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謝延偽造了精神病確診書，我把他送給了千金做上門女婿，伴隨著謝氏在國內的半壁江山。
我跟周恆領證那天，他出了車禍。
不過搶救很成功，我守著他醒來，接著在他出院那天帶著戶口本去登記了。
再後來，他完全康復後，我們出了國。
謝氏在國外的勢力遠不如國內，但我會安穩待在那邊。
祁寒的判決出來了，罪名都是我跟謝延給他安的，動了點手段，服刑十年。
黑箱子里還剩最後一支禁藥。
我跟周恆過上了尋常夫妻的日子。
其實我撒了謊，在祁寒之前，我只有過周恆一個。
作為祁寒的二把手，他多了太多不必要的同情心。
夜裡我輕撫他的背，感受著一塊兒小小的凸起。
「怎麼還在摸我的疤？」
周恆垂眸看我：「那場車禍只是意外，別難過。」
我的目光流露出類似自責的感情。
可我怎麼會告訴他，那不是消不了的疤，是我在他身上植入的追蹤器呢？
「祁寒越獄了。」
今天是我們移居的第三年。
周恆的表情僵住了：「查到他去哪兒了嗎？」
我不答。
「他會來找我的。」
他便默不作聲了。
我開始思考禁藥的持久性。
當初在我身上，它其實連一年都沒有持續到。
聽說這個跟每個用藥的人自身有關。
家主兩年前去世了，記憶沒有恢復。
我摸了摸枕頭下的槍，起身出去喝水。
周恆睡得正熟，客廳只有一盞昏暗的小燈。
但他沒有留燈的習慣。
廚房吧台上水壺裡面的水不知什麼時候空了。
冰箱里有酒，也有水。
我往裡慢慢地走著，摸到冰箱門時，我的動作停下了。
下一秒，我回身從大腿上拔出槍一把抵住了來人的眉心。
男人高大的身影籠罩了我。
一切不過彈指之間。
我的槍沒有保險栓。
祁寒笑了起來，緩緩地抬起雙手，做了一個投降的手勢。
我推著他往後走。
「願願。」
他的嗓音帶著些沙，我眯了眯眼，目光碰撞，有暗火流轉。
「為什麼要拋下我？不是說好了要跟我好好在一起嗎？」
祁寒甚至還將額頭往我槍口頂了頂：「真的要殺我嗎？願願。」
然而他突然伸手過來攥住我的手腕，我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祁寒先一步歪頭避開，「嘭」一聲，子彈打上牆，留下一個黑色彈孔。
「咔嚓。」
我跟他同時用槍口抵住了對方的眉心。
我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他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祁寒抵近我的同時我將槍口狠狠摁在了我的額頭上。
他用瘋狂而赤|裸的眼神看著我：「願願，遊戲繼續。」
「這次，我不會再讓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