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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說故事

正文卷

第56章 說故事

左銘堂端起茶杯示意,「洛姑娘請!」

洛明川仍然沒有動,固執地問道:「不知道公子找我過來,所為何事?」

這手上還黏糊糊的,可沒有那閑心聽你扯蛋!

左銘堂端起茶盞湊到鼻下,輕輕地嗅了嗅。

一臉滿足地吸了口氣,「好茶!」說著,小口抿了一下。

洛明川就那麼坐著,也不說話,懶得跟他雞同鴨講的。

左銘堂放下茶杯,笑呵呵地說道:「是我著相了,姑娘是安然居的人,怎麼會沒有喝過安然居的茶呢?」

洛明川眨眨眼睛,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左銘堂捏起旁邊的乾果,放進嘴裡輕輕地嚼著,「洛姑娘是哪裡人?」

洛明川詫異地擰著眉頭,「左公子這句話有些唐突了吧?」

姑娘家的私事豈是你一個大男人能夠詢問的?

別擺出一副隨意閑聊的架勢,我們真的不熟。

左銘堂被人質問了,卻不覺得尷尬,他又抿了一口茶。

淡淡地說道:「洛姑娘對江湖事了解多少?」

洛明川微不可查地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左公子指的是什麼?

公子有話就直說吧!我這個人腦子簡單,向來不會轉彎兒的。」

左銘堂慢悠悠地說道:「江湖上的殺手組織很多,可有名氣的,也就那麼幾個。

血蜻蜓算得上一個,黑蝙蝠也不錯,再者便是風月樓。可無論這些組織大小,都沒有一個人可怕。」

「哦?」洛明川十分配合,好奇地問道,「總不至於這個人的名頭比那些個組織的還要響吧?!」

「沒錯!」左銘堂不可置否地點頭。

「誰啊?!」洛明川滿眼驚奇地問道。

按理說,這樣牛掰的人物,她不應該不知道的。

左銘堂:「甜娘子!」語氣淡然,銳利的目光透著審視。

誰?!

洛明川的眼睛一縮,吃驚地看著左銘堂。

似乎沒有想到左銘堂會提到這個人。

隨即若無其事地問道:「誰啊,沒有聽說過。也不是那麼有名吧?!

如若不然,怎麼會沒有聽過呢?」

洛明川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天,左銘堂只是靜靜地聽著。

剛才,她聽到「甜娘子」三個字後,眼睛不自覺地閃爍了一下。

雖然很快,可他還是捕捉到了。

左銘堂:「人只有在緊張的時候,才會話多。」

「這話怎麼說的?」洛明川強自鎮定地坐在那裡,故作不解地問道。

左銘堂沒有看她,自顧自地說道:「甜娘子雖然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門派豢養出來的。

可她出手乾淨利落,又心狠手辣,她要殺的人,從來沒有失手過。比閻王爺還要霸道。

那個小門派,也是因為她才被滅的。」

洛明川擰著眉頭問道:「是因為她殺了太多的人?」

左銘堂:「是,也不是。她收銀子殺人,自然得罪了許多人。

為親人報仇,是無可厚非的。可更有些勢力強硬的人,想要將她收為己用。」

這樣的一把鋒銳的刀,也只有握在自己的手裡,心裡才會踏實。

「哦!」洛明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左銘堂心情十分愉悅,嘴角也不自覺地翹了起來,「要知道,江湖和朝堂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可在甜娘子這件事情上,居然十分默契起來。」

「什麼意思?」洛明川問道。語氣中透著一絲不自覺的緊張和凝重。

左銘堂的手指在石桌上輕輕地敲動著,微風拂過,衣袖輕揚,似乎心情十分愉悅。

他倒是沒有賣關子,「隨著甜娘子的名聲大噪,無論是江湖還是廟堂,有點實力的,都想將其握在手裡。

沒有實力的,也想將其毀掉。

只是,這個人卻在突然消失了。

無論是江湖上的各大門派,還是朝堂上的各級官員及世家,都沒能找到她的蹤影。

這個人便像是一滴水,就這樣在人家蒸發了。」

「原來是這樣啊!」洛明川雙手捧著茶盞,眼帘輕垂,緩緩地吐出一口氣。

左銘堂一口氣將茶盞里的茶水喝凈,笑眯眯地說道:「江湖上,還有一件趣事。

不知道洛姑娘想不想聽?」

「不想!」洛明川想都不想便拒絕了。

直覺告訴她,如果她聽了,肯定是會後悔的。

而且,她現在心很亂,需要靜一靜。

可左銘堂又怎麼會給她這個機會呢?

剛才只不過是隨口一問而已,怎麼會委屈他自己呢?

「據說,江湖上還有對師姐妹,人稱『玉羅雙剎』。

這二人武功高強,醫術更是了得。讓人奇怪的是,這二人就像是憑空出世一般,無人知道她們的來歷。

她們的功法詭異,和祖輩流傳下來的功法大不相同。

她們的醫術也迥異於常人。一手縫合術,不知救了多少人的性命。

最主要的是,她教會了軍醫這種醫術,才讓大楚打了一次次的勝仗。周邊的那些國家,再也不敢來犯!」

洛明川強壓下那澎湃的心情,強做鎮定地問道:「左公子找我過來,就是為了說故事的嗎?」

頓了一下,忍不住調侃道:「這是在安然居呆悶了吧?

其實,我們安然居也不是死扒著客人不放的主兒。」

只要你想離開,隨時都可以的。

左銘堂嘴角微翹,目光幽深,「洛姑娘在怕什麼?」

「我怕?!」洛明川誇張地瞪大眼睛,「左公子你在開什麼玩笑?!」

說著,也不顧茶已經涼透了,端起來便灌了一大口。

那入口的苦澀差點讓她吐了。

可對上左銘堂那笑盈盈的眼睛,她緊咬著牙關,硬生生地將那股苦澀給咽了下去。

「唰!」左銘堂心情大好地將手中的摺扇打開,非常騷包地搖著。

只是洛明川心裡有事,根本就沒有心思欣賞,「故事聽了,茶也喝了,我可以走了吧?」

左銘堂嘴角微翹,露出一抹十分欠揍的微笑,「安然居是洛姑娘的。是走是留誰又能說的算?」

洛明川剛站起來,聽到這話後,又一屁股坐了下來。

「嘶·········」這一下可是實打實地磕到了,疼得她齜牙咧嘴的。

可她顧不上這些,震驚地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