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3章 黑蔥,正義,生死勿論
「古拉迪烏斯,以後的報紙每天都給我拿一份吧,這世界變化得太快了,感覺一天不看報紙的話,世界就成了另一個樣子。」
看完了所有的消息後,多弗朗明哥拿起一旁的冰水直接澆在了自己頭上。
從德雷斯羅薩事件過後到現在,滿打滿算都沒有兩個月,結果革命軍展開了大行動,三個海上皇帝選擇了聯盟,英雄卡普戰敗,甚至還揭露了世界上真實存在著神明。
諸多的變化讓他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一樣。
「明白了少主,那您要去兔碗看看嗎?」
「沒有必要了,去醫院吧,看看賽尼奧爾這傢伙這段時間忙乎得怎麼樣了。
卡普的死活,跟我可沒什麼關係。」
隨手將報紙扔向了一旁,看著其隨風飛向遠方後,多弗朗明哥的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笑容,似乎在期待著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
在這一路上,他也聽到了很多來自和之國居民的議論聲。
【明王大人好厲害。】
【那些傢伙肯定被明王大人嚇壞了吧。】
懸賞在不同的國度有著不一樣的意義,在和之國這個閉關鎖國的國度,貝利就是一張廢紙,加上大部分國民依舊沒有離開過和之國,所以懸賞令下面的數字對這裡的人而言就是個戰力計數器。
數字越高,就意味著凱多越強。
這裡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世界政府,在和之國的人看來,世界政府的人才是「非正義」的一方。
路過一座道館一樣的建築時,多弗朗明哥還看到了一群揮舞著武器的鴨子。
「咖哞!」
蔥游兵揮舞著手中的蔥刃,日復一日堅持著自由的修行,和剛誕生的蔥游兵不同,這些蔥游兵手中的蔥葉已經發生了變化。
最初的蔥游兵手中只有筆直的直刃,戰術中也有不少突刺的打法。
但蔥游兵各自都有著不同的流派,除了那些傳統的蔥游兵,此時還衍生出了一個新流派,它們手中的蔥葉不再筆直,而是呈現出了一定的弧度。
更有甚者已經捨棄了原本的蔥盾,轉而拿起了兩把蔥刃,這就是和之國內蔥游兵最大的變化。
寶可夢從來都不是一成不變的,這是這些蔥游兵在和之國本土劍術的影響下做出了新的抉擇,甚至還找到了新的老師-兵五郎。
「很好,揮劍的幅度可以再小一點,雖然捨棄了盾牌,但雙刀也有自己的防禦方式。」
上了年紀的人時常養一些鳥類來舒緩心情,兵五郎也算從一個另類的角度實現了自己的遛鳥方式,當年那些部下甚至看到了兵五郎一早就帶著一群蔥游兵晨練的景象。
和之國的發展沒什麼不好的,哪怕兵五郎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中必然有一些疑團,他也不想去探究這個問題,只是想帶著那個疑問一起埋進土裡。
如今的和之國是一個處於理想狀態下的理想國,除了個別人,沒人想讓這裡回到幾十年前的樣子。
原本兵五郎只想通過小次郎一個人來傳承一些東西,現在看來,這群鴨子也能讓他實現一些人生價值。
「老頭子,最新的新聞,明王大人的賞金似乎又增長了。」
「又漲了嗎?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倒是這頻率越來越慢了。」
兵五郎還想說著什麼,外界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當他順著蔥游兵的叫喊聲尋過去時,正好看到了一隻剛剛結束戰鬥的蔥游兵正疑惑的看著自己手中的蔥,還在試圖用水缸清洗它。
「給我看看.」
看著那根染上墨色的大蔥,兵五郎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接過這蔥游兵手中的大蔥後,不信邪地揮舞了兩下。
「流櫻強大的武士能將自己的流櫻留在武器中,打造獨一無二的黑刀,所以這是.黑蔥?!」
兵五郎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他知道這群鴨子很特殊,沒想到能特殊到練成這玩意,或許是因為植物本身就比金屬更好浸染,但這依舊是難以理解的事情。
面對一群嘰嘰喳喳圍上來詢問原因的鴨子,兵五郎也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黑蔥?這世道真是越來越怪了」
路過門外的多弗朗明哥聽到了這一聲驚呼,搖了搖頭後又開始了胡思亂想
與此同時,在多弗朗明哥進行腦內狂想曲的時候,庫贊本人卻已經來到了兔碗。
「庫贊大人,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特別的事情,來看看我的老朋友們罷了。」
「我知道了,請稍等一下,這就給您開門。」
兔碗厚重的石門緩緩挪開,庫贊也獨自一人走入了這裡,他能明顯的感覺到,兔碗的海賊對他有了個全新的態度,就連稱呼都從「庫贊先生」變成了「庫贊大人」。
在收穫了海軍忌憚的同時,庫贊也收穫了海賊們的敬重。
「庫贊大人,你的冰這些天並沒有融化的跡象,他們和前兩天是一個樣子的。」
「我知道,這裡讓我自己來吧,你就不用費心了。」
庫贊的冰和普通的冰塊也有著一些區別,根據他能力的發動程度不同有著不同的威力,普通的可以當作刨冰食用,熱水一泡也能融化。
可是當庫贊放開手腳,甚至能冰封住涌動的岩漿,在海面上製造數日不化的冰路。
凍住卡普的就是最高強度的冰,至少普通的陽光是不可能融化這塊堅冰的,就連冰封其他人時,庫贊的力度都大了些,今天他過來就是給這些人解凍的。
人和人的體質是不能一概而論的,有人一怒之下能手撕老虎,有人只能給老虎加個餐,卡普這麼凍下去沒事,其他人再凍下去,恐怕就要出事了。
自然系的能力者除了讓自身化作元素,生成元素,本身還有著控制自然界中相同元素的能力,在庫贊的操作下,sword身上的冰開始逐漸融化。
片刻後,除了融化的冰水,就只剩下了一群瑟瑟發抖的人,雖然外面的冰已經消融,可是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可沒那麼容易消失。
「監獄嗎?你還真是給我們找了個好去處啊,庫贊。」
博加特最先恢複了過來,博加特雖然看起來年輕,可資歷相當老,他在海軍服役的時候,庫贊連新兵營都沒進呢。
看著一旁尚處於冰封狀態的卡普和瑟瑟發抖的年輕人,博加特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我不想解釋什麼,但伱們還活著,看看這之後發生的事情吧,博加特,時代已經改變了。」
庫贊一下子盤坐在了地上,隨後將這幾天的報紙丟了過去。
「卡普先生的私自行動估計讓薩卡斯基那傢伙傷透了腦筋吧?遇到海難倒是個不錯的理由,我記得那個金獅子也是因為這種事敗給了羅傑呢。」
「庫贊,你以這件事自豪嗎?」
「自豪?並不是,我只是來勸你們認清事實,不要做出太過為難我的行為。」
看著博加特舉起了自己的懸賞令,庫贊並沒有說什麼,反而是隨口抱怨道:「這些人也真是的,海軍那裡應該有我不少照片吧,選一張好看一些的不好嗎?
消息你們也看到了,這個海賊同盟如今已經成了,海軍必然會對此做出反應的,我們都只是這個過程中的一顆棋子,既然已經退場,就別再繼續高估自己的作用了,駱駝。」
庫贊喊了聲自己的企鵝,隨後一副手銬就被帶到了博加特面前,海樓石的手銬庫贊也不方便碰,在外界海樓石儲備沒那麼豐富,只有能力者才會被用海樓石手銬束縛。
作為海樓石的原產地,和之國的海樓石一直是溢出的,所以只要進來的,就難免一副新手銬。
「你也看出來了,這裡是監獄,別讓我為難,你們幾個可是逃不出去的,如果不想被我再凍上的話,那就配合一點先把手銬帶上吧。
讓海賊們來動手,過程或許就沒那麼愉快了。」
活著才有希望,在卡普都被冰封的今天,博加特並沒有選擇以卵擊石,而是選擇了妥協,讓駱駝給自己戴上了手銬,至少在舒適度上,要比其他的囚犯好很多。
「庫贊,你到底想用我們做什麼?」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聽說這裡的伙食還是能吃飽的,至少餓不死人的。」
庫贊起身打算離開,可是他剛剛轉過身,身後卻傳來了一聲質問。
「庫贊大將,你真的背棄了正義嗎?因為沒有當上元帥,因為看到了海賊結成同盟,就放棄了你身為海軍的堅持嗎?」
「身體還被凍的發抖,卻能說出這種話,還真是為難你了,但是克比,你似乎搞錯了一種東西,我與薩卡斯基的理念不同,這沒什麼好說的,這一點從當年的奧哈拉我就認識到了。
而我今天的選擇,和海賊的同盟沒有關係,人一旦有了想堅守的目標,就算舉世皆敵也不會放棄。
至於正義你的正義現在還真是可笑的正義,當你什麼時候真正領悟了這兩個字,再來跟我說這種話吧。」
庫贊沒有在意克比的話,類似的話當時斯摩格也對他說過,他早就放棄反駁了,世界的認知和海軍的局限讓很多人一生都無法從那個圈中走出來。
真正能跳出那個圈的,可謂是屈指可數。
「庫贊大人,要對他們照顧一下或是.」
「不需要,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就好了,就當他們是普通的囚犯吧。」
「明白了。」
「可別給我弄得少了點什麼零件,這可是你們的奎因大人也答應過的東西。」
庫贊見過數不清的曲解上司意圖的人,尤其是在監獄這種地方,雖然量刑是上面的人定的,可具體執行到什麼情況,純粹是由獄卒說的算的。
推進城就是個例子,哪怕還沒有被執行死刑,希留擔任看守長時也是肆意屠戮,等彙報上去的時候,人都已經涼了。
現在看,兔碗這裡應該沒有會過度領悟的人。
一段時間之後,百獸王號已經接近了鬼島的位置,本來凱多是可以直接飛回來的,可他偏偏一時興起,想要乘船巡視自己的領地,讓他們返回的速度慢了不少。
「真是的,憑什麼啊,憑什麼奎因的賞金漲得比我高啊!」
在這個時候,百獸王號上的大和正發出十分不忿的抗議聲,凱多他們只是漲幅最大的幾個海賊,其他人的懸賞則是因為連帶關係發生了上漲。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奎因的漲幅反而比大和要高,這讓大和有一種突然有了種不平衡的感覺。
「說起來,這份懸賞單總覺得有點奇怪.到底是哪裡不對來著。」
看著奎因的懸賞,大和覺得自己遺忘了什麼細節,一時間卻沒反應過來。
「我記得這裡應該有記錄來著」
熟練的拿出洛托姆,打開奎因的主頁,很快大和就找到了奎因之前的懸賞令,有了對比,她終於意識到了那個單詞的變化。
如今懸賞令上的only alive已經消失,奎因的懸賞令已經恢複了統一款式的dead or alive
從必須活捉到生死勿論,奎因已經從官方層次上摘掉了自己的鍋。
「不對啊,奎因大叔的懸賞明明都是鍋來著,怎麼沒了鍋還比我高,這更不對勁了啊。」
海軍情報部門的想法也很簡單,德雷克送回來的情報證明了,奎因並不是一切的根源,可是不能因此否決奎因的全部技術,最終就導致了這麼一個結果。
也就是這個時候,百獸王號已經返回了鬼島,班基拉久違地回到了陸地上,看上去十分幸福的樣子。
大和決定借著這個機會好好刺激一下奎因,可卻在鬼島見到了十分不一樣的情況,鬼島的屋頂上只有阿爾宙斯和一個她不認識的露娜利亞人正在說著什麼,沙伊娜則是單獨守在門口的位置。
大和本以為這就是十幾分鐘的事情,也就在一旁等了起來,可是直到日落西山,那邊的話題也沒有終結。
「那人是誰啊?義父怎麼會和他聊那麼久?」
「一個老前輩,不過確實如此,我已經很久沒看到,聖獸大人會和一個人聊這麼久了。」