那個樣子,不像是能忍氣吞聲,給人做妾的。」

「義父,您這是哪兒跟哪兒呀?!」司墨寒頓時不高興了,「什麼三妻四妾的?我根本就沒有想過。」

我這輩子只跟川兒一個人過!

那相濡以沫、幸福富足的場景,想想就讓人期待!他的嘴角忍不住翹起來,勾勒出一抹甜蜜的笑容。

嘁,這傻小子,一看就知道在想美事兒呢!

洛衡一陣氣悶,忍不住潑涼水,「八字還沒有一撇呢!」還是別提前做夢了,小心竹籃打水一場空!

什麼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司墨寒對洛衡的態度什麼不滿意,感覺他就像是話本里那些破壞有情人的大反派。

司墨寒收起嬉笑的表情,認真而嚴肅地說道:「義父,我喜歡川兒。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是對川兒的承諾,也是對自己的。」

洛衡淡淡地說道:「你們兩個不合適!」不待司墨寒繼續反駁,只聽他繼續說道,「前段日子我在集市上看到了金沙幫的幫主,他還問起過你。」

您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司墨寒眉頭微挑,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悅,「義父,我跟金沙幫沒有深交。」

沒有深交?!

洛衡:「宮主這是在避重就輕?也罷,你的事情我也不想置喙。可除了金沙幫,還有奇巧宮。」您跟人家的大小姐不也是眉來眼去的嗎?

「當然了,我們大漠還有許多幫派,我就不一一列舉了。」洛衡看著夜空,十分無奈地說道。

言外之意,宮主你有多招桃花,你自己就沒數嗎?

就這樣的,還是別去招惹洛姑娘了。

司墨寒覺得很無力,他哀嘆一聲,「義父!我是您一手帶大的。」我是什麼樣的人,別人不知道,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洛衡絲毫不讓步,「正因為我了解你,所以才提醒你一句。若是真的喜歡洛姑娘,那就不要去招惹她。」

「這話我就聽不懂了。」司墨寒歪頭看著他,想從他臉上的表情知道他心裡到底是咋想的。

「你知道我什麼意思!」話音落下後,人已經離剛才的位置一丈遠了。

「義父·······」司墨寒不甘地喊了一聲,這話還沒有說完呢,怎麼就走了呢?你難道不知道話說一半是最難受的嗎?

您不會是誠心不想讓我睡覺吧?!

「不過·····」他摸著下巴,盯著對方離開的方向,「怎麼覺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